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126 章 虎皮椒釀肉

虎皮椒釀肉

江霖睜開眼睛, 頭蓋骨的地方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痛得他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 雙手被反絞在身後,綁住他的繩子很粗很有韌勁, 他用力掙紮了幾下, 繩子紋絲不動。

他側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整個人動彈不得。

他在哪裏?

他瞪大眼睛,卻什麽也看不到,有那麽一瞬間, 他還以為自己眼睛瞎了,不過等他适應周圍的黑暗後,他便漸漸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個地方不大,低矮的天花板看上去只有一個人高,周圍密不透風,更沒有一絲光線, 昏暗,潮濕,散發着發黴腥臭的味道, 讓人無比作嘔。

江霖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他應該是被關在昏暗的底部船艙內。

當時他從潛艇出來後, 和艦艇隊的王副隊長一起過去警告南越軍隊,讓他們趕緊放了漁民, 并從西沙領域撤出去, 只是不想南躍軍隊居然嚣張到瘋狂和喪心病狂的地步, 居然二話不說就擺開大型戰艦,并且對我軍國旗進行炮轟。

昏迷之前, 他只記得自己跳進了大海裏,現在看來對方俘虜了他,并把他關了起來。

他在這裏呆了多久,幾個小時,還是更久?

不知道其他戰友怎麽樣了?

上次西沙之戰就犧牲了十八個戰友,他不希望看到有更多的戰友犧牲。

就在這時,他挪動時不知道踢到了什麽,腳下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是哪個王八蛋踢老子?”

明明是一句髒話,卻讓江霖仿佛聽到了天籁之音,他壓低聲音問道:“王副隊,是你嗎?”

王副隊感覺有只大錘要敲碎他的頭蓋骨一般,痛得他咧嘴呲牙,剛醒過來他就被人踹了一下,他下意識痛罵了起來,誰知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了一個低沉并故意壓低的聲音。

他顧不上後腦勺傳來的劇痛,開口問道:“是我,你是……江副團?”

江霖應了一聲:“王副隊,你現在能動嗎?”

王副隊聽到這話,動了動胳膊,這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綁了起來,對方把繩子捆得很緊,幾乎嵌進肉裏面,更麻蛋的是,他臉朝下躺着,不僅什麽都看不到,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哪怕這樣,王副隊還是嘗試挪動胳膊和雙腿,但一點用都沒有,還差點讓自己窒息了:“動不了,動不了一點!你呢?”

江霖:“我也動不了。”

海軍基地。

原本應該早已經熄燈的辦公區,此時燈火通明。

孫政委蹙着眉:“對方擴大事态,想聽過制裁我軍官兵和人民來達到強占我島嶼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南越當局的态度也十分強硬,上級已經做出了指示,若南躍海軍繼續一意孤行,不放了我軍官兵與漁民,并繼續武力挑釁的話,上次我們給與了對方堅決的還擊,這一次也一樣,絕對不姑息!”

衆人屏住呼吸。

孫政委這話并意味着很可能要再次打戰,一旦開戰,便意味着會有傷亡,這就是戰争的殘酷。

不過!

為了捍衛國家領土的完整,為了保障民族的權益,別說打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在怕的!

“絕不姑息!”

衆人齊聲喊道,聲音洪亮響徹整個辦公區。

這一刻,所有人挺起胸膛,眼神堅定,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

第二天上午,193編隊備航待發,為以防萬一,軍隊又命令增調141、144號獵潛艇組成新的編隊,迅速趕往西沙執行任務。

***

這一夜,白瑜休息得很差,幾乎沒怎麽睡着。

白老太一看到她的樣子就發現了:“你臉色怎麽這麽差,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白瑜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沒生病,昨晚被雷給驚醒後就一直睡不着。”

她沒敢說自己做噩夢的事情,一來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夢中的情景,她不斷告訴自己夢都是相反的,二來也是不想讓奶奶擔心。

老人家知道這些會更容易操心,萬一操心出病來就不好了。

白老太聽到這話,依舊很操心:“好端端地怎麽睡不着,是不是天氣太熱了,還是吃太對上火的東西,趁着你這幾天不用出門,我給你煲一些降火的湯。”

來瓊州島和廣城不短的時間,白老太把當地人喜歡煲湯的精髓給全學過來了。

上火?煲湯,睡不着?煲湯,胃口不好?煲湯,總之沒有什麽是一鍋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來兩鍋。

白瑜抱着奶奶笑着應好。

白老太出去買菜了,白瑜在家裏寫給嫂子以及林向雪的回信。

奶奶給嫂子做了好幾套小孩子可以穿的衣服,因為事先知道肚子裏的是男娃兒,因此都做了男娃兒的款式,而且做的是長袖,這會兒寄過去,等過一兩個月,京城的天氣變涼了,正好可以穿。

林向雪在信裏頭跟她說,讓她別買新衣服,讓把小家夥穿過的衣服打包寄過去給小芒果穿就好,她還說小家夥身體好,又聰明伶俐,不到一歲就會說話走路,她希望小芒果也能沾沾小家夥的福氣。

江霖已經結紮了,白瑜後面肯定不會有孩子,小家夥穿過的衣服不少還很新,扔掉肯定很可惜,她之前還想着要送給軍屬區的人,現在林向雪開口要了,她便挑了一些比較新的打包起來。

除了舊衣服,當然還有給兩人和孩子的補品,以及瓊州島這邊的海産品,扇貝、幹鱿魚、紫菜、海帶等,全部打包了四個包裹。

過了會奶奶回來了,買了些豬雜準備熬成豬雜粥,另外買了幹霸王花,準備和豬大骨一起煲湯。

白瑜把食材接過來,讓奶奶去休息,她則拎着東西進了廚房。

她從櫥櫃裏拿出一把玉竹、一把蓮子幹、一把百合,再來兩三把霸王花,加入清水浸泡二十分鐘左右,接着鍋裏下水,把洗幹淨的豬大骨和姜片一起放進去焯水,去掉浮沫後把豬大骨撈起來放到砂鍋中,把霸王花等幹貨也一起放進去小火慢炖。

等豬雜粥做好,白瑜喝了兩碗,豬雜粥鮮香滑嫩,沒有一點腥味,越吃越香。

吃完早飯後,她把幾個箱子綁在自行車上,準備去郵政局寄了,正要出門,小家夥卻抱着她的大腿要跟過去。

白老太連忙把小家夥給哄過去:“菜園的虎皮椒都成熟了,你昨天不是說要幫太姥姥一起摘虎皮椒嗎?”

小家夥很糾結,小臉蛋都皺成了一團,不過最終她還是選擇留下來幫太姥姥一起摘虎皮椒。

因為媽媽跟她說過,自己說過的話就要做到,要不然就會沒有牙齒。

她可不想沒有牙齒,小豆豆的奶奶就沒有牙齒,連糖果都吃不了。

白瑜要是知道小家夥的想法,只怕會忍不住笑出來,在粵語裏“沒口齒”是沒有誠信的意思,沒想到小家夥卻理解成了說話不算數就會沒有牙齒。

到了郵政局,她把要寄的箱子交給郵遞員,四個箱子郵費總共花了一元兩角三分,相較于後世的郵費,這年代的郵費真是太便宜了。

回去的路上,她先拐過去跟伍師傅說了一聲,說歐陽文骞已經答應給他們在公社找房子住,應該這兩天就有消息,讓他們把東西提前打包好,到時候她也會過來幫忙一起搬家。

伍師傅和趙阿姨兩人很是激動,又拿了一些白蘿蔔給白瑜帶回去。

從伍師傅家裏出來,白瑜本想直接回家,卻在半路看到了茅明。

當初她千裏從京城過來找江霖,除了江霖,茅明是她在島上第一個認識的人,也是茅明負責給她帶食物,後面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算是個熟人。

白瑜正想開口跟對方打招呼,誰知茅明看到她,就跟看到鬼一樣,吓得差點跳起來,臉色很慌張,随即什麽也沒說就掉t頭走人。

“???”

白瑜一臉的問號,搞不明白茅明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一見到她就掉頭跑?

難道她長得很吓人嗎?

但茅明已經跑遠了,白瑜想了想也沒追上去問個究竟。

回到家裏,霸王花大骨頭湯在鍋蓋下咕嚕嚕冒着泡,白瑜拿起湯勺嘗湯,湯鮮味美,回味甘甜,無需下太多的調料就足夠讓人欲罷不能。

她往裏頭下了少許的鹽,然後取了塊厚厚的布,把整鍋湯端到隔壁的飯桌上,然後分別給奶奶、小家夥以及念念都舀了一碗,等晾涼了再叫她們過來喝。

小家夥迫不及待拿着虎皮椒跟媽媽炫耀自己的勞動成果:“媽媽你看,都是我摘的。”

白瑜摸了摸她的小臉蛋,不吝啬誇獎:“寶寶真棒!”

說完看念念也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她連忙也把念念誇了一通,兩小只被誇得臉紅紅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虎皮椒長得極好,個頭大,青翠嬌嫩,看着就很有食欲,白瑜決定晚上做成虎皮椒釀肉。

難得不用出門,除了陪伴家人外,白瑜再次拿起書本來複習,事業重要,學業同樣重要,她可不想因為忙于工作,回頭把學業給落下了。

歐陽文骞雖然不算很有魄力的領導,但只要他答應的事情就會盡力去做好,只用了一天,他就給伍師傅和趙阿姨他們找好了房子。

房子是公社一戶姓成的社員的,這家人平時只剩下一個老婆子在家,唯一的兒子在部隊當兵,最近聽說她兒子立了功被升為連長,還準備在部隊娶媳婦生娃,所以想把在老家的老母親接到部隊去享福。

因為老家沒什麽人在,成家兒子在部隊很忙,一家人以後應該很少有機會回來,但成老婆子覺得家是根,萬一哪天想回來好歹還有個落腳處,因此不想把房子賣掉,只肯租出去。

成家的房子是公社裏頭少有的磚瓦房,四個房間外帶一個大院子,公社不少人抖惦記着這房子,自從成家放出去要把房子租出去後,很多人就上門來報名,但一個也沒有成功。

公社的空房子不多,歐陽文骞把幾個生産隊能問的都問過了,都沒有人出租房子,最終想到了成老婆子,想着死馬當活馬醫,便上門去問了一聲。

不想成老婆子知道要租房子的人是伍師傅一家子,想也不想就點頭了,還只要了很便宜的租金。

歐陽文骞起初還有些奇怪,等很快就想明白了,成老婆子年輕時有個閨女,但那閨女出嫁沒多久就被她丈夫給打死了,雖然那男人後來被槍斃了,但成老婆子的閨女也回不來了,每逢公社有人辦紅白喜事,成老婆子就要哭一場。

這次成老婆子點頭把房子租給伍師傅他們,想來也是惺惺相惜。

趙寄秋知道這事後,親自提着東西上來看望成老婆子,兩個苦命的女人握着彼此的手,在屋裏聊了好久。

成老婆子走後,伍師傅那邊就開始搬家。

除了歐陽文骞和夏海生、還有馬賽楠,以及趙寄秋的遠房外甥都過來幫忙搬家,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天就把所有東西都給搬好了。

白瑜也過去幫忙了,她看了伍師傅新租的房子,房子有七八成新,院子開闊,以後在院子裏種些菜或者花肯定很美,這樣的環境也會更适合伍曉棠養病。

伍曉棠的情況比之前又好了一些,居然還能認得白瑜,還問她念念怎麽沒過來。

伍家感謝大家幫忙搬家,想留大家在家裏吃飯,但大家知道他家的情況,因此都沒答應,東西搬好就紛紛離去。

就這樣過了兩天,貸款也下來了,充當辦公地方的倉庫也整理出來,萬事具備,就等打磨工具一到就可以開工了。

可江霖依舊沒有消息。

這天白瑜從伍家回來,遠遠又看到茅明,茅明跟上次一樣,一看到她就掉頭跑。

白瑜二話不說追了上去,終于在一條巷子尾把茅明給攔了下來。

茅明跑得氣喘呼呼,他真沒想到白瑜這麽能跑,他差點沒跑斷氣了。

白瑜堵在巷子口,看着茅明,後者眼睛盯着地面,由始至終不敢跟她對視,如果這時候她還沒有發現不對勁的話,那她就太遲鈍了。

“茅同志,請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江霖發生了什麽事情?”

白瑜攥着軍挎包的帶子,手指關節都攥得發白了。

茅明耷拉着頭,下巴幾乎要觸到胸膛:“沒、沒有的事。”

白瑜盯着他:“如果沒有,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又為什麽一看到我就掉頭跑?”

茅明:“……”

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白瑜才會掉頭跑的,只是他沒想到白瑜這麽敏感,早知道他就不跑了。

空氣裏死一般的寂靜。

茅明越沉默,白瑜的心就越往下墜。

江霖肯定是出事了。

這個信息湧入腦海,她腦袋血管突突地跳,胸腔一陣疼痛,就跟那天中午一樣,莫名其妙痛了起來,痛得她差點站不住。

“你不說可以,我不逼你,我現在就去找孫政委!”

聽到這話,茅明猛地一震,立即擡起頭來:“別去,去了你也見不到孫政委!”

白瑜蹙眉:“為什麽?為什麽我去了也見不到孫政委?說啊!”

白瑜突然的怒吼吓了茅明一跳,他以為白瑜是個嬌嬌柔柔的人,沒想到發起脾氣來這麽可怕,不過事到如今,他就是不想說也不行,到時候白瑜找去孫政委辦公室那就更不好了。

“江副團他……失蹤了……”

茅明支吾着把事情說了出來。

白瑜:“……”

明明沒有風,白瑜卻覺得自己全身骨頭被吹得生疼,她伸手扶住旁邊的牆壁,指甲死死扣住牆壁。

江霖失蹤了!

生死未知!

下落不明!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做的夢,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股寒意如同電流一般,瞬間流竄全身,讓她整個人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白、白同志,你怎麽樣了?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吧?”

茅明被白瑜這個樣子再次給吓住了,她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臉上的血色仿佛瞬間全部被抽走了,眼神空洞,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來。

白瑜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沒有吭聲。

茅明都快要哭出來了:“白同志你別亂想,江副團吉人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現在事情還沒有個定論,你若是把自己給吓出毛病來,等江副團回來,我怎麽跟他交代?”

說完他忍不住哭了出來。

茅明其實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經事不多,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幾乎到了崩潰的零界點,現在看到白瑜因為自己的話變成這樣,他覺得白瑜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他沒辦法跟江霖交代,沒辦法跟孫政委交代。

茅明的哭聲讓白瑜從絕望的谷底回過神來,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沒事,謝謝你茅同志。”

白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去的。

明明是酷熱的三伏天,她卻出了一身的冷汗,冷得牙齒都在上下打顫。

她有想過去找孫政委,看能不能問到更多有關江霖的消息,只是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她現在不能去打擾孫政委。

這樣危急的情況,別說孫政委沒時間見她,就算有,事關軍事機密,他肯定也不會告訴她更多的消息,而且要救出江霖,還得依靠海軍,依靠國家。

所以她不能去,她現在能做的便是安靜地等待,相信國家相信軍隊,相信他們一定會把江霖給帶回來。

可她安靜不了。

她的心裏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撕咬着她的心髒,讓她痛得透過不氣來。

然後她想到了謝旭東。

那天晚上她去找謝旭東,當時他被自己給吓了一跳,現在想來,他那時候已經知道江霖出事的消息。

想到這,她腳步一拐,朝謝家走去。

只是還沒走到謝家,遠遠就聽到了孫薔薇的哭聲。

她的心又是一陣窒息,該不會是連謝旭東都出事了吧?

白瑜怔怔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她不知道該進去,還是直接走人。

但下一刻孫薔薇就從屋裏走了出來,她眼睛哭得通紅,眼皮更是腫得跟核桃一般,看到白瑜她也是愣了一下,但在看到白瑜的臉色後,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兩人對視了好久,都沒有出聲。

最終還是孫薔薇忍不住先開了口:“你…t…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白瑜點頭,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字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為什麽不告訴我?”

孫薔薇臉上閃過一抹心虛:“我是兩天前從我大伯那裏偷聽到的,但我不敢告訴你,謝旭東也不讓我說,對不起!對不起白瑜!”

她不是有心要瞞着白瑜,只是她大伯那邊已經下了命令,不讓往外宣傳,她哪裏敢說。

但白瑜是她的好朋友,在這種事情上隐瞞她,她覺得自己很理虧。

白瑜沒跟她計較隐瞞的事情,畢竟這時候再計較這些也沒用,頓了下,她說:“之後呢,之後你有沒有再聽到其他有關江霖的消息?”

孫薔薇先是搖了搖頭,随即又點點頭:“部隊派了兩條編隊過去西沙那邊執行任務,說不定江霖很快就能回來了,你不要擔心。”

終于聽到一些好消息了。

雖然知道部隊肯定會排軍隊過去救人,但在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時,她的心還是懸着的,現在從孫薔薇嘴裏聽到這話,白瑜感覺自己麻木的心髒終于有了一點知覺。

但不等她開口問更多,孫薔薇就再次哭了起來:“謝旭東那混蛋主動申請跟着編隊去執行任務,那混蛋怎麽說走就走嗚嗚嗚……”

萬一那混蛋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她豈不是要成寡婦?

狗蛋和羊蛋兩兄弟也會成了沒有父親的孤兒!

謝旭東那混蛋,難道就不能為他們母子三人着想一下嗎?

萬一他真的出了事,讓他們母子三人怎麽辦嗚嗚嗚……

知道謝旭東主動跟着去執行任務,白瑜心裏有震撼,有感動。

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孫薔薇,最終只能走過去抱住對方。

等回到家時,白瑜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勁。

她跟平時一樣做飯,陪孩子和奶奶,然後給小家夥洗澡帶她睡覺。

直到夜深人靜,家人都睡下後,她才捂着被子無聲地哭了出來。

***

黑暗中,只聽“啪”的一聲,江霖成功把自己肩膀給卸了下來。

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滑落下來,他痛得臉上肌肉一陣抽搐。

不過他沒有愣太久,很快就在地板上無聲無息地滾動起來。

在他旁邊的王副隊慢半拍發現了他這邊的動靜,又驚又喜道:“你怎麽能動了?”

江霖繼續滾來滾去,把繩子弄松:“我把自己的胳膊給卸掉了。”

黑暗中,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聽到這話,王副隊倒抽一口涼氣:“你是個狠人!”

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亮了起來。

卸掉一只胳膊後,緊緊束縛在江霖身上的繩子也就變松了,這樣就意味着江霖很有可能把繩子掙脫開來。

換句話說,他們有救了!

下一刻,就聽江霖把身上的繩子用牙齒一扯,繩子應聲松開。

束縛在江霖身上的繩子終于被解開了!

王副隊比江霖還要激動:“快,快過來幫我把繩子也解開!”

江霖忍着疼痛,一手按在脫臼的右肩上,一用力,只聽又是“擦咔”的一聲,右肩膀被按回了關節。

這聲音聽得王副隊身上的寒毛都起來了。

江霖蹲下去,伸手正要給王副隊解繩子。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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