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125 章 韭葉面條肉臊子

韭葉面條肉臊子

孫政委正在喝茶, 聽到這話手一抖,水潑在了面前的文件上,文件頓時被潑濕了。

他趕緊把文件拿起來, 一邊擦拭文件,一邊緊聲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好端端地怎麽會失聯?”

茅明太陽穴血管突突地跳:“南躍軍艦在西沙海域野蠻撞毀兩艘漁船, 船上十幾個漁民全部被抓捕, 江副團帶領的支隊正在附近進行海态飛行試驗, 發現南躍海軍的侵略行徑後過去警告對方放人,不想南躍軍隊不聽,還變本加厲, 十一點十一分的時候,南躍軍隊突然炮轟了我軍後方支援艦隊,江副團等人就此失去了聯系!”

“簡直豈有此理!”

孫政委一掌拍在桌子上,臉上和脖子青筋畢現,顯然氣得不輕。

南躍軍隊在西沙海域的侵略從1974年就開始了,一度達到了瘋狂的程度, 之後西沙之戰打響,我軍以弱勝強,并收複南躍強占的三島, 在那之後, 南躍嚣張氣焰蕩然無存, 這幾年也不敢再來挑釁我國海軍。

不想這才平靜了幾年,南躍軍隊居然又開始滋事挑釁, 實在是可惡!

辦公室裏一片讓人心驚膽戰的寂靜。

茅明大氣也不敢出, 兩眼盯着孫政委, 用眼神無聲詢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孫政委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不宜對外宣傳, 尤其要注意軍屬們的情緒,暫時不要讓他們知道。”

茅明:“是!”

雖然嘴上這麽應,但他覺得這事情只怕瞞不了太久,那麽多漁民和官兵同時失聯,這樣大的事情一旦被報到出來,軍屬們遲早會看到。

想到不久前才剛犧牲的葛大川同志,茅明胸腔一陣發緊,透不過氣來。

他現在只能祈禱所有人都安全歸來。

孫政委又何嘗不知道這事情瞞不了多久,但能瞞一時是一時。

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事态嚴重,他要趕緊去發特急報告。

***

“轟隆”一聲。

剛才才豔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閉,黑壓壓的雲層籠罩着整個天空,密不透風,給人風雨欲來的感覺。

一聲響雷響徹天際,把空地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在旁邊圍觀的一些膽小的小孩更是被吓哭了。

歐陽文骞蹙着眉頭,仰頭看了看天色:“看來是要下雨了,我們要趕緊找個地方躲雨。”

王主任也跟着嘀咕道:“這好好的天氣怎麽說變就變?真是奇怪!”

白瑜看着黑壓壓的天空,心髒莫名一痛,那種感覺就好像心髒突然被人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她差點叫出來。

站在旁邊的馬賽楠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立即問道:“白瑜,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沒不舒服吧?”

白瑜摸了摸心髒的位置,搖了搖頭:“剛才心髒有點不舒服,不過這會兒又不會了,應該沒什麽問題。”

上輩子她直到去世心髒都沒什麽問題,按道理說她的心髒應該是很健康的。

不過這輩子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她想着等空下來找個時間去做個檢查,這樣保險一點。

歐陽文骞讓人拿來倉庫的鑰匙,把大家帶到倉庫去。

飛魚公社的倉庫空置了很久,裏頭塞了一些不要的東西,這會兒一進去,一股黴味撲鼻而來,不少人被嗆得打起噴嚏來。

“這地方味道也太大了吧?”

不知道是誰抱怨了一句。

不過這會兒要退出去也來不及了,因為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嘩啦啦從天幕倒洩下來,仿佛有人拿着水桶在天上倒水一般。

王主任看着外面的大雨感嘆道:“這雨也太大了吧?還好我們及時避開了,要不然可不得成了落湯雞。”

白瑜應了一聲,心裏想到家裏,不知道奶奶和兩個孩子有沒有及時回到家,衣服和晾曬在外頭的豬肉脯收起來了嗎?還有江霖。

江霖雖然是潛艇隊的,但并不是時時都在水下進行潛艇作業或者訓練,更多的時候他們都是在岸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避雨。

等倉庫的味t道散去一些,白瑜等人開始檢查大家打磨的成果。

總共四十三個人參加考核,期間有五個人熬不住辛苦,主動退出,剩下三十八個人。

收上來的三十八個貝殼裏,有四個完全碎裂,別說打磨成花朵的模樣,甚至都看不出是貝殼了,這樣的成品肯定不行,不懂得掌握力度,或者打磨時壓根沒有用心。

這四個人淘汰。

還有三個人在打磨期間雖然沒有主動退出,但一會兒上廁所,一會兒喝水,三個小時候裏頭跑廁所五六趟,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腎不好,還是無心工作。

這三人同樣淘汰。

剩下二十五個人裏面,白瑜挑選出了二十人,另外五個雖然工作态度沒問題,但實在沒有雕刻天分。

入選的二十個人,其中有四五個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水平很不錯。

白瑜問其中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人:“你之前做過貝雕嗎?”

女人搖了搖頭:“我不懂什麽雕刻,不過我平時會撿些貝殼來做成東西,譬如紅螺殼鋸開了可以做成水瓢,日月殼可以做成湯勺,還有一些可以吹響,這樣可以給孩子做玩具玩。”

丈夫每個月只賺幾塊錢,家裏卻有三個孩子嗷嗷待哺,她只能想辦法用這些不要錢的東西做成東西,雖然不是很好用,但好歹能省點錢。

白瑜點頭,确認一下她的名字:“你叫姜慧君對吧?”

女人愣了下才點頭:“對,好久沒人這麽叫我,我差點都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平時大家都叫她高老大家的,高佬媳婦,或者狗蛋他媽,反正嫁過來後,她連名字都漸漸失去了。

所以這會兒白瑜一叫她的名字,她才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可不知道為什麽,随着名字被這麽一叫,她感覺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至于什麽不一樣,她也說不明白,總之就不一樣了。

白瑜點頭:“很好,下個月1號開始早上八點左右準時來學習,做得好的話,有機會成為組長。”

距離下個月1號有四天的時間,不過現在貸款還有下來,場地和打磨工具等東西也還沒有準備好,只好趁這幾天貸款下來後,把東西準備齊全了,再讓大家來上班。

姜慧君聽到這話,又怔了下,随即臉漲得通紅,激動地連連點頭:“好,好,我一定會準時過來,我一定會好好幹!”

其他人聽到這話,有羨慕的,也有不屑的,或者沒啥感覺的。

畢竟現在還沒看到錢,因此大家對組長不組長其實不太在乎。

之後白瑜又問了其他幾個人,跟姜慧君差不多,這幾個人都有一定的手工經驗,屬于手比較巧的,白瑜在她們的名字下面重點畫了兩條杠,準備重點培訓。

如果這些人培訓的好,可以成為第一批骨幹,到時候就可以幫着伍師傅和趙阿姨兩人培訓其他人,他們也就不用那麽累了。

林寶珠看到白瑜誇了那麽多人,不由昂首挺胸,一臉期待看着白瑜。

只是白瑜直接從她面前走過去,并沒有問她問題,也沒有對她另眼相看,這讓她心裏不由一陣失落中。

整個人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連頭都垂了下來。

白瑜自然注意到林寶珠的表情變化,林寶珠打磨的花朵在入選的人群裏頭中規中矩,不算特別突出,也不是最差的,不過她注意到,在她之前蹲過的地面上,她畫了一個好幾個不同形狀的花朵。

那花朵有含苞待放的,有盛開得非常燦爛的,雖然只是用樹枝在沙子上寥寥幾筆畫出來的,卻栩栩如生。

上輩子她在電視上看過有人用沙子來作畫,非常震驚,她覺得林寶珠應該有畫畫上面的天賦,因此她想有機會的話,可以引導她往設計上面去發展。

這場雨沒有下很久,不到半個小時就停了,烏雲散去,太陽重新露出笑臉來,地上的水坑倒映着瓦藍如洗的天空。

“快看,有彩虹!”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于是大家紛紛跑出去看彩虹,碧藍的天空中挂着一條七色彩虹,仿佛一條絲帶一般,真的很美。

白瑜也跟着出來,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彩虹了。

王主任笑道:“這真是個好兆頭,這意味着我們貝雕廠肯定能跟彩虹一樣紅紅火火!”

雖然不明白彩虹跟紅紅火火有什麽關系,但顯然這話鼓舞了大家,大家看着彩虹,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來。

雨停了,白瑜讓大家回去,等到一號再來上班,至于收集貝殼的事情,一來現在用不到那麽多,二來貸款還沒下來,公社沒有錢付給大家,因此白瑜和歐陽文骞就暫時沒跟大家提這回事。

等人走後,白瑜和歐陽文骞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幾天她可能不過來,有事情她會安排馬賽楠過來處理。

馬賽楠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足勇氣答應了下來。

回到村裏,馬賽楠發現村裏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雖然她讓家裏人別跟大家說她去飛魚公社上班的事情,但她一下子辭去出海捕魚和賣魚的工作,大家不可能不好奇,于是紛紛跑來問她媽馬秀蘭。

馬秀蘭哪裏是鄉下婦女的對手,沒兩個回合下來就把“馮招娣”去公社上班的事情告訴了大家,不過好在她還記得白瑜的叮囑,并沒有提辦工廠的事情。

但這已經足夠讓大家震驚,“馮招娣”居然又找到工作了,而且還是去公社上班,只可惜馬秀蘭一問三不知,大家只好等“馮招娣”回來後再問她。

這會兒看到“馮招娣”回來,大家一下子就把她給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問道——

“招娣啊,你現在是在公社工作?你做什麽工作?你怎麽找到工作的?”

“我家大丫也沒有工作呢,你能不能把我家大丫也弄進去上班?”

“我家耀祖也沒工作呢……”

馬賽楠朝大家的臉上看去,以前那些明晃晃的輕視已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讨好和羨慕。

這一幕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她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發酸,深吸一口氣道:“大家安靜一下,你們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不過安排工作這種事情大家就不要為難我了,我不過就是個給人跑腿的,目前連一分錢工資都沒有。”

“什麽?一分錢工資都沒有?”

“沒錢的活兒那你為什麽要去給人幹啊,你該不會是魚捕多了腦子進水了吧?”

“就是,我還以為得到了什麽了不起的工作呢,原來一分錢都沒有,大家散了吧。”

于是一下子人走掉了不少,留下來的人再問清楚“馮招娣”真沒說謊之後,也紛紛散了,剛才的讨好再次變成了輕視,除了輕視,還有嘲諷。

他們覺得“馮招娣”肯定是腦子進水了,出海捕魚雖然辛苦又危險,但好歹還能養活一家子,現在跑去給人跑腿,還一分錢都沒有,這不是傻瓜是什麽?

以前大家輕視自己和家人,馬賽楠每次都要難過好久,好多次半夜三更躲在被子裏偷偷抹眼淚,但這次,她居然一點也不難過。

回到屋裏後,她把自己改名字的事情跟她媽說了。

馬秀蘭知道女兒要改跟自己姓,在怔愣了一會兒後突然“嗚”的一聲哭出來。

馬賽楠其他幾個姐妹知道姐姐改名字後,紛紛表示自己也要改名字,也要改成跟她媽姓。

但馬賽楠沒答應,她擔心動作太大,會驚動她伯父,還有馮家其他親戚,到時候找上門來她又沒有在家,她媽身體不好,妹妹年紀又小,到時候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因此她哄妹妹們,讓她們再等等,等到她有能力了,等到所有人都要跑來讨好她,不敢再輕視她的時候,她就給她們改名字。

***

白瑜騎着自行車回到海軍基地。

只是一進家屬區,她遠遠就看到金小寶被她奶奶牽着手,金老婆子手裏提着大包小包,笑得一嘴豁牙子都出來了。

自從婁曼麗被送去農場,以及金大寶撞到腦子變成傻子後,金老婆子臉上好久沒笑容,白瑜很奇怪她今天怎麽笑得這麽開心。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一回到家裏,小家夥立即撲過來,小臉蛋在她脖子處蹭來t蹭去,委屈巴巴地撒嬌:“媽媽,我想了你一整天。”

白瑜心裏軟軟的:“媽媽也想了你一整天,你在家裏有沒有乖乖聽太姥姥的話?”

小家夥點頭:“有,我可乖可乖了,我學會了念數字,太姥姥獎勵了我三顆大白兔奶糖,我給媽媽留了一顆。”

白瑜親了親她的小臉蛋:“那爸爸沒有嗎?”

小家夥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斬釘截鐵道:“爸爸不喜歡吃甜的,所以我替他把糖給吃了!”

白瑜:“……”你人還怪好的。

剛把小家夥放下來,讓她跟念念一起去給蔬菜澆水,外頭就傳來了郵遞員的聲音。

郵遞員帶過來了一封電報和一封信。

電報是家裏發過來的,說她嫂子生了個兒子,七斤半。

信是林向雪寄過來的,厚厚一沓,裏頭還夾雜着一張照片。

心中林向雪說她考上了大學,從九月份開始,她就跟白瑜一樣是大學生了,然後又提到她提前生産的事情,信件裏頭的照片便是她和女兒小芒果的合照。

白瑜估摸着她嫂子和林向雪應該差不多最近要分娩,給孩子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只是她沒想到林向雪居然早産了,好在母女平安。

她把信放一旁,拿着那照片細細看了起來。

一般來說女兒都張得比較像父親,但小芒果卻長得跟林向雪很像,眼睛鼻子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照片母女兩人看着照片咧嘴笑的樣子,更是如出一轍。

白瑜看着看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來。

真是個好消息。

這樣一來,她、林向雪,以及孫薔薇都是大學生了。

白瑜把信折疊好,然後趕緊把嫂子生孩子的事情跟奶奶說,白老太知道後也是開心得不行,連忙說着要把自己做的衣服寄過去。

白瑜笑着應好,說明天她就去寄。

到了做飯時,白老太說起金家的事情:“之前我們不是好奇婁曼麗為什麽會答應跟金家離婚嗎?你猜為什麽?”

白瑜一邊準備晚飯,一邊搖頭:“為什麽?”

幹香菇和木耳奶奶已經提前泡發好了,撈出來控幹水分就可以立即使用,白瑜把臘肉切成薄片,接着又從桶裏舀了幾碗面粉出來,準備發面做成韭葉子面。

韭葉子面跟韭菜無關,而是因為形狀跟韭菜很相似,寶扁軟滑,所以因此得名。

白老太:“原來是婁曼麗提出要金家把金小寶送去京城給婁曼麗她親姐養,金家聽說一開始也是不同意的,最近不知道為什麽想通了。”

白瑜“啊”了一聲:“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金老婆子帶着金小寶朝港口走去,原來是帶金小寶去京城,怪不得她笑成那樣子呢。”

金家怎麽想她不在乎,但婁秀英要收養金小寶?

她不覺得這是個好事情。

上輩子金大寶沒有摔成傻子,後來加入了□□,糟蹋不少女學生,金小寶雖然沒有他哥那麽混蛋,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偷摸拐騙,仗着他哥的勢力豪奪強取了一個女人,只是把人弄到手後他又不珍惜,每次一喝醉酒就把人打得半死,後來金大寶被抓起來後,金小寶被女人的家人給打殘了。

這輩子金小寶肯定不能借金大寶的權勢,只是由婁秀英那女人養大的金小寶,她覺得有可能會比上輩子的金大寶更無惡不作。

雖然江霖已經從三房脫離出來,過繼給其他房,但再怎麽說,江啓邦是他親爹,而且都是江家人,萬一弄出什麽事情來,勢必會影響到他們。

看來回頭她有必要跟江霖說一聲。

心裏這樣想着,她手下功夫沒有停下來,香菇和木耳切成丁,蔥姜蒜下油鍋爆香,然後把臘肉和相互以及木耳一起倒進去爆炒做成肉臊子,一股香味瞬間彌漫在小小的廚房裏。

接着把發好的韭葉面條丢進沸騰的湯中去煮,煮熟後撈起來控幹,澆上肉臊子,香噴順滑的韭葉面條肉臊子就做好了。

晚飯做好了,但江霖卻沒有回來。

不過白瑜沒放在心裏,這種情況時有發生。

軍隊的工作繁忙,又時不時要出任務,因此如果能準時下班,江霖會立即回家來跟他們一起用晚餐,晚飯後負責打掃衛生,若是這個點沒回來,白瑜就會把飯菜弄出了一份,等江霖回來後再弄熱給他吃。

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樣。

直到夜幕降臨,周遭的人都漸漸熄燈睡覺了,江霖還是沒有回來。

這顯然有些不正常,若是平時他要出任務,或者要在部隊裏頭通宵工作不能回來,他都會回來跟她說一聲,若是沒空回來,也會讓其他人過來通知她。

只是今晚她等了又等,一直沒有人過來。

“媽媽,爸爸呢,爸爸怎麽還不回來?”

小家夥坐在她懷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挂念着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爸爸,所以強忍着沒有睡着。

白瑜趕走在旁邊嗡嗡叫的蚊子,一把将她抱起來:“爸爸有事情要忙,等會兒就回來了,你先去睡覺,等爸爸回來媽媽就叫醒你好不好?”

小家夥:“那媽媽一定要叫醒我哦,我還要把大白兔奶糖給爸爸吃。”

剛才小家夥雖然說着沒給爸爸留大白兔奶糖,但小家夥心裏還是有爸爸的,最終還是忍着嘴饞,把最後一顆大白兔奶糖藏在口袋裏,準備等爸爸回來就給爸爸吃。

“好,媽媽一定叫醒你。”

話還沒說完,小家夥就睡着了。

白瑜把她抱到奶奶房間,然後拿起手電筒道:“奶奶,我去謝旭東家問問,很快就回來。”

白老太:“那你小心點。”

白瑜應了一聲,打開手電筒就走出了家門。

還沒走到謝家門口,白瑜就差點一頭撞上從另外一條巷子走出來的急匆匆趕回家的謝旭東。

謝旭東頭發亂糟糟的,看到白瑜好像被吓了一跳,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白、白瑜,你怎麽在這裏?”

白瑜沒想到他會這麽大反應:“我過來找你問問江霖的情況,他一直沒有回家,是出任務去了嗎?”

謝旭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只是夜色太暗了,成了最好的掩蓋,他手插進頭發裏,把亂糟糟的頭發弄得更亂:“對對,江霖出任務了,他讓我跟你說,但我忙起來就忘了,真是不好意。”

聽到這話,白瑜心裏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出任務去了,那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謝旭東舔了舔了幹裂的唇瓣:“這個我不知道,你懂的,知道了我也不方便說。”

白瑜表示明白:“那沒什麽事了,我這就回去。”

說着她轉身就要離去。

下一刻謝旭東就追了上來,堅持要送她回去。

謝旭東送完白瑜才往返回到家,一進門,就被孫薔薇給抓住了手臂:“你剛才對白瑜說謊了是不是?”

謝旭東垂眸看着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了什麽?”

孫薔薇眼珠子溜溜轉了轉,最終還是抗不過謝旭東咄咄逼人的眼神,心虛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在我大伯家不小心聽到的,江霖是不是已經……死了?”

說出這句話,她心裏也跟着亂了起來。

萬一江霖死了怎麽辦,白瑜豈不是要成寡婦了?

小明舒還那麽小就要沒有爸爸,簡直太可憐了。

聽到“死”這個字,謝旭東胸腔好像被錘子狠狠錘了一下,痛得他透不過氣來。

他看着孫薔薇警告道:“這話你可別到處亂說,尤其不能讓白瑜給聽到,否則……”

不等他說完,孫薔薇就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更不會跟白瑜說,要不然我剛才就沖出去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才來說,但江霖那邊……”

謝旭東閉了閉眼睛,聲音沙啞低沉道:“江霖他一定會沒事的!”

孫薔薇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敢再惹他,之前葛大川的事情已經夠讓大家難過的了,若是江霖再出事……

她簡直不敢想那後果。

白瑜回去後跟奶奶說了江霖出任務的事情,然後洗了澡就把小家夥抱到樓上去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

外頭一聲雷響,白瑜從夢中被吓醒了,整個人呆愣了好久,直到睡在旁邊的小家夥動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她把小家夥抱在懷裏輕聲安撫,等小家夥再次沉入夢鄉,她這才有時間想起剛才做的噩夢。@無限好文,盡在t

她夢見江霖出事了。

她夢見江霖被困在一個黑壓壓密不透風的地方,雙手雙腳被綁住無法動彈,只是不等她過去救他,她就被雷聲給吓醒了。

一陣涼風從窗口灌進來,白瑜打了個冷戰,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站起把窗關上,然後找了條毛巾擦掉身上的冷汗,等做完這一切,她才慢慢冷靜下來。

江霖不會有事的,那不過只是一個夢而已,她不能自己吓自己。

給自己做了好多心裏建設後,白瑜才重新回到床上,但怎麽也睡不着。

平時江霖在家,每次她做了噩夢,江霖都會把她緊緊摟在懷裏輕聲安撫她,可現在沒了江霖,她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這麽的依賴他。

她,真的好想他。

此時,江霖猛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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