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為什麽不去!”白溫平斬釘截鐵的說到,“剛剛你們都看到了,天生異象,必有重寶,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你們不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出現嗎?”
白溫平環視了一圈,見大家都有些猶豫不決的神情就知道這事情有戲,語氣微涼,繼續說道。
“從古至今,都是危險與機遇并存,我們可不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夫,在這裏放棄,傳出去別人怎麽說。”
大家夥都看向白溫平,情緒有些激動,顯然他的話起了作用。
“好!”
“那我們就去闖他一闖,看看這裏面究竟都是些什麽幺蛾子!”
我看着大家夥都是想要去的意思,縱使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什麽都沒說,摸了摸鼻子。
“我沒意見,你們別看我,做出決定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白溫平聽到我說的話點了點頭。
但是張天雲卻說道,“我們這麽多人去,萬一出事,也沒人救援,天佑,你在這裏等我們。”
孔天佑一向對張天雲的話沒意見,此時自然是一臉凝重的點頭。我看見白溫平似有不滿,但是着急去古樓,他也沒多說,所以孔天佑留在原地等我們。
“那好,我們就這麽決定了,入虎穴,得虎子!”
做出決定,因為是白溫平提議,所以白溫平在第一個走着,我和張天雲故意落後一點,對視一眼,相互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想要表達的意思,嘴角彎了彎,心照不宣。
白溫平想要蠱王,想到能夠把這裏所有人的命都豁出去,當然不包括他自己的。
既然他那麽想要,那我們就成全他好了,不過到最後到底是誰能夠活着出來,那就不一定了。
我跟在後面,悄悄從背包裏掏出一把匕首塞進兜裏,手指接觸到冷硬的匕首,心裏安心了不少。
幾個人一前一後的,一個跟着一個向前走,像極了一種松毛蟲,只會接着前面的尾巴……
一路上好像很安全一樣,至少我沒有看到什麽危險的地方,就好像是周末和閨蜜去郊游一樣惬意。
“咳咳。”我輕輕咳嗽一聲,看到其他人都向我投過來的目光,有些不自然,解釋道,“沒事,嗓子癢。”
張天雲輕嗯一聲,轉過頭去。
這群人看起來無所畏懼,但其實這種無聲的恐懼才是最讓人害怕的,無聲無息的浸透骨髓,當你意識到的時候,它已經在你的心裏肆意橫行。
“大家小心點,我感覺前面的陰氣越來越重了。”
白溫平的速度越來越慢,我們也漸漸的放慢了腳步。
慢慢的,前面的鎖鏈就映入了眼簾,之前在遠處看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現在我們一行人走到跟前才真正感覺到這條路有多艱險。
冷硬的鎖鏈連接着古樓,隐隐透出一絲藍光,妖冶妩媚,竟讓人感覺,那不是冰冷的鎖鏈,而是一個仰卧的美人躺在那裏。
“這……”天烨開口了,表情有些為難。“我們怎麽過去?”
白溫平極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就把你們吓住了?切,不就是一條鐵鏈子麽,咱們入行多少年了,什麽東西沒見過,大驚小怪。”
天烨被白溫平冷不冷熱不熱的嗤了一頓,在這麽多人面前有些頭不是頭,臉不是臉,當下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那你去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膽子!”
白溫平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陰霾。
他走在第一個,按照順序也是第一個過這個鐵鏈,但是,他可是要得到蠱王的人,萬一前面有什麽機關,那不就玩完了?
本來準備忽悠一個人走在前面探路,沒想到天烨竟然不上勾,反而将他一軍,白溫平的臉色有些難看,話音一轉又說到。
“前面有些不同尋常,你們看,那古樓周圍竟然萦繞着一層淡淡的霧氣,而且是青色的!”
我尋着白溫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青色的霧氣在古樓周圍流動,卻又不散去,就像是一個恪盡職守的護衛,盡職盡責的守護着即将要出嫁的新娘子一般。
哎呀,都什麽時候了,我在想什麽呢!真是。
“不知道那霧氣之中有沒有毒,若是有毒,我們大家貿貿然過去,恐怕會全軍覆沒。”
我這話是為了大家着想,沒想到白溫平卻松了一口氣,這下子,起碼暫時他不用第一個過去探路了。
“我們要不試試它有沒有毒?”
“試試?”張天雲嗤笑一聲,“怎麽試,派個人過去以身試險還是大家夥一起過去,賭一把?我說白溫平你也太着急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知不知道,我勸你給我小心一點,不然把這裏所有人都害死,我看你還能不能做一只安心鬼!”
張天雲這麽一說,大家都沉默了,沒有人願意去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不小心,就是個死。
幹我們這行的利潤高,當然風險也大,把腦袋別在褲腰上,過着刀尖舔血的生計,外人只知道我們這行動不動就出一個千萬億萬富翁,但是這其中艱辛又有幾個明白。
看着大家都有些變色的臉,張天雲從包裏掏出一只鳥兒來,那是他路上抓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看到,眼神亮了亮,拍着張天雲的肩膀。“天雲,還真有你的。”
“那可不,羨慕了嗎,要不要以身相許。”張天雲開玩笑的說着,本來挺正經的一個人現在一弄,莫名帶着喜感。
他一面從包裏拉出一根細繩子拴在小鳥的腳脖子上,一面摸着鳥的羽毛。
“鳥兒你先去探探路,天道輪回,你做了好事,要是有什麽意外,以後我給你多燒點紙。”
說着手一揚就把那鳥扔出去了。
那鳥好像有靈性一樣,知道我們怎麽想的。直接就朝着古樓飛過去了。
張天雲手中的線不停的往外放,鳥兒也越來越遠,我都看不見了,終于,在大家近乎炙熱的目光中,張天雲手中的線不動了。
大家屏住呼吸,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大概有十幾分鐘,張天雲開始将手中的線收回來。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一只死翹翹的鳥兒,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敲打着大家的神經。
“看來,這不光有毒,還毒的不輕。”
我揶揄的說到,挑了挑眉毛看向白溫平,惡趣味的想看看他現在究竟是什麽表情,準備有什麽反應。
讓大家過去可是他的主意,現在準備怎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