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溫平從包裏掏出一把會蠕動的蟲子,天烨一看這架勢,馬上跳到我的身後,唧唧歪歪的,“大妹子,我先躲躲啊,我最怕黑和蟲子了。”
我怒了,怎麽了這是,叫李翼傳染了嗎?分明是想拿我當擋箭牌!
畢竟現在只有張天雲可以和白溫平分庭抗禮。看來這家夥也是察覺到了危險,所以過來抱大腿了?
“屁啊,你一個大老爺們還怕蟲怕黑,騙鬼呢,對了那你怕鬼嗎?”
我歪着頭語氣不是很好的看着天烨,這家夥離我太近了吧。
“嘿嘿,當然怕啊,我睡覺都是插着小夜燈的,畢竟這些年下墓的經歷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創傷。”
我淡淡的翻了個白眼,心裏罵了他千萬次,而張天雲更是直接伸手将我攬到一邊,天烨撲了個空。氣的牙癢癢的還不敢反抗。
在墓裏和在外面不一樣,在外面可以動用關系達到目的,而在這誰厲害誰就是王!
天烨吹胡子瞪眼睛的,我和張天雲齊齊選擇漠視!
而白溫平表現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天烨的舉動,這下,天烨再怎麽咋呼也咋呼不起來了。我頓覺有意思。
輕輕推了推張天雲示意他放開。張天雲猶豫了一下才放開。
我笑了笑,走到白溫平邊上,動手戳了下那些肉呼呼的蟲子。張天雲被我這個舉動吓了一跳
“冬月!”他一把把我拉到身後,警惕的看着那些還在動的蟲子。整個人就像一只護犢子的母雞。
那些蠱蟲發出淡淡的粉色。
“這是什麽東西”我問。
“幻蝶!”白溫平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的手動了一下,那些幼蟲馬上破殼,柔軟的身子從醜陋的黑色外皮下鑽出來,粉紅色的蝶翼忽閃忽閃的飛到了半空,夢幻而又美麗,就好像是夜眼的精靈,我用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那只幻蝶馬上落到我的手上。
我和幻蝶玩了起來,我伸手在張天雲的胸口畫了顆心,奇跡出現了,那些幻蝶馬上就按着我比畫的形狀圍在了天雲的身體前,一顆粉紅色的心。
“……”張天雲嘴角抽了抽,他低頭仔細的看着胸口上忽閃忽閃的粉紅,一時間氣氛變的局促起來。
天烨先是愣了一下後來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哈哈,大妹子我服了,你這撩人的手段一般人真是望塵莫及啊!”他沖我比了比大拇指,一臉佩服的不得了的表情。
“那三具懸棺裏一定有東西,我們得借助幻蝶才過的去。”
白溫平說完伸手點了三下肩膀,馬上就有兩只粉紅色的幻蝶落在他的左右肩上,帶着他飛往通向古樓中間。
白溫平嘴裏念念有詞,幻蝶停了下來,白溫平站在其中一具懸棺上沖我們笑了一下,鐵鏈妖異的藍光印在白溫平臉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猙獰,更加可怕。
古樓中間的天井離我們三個人有百十米遠,中間由下直上的冷風,古樓中無數粗細不同的鐵鏈時不時的發出嘩啦啦的脆響,魔音入耳就好像在奏着亡命歌。
白溫平的身影憑空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怎麽回事!”我驚的往前走了力步,好好的人怎麽會說不見就不見,我想要看的更清楚,希望可以觀微之著發現更多的蛛絲馬跡。
綠色的霧氣迅速聚攏,綁着那副懸棺鐵鏈嘩啦啦的響的更厲害了。
我又走了幾步,鐵鏈瘋狂的震動緊緊的圍住懸棺纏繞了幾圈。好像生怕裏面的東西跑出來。
天烨看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麽狠毒的機關還第一次見,設計這個機關的人更可謂歹毒,要把人關在裏面活活的悶氣,餓死!”天烨臉色的血色一下褪的一幹二淨,
“白溫平中招了!那棺蓋目測有近千斤重,現在鐵鏈又完全鎖上了。以我們幾個絕不能把他從裏面帶出來。”
“三只橘子!”張天雲并沒有什麽大的波動,惜字如金。
“你看到了?”我看着驚訝的問出,先不說剛才那團綠色毒霧,就是這麽遠的距離一般人也不能馬上發現懸棺上的玄機,所以這人是長了一雙鷹的眼睛嗎!
話粗理不粗。張天雲說的三只橘子的典故,其實是我們私下裏對馬戲團小醜變戲法的一種戲稱,意思是有三連冠的機關,一環扣一環流動的那種。
這種機關最有趣的地方不在于它的殺傷力,而在于這種機關雖然環環相扣但是絕不會因為一處機關的損壞而停止運營。
相反,只要一環損壞,另外兩環不但會加快攻擊速度,還會增強攻擊力度。而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所以白溫平才會兩害相權取其輕,這也就是解開真相後張天雲才會這麽氣定神閑的原因。
“什麽橘子?我怎麽聽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麽,大妹子?”天烨一臉疑惑的看着我,我只好出來解釋,
“放心吧。剛才是白溫平自己開啓機關跳進棺材裏的。”我這樣說天烨反而更加懵懂的,他一點也沒鬧明白我在說什麽。
“剛才那陣綠色毒霧來的很完美,它成功隐藏了機關的啓動,這種隐藏我們距離遠的人是根本看不見的,反而是在它周圍的人,可以清楚明白的看見,機關是怎麽開啓的。”
“所以我猜測白溫平一定是預見了危險,他面向我們所以排除了南面,我猜測剛才在懸棺的東西北三個方向,甚至是周圍鐵鏈環境中一定有一個同時開啓的連環機關,白溫平避無可避。”
“那我們要過去嗎?”畢竟有前車之鑒擺着,下墓只是為了錢,再來和白溫平只是利益上的關系。所以天烨的語氣淡淡的,根本沒把白溫平的安危放在心上。
“當然要過去了,一但開始就不能停下來。照貓畫虎你不會嗎?那個三連環機關破解的方法是一樣的。天烨,我不信你幹了這麽久,難道就沒一點拿的出手的傍身手段!”
天烨嘿嘿一笑,自信的口氣和往常截然不同
“當然了,這種連環機關我也有研究。只不過我和白溫平是雇主關系,沒必要為了一個金主冒風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