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孔天佑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我們三個人齊齊看了眼孔天佑,他搖了搖頭,好吧,那就是沒辦法了。
“河伯娶親之前我也沒有聽說過,但是我知道那些白骨的來歷,相傳河伯因為龍女的事敗露,龍王震怒将他冰封以後,河伯以前殺過的人紛紛得到消息,因為仇人太多,後來連白骨也趕去報仇。”
“不可能,剛才那些白骨明明是守衛河伯,而并非他什麽仇人,不然我和天雲早就逃了出來。”
白溫平想了一想道,“不,那些白骨只是守衛蠱墓,而并不是保護河伯,白骨的記憶力很強大,發生過的事可以一件不落的記錄在自己身上,河伯既然是仇人,它們根本不會去保護它!”
“原來是這樣。”
“其實,時間久了,他們就變成了相克相生的關系,有河伯在的地方陰氣必然十足,而那些白骨只合适呆在那種地方,至于河伯我就不知道了,你們今天之所以會這麽狼狽,可能就是他們共生關系中的一種。”
我又問,“李翼怎麽辦?”
白溫平笑了笑,“冬月的性子還是這麽急,我們可以邊走邊想辦法。河伯娶親說到底也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娶親。而是每隔五十年出現的一種異象,與北極光,流星同理就對了。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海市蜃樓。”
我不由撇了撇嘴,說的這麽輕松,我們剛剛從什麽那個死魚怪的手上逃出來,他不怕他上啊!
要說我之前對他還有點好感,但是自從看清他真面目以後,我對白溫平那真是除了厭惡真沒什麽別的感情了。
憑李翼是我小弟,我能不上心?
再說了,他也是為了救我,才落到被誘化的田地,我能狠心抛棄他,李老爺子那也沒法交代!
不過既然白溫平這麽說,那肯定就是有辦法。
張天雲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着急。
好家夥!誰知道河伯娶親的異象會維持多久?萬一是一年,再不然是十年呢!難道李翼一輩子就要困在那裏了?
孔天佑看我着急,所以解釋道,“也用不了幾年,其實只要三個小時就會完成儀式,不過數百年來,反是碰到的根本沒人能逃出來。”
我點了點頭,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看來老天還是眷顧我們的!雖然是絕地但沒有到絕處。
“天佑,謝謝你。”我由衷的道。
孔天佑無比自然的道,“一家人還謝什麽。”
我心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張天雲,發現那厮正笑的不懷好意。
這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我說,大妹子。你運氣好的真是要開外挂了,天有異象必有重寶出現!”
重寶?難道天烨指的是那塊龍紋翠玉,可歇了吧!那東西白送我,我都不要!
我指着天烨臉上密布的藍色問道,“怎麽回事,一向最潇灑的天烨公子,如今怎麽變成了這樣?”
天烨嘿嘿一笑,整張臉莫名帶着喜感。
“還不是那天的事,你還記的我們到了那間墓室以後,結果發現了大堆大堆的珠寶嗎?”
天烨痛心疾首,我點了點頭。
怎麽不記的,印象簡直深刻啊!
難道後來出了問題?
我剛猜測,就聽到天烨接着道,“我本來裝了很多東西,打算拿出去變賣以後當老婆本,但是沒想到周圍還有機關,就那四個陰沉木的祭祀臺裏面居然飛出了很多藍色的蠱蟲。”
“要不然你們踩到活板,掉了下去。我想那會兒我還在裝財寶,不過後來邊跑邊躲,臉上被紮起了好多有毒的包,如果不是塗了白溫平的藥,那現在我肯定腫成了豬頭。”
“讓你貪財!死人財是那麽好拿的?知道厲害了吧!”
天家明明那麽有錢,而天烨卻表現的這麽貪財,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我假裝不在意的問出了一個一直藏在心裏的困惑,“天烨你是不是練過縮骨功?”
哪知道天烨聽了我的話以後一副頹喪的表情,“大妹子,你就別打趣我了,身材精悍就是練過縮骨功,那這麽說我還真練過。”
天烨的口氣不像是在玩笑,可是我總覺得,他是在故意打馬虎眼來唬弄我。
以前不覺得奇怪,現在回想起來,有很多事就浮上了水面。
我不動聲色的打趣,“好啦,問問又不會懷孕!”
天烨頓時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無言以對。
“你們有什麽發現?”張天雲上前道。
“前面有一棟古樓,剛才李翼下去救你們之後,我,天烨和天佑又多上前走了一段,這才發現的。”
孔天佑接着補充道,“那座古樓和之前魚怪那裏的吊腳樓差不多,只不過模樣更加磅礴大氣。我和白溫平都是走鋼絲過去的。”
我訝異極了,“沒有路?”
天烨撓了撓頭,頓時向我吐槽,“那座古樓最少也得有七八十米高,而且在空中縱橫着通往各處的鋼鎖。我猜測裏面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不然不會連路也沒有。”
“人有人道,鳥有鳥道這是常理。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道你想不想聽?”我笑嘻嘻對着天烨。
“大妹子你就別饒彎子了,快說吧!”
看他确實着急,我緩緩道來,“既然都是鋼鎖,那就說明這條路根本就不可能是給人走的。說不定是蠱,說不定是剛才那種魚怪,反正那裏很危險。”
我的話就像警鈴一樣讓他們幾個大吃一驚。确實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冬月的顧慮也不是沒有可能!”孔天佑贊同道。
“那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改道,沒必要遭受無妄之災。”遇到危險就躲避,是人的天性。
沒想到白溫平出來極力阻止道,“還沒有确定的事,誰也不能下保證,古樓是危險,但是蠱墓裏哪裏不是危機四伏的?”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我話裏話外故意設定古樓裏有蠱王,白溫平果然心動了。
我和張天雲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天烨撓了撓頭,“你們都把我搞糊塗了,那咱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