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雲扭頭,看了同樣一臉懼色的李翼嘆了口氣。
“是玉佩的關系,那塊翠玉是昆侖山的山眼,而且那上面花紋也是天生的。”
難怪這麽厲害,原來是山眼。
衆所周知,昆侖山是塊福地,是仙山。
上有奇珍異寶無數,但是從未有人能登頂,因為人跡罕至,所以起死回生的千年雪蓮,能解百毒的冰皮金蟾蜍都可以找到!
而這山的山眼和陣眼一樣,是整座山靈氣最旺盛的地方。
昆侖山靈氣最旺盛的地方,那不就是龍脈嗎?
那這塊玉配上的龍——我倒吸一口冷氣,難怪河伯那麽兇殘的東西,都得給這個玉佩下跪。
“行啊,這麽逆天的東西你都拿的出來,回去送我兩件呗。”我腆着臉道。餘光卻一直瞄着河伯,這個死魚怪還不死心瞪着我。
還想吃了我?做夢吧你!
我拿着玉佩開始狐假虎威,“你,我鞋髒了,給我趴下擦鞋!”
河伯愣了一下,當真乖巧的爬了過來。
只是我一旦将玉佩收到背後,那只死魚怪馬上就換上一副兇殘的面孔,恨不得能咬下我幾口肉。
我玩心大起重複試了幾下,張天雲嘴角抽了抽。
“我們一起上去問問白溫平和天佑,還有什麽辦法能救回李翼。”
“對了,還有李翼。”我把脖子上白金項鏈的吊墜扯下來,換成了玉佩倒挂在脖子後面。這樣我們就可以随意往前走了。
“聰明!”張天雲走在前面,能聽到他的誇贊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我興奮的追上去道,“你剛才說什麽了,能重複一遍嗎?”
“你明明聽到了。”張天雲一點不慣着我,邁開步子就往前走。
我氣結,看看這人這到底是有多倔!誇我一下會死啊!
“一會兒出來盜洞,記得把翠玉脫下來。”
“為什麽!挺好看的,我多戴一會兒都不行!”我淡淡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不還,這什麽人吶。
張天雲看我生氣了這才解釋道,“這塊玉是昆侖山的龍脈,當初挖它的時候,張家整整死了三代人,冬月,不是我舍不得區區一個擺件,而是這塊玉上面的命煞和巨大的靈氣你承受不了,帶多了會減福報,這種東西只能放在一方地,用天地威壓才能震的住。”
我差點就被這一席話給吓的屁滾尿流。怎麽不早說,早知道這東西這麽要命,白給錢讓我戴,我都嫌錢燙手!
盜洞是外圓內方,所以還算通透,我們走了大約有十五分鐘。才算徹底拜托了那個兇殘的東西。
就在快要出來盜洞口的時候。我撿起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
“等下,我要在這裏留個記號,給以後掉落這裏的人示警,畢竟裏面的東西太要命了。紅色霧氣能誘化人之外,河伯還是一個除了龍紋玉幾乎沒弱點的怪咖!”
我畫了個骷髅頭和一個大大的危險符號,并标明了方向。拍了拍手的灰,對自己的大作頗為滿意。
“怎麽不見你留下各個家族示警的符號?”張天雲問。
“那範圍就小了很多不是,如果是別的人進來,很有可能就看不懂我們幾家獨有的記號,還不如換成公共危險标志骷髅頭,比較通俗易懂。”
張天雲好像對我突然有了新的認識。贊嘆道,“冬月,錦心繡腸!值得人敬佩!”
“你也不錯,見多識廣。哎,我們是要一直留在這裏誇贊對方嗎?”我吐了吐舌頭,張天雲馬上就被我逗樂了。
“天雲,李翼,冬月,你們在下面嗎?”墓道裏傳來陣陣回音,是白溫平和孔天佑的呼喝聲從另一頭響了起來。
我激動的喊了起來,卻被張天雲一把捂住了嘴,拉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躲好。
他道,“等等!先別出去!”
“為什麽啊?”
“因為天佑私底下從來不叫我天雲。這裏面有蹊跷。”我驚了一聲冷汗,幸虧張天雲機靈。
這時一隊白骨從剛才的拐角裏排隊走出來,他們模仿着人的行走習慣和走路姿勢。
明明空蕩蕩的骷髅頭,但是就是讓人覺得這群白骨也是有表情的。
我震驚的睜大眼睛。
“噓!”張天雲擺了個禁聲的動作。
我才想起這些是剛才河伯娶親的時候,下面跪拜起舞的那些骷髅!
幸好剛才沒有貿然出去,河伯自己上陣不成,心有不甘就派了這些爪牙過來二次劫殺。我靠,比女人都陰毒!
那股白骨小隊,還在墓道裏走來走去,好像是探查墓道的士兵。
我将手裏的石塊扔出去試探,石塊滾了幾圈,就被發現了踩了個粉碎。
我和張天雲對視一眼,看來這些家夥雖然是人非人,但是聽力卻好的很。
怎麽辦?我比了個口型。
張天做笑了笑,指着那塊石頭。
對啊!聲東擊西!我怎麽沒有想到。
按理來說,我們藏的地方雖然隐蔽,但是白骨小隊繞了這麽圈也應該發現了,那麽只能說明,這些怪物并不靠視覺判斷,只是靠聽力。
張天雲從地上又撿了許多小碎石,他手段高明,每次都是向後,也就是白骨小隊向前的距離五米處扔。
所以白骨小隊保持着一段很有意思的距離,跟在我們身後。
“冬月,天雲!”白溫平看着我們幾乎就要大聲說出來,我給他遞了個此處不是說話地方的眼神,他馬上心領神會的閉上了嘴。
白骨小隊好像不能走出那個密道,因為在我們走出墓道的時候,那群白骨小隊居然又原路返回,做着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動作。
“好險!”這一路走的真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等出了這個百米隧道我竟然有種脫力的感覺。
“對了,溫平,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道剛才那些東西是什麽來頭,還有你不知道,剛才我們居然碰到了河伯娶親,簡直九死一生啊!”白溫平再淡定此刻也驚奇的瞪大了雙眼。
接着我又把李冀那些詭異的行為說了一下。
“你是說剛才李翼的行為古怪,而且和那團紅霧脫不開關系?”白溫平問道。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