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墓第 33 章 :被襲擊

“不會死?”

我哭的有些耳鳴,只聽到他最後說自己不會死。

他點了點頭:“對,我沒事,剛才只是脫力而已,身上的也只是皮外傷。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快醒過來對不對?”

真是這樣嗎?事實上他的話确實讓我沒法反駁,因為張天雲确實還是和平常一樣,只是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有些疑惑不過顧不得多想,因為棧橋底下的沼澤湖裏水聲越來越大。好像有無數密密麻麻的觸角正在往棧橋上爬,一定是吊腳樓裏剛才的打鬥吸引了這些鬼東西。

張天雲即刻站起來,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不能停,繼續走。”他的語氣又恢複了一如即往的冷靜。

我們幾乎一路快跑,他抓着我的手一路跑的飛快,我踉踉跄跄才勉強跟上腳步。

“只要遠離沼澤湖,上到更高的棧道才能暫時安全。之前我去給你找吃的,在最南邊的石壁上發現了一道天然的裂縫。應該是人為的!”

這麽說李翼,白溫平他們應該是先我們一步走出了魚怪的狩獵範圍。

我還是擔心張天雲的傷,藥品包是由李翼背着的,只希望等到見面的時候,那小子不要把藥品給消耗完。

我不由看到了生的希望,可是回頭一看,身後棧道上一堆密密麻麻追上來魚怪。又是那種水草腐爛的濕氣!

有幾只魚怪已經從底下攀爬到我們的棧道上了,張天雲還有我和魚怪的距離在不斷縮短。

我急的恨不得多長幾條腿,氣喘籲籲的問:“天雲,到了沒有?”

危急時刻,張天雲一面跨到了裂縫裏,一面把我往裏拽。

魚怪眼看着到嘴的食物就要飛了,瘋狂的追了上來。

我擠了半天居然還有半個身子在外面,回去我一定減肥!

也不是我胖張天雲瘦,只不過男生的胸比較平而已。

魚怪的獠牙已經快要鈎的着我衣腳,張天雲顧不了那麽多,手裏狠命一拽,就一下,我頭噗通一聲,撞在了裂縫裏的石壁上。

我疼的嗷嗷直叫,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冒。

可是沒辦法,如果不這麽拉,再晚點我絕對只剩單手單腳。

差一點被分屍,我拍拍胸口,裂縫外面響起了陣陣磨牙聲,剛才一口氣跑的太急,我還沒緩過來,剛想站着歇一下,一只小號的魚怪就鑽了近來,狠狠的咬在了我腿上。

“唉媽呀!”我吃痛,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冬月!”

“砰砰砰!”張天雲擡手三槍,最前面的那只小號魚怪腦漿被打的濺了出來。

我趕緊往裏挪了挪腿,生怕再被咬一口。沒一會兒裂縫口擠滿了魚怪,幸好沒開靈智,不然他們排隊進來我和天雲連渣都不剩。

“幸虧是個小的,這種傷口對以後行走沒有影響。”

張天雲認真檢查了下我腿上的傷口,不由松了口氣。

“真的嗎?”萬一瘸了可怎麽辦,我不放心,又開口問了一句。

結果張天雲一臉确定的點了點頭

“剛才怎麽拉你都卡着進不來,平時看着你渾身上下沒幾兩肉的,沒想到……”

“沒想到,你沒想到什麽?你沒想到的還多着呢!”

張天雲扯了扯嘴角,盯着我笑的開懷。

我也笑了起來:“我們逃出來了。”劫後餘生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還怕嗎?”

我搖搖頭,不怕了。

只聽這人惡劣道:“不錯,果然環境使你成長。”

我咬牙切齒的看着張天雲,就這麽盯着盯着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是大哥哥!”

張天雲面無表情,扭過頭,開始着裂縫往前慢慢走,但是我覺得他還是開心的,因為他勾着嘴角。

我們邊走,我邊開始回憶:“我小時侯我爸媽常年不在家。沒人照看我,所以姑母把我接到鄉下,讓我跟爺爺生活在老宅,那時候張老住的不遠,所以常去找我爺爺下棋喝茶,我小時侯長的可胖了,所以沒有別的小朋友願意和我玩。”

我記得,當時是有個小男孩跟着張老一起住的,那肯定就是張天雲。

張天雲聽着也有些啞然失笑,講了一下當年的事情。

他說記得有年暑假爺爺帶他一起去拜訪老友,他剛進門就看到方老手裏抱了粉粉嫩嫩的一團,軟軟的,動不動就哭。

那個小軟團一看到他進來,馬上就呵呵的笑起來,張開手要他抱:“鍋鍋。”

方老忍俊不禁,将手裏的小粉團遞給了同樣是小孩子的張天雲。小粉團很黏他,有次都半夜了方老打電話給爺爺,爺爺得知原因哭笑不得讓他聽電話,小粉團在電話裏哭的撕心裂肺要哥哥。

方老哄了大半夜都不頂用,他一說話小粉團馬上不哭了。

等開學以後,小粉團已經會說話了,只是後來家裏給他轉了學,到後來見到方冬月,女漢子一個!

性格轉變太大了,張天雲怎麽都不能把她和小時候聯系起來。

“你後來去哪兒了?爺爺還騙我說你馬上就來看我了,我高興的那幾天都不怎麽喝奶粉了。吓的我爺爺還當我病了,大半夜就抱着我去看醫生了。”方冬月戳了戳張天雲後背。

張天雲接着問:“為什麽高興就不喝了?”

“小孩子嘛,那會兒總想着自己少喝點,給大哥哥留着好吃的東西。嘛!結果呢?不管啊!你欠我的!”

張天雲被逗的發笑。

“對了嘛,我記的你之前也是這樣笑。”

就這樣調侃了一會,裂縫狹窄的氣流都變的輕快了。

我們順着裂縫一直往裏走,山的腹地漸漸開闊,可以容納兩個人同時并排走。

又往前走了幾步,出現了左右兩條分岔口。

我眼尖,一下就發現那條左邊的石壁上大咧咧的映着本人我的頭像。

“咱們找對了,溫平他們果然在這兒!把我畫的這麽醜,嘛!還有心情畫畫,那肯定沒事啊。”

我插着腰,一邊指着刻在石壁的簡筆畫對天雲道:“你看看,不用說,肯定是李翼那小子的大作,小學我和他一起上過國畫班。這麽多年了,這水平我也不多說了。”

張天雲沒什麽表情,繼續往前走,可是背影若有若無散發出的那一股子落寞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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