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厲風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被吻的那方,回神後他立馬拿回主導權,可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吳蓓殇本想着簡單親一下就結束,誰知張厲風不肯松口,死抱着她腰害她掙紮不得。
吳浩然雙手捂眼,遮住眼前令人心痛的場景,他的寶貝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小不點。“老婆,我要愛的抱抱。”
劉彩詩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作,“如果你不介意讓別人看到你纖細的一面,我就抱你。”
他突然想起自己邀請了很多好友來參加婚禮,老婆說的對,還是回家抱吧。
親吻結束,他們互相給對方戴上戒指,程序到這裏就結束了。吳蓓殇在張厲風的攙扶下走到化妝間,準備換下一套衣服,卞菱瑤為她準備了五套很漂亮的禮服,所以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如果是平常她絕對不會答應,但是難得的婚禮,她忍了。
在吳蓓殇更換衣服的時候,放映牆上播放着新郎新娘美麗的婚紗照,以及他們兩人幼年時的照片。當吳蓓殇換好衣服出來,張厲風牽着她的手一起走到父母身邊。随着照片的流轉,揚起的音樂是帶點悲傷的色彩。
有些照片是張厲風和吳蓓殇從沒見過的,就像他們不記得彼此從小就認識一樣。吳蓓殇看着相片中笑得十分燦爛的自己,再對比現在,不得不說她老了,還有一點,她小時候為什麽笑那麽白癡。
說到驚吓,馬雨妃也有被吓到,蓓蓓成長期到底是受了什麽折磨變得不愛笑,看着她幼年的照片,完全不能能把她們兩個聯想在一起。
張厲風和她一樣,想問這個問題,“你是受什麽刺激了,長大以後竟然不愛笑!”
“可能是因為我爸的原因。”
吳浩然聽到女兒說到自己,不由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他在我小時候,一直拿着相機要我笑,久而久之我就笑不出了。”笑得越多她就越不想笑。
劉彩詩聽完狠捏老公的耳朵,“之前還以為是蓓蓓到了陌生環境,害怕導致的結果,原來罪在你身上。”
“老婆松手,我知道錯了,再拉耳朵要掉了。”其實劉彩詩沒有使大力,但吳浩然還是配合性的表演起來。
吳蓓殇不理會自己的父母,他們之間的戲份有很多是假的,重在增加彼此之間的情趣。
婚禮還沒有結束,司儀上場搞起了活動,問了很多新郎新娘的問題,如果回答錯誤需要喝下一杯酒。吳蓓殇聽到酒字一臉鎮定,不就是喝酒嗎,她現在又沒開車,可以。其他知情的人都十分緊張吳蓓殇酒後的狀态,心想待會兒把酒換成飲料。
司儀拿着一杯酒,準備給他們其中錯誤的人喝,“聽說新郎新娘是高中同學、大學同學,那麽你們到底是在什麽時候認識的呢?請新郎回答。”
張厲風回答大學,吳蓓殇搖頭。
“回答錯誤,我剛看新娘搖頭,你知道正确答案嗎?”
“我們小時候就認識,所以高中、大學都不對。”這種類似腦筋急轉彎的問題,只要想一下能明白答案。
“很抱歉,雖然新娘回答正确,但是這題是給新郎的,新郎回答錯誤,罰酒一杯。”
張厲風接過一口幹掉,吳蓓殇看着心急,他不會最後就醉了嗎!
“下一問題,請問新娘喜歡新郎哪點?一二三,開始。”
“長得帥。”吳蓓殇不需多想,他除了外貌,還有什麽。
司儀尴尬笑笑,“勉強及格,下一個問題。”
在接連問了五個之後,張厲風一共喝了兩杯酒,而吳蓓殇一杯都碰不到。就在他們以為安全度過了難關的時候,吳蓓殇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只酒杯,那是她自己拿的。上面寫了水蜜桃口味的雞尾酒,她想都沒想就拿了一杯,然後在其他人沒察覺的時候慢慢喝掉。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害怕她喝酒,她酒品很差嗎?
張厲風拉着吳蓓殇會面各種來賓,一開始他還沒有發覺吳蓓殇的不同之處,時間越長他不想發現也難,一向不愛笑的吳蓓殇現在時刻保持笑容,再配上她精致的妝容、華美的禮服,整個就像發光體。
“不好意思,我們先離開一會兒,蓓蓓要去換下一套衣服了。”張厲風拉着吳蓓殇的手趕緊撤離。
卞菱瑤在更衣室待機,看到張厲風攙着不同以往的蓓蓓進來,有些奇怪,“她是怎麽了?”
張厲風簡單解釋,“喝酒後遺症。卞姨,她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
卞菱瑤還有在場的皮特看着坐在椅子上發笑的吳蓓殇相視一笑,原來她喝酒後的性格會變成這樣,那麽為了他們的福利着想,多喝一點應該沒關系吧!
皮特不愧是跟在卞菱瑤身邊多年,兩人不用說話,光是眼神交流就能知道對方意思。“我知道蓓蓓喜歡水蜜桃口味的果汁,正巧今天會場就有這種口味的雞尾酒,想必她一定是喝了那個,我出去再拿一些進來,老板,你意下如何!”
卞菱瑤朝他豎起大拇指,幹得好,去吧。她在皮特走後跟吳蓓殇聊了一會兒,發現酒後的她十分乖巧,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好孩子一枚。于是卞菱瑤忍不住給她換上了吳蓓殇最讨厭的那套禮服,低胸藍色水裙。
張厲風看時間差不多了進來接吳蓓殇,一見面就被驚豔到,蓓蓓身材真好,只是她臉上的笑容是不是比之前還要多。
“卞姨,她……”
她才不會承認他們又給蓓蓓喝了一杯酒,卞菱瑤心虛的把他們推出化妝間,“你們還不出去,別讓客人久等了。”
皮特後知後覺說道:“老板,我們這樣做沒問題吧?”
“放心,我問過她媽媽,蓓蓓醒後不記得她做過什麽,我們只要等她進來為她換下另一套禮服,今天的事情就結束了。”她向皮特勾勾手指,“照片呢!”
“在呢。”他拿出手機,打開到剛才拍攝的畫面。
吳蓓殇穿着藍色水裙對着鏡頭笑容燦爛,這是非常值得紀念的回憶,因為他們很可能再也看不到如此珍貴的畫面了。
張厲風再度忽視了新晉老婆酒品的問題,她不管看到誰都笑,不是傻笑,而是魅笑。可能是酒喝多了等級變得不一樣,之前她只喝過一口或者吃的是含酒精的巧克力,現場她可是喝了兩杯
當他們走到馬雨妃這桌的時候,馬雨妃驚吓過度,伸手指來指去、張口結舌說不了話,眼前的是她認識的吳蓓殇嗎,确定不是假的,她記憶中的吳蓓殇從沒笑成這樣子。簡直是妖孽!
直到婚禮結束吳蓓殇還是處于醉酒狀态,當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在新房內。 他們的房子也在伊萊新區內,而且離兩邊父母的房子都十分近,走段路就到了。
奇怪,我只有喝下那杯酒之前的記憶,現在腦中空白一片,到底做了什麽,這就是所謂的喝斷片兒,但是她只喝了一杯啊!體質太差了吧。
“你醒了。”張厲風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
“我沒出醜吧?”耍酒瘋、嘔吐、大喊大叫,真希望這些事情都不要發生。
張厲風遞給她一杯水,“沒有。”反而得到了很多稱贊,說長得漂亮又讨喜,配他正好。
“你能告訴我,我酒後是什麽樣子嗎?一般人的酒醉頭疼我沒有,只是失去了一些記憶。”
張厲風不知道應不應該和她說實話,思前想後,他還是選擇一些不說,“你一喝醉就不停的笑,沒有其他不良的反應。”
她,笑,見鬼。“我爸爸是不是拿着相機對着我拍個不停。”
張厲風點頭,不只是岳父,就連他爸媽都拿着手機記錄不少畫面,還有她的好友馬雨妃也是如此。吳蓓殇一想到她在婚禮現場傻笑連連,想死的心都有,好郁悶。張厲風看她突然躲進被子了,感覺這樣的吳蓓殇很可愛。
“你先把妝卸掉再躲進被子也不遲。”
洗好澡出來,吳蓓殇已經恢複成原來的自己,看着張厲風從容的躺在房內僅有的大床上,她開始有些緊張,聽說第一次會很痛,但是她已經沒有後路,為了能有自己的寶寶,疼也得忍着。
是不是應該脫衣服,可是還沒天黑,他們現在就上床會不會有礙風化,不行了,她腦袋都變成漿糊了。雖然她寫過很多小說,其中不乏激情戲份,但都是空想或者借鑒一些列子才寫的出來,現在不一樣,是真人上場。
慢慢挪到床邊,她掀開被角鑽了進去,接着故作不緊張的開始和張厲風聊天,“你在看什麽?”
“你的照片。”他手上拿的是一本時尚雜志。
雜志上會有我的照片,怎麽可能,又不是名人。
“這本雜志是卞姨給我的,說是能在上面看到你,但是我還沒發現你是其中的哪個,你能告訴我嗎?”
裏面介紹了卞菱瑤的時尚秀,還重墨描寫了一位非同尋常的模特,她每次出場都能給人一種意外,以為是這樣結果是那樣,有種反轉的魅力。張厲風仔細看過,她叫項心怡而。但是很奇怪,她只表演了兩場秀,之後就像從人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關于她的事情。
吳蓓殇撓撓頭,接過雜志翻看那些漂亮模特,指着占據紙張一半的人說,“這個是我。”然後,翻到別處,“這個也是我。”
“為什麽樣子完全不一樣?”很難想象她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當然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我是誰做的效果,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化妝之後就像是另一個人,皮特說我的臉适合塑造任何妝容,所以稍加修飾整個人就會變得不一樣。我上場的時候不斷催眠自己是某一種角色,然後按照角色性格走,就有了不同的感覺。”吳蓓殇一五一十給張厲風作解釋。
張厲風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吳蓓殇,“你會幾國語言?”
“不多,簡單地英語、韓語、日語、西班牙語之類。”
“聽我爸媽說你小時候很聰明,被測出IQ極高,那麽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我所知道的你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者,你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嗎?”
聽他口氣像審犯人,她喜歡做一個低調的人,過完低調的一生,不行嗎!
“小時候被我爸送進精英學校,那裏的學生都是年紀小小卻擁有成熟的思想,我看多了他們之間乏味的競賽,覺得那間學校不好玩,便以成績達不到要求作為退學的代價。所以在我的認知中,普通人活的比聰明人自由開心。”這是她第一次和別人談起往事,感覺輕松不少。
“聽說你的記憶力很好,看過一遍就不會忘記!”
為什麽突然說這個,她記憶力是很好,不然也不會學會那麽多國家的語言。為了留後路,她還是謙虛點,“一般般。”
“記憶力好的人卻記不住人的臉,你認為其中有問題嗎?”這些事情都是雙方父母告訴他的,否則他真要把自己的新婚妻子當做只是一個喜歡家裏蹲的女人而已。
她扭捏片刻,“我會選擇忘掉那些不需要記住的人的長相。”擡頭看向張厲風,“好巧,你以前就在那張列表之中。”
張厲風面帶微笑撲向她,“我有哪點不值得你記住?”
他在撓她癢癢,她最怕癢了,在防守之餘她還要分心回答他的問題,“很久以前你就在我的讨厭範圍之內,以為上了大學就不用看到你,哪曉得我們的緣分很好,居然上的是同一所大學。至于我讨厭你的原因,你知道後會吓死的。”吳蓓殇在他耳邊低語,講述關于他們高中的有趣事。
張厲風聽後沒被吓死,感嘆起他們兩人之間扯不斷的緣分,難怪她時常用一種看低等生物的表情看他,他還以為是她不喜歡男人。
“所以你從來不坐我的車子,是因為會産生聯想。”
“那個不能怪我,只怪你當時風評不好,人長得帥,換女人卻像換衣服,而我最讨厭這種類型的人,但是我不讨厭你本身,否則你死追着我,我也不會給你面子的。”吳蓓殇說完看了一眼趴在她身邊的男人,“還有我不向往愛情,所以即使你長得像星星,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因為我擅長創造愛情。”
張厲風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創造愛情,月老!
“你知道陌殇嗎?”
“他是誰!”
吳蓓殇拿出手機搜索陌殇兩個字,然後頁面上顯示了很多關于他的信息,第一個鏈接上甚至寫着陌殇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找到關于他的身份介紹,吳蓓殇把手機遞給張厲風,“他就是陌殇。”
雖然不明白話題為什麽轉到了陌殇身上,但是張厲風還是接過手機看完了有關陌殇的介紹。上面寫着陌殇是一個作者,他的第一本書是出自十三年前,最近的小說叫做《以夢如願淘吾愛》,他寫的小說曾多次得獎并被翻拍成電視劇,是小說界廣受歡迎的作者之一。
看完了,然後呢?
“我就是陌殇。”
張厲風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你十三年前就開始寫小說了!”
吳蓓殇點頭,“準确的說是十二歲有意創作,十三歲正式跨入,沒想到我寫的書廣受好評,我媽媽就勸我不要放棄,堅持寫下去。一年一年,我累積了很多小說量。然後我靠那些書賺來的錢,也可以說是小富婆。需要我向你誇耀那些存折嗎?”
“不用。”他對存折不感興趣,“所以你經常不出門是為了寫小說。”
“有一部分是,還有一部分是我讨厭人群,覺得家最舒服。”
“請問你還有哪裏是我不知道的,可以一次說清楚嗎?”沒想到随便一問,居然能從一個人身上扯下那麽多信息量。如果不是他們的關系更進一步,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吳蓓殇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欸,我想想,好像沒有其他了,剩下的就是你所看到的吳蓓殇全部。”
張厲風有感而言:“你的身份很多樣化啊!又是模特,又是小說作者,還是翻譯。”
吳蓓殇啧啧搖頭,“你只要記住我是一個喜歡宅在家的宅女就好,其他都是附屬品。”
他從來不知道有人那麽喜歡當宅女,甚至經常把自己很宅挂在嘴邊。“請問吳小姐,你将來的孩子也是準備調教成宅屬性嗎?”
吳蓓殇一本正經,跪坐在床上,“如果可以,我希望如此。”
張厲風低頭不語,吳蓓殇以為對方被她的話吓到,誰知他沒有信號突然壓在她身上。
“為了你這個願望,你說我們不應該從現在開始就奮鬥嗎?”
奮鬥什麽?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張厲風堵住了嘴巴,之後的事情少兒不宜,請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