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96 章 牛肉大蔥餃子

牛肉大蔥餃子

白瑜看到這一幕, 腳步漸漸停了下來。

從何濤的口供中得知,伍曉棠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娃,當時伍曉棠雖然很痛恨何濤, 可對女兒很好,哪怕第一次為人母, 哪怕被囚禁在地下室那種地方, 但她還是将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了自己的女兒。

只是何濤那畜生卻當着她的面弄死那個可憐的孩子, 也就是從那開始,伍曉棠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

白瑜不知道伍曉棠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還是精神錯亂, 總之她不敢大意。

念念很乖巧,在她的安撫下已經停止了掙紮和哭泣,避免進一步刺激到伍曉棠的精神。

伍師傅和趙寄秋兩夫妻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悲傷如潮水瘋狂湧過來,幾乎将他們壓倒。

他們可憐的棠兒,要不是那個畜生, 他們的女兒如今說不定也有一個像念念這麽可愛的女兒,過着幸福的正常人的生活,都是那個千刀萬剮的畜生。

伍師傅擦了擦眼睛, 慢慢接近女兒:“棠兒, 我是爸爸, 你把孩子給爸爸好不好?”

伍曉棠看到伍師傅,卻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不僅不把念念交給他, 反而抱得更緊了。

白瑜看伍師傅還想上前, 連忙阻止:“伍師傅您最好不要再上前去。”

伍師傅看女兒不認得自己并且害怕自己,眼底的傷悲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趙寄秋也不敢再上前:“棠兒, 你看寶寶很不舒服,你把寶寶給媽媽,媽媽帶寶寶去看醫生好不好?”

伍曉棠看看她媽,又低頭看看被她摟在懷裏的念念,不知道是她還記得自己母親,還是因為擔心自己“女兒”。

她遲疑了下才把念念遞了過去,聲音悲切而無助:“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這一刻,院子裏所有人都感到一種悲從中來,在那個時候,伍曉棠應該也曾經這樣一聲聲喊着,“救救我的女兒,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只是她從沒等來救贖,反而等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施虐。

趙寄秋含着眼淚把念念抱過來,然後又交給白瑜,這才走過去一把抱住伍曉棠,眼淚再也忍不住掉落下來。

白瑜也覺得鼻子酸澀得不行。

伍師傅和趙寄秋擔心再出意外,很快就帶着女兒離開了,那顆珍珠他們沒有帶走,就放在亭子的桌子上。

念念顯然是被吓着了,小臉慘白慘白的。

白瑜給她洗了把臉,又給她拿了她喜歡吃的點心過來,然後安撫她:“念念,還要害怕,剛才那個姨姨她不是想傷害你,她是生病了,所以才會把你錯認成她的女兒。”

念念嘴裏含着一顆糖,臉頰鼓鼓的,聽到這話,擡起小腦袋問道:“那她自己的女兒呢?”

白瑜摸了摸她的頭:“她女兒生病沒了,那姨姨很傷心,因為太想念女兒自己也得了病,你跟她女兒長得有點像,那姨姨看到你,就把你當成她女兒了,不過她沒有惡意的,沒想要打你,你能原諒她嗎?”

念念想起剛才那個姨姨雖然一直抱着她不放,但的确沒有弄疼她:“嗯嗯,那姨姨很可憐,念念不怪那個姨姨。”

那個姨姨看不到自己女兒肯定很傷心很難過,就跟她看不到爸爸一樣,她好想好想爸爸,不過她不能說,因為她怕奶奶和姑姑知道後會難過。

所以她只敢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地想爸爸。

白瑜聞言,忍不住誇獎道:“念念真是個善良又體貼人的好孩子,姑姑為你剛才的勇敢感到驕傲。”

念念小臉蛋紅了起來,擺弄着手裏的糖紙。

漂亮的糖紙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六色的斑斓色彩,就跟她此時眼底的光芒一樣。

小家夥知道姐姐剛才被吓到還哭了,當即抱着念念。

像哄孩子一樣拍着念念的後背,還有模有樣道:“姐姐不怕不怕,我唱歌給你聽。”

念念:“謝謝妹妹,但我現在不怕了。”

小家夥:“不,姐姐你要說你害怕。”

念念:“……”

念念:“可妹妹,我真的不害怕了。”

姑姑跟她說了後,她知道那個姨姨沒有想傷害自己,而且那姨姨沒了女兒,自己又生病了,非常可憐,所以她已經不害怕了。

小家夥卡頓了好一會兒,還是堅持道:“姐姐你要害怕!”

姐姐不害怕她就沒辦法唱歌歌哄她。

念念看妹妹着急得不行,連忙道:“妹妹不急,我很害怕。”

聽到這話,小家夥滿足了,拍了拍自己白嫩藕節一般的大腿:“姐姐你躺這裏。”

念念很疼妹妹,順從地躺下,還擔心壓着妹妹,只敢挨着邊。

小家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邊拍着姐姐的胸膛,一邊唱了起來:“寶寶睡呀快快睡……媽媽唱個催眠曲,唱一聲,寶貝呀……”

白瑜看到這一幕,覺得好笑又溫馨。

之前小家夥夢魇,她哄着她給她唱過搖籃曲,沒想到她不僅記住了,還用來安慰念念,而且還唱得很好聽。

在這之前小家夥沒開口唱過歌,因此她壓根不知道她居然有一副好嗓音,簡單的幾句歌詞通過她的嗓子唱出來,帶着孩子的天真、單純和幹淨,讓人聽着十分舒服,仿佛天籁之音一般。

白瑜很是驚喜。

而念念本來是不困的,躺下來只是為了哄妹妹,但沒想到在妹妹的歌聲中,她眼皮子越來越重,最終真的睡着了。

江霖回來後,白瑜跟他提了小家夥唱歌好聽的事情,江霖也很是驚訝,頓時提出讓小家夥給他唱一個。

誰知小家夥卻振振有詞道:“不行的爸爸,要受傷才能唱。”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受傷的人沒有資格聽她唱歌。

江霖:“……”

……想聽個歌難道還得去受個傷才行?

白瑜被父女倆的模樣給逗笑了。

伍師傅和趙寄秋夫妻兩人回去後,覺得很不安心,回頭又送了一些水果和糖果給念念送了過來。

為了讓兩位老人安心,白瑜把東西給收下了。

念念雖然受了一些驚吓,但後t面沒有因此發燒,晚上也沒有夢魇,原以為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誰知伍曉棠身上卻發生了讓人震驚的變化。

在那之前,伍曉棠可能一天到晚說不到一句話,每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呆,渾渾噩噩,偶爾清醒時能倒是能認得伍師傅和趙寄秋,可一旦犯糊塗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見到念念後,伍師傅和趙寄秋本來還擔心她回家後犯迷糊,兩人一直盯着她不敢放松警惕,誰知伍曉棠回到家後不僅沒有發病,還跟趙寄秋說要做衣服給女兒穿。

趙寄秋哪敢讓她碰剪刀等東西,這萬一紮到她自己,或者一旦發病,這剪刀便成了致命的武器,于是哄着她說自己幫她做,還拿出自己給她做的衣服給她看,伍曉棠可能還記得自己不擅長做衣服的事情,便點頭答應了。

誰知這事還沒完,伍曉棠又開始擔心女兒會被餓着,想去廚房給女兒做好吃的。

這次趙寄秋沒有攔着她,而是把材料準備好,不讓她碰刀等東西,之後便站在一旁看着,萬一有什麽不對勁,她還能及時阻止。

原以為以伍曉棠如今的狀态,應該什麽都做不出來,誰知伍曉棠卻成功做出了一盤雞蛋糕。

看到做好的雞蛋糕,趙寄秋和丈夫兩人再次淚眼婆娑。

不過這次是因為高興。

伍曉棠沒失蹤之前很孝順,經常會下廚給他們做雞蛋糕,女兒失蹤之後,他們好多年不敢做雞蛋糕,就是怕睹物思人,他們沒想到有一天他們還能再次吃到女兒親手做的雞蛋糕。

白瑜收到伍家送過來的雞蛋糕也很震驚,她跟伍家兩夫妻一樣,沒想到伍曉棠被刺激了一下,居然還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念念收到雞蛋糕很高興,還很禮貌地道謝:“謝謝趙奶奶,我很喜歡吃雞蛋糕。”

趙寄秋看念念這孩子,越看越喜歡,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頓時看向白瑜的表情變得欲言又止。

她覺得念念這孩子跟他們家十分有緣,之前讓他們找到女兒,如今又讓女兒開始變好,所以……她要是能收念念做幹親的話,說不定有天女兒的病能好起來也說不定。

可對上念念清澈幹淨的眼眸,她這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她家這個樣子,有什麽資格收念念做幹親,跟他們沾上關系,完全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拖累念念的名聲,想到這,她把這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白瑜其實看懂了趙寄秋那沒說出口的意思,以後她可能有求助伍家,但她不會拿念念去做人情,不過伍曉棠能變好,這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因此想了想,她回房拿了兩張念念的單人照送給了趙寄秋。

趙寄秋拿着照片,感動得眼淚盈眶:“謝謝你白同志,謝謝你們!”

接下來白瑜又在瓊州島呆了幾天。

這幾天裏,她趁着退潮時到海邊撿了不少漂亮的貝殼,把貝殼清洗幹淨晾曬後,又去供銷社買了膠水和裝畫相框、厚卡紙等工具,然後把這些東西通通送到了伍家去。

“白同志,這些東西是……”

伍師傅和趙寄秋兩人看到這些東西不由有些懵。

白瑜道:“我今天過來是想想請兩位幫忙的,我知道伍師傅以前在學校裏頭教國畫,而趙阿姨一手祖傳的雙面繡無人能敵,兩位不管是藝術水平,還是鑒賞水平都是出類拔萃的,如果就此荒廢了那豈不是可惜了?所以我想請兩位能不能把這些貝殼變廢為寶,然後制作成工藝品,當然我不會讓兩位白忙。”

說着,她把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那出來推到兩人面前,裏頭裝的是兩張大團結,以及一些肉票和糧票等。

伍師傅這才明白她的意圖,連忙把信封推回去:“你這是把我們當什麽了,錢你拿回去,東西我們一定給你弄好。”

趙寄秋也道:“就是,沒有你們,如今我們一家三口也不能團聚,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拿還能拿你的錢。”

白瑜搖頭:“伍師傅、趙阿姨,我這不是客氣,而是親兄弟明算賬,我也不怕跟你們坦白,以後我打算走民族工藝品輸出這條路,其中包括之前跟你們提過的淡水珍珠養殖,另外還有雙面繡,還有用貝殼活着其他東西做成工藝品等等。”

“換句話說,這事情不是一回兩回需要你們幫忙,而是一個可以發展成長久事業的事情,因此我不能讓你們白忙活,更何況曉棠姐的身體也需要好東西養着,這些錢你們就收下,給曉棠姐買點補身子的也好,給她多做兩身新衣服也好,你們要是不收的話,後面我可不敢再找你們幫忙了。”

伍師傅:“這……”

趙寄秋和老伴對視了一眼,道:“那我就做主把東西收下來,感激的話我也不多說,白同志你放心,這東西我們一定給你弄好!”

能遇到白瑜一家子,簡直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

把貝殼制作成工藝品,他們以前都沒有做過,不過藝術都是相通的,他們願意嘗試一下。

更何況就如白瑜說的那樣,他們現在手頭的确很緊,女兒的病情就是個無底洞,不僅每個月要去醫院複診和拿藥,以後有條件了,她還想給女兒進行針灸治療。

還有女兒的身體虧損得太厲害,十年裏頭不間斷生孩子和流産,讓她的身體幾乎被掏空了,醫生說不好好補起來的話,将有礙于壽命,而這些都需要錢。

她知道白瑜讓他們幫忙,不僅僅是看中他們的藝術水平,還想着幫襯他們,這份恩情他們這輩子都還不完!

看他們把錢收下,白瑜也松了一口氣:“這事情不宜給外人知道,免得生事端,因此還請伍師傅和趙阿姨兩人別往外說。”

等改革開放後,她會把淡水珍珠作為主要的方向,等發展起來後,她還要成立一家跟設計相關的公司,把珍珠做成包包,聯合雙面繡做成珍珠雙面繡耳環,團扇等等。

至于貝殼,上輩子她看過用貝殼做成的貝雕藝術品,如果在這個基礎上,加進雙面繡或者珍珠,可以最大限度讓作品多樣化。

如今珍珠養殖還不能搞,因此她想着讓伍師傅和趙阿姨兩人先拿貝殼練練手。

伍師傅拍着胸脯道:“白同志放心,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對于“人心險惡”四個字,他們比任何人更深有體會。

因此像這樣的事情,就算白瑜不說,他們也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趙寄秋也點頭:“白同志你就放心吧,哪怕是我侄子,我也不會讓他知道半分。”

白瑜笑道:“以後你們叫我白瑜就好,白同志長白同志短的,聽着太客氣了。”

伍師傅和趙寄秋兩人也跟着笑了,連聲應好。

**

因為第二天就要去廣城,白瑜親自下廚給江霖做了一桌子好菜。

今天的豬頭肉很不錯,白瑜買回來後,小火慢功夫,一點一點把豬肉給烤熟,這麽做十分費工夫,又極其考驗耐心,不過用這樣的方法做出來的豬頭肉軟爛得不行,加入酸菜一起炖,肉嫩鮮香,肥而不膩,吃起來可得勁了。

蝦仁炒韭菜,韭菜自己種的,剛割起來嫩生生的,和蝦仁往鍋裏随便炒兩下就可以起鍋,吃的就是一個鮮字。

五花肉切成薄片,加點蔥姜蒜一起爆炒,炸出油汁後,再把青菜倒進去一起炒,炒出來的青菜綠油油的,菜外層裹着一層油脂,單單是看着就能勾起人的胃口,怎麽吃都不會膩。

最後白瑜還做了江霖最愛吃的牛肉大蔥餃子,三個孩子都加入了包餃子行列。

念念做什麽事情都很認真,包餃子也是,只不過她人小手也小,捏出來的餃子不是口開了,就是東倒西歪。

念念很是沮喪,白瑜見狀趕緊鼓勵她,說她這個年紀能包成這樣已經是很棒了,小姑娘這才露出了害羞的笑容。

小謝承是出乎白瑜意料的好,他一來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站在一旁安靜地看白瑜包,後來又拿了幾個念念包壞的餃子皮來做練習,然後才拿新的皮來包。

這一包簡直是一鳴驚人,小謝承包出來的餃子又大又飽滿,像一個個金元寶一般,看着十分喜人。

白瑜覺得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有這份眼力和定力,長大之後必定不是池中之物,當然,如果他能擺脫他那t個不靠譜的母親的摧殘的話。

小家夥也是興奮地加入包餃子行列,誰知樣樣走在同齡人前頭的小家夥,這次卻遭受了滑鐵盧,念念包出來的還能勉強看出餃子的模樣,但小家夥的——

搓成湯圓形狀的、多邊形的、還有更多說不出形狀只有餃子皮沒有肉餡的。

白瑜看着小家夥包的“餃子”,深深陷入了沉思。

……女兒好像沒有繼承她做飯的天賦。

不過江霖一點也不嫌棄女兒包的不像餃子,小家夥喂一個,他吃一個,父慈女孝,畫面令人“感動”。

幾個孩子吃得小肚皮溜圓,還掀起衣服互相比拼誰的小肚子更大,讓人看了不由哭笑不得。

孫薔薇看了不由感嘆道:“還是你會帶孩子,不說你女兒比我兩個兒子聰明那麽多,就說這個你帶回來的孩子,之前小臉蠟黃蠟黃的,你看這才幾天就變得那麽水潤,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可真長得真好看。”

白瑜也覺得謝承這孩子長得很好看,放在小說裏頭,妥妥的男主長相,但身世悲慘了一點。

她不知道後世有種小說人設叫做“美強慘”,要是知道的話,便會知道此時的謝承便跟那人設一模一樣。

孫薔薇很是不舍白瑜,白瑜便借機鼓勵她繼續複習,到時候兩人廣城見。

之前孫薔薇對參加高考這事可有可無,可白瑜走後,她頓時覺得瓊州島變得非常無聊,因此還真的認真複習了起來,還時不時把要去廣城找白瑜的話挂在嘴邊。

這讓謝旭東吃了一缸子的老陳醋,想到以後他和江霖兩人獨守空房,不由一把辛酸淚。

當晚,白老太為了讓白瑜和江霖兩人可以有親密空間,把小家夥給哄了過去,還說自己腰疼,因此白老頭當晚獲得了明舒牌“寶寶睡”搖籃曲一首。

江霖确定幾個孩子都睡下了,這才回了房,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孩子都睡了。”

這話仿佛一個暗號,讓白瑜下意識就臉紅心跳起來。

江霖在她身邊躺下,結實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聲音低低道:“上次那個,我們再來一回?”

男人炙熱有力的呼吸聲吹在耳邊,白瑜臉上越發燥熱起來,腦子也浮現了很多不該有的畫面。

外頭突然下起了雨,雨點噼裏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彙成了一首曼妙的歌曲。

外面雨水瓢潑,屋裏水乳交融。

白瑜緊緊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只覺得太瘋狂了。

**

第二天,雨停了,但天陰陰的。

江霖一早起來為一大家子做了早飯,昨天還剩下的豬頭肉放到鍋裏炒一炒,冰凍過的餃子拿出來丢滾水裏,再撒幾把小青菜,做成水餃子。

江霖把早飯做好,這才上樓來叫白瑜起床。

白瑜腰酸背痛,想到昨晚的瘋狂,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瞪得江霖心再次癢癢的。

想到很快要分開,兩人心裏都十分舍不得,恨不得時間過得再慢一點。

小家夥等到上了輪船,看到爸爸還在岸上,不由着急得快哭了:“爸爸,爸爸還沒有上船!”

白瑜抱着她:“媽媽要去廣城上學,爸爸在這裏有工作,去不了,等他有空了,就會去廣城看我們。”

小家夥這才反應到爸爸不跟他們去廣城,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家夥從出生後就很少哭,哪怕是打針吃藥,也不見她掉金豆豆,可這會兒她哭得十分傷心,小身子朝外拱去,想去拉江霖上船。

白瑜聽她哭得撕心裂肺,心裏一陣難受:“寶寶乖,爸爸很快就過來看我們了。”

平時小家夥一哄就好,可這次不湊效了,小家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水汪汪的眼睛招人憐惜極了。

江霖站在岸邊看着這一幕,鼻子一陣酸澀。

以往他離開京城,三房的人從不會為他送別,老爺子有意培養他的獨立性,更不會給他送別,因此這些年來,他獨來獨往,從不知分別的滋味。

可這一次,看到妻子眼裏的不舍,和哭得淚眼汪汪的女兒,他生平第一次嘗到了離別的滋味。

直到輪船遠去看不見身影,江霖還直直站在那裏,眺望着那看不到的身影。

謝旭東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別看了。”

部隊裏還有事情要處理,江霖不得不收回視線,毅然轉身離去。

謝旭東沒想到他說走就走,趕緊三兩步追上來,調侃道:“剛才你眼睛紅紅的,該不會是想哭吧?”

江霖扭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孫薔薇昨天說她也想考去廣城,到時候帶着兩個孩子跟白瑜在廣城會合。”

謝旭東:“……”

接下來小家夥都很粘着白瑜,仿佛生怕媽媽也離開自己。

白瑜也寵着她,去哪裏都抱着她。

這次回廣城,白瑜把土豆餅和雪糕一起帶上了,當然幾只會下蛋的雞也沒落下。

幾只雞關進雞籠裏,雪糕則騎在土豆餅身上,土豆餅還幫忙拿旅行袋,這畫面看得衆人啧啧稱奇,還有人覺得土豆餅十分有靈性,想拿錢跟白瑜買。

白瑜自然是不肯。

到了廣城,屋裏的東西又蔓延了一層灰塵,好在屋裏并沒有人進來,東西也沒有丢。

白瑜和奶奶把房間打掃後,為了安撫小家夥受傷的小心靈,給她做了棗糕。

棗子是孫薔薇給的南京特産,肉厚核小,又肥美又甜膩,白瑜把棗下鍋煮,煮到七八分熟的時候撈起來去皮去核,然後把棗肉搗成泥,再加入雞蛋白糖和糯米粉,攪拌均勻後再放到蒸籠去蒸。

棗糕不難做,但要做得好吃,也是很考驗手藝的。

白瑜做出來的棗糕香糯松軟,終于成功讓小家夥再次露出了笑臉。

第二天,白瑜把帶過來的特産分出來,拿了一些去拜訪危漢毅的妻子。

危漢毅的妻子個子小小的,但說話嗓門卻很大,人也很熱情。

在她的幫忙下,工匠師傅推了其他的活兒,先給他們整修浴室和廁所。

不過在工匠師傅上門前,白瑜把屋裏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敲了一遍,看還沒有其他地方也藏了黃金。

事實證明,這種好事可遇不可求。

倒是工匠師傅看到被砸得到處都是坑的廁所和浴室,陷入了沉思。

等浴室和廁所整修好,也到了開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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