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嘴，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你不單單是為了畢進暄的案子來的吧。這只是搶劫，沒什麽更大的爆點，應該不會是報社的需要。”
“沒錯，其實我來是另外有事。”
我剛說完，翟耀明就進來了，見到我只是點頭，然後對蘇敏說：“三個女人報案的遭遇非常相似，可以并案調查。我估計就是同一個人所為。因為怕對自己帶來名譽傷害，她們是猶豫再三才來的警局。”
我心中一片明了，翟耀明說的事情就是我想說的！
“蘇敏，我有個不情之請，你們能答應嗎？”我比較婉轉。
蘇敏扭頭看我：“為了什麽事啊？”
“帶我去見見她們，我想我有辦法了！”
蘇敏和翟耀明對視一眼，問：“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說來話長，總之，我有信心可以幫到你們破案。”
翟耀明用異樣眼神看我：“歐陽芊芊，真沒看出來，你還有未蔔先知的能力，真是我們的福氣。”
“萬一我說大話呢。走，先帶我去找她們了解情況。”
結果，她們的經歷和王夢瑤如出一轍。只是，王夢瑤已經去世，其他人還活在痛苦中。
我除了安慰，并沒有透露更多信息，免去不必要的麻煩。
兩天以後，警方鎖定了一個犯罪嫌疑人，我看着照片上面的男人，他濃眉大眼，長相不算猥瑣，年紀在三十出頭。
“你們确定是這個男人嗎？”
“這人名叫孟冬，不務正業，有前科，當時就是耍流氓。”蘇敏說：“現在只是猜測，證據不足。因為受害人都是超過三天以後才來報案，已經無法提取最關鍵的證據。”
我明白她的意思，就說：“你們繼續找人，我明天還會來警局。”
蘇敏見我要走，攔住說：“芊芊，你真的有辦法抓到人嗎？”
“試試總沒錯，其實我也不是很确定。”我的态度比較誠懇。
“那好，我們一起努力。”
深夜，梁曉倩先來找我。
“芊芊，不好意思，我把王夢瑤跟丢了，現在不知道她飄去了哪裏，除非她自己找來，或者……”
“或者什麽？”我追問。
“或者殷主出馬，還比較有可能。”她老實說。
“你是在說我嗎？”
殷昊霆忽然出現，梁曉倩猛地吓一跳，心虛地喊了一聲：殷主。
“這麽怕我做什麽，你又沒說錯話。”
我看着他：“這麽說，你是找到王夢瑤了？”見他默認，我就誇：“果然是殷主，做事不是蓋的。”
“你出來吧……”
殷昊霆對着空氣念念有詞的樣子。
很快，王夢瑤出現，依舊哀傷的模樣，只是，不再披頭散發。
“王夢瑤，我手裏有照片，你來認認，感覺一下是不是這個人。”
王夢瑤走近我，我只感覺到一股陰冷的風，和殷昊霆他們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于是，我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
這時，殷昊霆在我耳邊說：“不奇怪，她是英魂不散。”
我扭頭看他，這家夥真是什麽都知道。
王夢瑤看了半天照片，搖頭說：“我沒有看到對方的臉，他一直都沒說話。”她露出膽怯的模樣：“只是，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感覺到他就在眼前。”
“那你閉上眼睛試試。”我看着她。
王夢瑤閉了眼睛，陷入痛苦的回憶。
殷昊霆試圖引導她的記憶：“假如，你就站在那個地方，他侵害了你，你很難過，你看着他的背影很害怕，也想一刀殺了他！”
王夢瑤閉着眼睛，仿佛陷入絕望的境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也許是因為氣憤，也許是因為害怕。
“現在，你看到了什麽？”殷昊霆繼續說：“雖然你看不到對方的臉，可你能看到他的頭發，長的還是短的？又或者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也可能腳上是布鞋。”
王夢瑤很費勁的樣子。我沒出聲，一直看着她的反應。
“是紋身！他的脖子後面有紋身。”
王夢瑤的話宛如漆黑夜裏的一盞明燈，給了我新的希望。
殷昊霆不急不緩地說：“沒錯，是紋身，你可以看到紋的是什麽？”
王夢瑤開始不回答，努力了幾秒鐘，終于說：“是蛇，是蛇的頭，還有牙齒。不，不！他向我走來了，我……”她尖叫一聲暈了過去，就像用光了一身的力氣。
我同情她的遭遇，面對已經過世的她，我無能為力。
“灏霆，她這麽可憐，現在還能去哪裏待着？”
“只有靈魂得到安寧，她才可以去陰間。不過，目前還不是時候，她只能飄蕩無依。”
殷昊霆的聲音不重，卻敲在我的心裏，等着梁曉倩把王夢瑤帶走，我忽然覺得好沮喪。
“怎麽了？”
“我只是覺得，原來當鬼也是不容易的事。”
“沒錯，人族分三六九等，我們鬼族也有三六九等。”殷昊霆瞅着我：“只要跟我打好關系，你的身份絕對比誰都高。”他有着調侃：“這下你該安心了吧？”
“那四位護法呢？”
“相當于我的軍師，他們會非常尊重你。”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明知故問，心裏還是受用的。
“以後你就會知道。”殷昊霆神秘一笑，說：“好了，現在已經縮小範圍，你的方向有了，明天要加油。”
“那是必須的。”
到了上午九點，蘇敏給我打來電話，說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到，我急忙趕去了警局，見到孟冬，我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看他的脖子後面。
不會把，居然沒有蛇頭紋身？！
“他不是罪犯。”我下了結論。
蘇敏覺得詫異：“你怎麽就這麽肯定？”
“有人給我提供線索，說犯罪嫌疑人的脖子後面有蛇頭紋身，孟冬沒有。如果是刻意抹去，總會留下痕跡，可我仔細看了沒有。”
“這人是誰？是誰給你提供的線索？”翟耀明問。
“這個你們就別問了，就當有人托夢給我吧。”我打哈哈，說：“擁有蛇頭紋身的一般不多，可以派人到處打聽一下，然後排除年齡不适合者，身高也是重要依據。”
“好，那就試試。”
他們對我的提議深信不疑，很快就組織人手開展排摸工作，也許是運氣好，只花了兩天時間就再次鎖定目标！
這人叫張皓澤，前段時間開始身體不舒服，就一直休息在家，晚上經常出門，家人問起緣由卻只字不提，行蹤成迷。
這是蘇敏告訴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