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66 章 南瓜小米粥

南瓜小米粥

沉默來得震耳欲聾。

氣氛凝固般的尴尬。

就在這時, 孫薔薇“咦”了一聲:“白榆,不是說你才是報社掃盲項目的主管嗎?怎麽眼前這個頭比南瓜還大的家夥也說自己是主管?難道你們一個項目有兩個主管嗎?”

頭比南瓜還大……

形容得很好,下次繼續。

白榆忍住笑搖了搖頭:“沒有兩個主管, 這位魏光宗同志是新聞部的,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坐了我的位置, 等明天回去報社上班, 我再去問問章書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魏光宗:“……”

他不過就是想在相親對象面前吹一下牛, 擡高一下自己的身份,怎麽就那麽倒黴遇到白榆這個女人?

還有白榆這個朋友更讨厭,頭大怎麽了, 吃她家大米了?

憑什麽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不過事情要是鬧到章書記面前,他肯定少不了被訓斥一頓,到時候還會成為整個報社的笑料。

想到這,他不得不擠出笑容來:“白同志,我剛才那話就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白榆挑眉:“不當真?我要不是剛好經過, 你就要由魏幹事變成了魏主管了,難道你平時用說謊來光宗耀祖的?”

魏光宗:“…………”

白榆看向坐在魏光宗對面的女同志,只見她紮了一條大辮子, 頭發烏黑亮滑, 一雙大眼睛仿佛占據了小半張臉, 特別吸引人。

她裏面穿着一件白色襯衫,外面罩着一件紅色薄毛衣, 下面是尼龍的黑色裙子, 腳踩黑色小皮鞋, 十分時髦的打扮。

白榆來了瓊州島這麽久,除了孫薔薇和溫靜婉, 還沒見過打扮這麽時髦的年輕女同志,倒不是當地人不喜歡打扮,而是這裏本就屬于偏遠地方,經濟和物資自然比不上京城等大城市。

不知這時髦的女同志是什麽人?

白榆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不過她更不想有女同志被魏光宗給欺騙了。

魏光宗這會兒也擔心相親對象會氣得扭頭就走,臉一陣紅一陣白,幹巴巴道:“王同志,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

一般正常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應該猜到魏光宗在說謊。

誰知那女同志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魏同志你不用擔心,我肯定不會誤會的。”

魏光宗聞言,簡直是欣喜若狂:“王同志你果然跟那些庸俗的女人不一樣,我對你十分滿意,我宣布,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魏光宗的對象!”

說完,他扭頭看向白榆,嘚瑟道:“白同志,跟你介紹一下,王霞王同志,她父母可是滬市的雙職工,她自己不僅是高中生,而且很快也要進滬市的報社工作,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女性。”

他這對象不僅個人條件和家庭條件都非常好,而且人還長得十分漂亮,個高腿長胸大屁股大,一看就很好生養。

說起來他能遇到現在這個對象,還要感謝白榆這個女人。

那天他在國營飯店被扔出去後,他一時氣不過,便讓家人找媒婆給自己介紹對象,誰知介紹的對象不是長得醜就是沒工作,要麽就是家庭負擔太大,別說比得過白榆,就是連陳幹事和程芳兩人都比不上。

可老天爺還是很厚待他的,在他第五次相看失敗時,讓他遇到一個十分厚道的媒婆,那媒婆非常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他是個非常有能力的男人,還說一定要給他介紹一個跟他相匹配的女同志,他原本是不抱什麽希望,但沒想到那媒婆如此有誠信,居然給他介紹了王同志這麽好的相親對象。

他真是太滿意了。

魏光宗斜眼看着白榆,白榆能當上主管又如何,她要跟丈夫在這邊随軍,還不知道要在這邊呆多少年呢,他就不一樣了,他馬上就要變成城裏人了。

王霞已經跟他說好了,結婚後他們就一起去滬市,到時候未來岳父會退下來把工作給他,他的戶口也能轉到滬市去,到時候他可就成了滬市人!

聽到魏光宗的話,白榆滿頭問號。

條件這麽好的女同志為什麽會看上魏光宗這樣的男人?

圖什麽?

難道圖他頭大,圖他油膩,圖他會說謊嗎?

不過她打算繼續搭理魏光宗,剛才她以為那位女同志被欺騙才出聲提醒對方,既然對方不領情,她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自然不會再繼續多管閑事。

魏光宗看白榆走了,還以為是被自己說得自卑了,臉上越發得意了,就差把“小人得志”四個字刻在臉上。

等走遠了,江霖才道:“那女人必有所圖。”

白榆聳肩:“應該吧,不過也不關我們的事。”

江霖:“嗯。”

孫薔薇和謝旭東對魏光宗這個人更不了解,因此也沒說什麽。

**

一行人來到醫院。

這年代的人對孕檢的意識并不強,尤其是瓊州島這種偏遠地方,有些人壓根沒聽過孕檢這詞,不過白榆還是堅持要做孕檢。

孫薔薇對孕檢可有可無,但看到白榆來孕檢,她肯定就要過來。

還是那句話,不能輸。

這個年代的孕檢自然沒有後世那麽詳細,只做了血常規、心電圖和尿常規檢查幾個項目。

等檢查完後,江霖帶白榆等人來到附近的國營飯店,然後他自己返回醫院去問醫生一些問題。

“我想知道,除了避孕套,還有沒有其他更有效的避孕手段。”

這次的懷孕是個意外,原本江霖是想等過幾年,等白榆的病情穩定一些再來考慮懷孕的事情,所以他忍了快一個月,在拿到避孕套才碰她。

他已經盡量很小心了,可沒想到白榆還是懷孕了,這讓他對避孕套的作用産生了懷疑。

所以這次才過來咨詢其他避孕方式。

做醫生的,每天都會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病人,不過像江霖這種過來咨詢避孕的人,倒是比較少見。

林醫生推了推鼻梁的眼鏡道:“如果你們後面還想生孩子,那就只能選擇給女性戴節育環,在順産後第六周開始就可以上環,如果遇到難産等情況,需要更久的時間,如果以後不想生了,那可以選擇結紮,結紮分為女性結紮和男性結紮兩種。”

林醫生以為像江霖這樣年輕的男性,應該不會那麽早選擇結紮,卻不想聽他道——

“醫生,女性結紮和男性結紮有什麽優缺點?”

林醫生愣了一下:“先不說優缺點,你和你愛人可是考慮清楚了?一旦結紮,以後想生都不能生了。”

江霖這次過來并沒有提前跟白榆商量過,就他而言,他覺得一個孩子就夠了,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無所謂。

他不想白榆承受生育的痛苦,以及生産帶來的危險,但他不知道白榆是怎麽想的。

于是他沉默了一下道:“那麻煩醫生給我說說這三者的優缺點。”

林醫生:“節育環是女性常選擇的一種避孕方式,簡單來說,就是把不鏽鋼金屬節育環放到女性宮腔裏面,作用是能有效避孕,副作用是有可能導致不規則陰dao流血,腰骶部酸痛等情況,而且這種情況是長期性的,哪怕後面把節育環取出來後,這種症狀還有可能繼續存在。”

“女性結紮是不可逆的,所以在結紮之前你們要考慮清楚,女性結紮後的副作用跟放節育環差不多,都是有可能導致腰骶部酸痛、月經不規律等情況,嚴重的話,還可能導致腹部黏連,當然并不是每個人都會發生這種情況。”

“至于男性結紮,雖然結紮後可以複通,但複通後不一定能生育,而且手術後同樣有可能出現一些并發症,譬如傷口出血感染,輸精管痛性結節等等,但男性結紮相對女性而言會更安全,手術傷害也更小,畢竟男性結紮只要在陰nang根部開一個小口切斷輸精管就可以,但女性結紮的手術需要在腹部開口t,位置比較深,危險系度也比較高。”

林醫生對三個避孕手段進行了詳細的解說,沒有偏袒哪一個,也沒有貶低任何一個。

不過在她看來,江霖十有八|九會選擇前面兩樣。

她會這樣想,是因為一般的男性都不願意被結紮。

在男人看來,結紮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去結紮會被大家笑話,很多男人哪怕已有不少孩子,但還想繼續生,盡可能傳宗接代,所以非到迫不得已,他們是不會選擇結紮這條路。

當然,更多的是大家對男性結紮有着很深的誤解,大家普遍認為結紮會影響男性那方面的能力,甚至還有人以為結紮就等于古時候的太監,切掉男性的生殖器官,總之讓人啼笑皆非。

江霖沉默了下才站起來:“謝謝醫生,我回去跟我妻子商量後再做決定。”

後面要不要繼續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白榆同樣有決定權。

她是他的妻子,他要尊重她的生育權利。

林醫生聽到這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這年頭會跟妻子商量的男人可真不多。

而願意跑來醫院打聽避孕手段,又認認真真聽她說完男性結紮的男人更少之又少,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麽幸運,能遇到這麽體貼的男人。

江霖不知道林醫生在心裏偷偷感嘆,說完後他就走了。

回到國營飯店,白榆三人已經點好了菜:一份紅燒肉,一碟絲瓜炒蛋,一鍋炝鍋白菜面。

那份炝鍋白菜面讓白榆很是期待。

剛才廚房師傅在做面時,她經過同意進去看了一眼,這面是先用五花肉薄片幹鍋煸炒出油,然後加上切成細絲的白菜和蔥花一起爆香,炒到邊緣金黃才倒水進去煮,水開下面條。

讓白榆覺得的奇怪的是,掌勺師傅往面條裏頭摻和些許豆面,按照對方的話來說,這樣會讓口感更佳吩咐,吃起來也更加香。

所以她現在看着眼前這鍋有點“寒酸”的面條,心裏充滿了期待。

江霖看懂了她的眼神,站起來幫她舀了一碗面,連筷子都是拿到她面前,看得孫薔薇嘴裏仿佛吃了檸檬一般,酸得不行。

她一個眼刀朝謝旭東飛過去:“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看江霖看看你,你難道沒有一點做丈夫的自覺嗎?”

謝旭東:“……”

窦娥都沒有他那麽冤!

之前去孫政委家,他有意做做樣子給她夾過幾次菜,回去後卻被她罵得狗血淋頭,還嫌棄他口水髒,兩人在床上時她怎麽就不嫌棄?

之後他連樣子都不裝了,所以這會兒他才會坐着沒動,誰知她又嫌棄他不體貼。

做男人難,做孫薔薇的男人更難。

心裏吐槽着,但手上的功夫卻沒耽擱,謝旭東手腳利落給孫薔薇舀了一碗,孫薔薇昂着下巴收下,心裏這才舒服了。

白榆覺得這兩人雖然是一開始胡亂湊在一起,但現在看來相處得還挺不錯的,孫薔薇性格是有點任性,但她作得有分寸,不會讓人讨厭。

白榆夾起面條吸溜了一大口,面條不是那種細面,有點寬,但也因為這樣更容易入味,吃進去後全身暖洋洋的,一吃就停不下來了。

紅燒肉味濃鮮美,絲瓜嫩生生翠油油的,雞蛋新鮮嫩滑,這個國營飯店掌勺師傅的做菜水平很贊。

吃完飯,孫薔薇想去百貨商場買些東西,于是兩家分頭行事。

白榆這才問道:“你剛才回去醫院做什麽?是身體不舒服嗎?”

江霖對上她關上的目光,心裏暖暖的,就好像冬天的太陽照在身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沒事,別擔心,我去問醫生有關避孕的事情。”

這年代的人還是保守,白榆擔心牽手被人看到不好,好在這會兒大家都在家裏吃飯,路上行人很少,偶爾有幾個人,也是形色匆匆,并沒有注意到他們身上。

但江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要問避孕的事情?”

江霖看着她:“我是想着,我們就生一個孩子就好,無論男孩還是女孩,就生這一個,你是怎麽想的?”

白榆頓了下:“我想要跟女兒。”

可能是自己兩輩子沒有得到過母愛,讓她産生了一種執念,很想生個軟軟糯糯的女娃兒,然後把她滿腔的母愛都給她,給她所有她童年想要的東西,零食、玩具、漂亮的裙子。

但她也沒打算味一直生下來去,如果這胎是個兒子,她打算再拼一回,如果下一胎還是兒子,那她只能認了,封肚不再生。

可若這一胎是個女兒,她就打算後面不再生了,她擔心自己也會變成跟她媽一樣,對後面的孩子不夠疼愛。

江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好,那我們就等孩子出世後再說。”

回到家裏,剛坐下不久,郵遞員就上門來了。

今天是周末,郵政今天不上班,按道理郵遞員這會兒不應該來送東西。

白榆懷着這份疑惑開了門。

郵遞員沒想到開門的是個這麽年輕漂亮的女同志,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這裏有一份白榆白同志的電報,電報昨天就到了,原本昨天就應該送過來,但因為一時的疏忽導致這電報被掉在角落裏沒發現,不管如何,這都是我們工作的失誤,實在很對不起,請您原諒!”

白榆看這郵遞員也就二十來歲的年紀,看這樣子就是個背鍋的:“既然電報沒丢失,那我也不追究了,不過下次可就不能這樣了。”

郵遞員耳朵紅紅的,連連點頭:“是是,謝謝您。”

白榆關了門,還好奇是誰發過來的電報,她拆開外面的信封,一看。

下一刻眼睛亮了起來,要不是這會兒懷着孕,她肯定要高興得跳起來。

土豆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主人高興,它就高興。

白榆一把将它抱起來,開心道:“土豆餅,奶奶和念念要過來,你開心嗎?”

土豆餅歪着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疑惑,樣子萌得不行。

白榆沒忍住,也沒嫌棄它有好幾天沒洗澡,在它的狗頭上親了一口。

主人親我了!

土豆餅現在很開心!

土豆餅露出舌頭,狗尾巴瘋狂搖動了起來:“汪汪……”

“你也很開心對吧?奶奶也過來,我們要趕緊把雜物房給收拾出來,還有要買多兩床枕頭和被子,突然好多事情要做。”

她高高舉起土豆餅,微微仰着頭對着土豆餅笑得一臉燦爛,陽光下照在她臉上,明媚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江霖買菜回來,一推開門正好看到這畫面,他站在門口沒動,似乎怕打擾了這美麗的畫面。

最終還是白榆發現他回來了,放下土豆餅道:“奶奶發電報過來了,說她和念念今天上火車。”

從天津過來,如果沒有意外,大概七到十天左右能抵達。

換句話說,最遲還有十天她就能見到奶奶了。

從京城過來後,這裏有江霖,有林向雪,她從來沒說過她想念家人的話,尤其是她跟她大哥臨走時鬧成那樣,家在她心裏再次被蒙上了一層陰影,讓她不敢輕易去想念。

但思念這種東西,并不被人的意志所控制,她想念奶奶,十分的想念。

江霖看向她手裏的電報,想伸手摸摸她的頭,但舉起來才發現手有些髒:“那我等會兒把雜物房給清出來。”

白榆:“那我也來幫忙。”

江霖本想說不用,但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冬日的陽光灑下來,淺淺淡淡落在她臉上,她發絲根上都沾染上了細碎的陽光,臉上的笑容就跟着冬日的太陽一樣暖。

在她身後,三只小雞咯咯叫個不停,憤怒啄着雪糕。

自從雪糕來了後,它們就不再是土豆餅最愛的小雞雞,一夜間失寵,這讓小雞們很是憤怒。

雪糕卻一點也不怕它們,還時不時跑回去扒拉它們一下,皮得很。

江霖嘴角也蔓延上了溫暖的笑意:“好。”

家裏的雜物并不算太多,可以移到二樓的書房去,有些東西還可以放到二樓的露臺上,這些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雜物房沒有窗戶。

因為沒有窗戶,就算是白天,光線也很暗,人在裏面呆着肯定需要開燈,最重要是太潮濕了。

靠海的房子本來就比較潮濕,而且這邊氣候也比京城要潮濕,這個雜物房因為沒有窗戶,導致痛風不是很好,有味兒就不說了,肯定不能讓她奶奶和念念住在這樣的房間裏頭。

白榆眉頭都蹙了起來:“看來只能把二樓的書房給整理出來了。”

她倒不是不願意,只是樓梯比較抖,她奶奶的腿腳不便,念念又太小,爬上爬下,肯定沒有住一樓這麽方便。t

但一樓的客房被林向雪住着,她肯定也不能趕對方走,所以想來想去,只能改造書房。

江霖在牆壁上敲了敲:“我讓人在這裏開個窗戶。”

白榆:“可以嗎?會不會影響到屋子的安全?”

江霖:“應該是可以的,只是要叫泥水匠來做。”

白榆眼睛亮了起來:“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可以在這邊做個大窗戶,窗戶往外砌幾十厘米寬,到時候可以在窗口種點花花草草什麽的。”

也不知道建這房子的人是怎麽想的,這麽大一間房間,居然一個窗口都沒有留。

江霖點頭:“好,我這就去跟劉師傅說一聲。”

江霖走後,白榆來到廚房。

雷大姐昨天給他們送了一個自家種的大南瓜,她打算切一半來煮南瓜小米粥當晚上的主食,剩下一半做點南瓜餅和南瓜發糕。

她把大南瓜去皮,南瓜皮也是個好東西,等會兒剁碎跟南瓜瓤一起喂雞,很有營養,幾只小雞已經養了快三個月了,一般雞要養到五六個月才能下蛋,看來養雞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自家種的南瓜就是先,自帶一股香甜,她把南瓜切塊,一半備用,一半放到蒸籠去蒸,然後找出之前買的小米和紅棗,洗幹淨後一起放到砂鍋去慢慢熬。

鍋裏的南瓜還沒熟,白榆把南瓜皮剁碎了,和南瓜瓤一起抱出去丢給小雞們吃。

明明早上才給它們喂過食,可這會兒小雞們看到她手裏的東西,炮竹般就沖了過來,還“咯咯”叫了起來。

小雞們:它們要吃多點,它們要趕快長大,趕緊下蛋,做一只争氣的雞,把土豆餅大哥的心給搶回來。

白榆看小雞們吃得歡,心裏也高興,正準備回廚房,就聽對面傳來林向雪的罵聲——

“連家麗,你給我讓開!再不讓開我就喊人了!”

“林同志,我可以讓開,只是我剛才說的話,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你這麽喜歡我……”

“喜歡你媽個屁!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跟你拼命!”

林向雪這麽好脾氣的人,都被逼得罵髒話,也不知道連家麗對她做了什麽。

白榆心一凜,暗道一聲不好。

立即撒腿就要往對面跑去,但跑了兩步,她又返回廚房,拿上一把菜刀就沖了出去。

當她沖出去,正好看到葛大川從不遠處走過來。

葛大川顯然也看到她了,可當看到她手裏的菜刀時,還是被吓了一跳:“白同志,你拿着菜刀做什麽?”

白榆指着對面的門道:“向雪在裏頭,不知道他們對向雪做了什麽,你趕緊把門踹開!”

聽到林向雪出事,葛大川面色一肅,轉身快步跑到對面的木門前面,擡腳用力一踹——

對面的房子雖然建了好些年頭了,但那木門是用了好木頭做成的,十分結實。

不想葛大川一腳下去,居然就把門給踹倒了。

更沒想到的是,連家麗為了不讓林向雪出去,展開雙手站在木門後面。

于是木門這一倒,就直接倒在了連家麗身上。

連家麗發出母雞般的尖叫聲:“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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