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亦敵亦友
“喲，這短發妞長得挺帶勁啊，要不要陪大爺我玩玩？”
“別碰我！”江笑天拍開了大漢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嘿呀？小妞脾氣還挺大，我喜歡。”說罷大漢再次直接上手去摸江笑天。
但江笑天可不會任由大漢胡作非為，直接揮起拳頭給了大漢臉上一拳，大漢被這一拳打的後退了幾步，但江笑天的這種行為徹底惹怒了大漢。
“靠！他媽的，敢打老子，找死！”大漢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沖上去跟江笑天扭打到了一起。
旁邊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場面，便紛紛圍上來湊熱鬧，突然，大漢一腳踹向了江笑天的腹部，江笑天被踹倒了幾米，而她的警官證也掉在了地上，這時一位混混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警官證。
“不好。”江笑天想要去搶回警官證，卻被大漢一把拽了回來。
“是警察！這女的是個警察！”混混喊道。
“什麽？警察？警察為什麽會在這？”周圍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掏出了武器。
而坐在不遠處吧臺上的曹不馴也聽到了這動靜，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緩緩走向了吵鬧的人群，準備一探究竟。
“去死吧條子！”大漢舉起了棒球棍，打向了江笑天的頭部，江笑天頓時被打昏了過去，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其他人見江笑天昏了過去，紛紛開始讨論怎麽處理江笑天，有的甚至拿出槍來對準了她。
這時曹不馴從圍着的人群中擠了過來，當她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後，她便像發了瘋一樣沖了上去。
“江笑天！”曹不馴着急地檢查着江笑天的情況，在确認江笑天只是昏過去了後才松了一口氣。
曹不馴注意到周圍的人還在用槍指着江笑天，她站起身來，瞪着他們。
“曹姐，這是個條子，我們得處理掉她，能麻煩您讓一下行不？”混混走上前去指着江笑天說道。
“所有人把槍跟武器都給我放下！我看你們誰敢動她！”曹不馴憤怒的吼道，她此刻的眼神變得無比兇狠，周圍的人見狀吓得放下武器後退了幾步。
曹不馴見他們都放下武器後，便用雙手抱起了暈過去的江笑天，準備離開，但她剛走幾步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事，轉身對那個混混說：“把她的警官證給我。”
“哦，哦好。”混混連忙把警官證放在了曹不馴大衣的口袋裏。
曹不馴又狠狠地瞪了那個打暈江笑天的大漢，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享受你在這世上的最後幾天吧！”
之後曹不馴抱着江笑天離開了血池。
等江笑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誰的車後座上躺着，身上還蓋着件風衣，頭部也被纏上了繃帶，她艱難地起身向車窗外看去，此時的天已經變得烏黑，只有路邊的燈光随着車子的移動一幕幕閃過。
“江警官，你醒了，頭還痛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江笑天愣了一下，轉頭向駕駛位看去，見曹不馴嘴裏正含着根棒棒糖。
“曹不馴，是你。”
“嗯，江警官，你真的太魯莽了，什麽地方都敢往裏湊，巷子酒吧那次也是這樣，你差點就沒命了。”曹不馴忍不住吐槽江笑天。
“原來那時開槍救下我的人是你，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曹不馴沒有回答江笑天的這個問題，反而是笑了笑，從駕駛位右邊的儲物箱裏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遞給了江笑天：“給，草莓味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江笑天邊接過糖邊說。
“江警官，你是個好人，好人命不該絕。”
“曹不馴，你跟我說實話，我市最近發生的連環殺人案是不是跟你有關，你明明就認識劉婷婷和唐雨她們，可你為什麽還要裝作不認識？”江笑天突然嚴肅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都從哪調查了哪些有關我的事，但我不想騙你，是，那些案子确實是我幹的。”曹不馴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經過了這幾次的事，她不想讓江笑天以後繼續為了查自己犯下的案子再跑到其他危險的地方去調查。
“果然是這樣啊…”江笑天聽到曹不馴的答複後感到有些無助失落的倚在車座上，剛才曹不馴給她的棒棒糖此刻在嘴中卻變得十分苦澀。
“喂喂喂，江警官，別露出那種表情啊，像這種時候你應該說：“啊！曹不馴，你這個殺人犯，我現在就逮捕你！”嗎？哈哈哈哈。”曹不馴笑着打趣道。
“可以告訴我嗎…”
“哎，什麽？”
“你殺人的原因，可以告訴我嗎？”江笑天認為曹不馴會變成這樣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每當想起那張學生檔案上那張曹不馴小時候的照片，那滿身的傷痕，她不知道為什麽總會有種心如刀絞般的痛。
“你說這個啊…略略略，不告訴你。”曹不馴沖江笑天做了個鬼臉。
“你！算了，我自己以後一定會查到的。”
過了許久，曹不馴把車開到了市局刑警隊的門口，此刻已經是深夜了，局裏只剩下幾位值班的警員，停車後曹不馴下車替江笑天打開了後座的門，扶着江笑天下了車。
“江警官，你的警官證別忘了哦。”曹不馴揮了揮手中的東西。
“啊！我的警官證，你不說我還忘了。”
“下次記得把它收好了，我聽說你們警察要是把警官證弄丢了會很麻煩。”
“嗯，今天真的謝謝你了。”說罷江笑天準備往警局走去。
“江警官。”這時曹不馴叫住了她。
“怎麽了？”江笑天有些疑惑。
“江警官，回頭吧，不要在追下去了，我不想讓你失去生命。”曹不馴鄭重地說道。
江笑天愣了一下，随後堅定的回答：“我可為正義而生，也可為正義而死。”
“是麽…原來你的回答是這樣。”曹不馴聽到這個回答，心中的滋味十分複雜，一是确認了江笑天的執着，二是隐約中猜到了江笑天的結局。
“曹不馴！”江笑天在這時大喊了一聲。
“嗯？”
“我一定會抓到你的！”
“哈哈哈哈，好啊，我等你來抓我這個殺人犯，江笑天警官。” 說罷曹不馴便開車準備回家。
在回到家後，曹不馴直接撲在了床上，緊緊抱住那件在車上給江笑天蓋過的那件風衣。
“我也有人關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