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智者見智
“張教授，您可以跟我講講曹不馴嗎？”
“哦？你想了解我的愛徒？她可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來來來，坐下來我跟你慢慢講。”張教授提到曹不馴瞬間就來了精神，示意江笑天坐到自己旁邊的沙發上。
“您最得意的學生？”
“是啊，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學生，我擔任教授有三十多年了，教過的學生也是數不過來，而曹不馴是唯一一個沒有讓我在教育界顏面掃地的學生。”張教授說着說着都快要感動得流淚了。
因為他在精神病學領域是功成名就，但他除曹不馴外教過的學生都讓他在教育界身敗名裂，是那種假如張教授以後患上精神問題然後去醫院看病遇到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張教授都會拼命從醫院逃走，堅決不讓自己落入學生之手。
“呃…張教授…您還好嗎？”江笑天試探的問道。
“我很好，不用擔心我。”張教授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睛。
“張教授，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您是否有注意過曹不馴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麽這麽問？”張教授感到有些疑惑。
“比如她的身世之類的…”
“她的身世我确實不太了解，我跟曹不馴是在一次腦組織病理的專業課上認識的，那時候她還在碩士階段讀法醫學，當時我看他這一門的課程成績優秀，再加上她本人對精神病學很感興趣，所以在她考完博後我就把她收到這了。”
“這樣啊。”
“小同志，你來找我問這些，難道是我的學生出了什麽事嗎？”
“啊不是，我只是對她這個人有些好奇才過來問您的。”
“你是她的朋友嗎？”
江笑天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在思考了幾秒鐘後回答道：“算是吧。”
“那我很替我的學生開心，曹不馴平時性格比較孤僻，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我之前還擔心她心理上會不會出什麽問題，這麽一看是我多慮了。”
“哈哈…那張教授，我還有事，我就不繼續打擾您了哈，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嗯，也謝謝你能關心我的學生。”
在江笑天跟張教授打完招呼後，便離開了導師辦公樓，來到停車場，江笑天剛上車就直接癱在了車上。
“呼，累了一天了…當警察可真不容易。”
這時，江笑天注意到副駕駛位置之前放着的曹不馴初中時的檔案信息，她拿起了那張檔案，望着這上面貼着的那張曹不馴小時候的照片，照片上12歲的曹不馴臉上全是傷，頭發淩亂，校服也破破爛爛的，與現在那個皮膚白皙，身上一塵不染的曹不馴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變化真的好大，曹不馴…你這十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麽…”江笑天不禁感嘆道。
“唉，先回局裏跟何隊彙報一下調查情況吧。”随後她便發動車子前往警局。
在江笑天回到刑警隊跟何建國彙報完情況後，何建國驚訝又不解地問道：“笑天，照你這麽說，那麽在劉婷婷那個案子的時候，曹不馴親手解剖的是她曾經的同學？！可…她為什麽還要裝作不認識？”
“我也捉摸不透，而且不光這個，何隊，你還記得唐雨那個案子吧，當時那個案子是我和曹不馴一起調查的，她應該是認識唐雨的，可那天她的表現卻像是個完全不認識唐雨的陌生人。”
“那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會有可能是她嗎？不…如果她真的是兇手，又為什麽要協助我們警方查案？唉，我現在真是完全被轉迷糊了。”何建國拍了拍自己的頭發愁。
“雖然我不能确定曹不馴就是兇手，但我想她跟這個連環殺人案絕對脫不了關系。”江笑天回答道。
“對了，你今天白天在外面調查的時候，我們開了一個集體會議，我決定成立專案組，偵查此案，并且決定由你來擔任專案組組長。”
“什麽？不，何隊，等一下，我才剛入警沒多久，再加上如果不是上頭破例将我升為三級警司，那我現在還只是個見習警員，還不夠格擔任專案組組長，請何隊再考慮一下，一定有更合适的人選。”
何建國聽到江笑天的話後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回答道：“笑天啊，你确實是剛入警不久，可你也不是第一次查案了，這次選專案組組長，是我們大家一起投票選出來的，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過的，再加上現在的線索指向了曹不馴，我們警方當中只有你跟曹不馴最熟，所以真的沒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選了。”
“這…”
“警司江笑天，我以市局刑警隊隊長的名義，正式任命你為專案組組長，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将此案偵破！”
“是！”
“好啦，你今天到處跑，肯定累壞了，回去休息吧。”
“好。”
之後江笑天走出了警局，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她準備開車回家，在路上，江笑天回憶着之前跟曹不馴在一塊的時候她的言行舉止，江笑天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曹不馴小學跟初中的老師為什麽會對她評價這麽差，而在張教授那評價卻很高？
就在這時，江笑天透着車窗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曹不馴！江笑天感到大喜，找了個路邊停好車，在車內把警服換成便衣後就立馬追了上去。
但就當江笑天離曹不馴只有十幾米的時候，她又突然放緩了腳步，因為她想看看曹不馴準備要去什麽地方，于是江笑天便在後面悄悄地跟蹤曹不馴，直到跟到了一座老舊的居民樓下。
“這麽老舊的居民樓，不像是她會住的地方啊。”江笑天望着這老舊的居民樓感到十分疑惑。
這時曹不馴進入了這棟老舊的居民樓，江笑天見狀也跟了上去，她看曹不馴是往地下層走的，便躲在了拐角處側身觀察着，只見曹不馴對着走廊盡頭防爆門上的監控揮了揮手，門被緩緩打開了，随後曹不馴便走了進去。
江笑天觀察了一下那個監控的死角，她順着死角倚着牆一步步靠近防爆門，由于這道防爆門十分厚重，因此關門的速度也非常緩慢，這正好給江笑天提供了溜進去的機會，她見準時機，直接快速穿過了那道門。
進來之後，江笑天發現了看起來通往很深地下的旋轉型樓梯，她順着樓梯一步步往下走，終于來到了最底層，面前的是一道鐵門，江笑天便上去推開了那道鐵門。
在推開門的那一刻，江笑天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驚了，各種違法行為都在這裏上演，她不敢相信看起來老舊居民樓的地下，竟是個犯罪者的天堂。
江笑天走了進去，由于在血池的人特別多，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江笑天，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就在江笑天愣神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江笑天吓得立馬轉身，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大漢用猥瑣的眼神看着江笑天。
“喲，這短發妞長得挺帶勁啊，要不要陪大爺我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