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蓓殇踏進辦公室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好像是讨論他們的事情,更有趣的是他們竟然說她比商芷清弱,絕對不會贏,她給人的感覺原來是氣質淑女啊,怪只怪她為了符合自己的穿衣強制配上了相對應的人格,甚至還能勾起十五度角的微笑。
張厲風看到了吳蓓殇,臉上露出微笑,只是不解她為什麽進來又出去了。商芷清看不到身後的吳蓓殇,只以為張厲風終于想清楚了。
“厲風,你說你結婚了,那麽你老婆在做什麽呢?她不會就待在家裏等你養吧,那樣的女人有什麽好。”能比得上她!
吳蓓殇再次進入,把百葉窗合上,大門關好,确定一切沒有問題後……
商芷清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一個穿着長裙的女人,從她的打扮上商芷清可以給五分,但還是比不上她自己。“你是誰?”
十五度角商業笑容上場,“商小姐,我們認識。”
蓓蓓越來越能發揮自己演技了,以前不想笑就是不笑,雖然她笑得很自然,但他就是聞出了其中的火藥味。
“我們認識?我怎麽沒有印象。”
吳蓓殇慢條斯理和她解釋,“我們上同一所大學,你當時還讓我不要接近張厲風呢。”
張厲風皺眉,有這種事!
“你到底是誰,我不記得自己認識你。”她威脅過很多人,怎麽可能都記得。
吳蓓殇歪頭,嘆一口氣,伸出了自己帶着戒指的手,“看着這個你好像不起來。”
又是戒指,那有什麽好看得。
吳蓓殇承認商芷清不只腦袋,眼睛,還有各方面都已經不是正常人了,瞧她智商真令人着急。“你不覺得這戒指看着有點眼熟。”
是眼熟,但是在哪看過?商芷清這才醒悟,她之前看到了同樣的男款,就戴在張厲風的手上。“你們?你是……”
“我是吳蓓殇,你不記得了嗎。今天商小姐來這裏是找我老公是有什麽麻煩嗎,我們一起想辦法商量,一定能夠解決的。”她用輕柔的聲音說話。
張厲風第一次聽到她用這種調調,有些受不了。
她是吳蓓殇,騙人,怎麽看都不像,一定是去整容了。“我記得吳蓓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怎麽突然會笑了。”
忍,誰說她不會笑,現在就笑一個給她看,“商小姐你誤會了,我一直都會笑,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那你的臉呢?還有身材,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沒那麽高,不會是去醫院做了全身整容吧!”
張厲風坐在辦公椅上,心想蓓蓓什麽時候去醫院做了全身整容,她本來就有那麽高,商芷清這算是人身攻擊了。吳蓓殇沒有生氣,她向商芷清靠近,貼住她的身體。
這次她恢複平常的狀态,不再使用商業微笑,“我們倆鞋子高度應該差不多,但是你卻比我矮了那麽多。”她用手比劃,“為什麽呢?因為你之前每次看到我,我都沒有穿過厚底鞋子,而你卻習慣了它。”吳蓓殇低頭看向商芷清的鞋子。
雖然吳蓓殇說的沒錯,但是她還是無法認同,“你不就是身高比我占點優勢,其他你有什麽比我好?”
“你母親是名門小姐,父親入贅進入商家,現任研究院教授一職,你從小就受到諸多人的贊美,說你長得漂亮又聰明,所以日複一日性情變得扭曲,總認為只有自己是最好的。大學時和張厲風交往,但是不甘寂寞同時又與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張厲風發現後與你分手,但是你後悔了,想要挽回,結果卻不是你想象的,你很生氣,在大學畢業舞會後多喝了幾杯與一個陌生男人到酒店開了房間,房間號是1433。後幾年你到法國留學,結識了法國帥哥崔迪-米蘭達,但是那個男人并沒有讓你停下腳步,你選擇放棄他回國,然後就有了現在。我說的沒錯吧,調查過我和張厲風的商芷清小姐。”
“你,你怎麽知道那些?”還知道那麽清楚,就好像她親眼見過。
“當然是請人調查,你難道以為我有特殊能力,怎麽可能。”吳蓓殇撥弄自己被燙卷的頭發,只是一次性的,洗了頭就變直了。
張厲風安靜在一旁不予發言,他相信蓓蓓有能力可以自己解決,更多的是,張厲風想看她另一面的樣子,不覺得很帥嘛!
事情的發展方向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她有自信比得過吳蓓殇,但現在又是什麽情況。“你不可能知道的,我已經下了封口費。”那家公司明确告訴她不會洩露客戶的任何秘密。
“我有說是通過一般渠道調查的嗎!”吳蓓殇表情略帶無辜,“對了,你說你會法語,我記得那天你用法語在我耳邊唠叨了很久,不知道是在說什麽,有說我壞話吧。”
商芷清矢口否認,反正她聽不懂法語。
“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那麽俗,穿這種破衣服,你不嫌礙着別人的眼,真是不知道張厲風看上你哪點,長得比我家的沙皮還醜,還說自己是自由業,擺明就是無業游民,能和我比。你還有朋友,真是奇跡,也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歪瓜裂棗會做你朋友。”吳蓓殇又用法語說了一遍。
“你是不是震驚我為什麽會法語,當時卻沒有說出來。當然是因為我想要低調啊!難道我要把韓語、英語、西班牙語、泰語之類的大聲說出來,說其實這些我都會。而且我記憶力很好,你說的話我都記得很清楚,你也別問我是不是從小到大別人的話我都要記着,不可能,我只記住那些說我壞話的,只為了有一天或許我能再次碰到她啊,然後如數奉還。”
她沒有給商芷清一絲喘息時間,繼續說。
“你有驕傲的資本,長得漂亮又聰明,但是這些不代表自負,請你用明亮的目光去看這個世界,你會發現自己渺小如螞蟻,比你高上一等的大有人在。你之前說我配不上張厲風,但是我們結婚了。”亮出手上的鑽戒,“你認為上面的鑽石值多少錢?”
那種便宜貨能值多少錢,商芷清随意開出價碼,吳蓓殇伸出食指不斷晃動,嘴裏還說着no。
“戒指上的鑽石是我在非洲的時候用物品換來的,所以其實不用錢。”
吳蓓殇說得簡單,其實真相不簡單。她趁着吳蓓殇忙碌演奏會,便獨自一人到了盛産鑽石的非洲,所帶行李只有一些衣物和她的幾本書。沒有翻譯,她憑着自己的語言天賦,不斷地嘗試和當地居民溝通,漸漸地日常對話沒有問題。她知道村子裏沒有一本小說,于是用自己的書換取了一塊原石,書是英文版的,所以他們能讀懂一些。為什麽要帶書去非洲?她原本的計劃是用那些書換生活用品,當地人很熱情,說不需要,最後就換下了那塊原石。原石中隐藏的就是吳蓓殇和張厲風婚戒上的鑽石。
一般人結婚都會買現成的結婚戒指,但是吳蓓殇不一樣,她自己動手做。
“我想說的是有些東西不能用錢來權衡,商芷清小姐。”吳蓓殇居高臨下看她。
“你不就是讓我不要糾纏張厲風嘛!扯那麽多廢話做什麽。”反正她是不會放棄的。
她的臉皮比犀牛皮還厚,這樣還不懂得退步,“張厲風沒結婚前随你怎樣,只不過他現在是我的,我不允許其他女人不知廉恥糾纏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商芷清輕哼,壓根瞧不起她,“憑你,能做什麽?”
“我确實不能做什麽,手上只有你和某些男人親密的照片,你不希望,我把那些照片發布到網上吧,如果讓你爸媽看到,不知作何感想。”她盡量用惡狠狠的語氣說話,讓自己像劇中的壞女人。
“你……算你狠,我不會再來了。”商芷清甩下這句話打開辦公室大門離去。
在外的一幹人等看到商芷清第一個出來,心想糟了,不會是賭輸了吧!吳蓓殇不理會張厲風,徑自走出向陳智民要回筆記本,還有她的賭金。
“給錢。”十五度角笑容再現江湖,雖然不差錢,但是賭自己能贏到錢也是很開心。
他們賭輸了,只能乖乖掏出錢放到吳蓓殇面前的桌上。吳蓓殇并沒有把錢收起,而是用這些錢請他們吃飯,等于錢還是回到了他們口袋。當他們沉浸在失而複得的時候,吳蓓殇高空落下一句話把他們。
“你們以後不要拿各種事情做賭注,那是不好的行為,如果因為一件小事而鬧上警察局,就得不償失了。”她說完回到了辦公室。
張厲風聽到了外面吵鬧的聲音,居然敢拿蓓蓓做賭注,這些家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吳蓓殇沒有理會他,給筆記本開機,然後鍵盤聲啪啪,等她停下後才發覺張厲風那雙充滿哀怨的小眼神。
“有事?”
原本想說的話,現在都忘了,他想問的是什麽呢?“我想問你,關于商芷清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
“我認識一個善長電腦的人,拜托她調查的。”她沒說那個人是黑客。
“你今天很帥。”張厲風現在才了解到吳蓓殇真正的樣子,平時像病貓一發威就是老虎。
吳蓓殇沒有擡頭,否則可以看到張厲風對着她一臉寵溺的微笑,“謝謝你的誇獎。”剛才的事件可以融進小說,只不過把她的身份換成配角,那個受欺淩的是女主。
她沉浸在創作中,耳邊時不時的聽到笑聲,這裏只有兩個人,她沒發出聲音,剩下的就是張厲風了。吳蓓殇不解,他是想到了什麽可以那麽開心。
他到底是怎麽了?只不過想到蓓蓓說他是她的,面上忍不住泛起一陣笑意,而且最近看着她越來越覺得她入眼,當她工作的時候他會靜靜在一旁觀看,睡着的時候也是如此,總覺得看不夠。就比如現在,明明桌上文件堆積成山,他卻已經看不下去,目光只專注于她。
“爸媽讓我們回家吃飯。”靈感燃燒殆盡,吳蓓殇想起早上那通電話。
簽字筆在文件上不斷地寫着名字,他沒有接到任何電話,不知道此事。“你家,還是我家?”
“你家,但是他們一起,所以今晚會很熱鬧了。”全部加起來有六個人,是比平常兩個人要熱鬧很多。
伊萊新區張仲肖家,他們和吳浩然一家早就認識,不會有任何尴尬,反倒是因為太熟而經常開玩笑,朋友之間的感情從來沒有消散過。
今天的晚餐以西式為主,開胃沙拉,菲力牛排,再搭配陳年拉菲,一切都是那麽平常。回到前面,是誰提議喝紅酒的?不知道吳蓓殇喝了會變另一個樣子嗎!這是兩家父母商量的結果,衆人滿懷期待想看到吳蓓殇酒後的笑容,結果她喝了卻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故我。
他們一直盯着她喝酒是怕她喝醉嗎,現在不會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喝酒練習,她确定自己酒後十分清醒。收益的當然是張厲風,吳蓓殇只要每次喝酒就會變得很乖巧,讓她做什麽都會執行,害他覺得自己是誘拐小白兔的大野狼。只除了一點,随着她酒量漸漸變大,她的身體也習慣了酒精,出現的酒後吳蓓殇次數越來越少。
也許是猜測到了這一點,他們不斷地灌吳蓓殇喝酒,簡直是要她把紅酒當白開水喝。
“我能不能不喝。”吳蓓殇兩頰泛紅,雙眼朦胧,好想睡覺。
蕭美毓勸說:“蓓蓓,紅酒美容,多喝點對身體好。”接着她又給吳蓓殇得酒杯中倒了一點。
張厲風擔心吳蓓殇喝多了身體難受,“不喝了,她已經醉了。”
“小子心疼老婆,不錯不錯!”那廂的吳浩然已經成了醉漢,甚至向他老婆耍流氓。
劉彩詩啪一下打飛吳浩然張揚的那只右手,他的左手又向她襲來,每次都沒有放棄想要攻略城池,無奈,在沒有丢人現眼前,她攙扶着還在堅持不懈的吳浩然向他們告別。
張厲風還是第一次看到岳父大人酒後的樣子,原來喝多了會耍流氓,岳母大人你辛苦了。說來他們的酒後症狀都很反差,岳父是音樂界有名的紳士,酒後卻像色狼,蓓蓓沒喝醉前感情不外露,酒後卻很容易懂,是哭是笑全體現在臉上。
張仲肖喝得不多,只有一杯量,還很清醒,他盯着張厲風和吳蓓殇來回看,“厲風,你們婚後生活幸福嗎?”
幸福,不清楚,張厲風不知該如何形容,“至少日子稱不上無聊。”只有蓓蓓陪在他身邊,枯燥乏味的工作他都能迅速完成。
張仲肖笑了,“你要好好對待蓓蓓,她雖然表情不外露,但是很聰明,能敏感的察覺到人心。”
吳蓓殇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說她什麽,眼皮太過沉重,致使她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爸,放心,我會好好對她的。”想離婚,不是那麽容易的。
蕭美毓從廚房出來看到兒子抱着他媳婦兒準備離開,“你們這就走了,不多留會兒。”
他們還沒看到可愛的小蓓蓓呢,快讓她出來。
“蓓蓓睡着了,我帶她回家。蓓蓓最近通過訓練,已經不會輕易耍酒瘋,所以你們想看的現在很難看到了。”
诶,不帶這樣,他們想要那個會笑的吳蓓殇,多可愛的丫頭,就像一個純真的孩子,如果以後真的看不到那個,只剩下一種方法。
“你趕緊讓蓓蓓懷上孩子,咱們家就熱鬧了。”張仲肖和蕭美毓仿佛看到了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在向他們招手,嘴裏還念着爺爺奶奶。
扔下一句話,張厲風抱着吳蓓殇離開。“我會努力的。”他也想知道他們的寶寶長什麽樣子,會不會集合了他的外貌,蓓蓓的聰慧。
回到家,吳蓓殇開始喊熱,忍不住想要脫衣服,張厲風伸手制止,但是效果不佳,吳蓓殇仍然繼續,當脫到只剩貼身衣物的時候,張厲風還在努力勸說自己,蓓蓓她喝醉了,不能強占喝醉的女人。
酒後的吳蓓殇忠于自己的欲望,抱着她的是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是她老公,他們之間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那就是造寶寶,男女之間要怎麽才能生出寶寶這件事她很清楚,于是不遵循張厲風的想法,強制反撲,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們對彼此的身體都有了一絲了解,吳蓓殇下手更快了。
“蓓蓓你怎麽突然……”張厲風剩下的話被吳蓓殇堵在嘴裏,想要掙紮卻被她固定四肢。遠觀這畫面,實在是一個字形容–诶,傳說中的霸王硬上弓。
頭腦混沌的吳蓓殇只憑借本能行動,其實是大片看多了,不由自主模仿了電影中的橋段,只不過男女主角對調,這裏她是主場,要聽她的。
張厲風想要掙紮起身,但是感覺好像不錯,便按兵不動,任由她“粗暴”對待自己。在吳蓓殇慢吞吞的攻略中,心想着她不要做到一半就睡着,于是奮起,反客為主。
夜風冷,吹不滅燃燒正旺的暧昧激情,房中的一對男女經過身體的碰撞,兩人的心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