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怎麽樣？”
他問。聲音直接噴在她臉上，把她的呼吸帶得亂了一片。
“沒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低着頭都不敢去看他，只覺得那眼神太烈，燒得人臉一片緋紅。
他自顧去摸她的腰，熟門熟路去找關節，想看腫沒腫，可她的腰敏感驚人，腿一軟差點就跌在地上，卻被另一只手在腋下架住。
這一把火在她不自在的亂動中燒得更旺了，依稀記得晚上還要回去，總不能滿身的痕跡給那一堆歌姬看去，向晚總算硬着心腸捶了他一拳，轉移了話題：“岚山都說了，你們是要去試飛。如今你不得了了。”
陸玺差一點就把持不住，被她一句話點得精神了些：“師傅教的好。”
“那機關鳥，我也不曾做過，如何教你？你早出師了。”
陸玺一笑，壞得陽光燦爛：“師傅這麽好，怎麽舍得出去。”
聽懂了這混蛋話裏濃濃的調笑之意，向晚驚訝得眼睛瞪得賊大，不相信這種不要臉的話能從玉人樣的陸玺嘴裏吐出來。結果這人還能乘勝追擊：“妹夫說我這都屬于欺師滅祖。如果我對你的這樣那樣算是欺師滅祖的話……”
他總算舍得松開了向晚的腰，看來對檢查的結果頗為滿意，攙着她站穩，又先一步向前走去：“我只想說，欺師滅祖的感覺，當真是銷魂得很，試過一次，就恨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停。”
向晚從小到大都是泡在男人堆裏，倒是從來沒被這麽多女人包圍過。燈紅酒綠，陣陣香風，歌姬們争奇鬥豔，百花盛開，看得她目不暇接。
“春花，你去穎王府啦？這要是被王爺看上可了不得了，以後出息了，可別忘了我們姐妹們啊！”
一個叫碧蓮的歌姬摟着向晚的胳膊撒嬌。
好像一直最看不上她，天天在背後說自己嗓子也差身段也差的就是這位吧？
再喜歡這種香香軟軟的生物，也不至于喜歡這樣的，向晚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想離這位遠一點，結果丫勁兒真大，抽不出來。
“春花，你告訴我嘛，”碧蓮湊近了和她耳語，姿态親密的很，“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把穎王爺給籠絡住了，告訴姐妹們，別那麽小氣。”
感情是為了這個。
向晚心中雪亮，卻很尴尬，并不想和這幫歌姬一般見識，卻覺得這樣是不是太把自己當盤菜了。要不還是怼丫兩句？
看見向晚一臉猶豫，碧蓮立馬得寸進尺：“我說春花，你來這裏幾天，是不是姐妹們一直照顧你，教你開嗓，教你身段，還教你禮數。結果你倒好，攀上了穎王爺，立刻成了悶嘴葫蘆。你就說說嘛，我們姐妹一起幫你伺候王爺，以後還在一塊，不是好的很？”
說什麽呢？說陸玺是修道的人不近女色？這瞎話太瞎了，陸玺好意思和別人說，自己還真不好意思說。說自己是給太妃唱經，和陸玺沒關系？這都知根知底的，自己這嗓子，唱經還不把太妃唱聾了……
向晚有點煩了。一想到如果陸玺後院有這麽些個女人，天天都跟自己這樣，開始感覺腦仁疼，開始覺得被關在煉丹爐底下也不見得是壞事。
“春花，你什麽意思，你這是打定主意要吃獨食了是不是？”碧蓮橫眉立目，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向晚嚴重懷疑自己這胳膊要青，默默期盼陸玺今晚上別找自己，要不都沒法解釋。
“春花……”
“你松手。”向晚皺眉說道。
“怎麽，肯開口啦！你就和姐妹們說說嘛，你說了我們就放你走。”
“松手。”向晚皺着眉重複。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白幫你那麽多，白教你這個那個了！怎麽着，這是要撕破臉了，姐妹情誼不顧了是不是？”
“撕破臉，”總算是把胳膊從這個碧蓮手裏搶了回來的向晚一陣陣犯惡心，“臉是個好東西，你也得有才行啊。”
“你說什麽？”
這個春花，叫着這麽個蠢名字，人也笑眯眯的，一副呆呆的樣子，什麽都不懂，什麽都肯學，一直挺讨大家喜歡。碧蓮一直看不上她，但是也沒什麽沖突，偶爾陰陽怪氣說兩句話，她也只當沒聽見，一直覺得這女人很好欺負。結果今天真來欺負了，發現可真不是她想的那麽回事。
這功夫她與其說是氣，倒不如說有點怕了。這是公主親自送來的人，還巴上了穎王爺……自己欺負她老實沒欺負住，日後她上了天，還哪裏有自己的好？
“王春花，”碧蓮柳眉倒豎，“你竟敢跟我這麽說話，翅膀硬了是不是？巴上了穎王爺，不把我們這些姐妹當回事了是不是？”
一起的歌姬們大多在看熱鬧，這個碧蓮她們不喜歡，不過“春花”風頭太盛，她們也不順眼着呢，恨不得倆人掐得同歸于盡才好。不過總有那會來事兒的，琢磨着這個春花最近受寵，不好得罪，就出來幫襯道：“沒有，我看春花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了。大夥別逼她了，都是姐妹，以後她做了側妃娘娘，還能忘了咱們麽。”
“我可做不了側妃娘娘，”向晚嘆息，“穎王爺是不立妃的，大夥都散了吧，沒咱們的事兒。”
“你少裝！你就是想吃獨食！我跟你說，你今天不肯叫這裏的姐妹們去幫你，日後在王府，和穎王爺的其他姬妾鬥起來，吃了虧可別後悔！”
碧蓮依舊舔着她的碧臉。
向晚的耐心已經沒有了。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脾氣好欺負的主，之前吃過一次大虧，收斂了不少，可是炮仗脾氣就是炮仗脾氣。不怼人不撅人，那就不是她了。
“滾。”
向晚指着門。
大家都以為聽錯了，平時可真看不出來這老實丫頭有這麽張狂的一面。碧蓮也呆住了：“你，你竟然敢……”
“滾！”向晚瞪着眼睛。
“我不是穎王爺的人，我是公主的人。你再在這裏跟我呱噪一句，我就告訴公主，讓公主把你趕出去。”
“我……”
“不信你就試試。你再說一個字，我就說到做到。”
“我還就不信了！”碧蓮也是真火了，直接撸開袖子，“我今兒就教訓教訓你這小蹄子，我看公主能把我怎麽樣！”
“看我能把你怎麽樣？”岚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我到來看看誰的口氣這麽大，這公主府後院裏還有我也管不得的人？”
#####萬聖節大家玩得怎麽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