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150 章 辣炒花甲

辣炒花甲

白瑜剛騎着自行車進海軍基地, 就有人說她家裏來客人了。

她下意識就想到了江又涵和梁天宇兩夫妻,還以為他們上次勸說不成,這次又跑到瓊州島來勸說, 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猜錯了。

來的不是江又涵和她老公,而是習曉東、習母, 以及長高了不少的習陸承。

對于三人的到來, 白瑜有些驚訝, 畢竟在這之前并沒有收到他們要過來的消息,自從三年前他們搬回京城後,兩家人往來就變少了。

不過三個孩子之間倒還是有書信往來, 一開始是兩姐妹都有寫,可後來念念上了小學後,加上還要學習雙面繡和畫畫,時間變少了,漸漸就停止了給習陸承寫信,倒是明舒堅持了下來。

兩人相差着好幾歲, 有時候白瑜也很好奇她哪裏來那麽多事情可以跟人說,有一次她沒忍住偷看了小家夥的信,就見裏面寫着——

“紅燒魚昨天死了, 我和姐姐都很shang心, 姐姐說想把紅燒魚給zang到花yuan裏, 可ying姨說土zang不如火zang好,土zang會被ma蟻和蟲子吃掉, 我不想紅燒魚被蟲子吃掉, 所以我把它火zang了, 我和姐姐用火kao了它,但kao好後太香了, 所以我和姐姐把紅燒魚分着吃掉了。”

“……”

白瑜沒辦法形容當時看到那信的感覺。

紅燒魚是一條鲫魚,有次她從肉站買了兩條鲫魚回來,明舒看到後說想養,于是便把其中一條當做寵物魚給她在家裏養着,還讓她自己取名字,她想了好久,給取了“紅燒魚”這個名字。

白瑜當時就覺得這名字一看就心思不正,不過孩子喜歡她也沒說,現在看來她的預感是對的。

那次她下課回到家,發現兩個孩子嘴邊髒兮兮的,養在魚缸裏的“紅燒魚”卻不見,兩姐妹說紅燒魚死了,而且已經被厚葬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所謂的厚葬就是葬到肚子裏。

習陸承倒是個好孩子,他們全家每個人的生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每年都會寄精心準備的禮物過來。

“陸承,你長這麽大了不少,我差點認不出你來。”白瑜此時看着眼前俨然長成小小少年的習陸承,露出笑容道,說着轉向習曉東和習母:“習阿姨,習同志,好久不見!”

習陸承手腳修長,以前只到她腰部的地方,現如今已經到她肩膀這裏來,頭發剪成了寸頭,露出精致的五官,聽到白瑜的話,他露出一口白牙,略帶羞澀地喊了一聲:“白姨。”

習曉東:“好久不見,白同志,沒打招呼就過來,實在是打擾了。”

習曉東颔首,嘴角略略往上揚起:“好久不見,白同志,沒打招呼就過來,實在是打擾了,這次主要是過來視察一下深市這邊的市場,深市如今被定為發展特區,我很看好這個地方,正好學校放寒假,陸承知道我要過來,便提出要一起跟過來,還說要過來拜訪你們。”

白瑜:“非常歡迎,習同志目光很好,我也很看好深市未來的發展。”

習母笑着補充道:“這大老遠的過來一趟不容易,我本沒想跟過來的,但今年京城太冷了,還沒十二月就下了好幾場大雪,承承他爺爺手腳凍瘡都複發了,承承說這邊溫度冬天也不過十幾度,很溫暖,便提議我們一家子一起過來這邊,順便在這邊度假,等過完年再回去。”

白瑜點頭:“是這樣的,這邊過冬是極其舒服的,要是沒有寒流的話,平均就是十七八度左右,穿一兩件單衣就可以了,你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跟三年前相比,習曉東顯得越發沉穩,說話從容有度,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恰到好處,禮貌卻帶着一絲疏離,整個人散發着儒雅的商人氣質。

習母點頭:“找到了,在招待所裏面,承承他爺爺本來要一起過來拜訪的,只是他血壓有點高,便在招待所休息。”

習母跟三年前相比,人胖了一些,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舟車勞頓的緣故,人看着有些憔悴,眼下還有深深的黑眼圈。

不知道是不是白瑜敏感,總覺得這一家子突然跑來瓊州島原因不是那麽簡單。

不過對方沒說,她也就沒問,大家寒暄了一會兒,白瑜便提出請他們去國營飯店吃飯。

一頓飯下來,習母的話匣子也被打開了。

原來習家這次全家出動,除了習曉東要過來視察深市這邊的市場,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過來跟習曉東的對象提親。

換句話說,習陸承很快就要有後媽了。

習曉東的新對象是瓊州島人,今年才23歲,比習曉東小了整整八歲,在京城的師範大學讀書,明年六月份畢業。

“這姑娘我和承承他爺爺都很滿意,長得漂亮不說,而且很會做人,每次去家裏不用我們開口就幫忙打掃衛生做飯,知道我有關節炎,就到處托人找方子,對承承也很用心,每次過去都會給承承帶好多吃的,你看,承承身上這衣服就是她買的。”

習母說得唾沫橫飛,眼角的笑紋幾乎擠成了兩朵花,顯然很是滿意這個未來兒媳婦。

習曉東沒跟白瑜他們一起吃飯,而是讓飯店另外做了飯菜,然後打包提回去招待所和習父一起吃,正因為習曉東不在這,習母說話少了很多顧忌。

“這姑娘跟白瑜你一樣是個大學生,非常有文化,而且一畢業學校就會給安排單位,工作也完全不用愁,關鍵是人家做事非常有主意,不像前面那個,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做什麽事情都糊裏糊塗的……”

聽到這話,白瑜擡眸看了習陸承一眼,後者頭微微低着,橘黃的燈光打在他的鼻梁上,長密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讓,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白瑜在心裏嘆息了一口氣。

想起三年前習曉東在醫院信誓旦旦說要放棄工作自己照顧習陸承,這才過去幾年,他身邊就有新人了。

她想過習曉東會結婚,只是她以為他會等習陸承再長大一些,這樣一來,就算他跟後面的妻子有了二胎,也威脅不到習陸承在家裏的位置。

習母還在不斷數落吳孝宜的不好,她也不喜歡吳孝宜,但她再怎麽不好也是習陸承的親媽,習母不該當着他的面數落吳孝宜,更不應該踩一捧一。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她的目光,習陸承擡起頭來,對上她的目光,頓了下,然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那樣子仿佛在說,“我沒事的,白姨,你不用擔心。”

以前的習陸承過分的懂事,如今的習陸承還是懂事得讓人心疼。

白瑜心裏有點替他難受,但這是習家的家事,她雖然覺得不妥,但她不會插手。

雖然幫不了習陸承,但讓他暫時離開這個環境她還是能做到的,想到這,她扭頭道:“明舒、念念,要不你們帶陸承去海灘走走吧,有看到椰子的話,順便讓人送幾個過來。”

“太好了!姐姐、陸承,我們走吧!”

明舒早就坐得不耐煩了,聽到媽媽的話,連忙拉了拉習陸承的手臂,歡快地飛出國營飯店。

念念和習陸承兩人怕她撞到人,連忙追了上去。

習母也不在意,這會兒已經從吐槽吳孝宜糊塗,到吐槽她二嫁的事情:“你說她是怎麽想的?離婚後想嫁人不是不可以,男人那麽多,她想嫁給誰都可以,偏偏她就嫁給自己的妹夫!”

白瑜想起那次在學校遇到吳孝宜的事,不由好奇道:“她怎麽會嫁給謝志民的?吳孝玉沒反對嗎?”

接着她從習母口中才知道了其中的狗血事情。

吳孝玉被學校趕出來後,便拿着吳孝宜讓她買房的錢跟一個混混跑了,謝志明被戴了一頂大綠帽,氣得不行,後來通過人脈把兩人找到,混混知道自己破壞的是軍婚,當場就撇清自己跟吳孝玉的關系,不過謝志民沒放過對方,t以破壞軍婚罪把混混送進去坐牢,然後跟吳孝宜離婚。

謝志民離婚後便想把丫丫給帶去鄉下讓自己母親幫忙帶,可把丫丫看成自己命的吳孝宜怎麽肯,于是天天就跑到謝志民宿舍去給他打掃衛生,給他做飯,孤男寡女在一起久了,很容易出事,兩人滾到了一起,就這樣,吳孝宜和謝志民兩人結婚,吳孝宜也真正成了丫丫的母親。

“…………”

白瑜知道狗血,但她沒想到會這麽狗血。

她實在不明白吳孝宜的腦回路,為什麽就這麽執着于當丫丫的媽媽?

她想起試鏡那天,那個婦女不過說了幾句話,丫丫就把一口口水吐到對方身上,後來還用惡毒的眼眸死死瞪着她,那眼神完全不像一個八歲的孩子該有的。

她總覺得吳孝宜有天會後悔的,放着自己這麽好這麽優秀的孩子不要,偏偏去寵一條毒蛇。

當天晚上,習陸承提出要在白瑜這邊住,因為小時候他在這邊住過,很是想念。

習曉東可能出于補償心理,而且知道住在白瑜這裏很安全,因此很痛快地答應了。

武鵬鴻那邊還沒有買河蚌回來,工廠目前也沒有其他事情要做,于是白瑜特意給自己放假一天,然後帶着三個孩子去趕海。

還別說,他們運氣不錯,撿到不少花甲,還有一些很漂亮的貝殼。

回到家後,白瑜把花甲清洗幹淨後準備做成辣炒花甲。

花甲要想好吃,最好別焯水,焖煮的時候也不用加水,而是加上料酒焖兩分鐘,然後把焖好後的湯汁導出來,鍋裏下油加入蔥姜蒜小米辣等一起爆香,再加入生抽、蚝油、鹽等調料,接着把花甲原湯加入澱粉水倒進鍋裏,翻炒幾下倒入花甲,再加入小蔥和香菜收汁,一盤香噴噴的辣炒花甲就完成了。

明舒、習陸承以及年年三人則是在商量着要怎麽把貝殼做成貝雕,還讓白瑜帶他們去貝雕廠,看三人興致勃勃的樣子,白瑜自然不會掃他們的興,吃完飯後就帶他們去貝雕廠。

最後在伍師傅的幫助下,三人都做出了自己的貝雕。

習陸承做了一艘船,念念做了一只在采蜜的蝴蝶,而明舒的,白瑜看了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居然做成了一坨牛屎。

白瑜:“你為什麽要做成牛屎?”

明舒黑黝黝的眼珠子溜溜地轉,然後笑得一臉壞兮兮的:“媽媽,我想把這個貝雕送給習叔叔。”

“?”

白瑜愣了下,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昨天習母在說話時,明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還以為她沒仔細聽,或者聽不明白,不想她早就把所有話都聽到心裏去,而且認定了習曉東這個父親是坨牛屎。

習陸承顯然也明白了明舒這話的意思,在白瑜要拒絕之前,他點頭:“我覺得可以,我爸爸應該會很喜歡的。”

白瑜:“??”

明舒卻笑得一臉燦爛,還對習陸承眨了眨眼睛:“我也這麽覺得,等會兒我們一起送給你爸爸。”

習陸承看着她,從昨天到現在,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好。”

到了傍晚,習曉東按照約定過來接習陸承,不過他不是一個人過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他的對象。

聽習母說的時候,白瑜就覺得那女人有點過于讨好習家了,待看到人時,她突然就明白習曉東為什麽會選擇她了。

從外貌來說,這女人其實不如吳孝宜長得漂亮,皮膚有點黑,笑起來還有點龅牙,不過她顯然比吳孝宜聰明,很明白自己要什麽,她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家庭環境也比不上習家,哪怕習曉東是二婚,并帶着一個兒子,習曉東也不是她能夠得到的男人。

因此她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讨好習家父母,讨好習陸承,在習曉東面前也是非常聽話,不會擅作主張。

白瑜本來還擔心有了後媽後,習陸承的日子會不好過,不過在看到人後,她反而放心了。

這女人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苛待習陸承,至少明面上不要做出過分的事情,人有私心是正常的,以後她有了自己孩子偏心自己的孩子也是正常,但不要做得太過分就好。

不過明舒還是把那坨牛屎貝雕當面送給了習曉東,還道:“習叔叔,這個是送給您的,我媽媽說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都是牛屎,習叔叔您覺得我媽媽說得對嗎?”

白瑜:“……”

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

習曉東看着眼前對自己露出天真無邪笑容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她手裏的牛屎模樣的貝雕,點頭:“你媽媽說得對,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都是牛屎,你放心,叔叔不是這樣的人,不過還是很謝謝你的禮物。”

說着,他接過明舒手裏的牛屎貝雕,臉上看不出一絲被冒犯的樣子。

***

餘小傑的辦事能力不錯,不到三天的功夫,就把那五六十個經過第一輪篩選的人的情況給摸得七七八八。

這裏面有五六個人手腳很不幹淨,平時就喜歡幹些小偷小摸的事情,還有兩個是二流子,平時喜歡調戲女人,還有幾個有傳染病,但當時白瑜問的時候他們卻隐瞞了下來。

把這些人去除後,剩下不到四十人。

白瑜讓餘小傑去同志這些人來面試,面試的過程也簡單,第一關是讓他們掰河蚌。

有幾個年輕女孩的很怕河蚌這種軟綿綿濕漉漉的東西,一碰到就尖叫了起來,還有兩個男的在河蚌裏面摸到珍珠後,居然偷偷藏起來。

這些自然要淘汰掉。

最終兩輪面試下來,還剩下二十人。

白瑜拿出一打合同讓他們簽約,裏面有一條是寫明不能拿走工廠任何東西,如果被發現偷藏珍珠,一旦被抓到,罰一千元以上,數量多的話,立即去公安局報案。

大家聽到這個數目,都呆住了。

好幾個人覺得白瑜這樣做不厚道。

“罰一千元就很過分了,還拿公安來吓唬大家,白廠長這是不相信我們大家的人品!”

“就是,這不是侮辱人嗎?哪家工廠會簽這種東西!”

“可不是,鋼鐵可比珍珠值錢多了,也不見人家簽這東西,反正我不簽!”

白瑜笑道:“不簽那就走了吧,如果你們覺得自己人品過關的,那又何必擔心呢?反正你們也不會偷拿工廠的珍珠,就算我寫罰款一萬你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是你們這麽害怕,是對自己不放心,還是對工廠不放心?”

那幾個人被白瑜問得啞口無言。

白瑜也不做解釋,讓這幾個人回去,最終和剩下十五個人簽了合同。

但武鵬鴻不在,她也不會做訓練,因此讓這些人過幾天才過來上班。

想到這,她決定再給武鵬鴻招一個助手,要不然他一走工廠就群龍無首也不行。

過了兩天,武鵬鴻那邊買河蚌回來了。

武鵬鴻一路風塵仆仆,連一口水都沒喝就敢過來跟白瑜做報道:“白總,一萬多斤三角帆蚌安全賣回來了,現在急需人手去做穿吊。”

白瑜聽到他這話,心裏是有點無語的。

河蚌要先經過篩選,有些河蚌在運送過程中被悶死了,必須撿出來,撿出好的河蚌後,要用尼龍繩穿吊、并系上漂浮物後才能養在池塘裏面,不能一運送回來就直接全部倒進池塘裏面。

這個過程需要大量人手,對于這一點,武鵬鴻比她更清楚。

可他出去那麽多天,一個電話沒給她打,什麽時候要回來也沒跟她報道,導致現在工廠裏面要臨時去找人。

雖然之前招了十五個人在,但因為武鵬鴻還沒有回來,因此白瑜并沒有讓他們上班。

不過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白瑜立即去公社借用大喇叭,然後讓大家趕緊過來上班。

做了通知後,她撸起袖子,自己先去篩選河蚌了。

耽擱一秒,可能就要死更多的河蚌。

雖然白瑜一句話也沒有罵武鵬鴻,但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對不起白總,下次我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跟您報道!”

說完,他也脫掉外套,撸起袖子和白瑜一起篩選河蚌。

看到這情況,兩個掃地阿姨,餘小傑和賴美清等人不用白瑜開口,都過來幫忙。

雖然武鵬鴻沒有及時作報道耽誤了事情,但他的眼光是信得住的,他挑選的三角帆蚌表皮光滑,而且體型都比較大,一看就是健康情況非常良好。

經過大家的努力,最終篩選出兩百多斤被悶壞的河蚌,一下子就損失了一百多元。

“對不起白總,這次的損失算在t我頭上,後面從我的工資上扣。”

武鵬鴻很是內疚,再次意識到時自己的錯誤。

他要是提前通知白瑜自己要回來,白瑜肯定會把拖拉車準備好在岸邊等他,河蚌一靠岸就能拖回來。

就因為他沒處理好,才導致損失那麽多錢。

白瑜卻搖頭:“這不完全是你的錯,我也有責任,我應該在你出發之前就提醒你,這是第一回,大家都沒有經驗,下次有經驗了,這種情況就能避免。”

武鵬鴻很感動:“我……”

白瑜擺手打斷他的話:“就這樣,工資不用扣,但下不為例,現在趕緊用泡沫塑料和瓶子把河蚌穿吊起來。”

一個個穿吊可要花費不少時間,再磨叽下去,死掉的河蚌會更多。

武鵬鴻也明白這個道理,連忙閉上嘴巴,教導工人們怎麽穿吊河蚌。

好在穿吊河蚌跟貝雕不一樣,稍微學習一下就能上手。

在大家的努力下,終于趕在下班之前把所有河蚌都穿吊好,并下放到池塘裏面去。

習曉東本來想帶着家人在瓊州島這邊過年,結果卻收到了親戚從京城打過來的電話。

吳孝宜出事了。

她被她的雙胞胎妹妹捅了一刀,大出血流産,而且那一刀還把肝脾給捅破了,現在生命很危險。

吳家找到習家,說吳孝宜想在臨死之前見習陸承一面。

“早幹嘛去了?現在人要沒了才想起有個兒子!”

習母不想讓習陸承去見吳孝宜,她實在怕了吳家這一大家子,誰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什麽離譜的事情來,她不能讓孫子去冒險。

習曉東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怔愣了好久,才看向兒子:“你要去嗎?”

習陸承擡頭看向他爸,唇角抿成一條線,沒吭聲。

氣氛仿佛凝固住一般。

習母:“你問孩子做什麽,他那麽小能懂什麽,我看還是不要去好了,老頭子,你怎麽說?”

習父這幾天都在床上躺着,也就今天身體才好了些,這會兒聽到前兒媳婦出事的事情,也是十分震驚:“還是帶過去吧,別留下遺憾。”

吳孝宜再怎麽不好也是孫子的親媽,如果連最後一面都不讓他見,以後想起來說不定會怨他們。

習曉東也在這時候開口了,走過去握住兒子冰涼的手:“走吧,爸爸陪你一起去。”

白瑜雖然不喜歡吳孝宜,但她也沒想到吳孝宜會突然就要死了。

她趕回去時,看到習陸承站在港口岸上,海風把他的衣服吹得臘臘作響,清秀的臉上蒼白又迷茫。

白瑜走過去抱住他,輕聲道:“別怕,白姨在這裏等你回來。”

習陸承在聽到他媽要死的消息後,一直沒有出聲,這會兒聽到白姨的話,他撲上去抱住她的腰。

“白姨,我不喜歡她,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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