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36 章 叫花雞

叫花雞

白榆瞪大眼睛。

秦心卉居然這麽猛?

上輩子沒發生這事, 上輩子江凱和秦心卉兩人算是“情投意合”搞到一起的。

可這輩子秦心卉私生女的身份被曝光了,工作沒了,她最大的靠山秦正茵又要被離婚, 應該就是這些導致她狗急跳牆,想出這麽個昏招來。

不過一想到江凱被個女人霸王硬上弓,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很想笑。

但眼前還有個江凱的親哥在, 白榆憋住了, 問道:“那現在怎麽辦?要去救人嗎?”

江霖目光幽幽看着她:“你想救江凱?”

白榆立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想,江凱他怎麽樣與我何關?”

倒是這人有點奇怪,江凱不是他親弟嘛, 難道他不想進去救他?

聽到這話,江霖沉着的臉色才陰轉晴:“那就不救了。”

白榆怔住:真不救?

這樣一來,秦心卉豈不是也要嫁到江家來?

江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江凱會來這裏,不是他約的秦心卉,就是秦心卉約的他,秦心卉是什麽樣的人, 他應該心裏有數。”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就算不知道秦心卉是私生女,可這些年來, 秦心卉住白家吃白家的, 不見她感恩反而處處針對白榆, 且秦心卉對她名義上的父親一直不管不顧,就應該知道這人不是什麽善茬。

可他還是選擇跟秦心卉這樣的人搞到一起, 那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後果, 他都應該自己承受着。

更何況, 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他總覺得江凱來和秦心卉碰面, 沒表面那麽簡單。

白榆想了想道:“是這個道理。”

在壞和沒道德這方面,這兩人也算是半斤八兩,這兩人湊到一起,誰坑誰還說不定呢。

更何況他們鎖死在一起,也好過去禍害別人,就是這兩條毒蛇同時出現在江家,只怕以後麻煩事不會少。

耳邊有風吹過。

吹來若有似無的肥皂味,還有淺淡的薄荷氣息,有點好聞。

白榆嗅了嗅鼻子:“江霖哥,你有沒有聞到薄荷的味道?”

江霖:“沒有。”

白榆嗅了下,還是覺得有薄荷的味道,她朝周圍掃了一眼,并沒發現薄荷的植物,只是越挨近江霖,薄荷的味道就越濃。

她在他身上像只小狗崽一樣嗅來嗅去,最終确定這味道就是從他身上來的:“江霖哥,香味是從你身上來的,你擦了什麽?”

江霖聲音暗啞:“沒擦什麽。”

她的頭在他胸前蹭來蹭去,發絲在他下颌滑過來滑過去,弄得他有些癢。

“真沒擦什麽嗎?那就奇怪了。”

白榆又嗅了一下,她确定自己的的确确聞到了薄荷的香味,很淺淡,但的确不是錯覺,關鍵是這味道很好聞。

江霖眼簾微垂:“榆榆,別這樣逗我,這裏是在外面。”

白榆怔住,從他胸膛仰起頭來看着他:“我沒逗你啊,你身上真的很香。”

江霖眼眸深邃,盯着她,喉結上下滾了滾:“這可是你惹我的。”

白榆覺得這人莫名其妙,她不是誇他香嗎,怎麽還不樂意了?

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後腦勺就被他的大手給扣住了,他俯首下來,攫住了她的唇。

白榆當時就傻了。

不是在說香味嗎?

怎麽就跳躍到這一步來了?

不過她很快就沒辦法胡思亂想了,因為江霖用唇舌撬開她的唇齒,攻城略地進來。

過了良久,他才放過她的唇瓣,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他就在眼前,琥珀色的眼眸凝視着她,炙熱的氣息輕輕噴在臉上。

白榆心跳得飛快,要不是他摟住她的腰,只怕她要癱軟在地上。

真的有點丢人。

不過就是接個吻而已,怎麽每次都變成軟腳蝦?

上輩子她都沒這樣過。

江霖輕輕啄着她的唇,聲音低啞:“等會兒去到姥姥姥爺家就不能這樣了。”

“???”

白榆腦子“轟”的一聲,好像有一道天雷劈下來。

所以他剛才說她惹他,是以為她想要?

就像之前他讓她忍一忍一樣,可她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啊。

白榆有點欲哭無淚,他都把她當成什麽了?

饞中餓鬼?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不主動親他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不過很快白榆就扳回一局了。

因為站起來時,他那裏居然……

白榆立即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但腦海還是下意識浮現在瓊州島的畫面,只瞬間,她的臉就紅得跟熟透的粉桃子一樣。

江霖抿唇看了她一眼,邁着腿走了。

白榆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可下一刻就見他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

顯然是在等她。

她嘴角勾起來,快步追上來,第一眼就看到他紅紅的耳朵。

白榆随即明白過來,原來,這人不是生氣,而是在、害、羞。

她見過冷漠如霜的江霖,見過冷淡疏離的江霖,也見過嚴肅威嚴的江霖,可兩輩子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會害羞的江霖。

白榆一下子就樂了:“江霖哥,你這是在害羞嗎?”

江霖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白榆卻起了壞心眼,還蠢蠢欲動:“江霖哥,你之前不是沒交往過對象嗎?那親吻的技術你是跟誰學的,總不能無師自通吧?”

這個她是真的好奇。

江霖兩輩子都是童子雞,一個名義上的對象都沒有,雖然後來有個姓溫的女人,但這會兒不是還沒遇見,他怎麽就那麽厲害,次次親她雙腿發軟。

江霖徒然停下腳步,伸手摸向她的唇瓣,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指腹帶着粗粝的繭仿佛用指腹在給她抹口紅般,一點一點描繪過她的唇瓣。

白榆仿佛被定住一般,酥麻的感覺從唇瓣蔓延開來,讓她雙腿差點又要軟了。

這男人該死的會。

可分明他這個時候臉上面無表情,輕淡疏離,就如他身上的扣子一樣,一絲不茍,渾身散發着讓人為之瘋狂的禁欲感。

誰能想到,軍區大院的高嶺之花,有一天居然會用指腹描繪她的唇瓣,仿佛在挑逗,又仿佛在戲弄,僅僅一個動作,就幾乎抽去她全身的力氣,驚起全身的酥麻感。

過了會,江霖才松開她,聲音低低道:“榆榆,以後別在外面逗我。”

白榆臉發燙,咬住唇。

江霖手垂下去,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沙啞:“走吧。”

白榆:QAQ

莫名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到底是誰在逗誰啊?

**

來到羅家。

雖然羅家提前給她送了那麽多珍貴的東西,在衆人面前給她撐足面子,可在見到真人之前,白榆心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上輩子她自然見過羅老爺子和羅老太,只是江凱和他們的關系并不算好,匆匆見了一面就離開了,兩個老人家當時臉色很難看。

不知道這次會怎麽樣?

很快白榆就知道了,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羅老太拉着她的手,慈祥打量着她,而後笑着誇獎道:“這麽俊的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

誰知話音剛落地,就被羅泓勳這個“不孝子”給打臉了:“媽,你當年見到我大嫂的時候說的是這句話,見到我二嫂的時候也是說這句話,後來見到我媳婦的時候也是這句話,現在又是這句話,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白榆:“……”

一旁的羅老爺子十分不給面子笑了起來。

羅老太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拿起一旁的拐杖就要打這個不孝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滾一邊去!”

羅泓勳臉皮厚,被他媽給罵了也不當一回事,嬉皮笑臉的。

江霖看着他們打鬧,臉上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眼眸卻添了幾分柔和。

白榆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家庭的氛圍,提着的心也一下子松弛了下來。

她跟江家雖然更熟悉,但江家表面看着和諧t,卻各有各的心思。

尤其是三房,除了江霖,那一家子她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羅老太把小兒子“揍”了一頓後,又回來拉着白榆的手:“榆榆,我可以叫你榆榆嗎?”

白榆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可以的,姥姥。”

這聲“姥姥”叫得羅老太心花怒放,喜笑顏開:“好好,真是個又俊又乖的姑娘,真是謝謝你願意跟我家江霖在一起,你不知道我跟他姥爺有多擔心他會孤老一輩子,還好你出現了。”

羅老太和羅家人只字不提她和江凱在一起過的事實,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般,又把她從頭到腳都誇了又誇。

白榆被他們誇得臉都紅了。

她原以為羅家之前已經給她送了一只勞力士手表和珍珠項鏈,羅泓勳這個小舅舅又出了三轉一響,這已經夠多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要再給她東西。

當聽到他們給的東西後,白榆再次愣住了,回過神來,連連擺手:“姥姥、姥爺,這我不能收,這實在太貴重了。”

說完,她連忙看向江霖,讓他幫自己說話。

江霖:“姥姥、姥爺,房子你們收回去吧,我們有住的地方。”

誰知剛說完,就見羅老爺子臉色一板道:“你有是你的事情,我們願意給是我們的事情,江家給的你們就收下,我們羅家給的你們就拒絕,你們是不是看不上我們羅家?”

白榆:“……”

江霖:“……”

這話說得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白榆:“姥爺,不是這樣的,只是您之前已經給了我一只勞力士手表,姥姥又給了我古董珍珠項鏈,還有三個舅舅又給了三轉一響,你們給的已經很多了,再收下這房子,我們于心不安。”

羅老太:“好孩子,你就放心收下,你也不用擔心這家裏其他人會有意見,這房子原本就是準備給江霖他媽,也就是你婆婆的,可惜她福薄,年紀那麽輕就走了,不過雖然她人走了,可屬于她的東西一分也不會少。”

解放前,羅家在資産方面絲毫不輸給江家,人稱南江北羅,說的就是他們兩家人。

只是後面解放了,羅家除了主動上交給國家的部分資産,還有一大部分被充公了,這兩年政策越來越明朗,充公的私房陸續被還了回來。

羅家這次給的,便是其中三間房子,如今裏頭有人住着,但每個月有租金可以拿。

白榆知道那個地段的房子,在改革開放後,那幾個地方陸續被拆遷,個個都成了拆遷大戶,就是因為知道,她才不敢收下這麽貴重的禮物。

但羅老太說什麽都要她收下,兩老一致認為她既然收了江老爺子的四合院,就必須收下他們給的房子,否則就是看不起他們。

怪不得人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羅家有這麽兩個老人在,真是如兩根定海神針,讓羅家在大風大浪中一直屹立不倒。

最終白榆還是“被迫”收下了。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拿了羅家那麽多東西,不做點好吃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走人。

于是便提出要給大家做一頓好吃的。

羅家一衆人還不知道白榆做飯好吃的事情,原本新媳婦第一次上門,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對方下廚,但白榆堅持要做,他們也只好被迫同意了。

看白榆站起來,江霖也跟着站起來,跟着往廚房去。

羅泓勳見狀,不由奇怪:“你去廚房幹什麽?”

江霖看了他一眼,聲音輕淡道:“打下手。”

這話一出,頓時把羅家的人都給震驚得下巴掉了一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寫着同一個字:不可思議。

在白榆到來之前,他們還擔心江霖太過于冷漠不過體貼,會委屈了人家姑娘,羅老爺子更是下了“命令”,讓羅泓勳教教江霖,誰知江霖哪裏需要人教。

關鍵是……江霖他說得很自在,一點包袱也沒有。

要知道現在不少男人本事沒有,但大男人主義卻一點也沒落下,覺得下廚是女人的事情,哪怕媳婦病了,也不願意幫忙幹點家務活。

看到江霖這麽體貼懂得疼媳婦,羅老太和羅老爺子兩人終于放心了。

等人一走開,兩人又讨論了起來,說兩人都長得那麽好看,以後生的曾外孫子或者孫女不知道要俊成什麽模樣。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是紛紛表示贊成。

白榆随着羅泓勳的媳婦方美來到廚房。

羅家知道兩人要過來,所以一早就讓保姆去買了食材,這會兒保姆和江霖的大舅媽和二舅媽兩人已經做好了不少菜。

兩個舅母已經見過白榆,這會兒知道她要做幾道吃的給兩個老人,不由又對白榆誇了又誇,還打趣江霖道——

“哎喲,爸和媽之前還擔心江霖不會照顧人,這不挺會照顧的嗎?都跟着過來廚房打下手了。”

“可不是,這麽會疼媳婦,兩老以後可就不用再擔心了,不過你們看看兩人,可真是太般配了,站在一起就跟金童玉女一般,單單看着就覺得心情好。”

白榆再次被誇得臉紅紅的,趕緊借口去看食材。

看了一圈,她便有主意了,決定做一個肉菜,一個葷菜,以及兩道十分适合老人牙口的點心。

江霖說要來打下手,也不是随口說說的,在知道白榆想要做什麽後,他便開始動手。

山藥去皮,胡蘿蔔和蘋果切丁。

等這些準備工作準備好後,白榆便把山藥和胡蘿蔔以及蘋果全部放到蒸鍋去蒸熟,之後拿出來加進主煮熟的蛋黃壓成泥,接着把山藥泥捏成一個個小球球,再撒點白芝麻,一盤山藥蘋果丸就做好了。

接着把另外一部分搗成泥的山藥加入牛奶,再加兩個生蛋黃,攪拌均勻後過濾,放進蒸鍋裏去蒸二十分鐘,做成一份山藥布丁。

山藥對身體十分好,又補脾益胃、美容養顏等功效,而且口感綿軟,最适合老人吃了。

之前江霖向她奶奶承諾,以後他要承包家裏的家務活,包括做飯。

但她其實并沒有期待太多,畢竟上輩子嫁給江凱,江凱連醬油瓶子倒了也不會扶起來,更別提幫她幹家務活了。

用江凱的話來說,那就是“照顧好一大家子,這就是一個女人的本分,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談什麽賢惠!”

她還以為大部分男人都是跟江凱一樣的想法。

只是她沒想到江霖不僅主動過來打下手,而且活兒幹得居然很不錯。

白胡蘿蔔切絲,雖然切得沒像她那樣又快又根根均勻,但也十分不做,下刀很穩,完全看不出來,居然還是個男版的田螺姑娘。

白榆看他幹的不錯,索性把多肉沫這些活兒全部交給他,她只要負責後面的弄熟步驟就好。

方美看兩人分工合作配合得那麽好,江霖更是把所有重活都包攬在自己身上,不由羨慕道:“真沒想到江霖比起他小舅舅來更會體貼疼人。”

話音落地,身後就傳來一個委屈巴巴的聲音:“媳婦,你昨天晚上明明不是這麽說的。”

方美一看到羅泓勳出現,心裏暗叫一聲糟糕,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就聽羅泓勳繼續道:“昨晚我給你捏腳的時候,你不是還誇我是天下第一賢惠丈夫嗎,怎麽今天說變就變了?”

“噗嗤——”

白榆沒忍住笑噴了,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江霖仿佛見怪不怪,到水龍頭下面洗了手,又擦幹淨手,而後過來幫她輕輕拍着後背。

大舅母和二舅母兩人笑得眼淚都出來,結果一扭頭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兩人心裏頓時酸得不行。

她們的丈夫不僅沒給她們打過下手,更沒給她們捏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白榆接着讓江霖幫忙把新鮮的大蝦剁成肉泥,而後加入蘿蔔丁,玉米粒丁,蘑菇丁,再加入醬油,澱粉攪拌均勻。

蓮藕切成片後,放到鹽水裏去泡一下,防止氧化,瀝幹水分後,兩片的蓮藕中間加入餡料,壓實後再裹一層雞蛋液後去鍋裏烙,中小火烙,等到變色便可以起鍋。

最後一個葷菜是叫花雞。

大舅t母和二舅母起初聽到白榆要做叫花雞,其實并不看好。

叫花雞這道菜名頭很大,但味道也就那樣,并沒有什麽出奇的。

只是兩人很快就被打臉了。

但泥團被撬開的瞬間,一股香味迎面撲來,香得兩人精神一震。

這味道也太香了吧!

泥團破裂開來,一整只雞背烘烤成金黃色的,油汪汪地躺在葉片裏頭,香味四散的湯汁彌散開來,讓香味越發濃郁了。

等白榆把雞腹打開,裏頭的材料一一被掏出來,兩人更是大開眼界。

只見裏頭有蔥段筍幹新鮮蘑菇,更讓她們震驚的是,裏頭居然還塞了紅棗和枸杞,只是奇怪的是,一點藥味都沒有。

等上了飯桌,叫花雞頓時成了所有人争搶的目标。

“太香了,這肯定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叫花雞。”

“我更沒想到江霖媳婦廚藝這麽了得,年紀輕輕的,做出來的菜一點也不輸給國營飯店的大廚。”

“好吃,叫花雞裏頭加蘑菇,這口感實在太驚豔了!”

羅老太則是完全被山藥布丁給迷住了,山藥布丁香甜綿密,入口即化,又不會太甜,十分适合她和羅老爺子,她連忙讓大媳婦把方子記下來。

羅家一行人的胃就這麽被白榆給征服。

**

這邊其樂融融,可寺廟那邊卻氣氛低沉。

江凱從昏迷中醒過來,頓時被吓了一跳,因為他和秦心卉兩人抱在一起,身上什麽都沒有穿!

脖頸後方傳來一陣疼痛,他慢半拍才想起來,剛才他一進寺廟就被人打暈了。

是誰偷襲他的?

他看向昏迷不醒的秦心卉,心裏第一個就把她從嫌疑的名單給去除了。

好在兩人的衣服還在,他拿起被丢在一旁的衣服準備穿上,結果才一動,就聽到貼在他身上的秦心卉呻|吟了一聲,接着從昏迷中醒過來。

秦心卉緩緩睜開眼睛,等看到兩人的模樣,她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啊啊啊……怎麽會這樣?江凱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江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別叫了,等會兒把其他人叫就更麻煩了,我沒對你做什麽,我們是被人偷襲了。”

至于偷襲他的人,他覺得十有八|九是江武這個混蛋。

他從小就跟江武不對付,上次因為争搶白榆兩人起了龌龊,更是看彼此不順眼。

所以他覺得若是有人想要自己倒黴,那個人除了江武,絕對沒有第二人選。

可惡!

秦心卉抓起旁邊的衣服,嘤嘤嘤哭了起來:“江凱哥,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你會不會對我負責?”

江凱愣住了。

因為他沒想過要對秦心卉負責。

秦心卉一看他這個表情,頓時哭得更厲害了:“江凱哥,如果你不肯對我負責,那我活着也沒什麽意思了,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說着她也不顧穿衣服,站起來就要往一旁的牆壁撞過去。

江凱連忙抱住她,秦心卉奮力掙紮。

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扭來扭去見,江凱身體就起了反應。

秦心卉趁機一把抱住江凱:“江凱哥,你是對我有反應的,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江凱沒出聲。

他喜歡秦心卉的模樣,也喜歡她的身材,只是她的家庭背景太差了,娶了他,對他沒有任何助力。

秦心卉仿佛一下子就看透他的心思:“江凱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只是我真的好愛你,如今白榆已經嫁給你三哥,你就是再不甘心也沒用。”

“你不如娶了我,羅家給了那麽多東西給白榆,你爺爺又給了白榆一套四合院,如果你在這個時候結婚,他們肯定也會給你很多東西吧,你們是親兄弟,他們總不好厚此薄彼。”

江凱沉思了起來。

娶了秦心卉雖然沒辦法給他助力,但就如她說的那樣,江家和羅家肯定會給他不少東西。

尤其是房子,以後拆遷了,分分鐘就成千萬富翁。

而且他是知道未來的人,兩年後江霖肯定會死于意外,到時候他再跟秦心卉離婚,改娶白榆,屆時江家的所有人脈和資源還不是照樣落入他手裏?

秦心卉看他被自己說動了,加把勁往他身上蹭了起來:“我知道我的家世沒辦法跟表妹比,但我有一顆愛你的心,跟她比起來,我什麽都可以為你做,甚至連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江凱低頭看向她,只見後者用愛慕、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這個眼神讓江凱無比受用,加上秦心卉一直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想到這,他一把用力摟住秦心卉,兩人往地上倒了下去。

**

白榆要嫁給江霖,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軍區大院。

衆人紛紛咋舌。

白榆之前跟江凱處對象,轉頭卻嫁給江凱的親哥江霖,簡直太稀奇了。

只是很快,另外一個消息再次震撼了大家。

那就是白榆的父母離婚了!

白榆的婚禮舉辦在即,她父母居然在這個時候離婚?

衆人議論紛紛,都想打聽發生了什麽事情。

只是白家三緘其口,沒有人說,而秦正茵在離婚當天就搬東西離開了軍區大院。

就連八卦的主力軍蔡望春都打聽不出什麽來。

白榆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議論他們白家,不過她倒是一點也沒有受影響。

她倒是有些奇怪,她媽居然就這麽主動離開了白家,不過她有種預感,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麽快結束。

而江凱和秦心卉那邊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不過明天就是她和江霖的婚禮,她也沒心思去管其他人。

她試穿了一下衣服,然後發現口紅的顏色跟新買的衣服不太搭配,于是便背上軍挎包,準備去百貨商場再選個口紅。

她騎着自行車出門,一出了軍區大院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好像有人在跟蹤她。

很快她的直覺就得到了證實,在經過一條巷子時,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巷子口,生生擋住了她的去路。

白榆一個急剎車,而後看着兩人冷聲問道:“光天化日,你們該不會是想耍流氓吧?”

眼前兩個男人一高一矮,都長得流裏流氣,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她。

高個子嘿嘿一笑道:“你慌什麽,我們一看就是好人,我們怎麽會耍流氓呢?”

矮個子也跟着笑道:“對啊,我們都是好人,我們就是想跟你做個朋友。”

白榆臉色煞白,從自行車下來,一邊後退一邊道:“你們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兩個男人朝她逼近過去。

高個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喊,要不然我們可不會對你客氣。”

矮個子:“對啊對啊,這裏沒什麽人經過,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白榆:“救命啊……有人耍流氓!”

高個子:“臭三八,讓你別喊你偏要喊,老子弄死你!”

說着他就沖上來想要抓白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猛然出現在巷子後面。

“你們給我住手!”

說完,那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跑過來,把白榆護在自己身後:“榆榆,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白榆對上江凱的眼睛,露出一個笑容:“你終于出現了,我一直在等你。”

江凱怔了下,下一刻心潮澎湃。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白榆心裏其實還是愛着他的!

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只要他稍微耍點手段,她就會很感動。

他不過就是叫兩個人來裝作流氓,然後等她害怕的時候,他像蓋世英雄一樣從天而降,這樣她就會感動,就會再次愛上他。

跟他三哥領了結婚證又如何,可以離婚啊。

到時候他就跟書裏寫的那樣,把白榆娶回家,把秦心卉養在外頭,實在左擁右抱的心願。

江凱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榆榆,你放心,就是賠上我的性命我也不會讓你受傷的。”

說完,他轉身看向兩個男人,厲聲喝道:“你們也不去打聽我們江家是誰……”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緊接他的後腦勺着傳來一陣劇痛。

他伸手一摸,然後摸到一手的鮮血。

他吃驚地扭頭,就見白榆手裏拿着一t把鐵錘,鐵錘上面沾着鮮血。

白榆臉上依然帶着笑容,聲音曼妙而溫柔:“我一直在等你,等着捶死你個烏龜王八蛋!”

江凱用見鬼的表情看着她:“……你身上怎麽會有鐵錘?”

白榆聳聳肩:“出門的時候随手帶的。”

江凱眼前一陣暈眩:“……”

身後兩個二流子也愣住了:“……”

正經人誰會随手帶鐵錘,連他們這樣的流氓都沒帶鐵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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