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
柴崎香乃,柴崎集團董事長柴崎左一郎的獨生女。
這次的宴會也是為了慶祝柴崎香乃的22歲生日,因為柴崎左一郎在三十八歲才得到柴崎香乃這麽一個獨生女,所以他對這個女兒非常寵愛。
并且,柴崎左一郎只有這麽一個女兒,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如果娶到她,那麽自然也會接受柴崎集團。
所以,宴會上的一些男性看向柴崎香乃身邊的男人的目光裏帶着幾分嫉妒。
福山義昭,今年24歲,畢業于東都大學,和柴崎香乃是大學同學,兩個人從大學就談起了戀愛,只是跟出生于富貴人家的柴崎香乃不同,福山義昭只是普通家庭出身,但是挨不住柴崎大小姐喜歡他,也難怪一些人對他産生嫉妒。
柴崎左一郎對于福山義昭這個準女婿并不是太滿意,他在以前心裏就有個适合他女兒的目标對象。
“柴崎先生。”月見裏信面上帶笑走向柴崎左一郎。
看見他,柴崎左一郎臉上就露出了笑:“啊,阿信,你來啦。”
月見裏信,出身于京都名門的月見裏家族,人長得好,能力也強,是他看好的女婿人選,可惜自己女兒就是不喜歡他。
月見裏信面容和煦地接下柴崎左一郎的話,把他的話盡量從他的女兒身上扯開。
他當然看得出柴崎左一郎的意思,但是他本人對柴崎香乃沒有半點兒興趣,對方也是同樣的态度。他來參加這場宴會純粹是因為和柴崎集團有合作才來的,跟柴崎香乃沒有半點關系。
只是……他環顧了一周,沒有看到應該可以和他家小堂弟玩到一塊兒去的人。
至于這場宴會的主人公,很抱歉,月見裏信在心裏就已經把她叉掉了,他記得這位柴崎小姐有些大小姐脾氣,他可不希望他的小堂弟受氣。
月見裏彌生沒有跟在月見裏信身邊,他在陽臺這邊透透氣。
“咦?彌生先生?”女孩子的聲音裏帶着些不确定。
毛利蘭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月見裏彌生。
站在陽臺那邊的男生只比她大上一兩歲左右,黑色的頭發一看就是特意打理過的,穿着黑色的正裝,白色的內搭,配着紅色寶石的領結,西服袖口是一對紅色的方形袖扣。
他的左手擡起,一只山雀停在他的手指上,像是将那根細白的手指當做了樹枝,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男生紅色的眼眸微微彎起,英俊的臉龐上帶着淺淺的笑。
男生聽見有人叫自己,有些意外地回頭看過來,山雀被突來的客人驚走了,月見裏彌生看見毛利蘭,以及她身邊顯眼的藍寶石先生。
月見裏彌生盯着那邊,愣了:也沒多久不見,藍寶石先生怎麽還縮水了?
名為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變成了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小學生,外表确實改變了,可是他的靈魂在月見裏彌生眼中依舊一樣,還是那麽的漂亮。
心裏有不少疑問,面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微笑着跟毛利蘭打招呼:“毛利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嗯。”毛利蘭往宴會廳內看了一眼,“我爸爸也受到邀請了,我跟他一起來的。”
月見裏彌生往裏面看去,看見柴崎董事長正在和一個小胡子大叔說着話。
他點頭,目光下移,落在毛利蘭身邊的小孩子身上,故意詢問:“這位是?”
“啊,這是借住在我家的柯南。”毛利蘭跟月見裏彌生介紹着,“柯南,這是月見裏彌生先生。”
月見裏彌生低頭微笑着跟縮了水的藍寶石先生打招呼:“你好,柯南。”
柯南當然也認出了月見裏彌生是之前在案發現場遇見的那個觀察力很強的人,只可惜,初見我倆一樣高,再見我還不到你腰。
他只能揚起小孩子該有的天真笑容:“彌生哥哥好。”
毛利蘭還是很開心在這裏遇到熟悉的人,她在這場宴會上也沒有認識的人,哪怕之前只見過一面,但是在北原柊吾的極力活躍下,兩個人對對方的印象都不錯。
月見裏彌生跟毛利蘭在陽臺那邊聊着天,他們之間年齡差得并不大,彼此也有有着不少共同話題。
月見裏彌生注意到的柯南的目光在柴崎香乃那邊。
他蹲下來,往那邊看了看:“柯南,在看什麽?”
“啊,沒什麽。”柯南用小孩子的語氣說着,“那個壽星姐姐好像和那個哥哥吵架了。”
月見裏彌生往那邊看過去,柴崎香乃這個壽星現在并沒有在宴會廳的正中央,而是在宴會廳的一角,和她的男朋友站在一起。
從他們的這個位置并不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麽,只能看到他們的表情。
月見裏彌生記得他從其他人那裏聽到的是柴崎香乃和她的男朋友很恩愛,柴崎香乃為了跟福山義昭在一起還跟她父親大吵了一架。
只是從他們這裏看過去,他們不知道在說這些什麽,柴崎香乃的表情不是很好,像是在質問着什麽,福山義昭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應該是在跟她解釋什麽。
他們顧忌着宴會中的其他客人,都有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月見裏彌生在柯南身邊蹲下來,看着那邊,感嘆一般說着:“看來,再恩愛的情侶也會有矛盾呢。”
“不過,情侶之間有些小打小鬧很正常吧。”毛利蘭插了一句。
“确實。”月見裏彌生也是這樣覺得,就将目光從那邊收回來。
“彌生,你蹲在這裏做什麽?”月見裏信端着酒杯,看着和一個小朋友蹲在角落裏的堂弟。
“信哥。”月見裏彌生站了起來,小幅度地踢了下腿。
腿有點兒麻。
月見裏彌生站在月見裏信的身邊,這對堂兄弟的長相有五分相似,見到他們的人很容易看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
“在這裏做什麽?”月見裏信問。
月見裏彌生笑着:“跟朋友說話啊,對了,信哥,介紹一下,這位是毛利蘭毛利小姐,以及借住在她家的柯南。”
他轉頭又跟毛利蘭介紹着:“毛利小姐,這是我堂兄,月見裏信。”
毛利蘭禮貌地跟人問號。
月見裏信也打過招呼後,聽到他們對對方的稱呼,問了一個問題:“你們,是朋友?”
月見裏彌生愣了一下,回頭看着毛利蘭,不太确定地問:“我們,是朋友吧?”
其他人:“……”這種事,你為什麽這麽沒底氣的樣子?
月見裏信笑着,他笑起來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這是柯南的印象。
“那麽,你們的稱呼也太過生疏了。”他點出了問題。
知道情況的三個人:“……”實不相瞞,這還只是第二次見面。
月見裏信眯起眼睛看毛利蘭,他很樂意看見堂弟多幾個朋友。
月見裏彌生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那毛利小姐也不用叫我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毛利蘭對月見裏彌生的印象不錯,也笑着回答:“那我以後直接叫彌生哥吧。”她記得月見裏彌生今年十九歲,比她大兩歲。
“同樣的,彌生哥也直接叫我名字吧。”
月見裏彌生欣然接受:“好,小蘭。”
月見裏信笑眯眯地看着兩個人,心情很不錯。
像毛利小姐這樣大和撫子般的女孩子,就是很好的人選啊。
柯南看着月見裏信笑眯眯的模樣,心裏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覺。
感覺這位月見裏先生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柯南果斷拉起毛利蘭的手:“小蘭姐姐,我們去叔叔那邊,叔叔好像在找我們。”
“是嗎?”毛利蘭看過去。
很巧的是,和主辦人說了話的毛利小五郎真的在找自己的女兒了,東張西望地找着人。
“那彌生哥,月見裏先生,我們先去我爸爸那邊了。”毛利蘭跟月見裏彌生他們說了下。
月見裏彌生:“好。”
月見裏信笑着看毛利蘭和柯南重新走進燈光底下。
轉頭跟一臉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堂弟對上了眼,月見裏信表情不變:“怎麽了?彌生。”
“信哥,你笑得好奇怪。”月見裏彌生認真地說。
“是嗎?”月見裏信笑容不變,“那個叫柯南的孩子挺有趣的。”
他可沒有忽視,那個孩子是打量了他一遍,才拉着他姐姐走的。
“不過,也不是個壞孩子。”月見裏信低頭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香槟。
“柯南挺好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藍寶石先生縮水了,但是這一點還是可以确定的。
說起來,藍寶石先生為什麽縮水了?
月見裏彌生紅色的眸子去看那邊的柯南,并沒有發現什麽魔法波動,說明這不是由魔法導致的。
雖然月見裏彌生不太了解情況,但是他能夠看出來柯南似乎并不想讓人知道他就是工藤新一,從他在自己面前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而且從小蘭的反應來看,她并不知道這個事實。
借住在她家的孩子其實就是她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
這次的宴會,月見裏信只是看在合夥人的面子上來參加的,順便帶堂弟來看看。
結果還不錯,不就遇上個同齡人嘛。
嗯,就差兩歲而已,不會有代溝的。
月見裏彌生可不知道自己旁邊的堂兄心裏在想什麽,對方端着酒杯,面上帶笑,很難從中看出什麽心思。
他只是望着柯南他們那邊。
那個小胡子大叔有些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月見裏彌生小聲嘟囔了句。
月見裏信:“什麽?”
“哦,我說小蘭的爸爸,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是說毛利小五郎?”月見裏信不認識毛利蘭,但是近期在報紙上活躍的毛利小五郎他還是知道的,“最近火起來的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幫警察破了不少案子,你應該在報紙上看到過他吧。”
“嗯。”他确實是在報紙上看到過有關‘沉睡的小五郎’的報道,但沒有細看。
既然月見裏彌生提到了這個,月見裏信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相關信息,給月見裏彌生說着:“我記得毛利小五郎是最近幾個月才出現在報紙上的,之前倒是沒有什麽名氣。”
他挑了幾個案子跟月見裏彌生簡單說了下。
月見裏彌生一邊聽,一邊點頭:“哦,信哥你好了解啊。”
月見裏信:“因為我每天都會看報紙。”
他擡手摸摸堂弟的頭,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