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們的聯系方式。”女孩終于停下了抽打,看着郁子明開口問道。
“110。”即使被打的幾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郁子明依舊笑得優雅。“110。你現在就可以去撥打這個號碼,我保證你能找到你想要得到人。”
“混蛋。”女孩繼續鞭笞着他。
每次詢問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只有三個數字:110。
水一心看着他被一次次的打到昏厥。然後一次次的被辣椒水潑醒,然後在繼續承受這種鞭笞。
“說。”女孩用力一揮。
“啊——”郁子明終于承受不住的叫了出來。若不是雙手還被吊着。他也許早就攤到在了地上。
“1——1——0。”郁子明神志已經不清楚,卻依舊重複着這三個數字。
視頻還在繼續。可是蘇小小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唇,然後轉過了身,她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虐待。
水一心擡頭。耳邊依舊是無盡的鞭笞。淚水沿着眼角滑落了下來。
她記得郁子明說過,他恨冷烈風,那還是誰也無法理解的一種恨。
可是這一刻。水一心理解了他,任何一個男人在承受了這一切之後。她想,沒有辦法不去恨吧。
視頻中的郁子明從頭到尾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卻依舊沒有吐出110之外的話。
至少在這一刻,水一心明白。這個軍人,值得所有的人敬佩。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孩子,值得所有的人敬重。
而大廳之中的冷烈風。身子早已經緊繃到了極致,雙眸迸發出絲絲的血氣。
這是郁子明被掩蓋的過去,也是他從不提起的過去,每次他和澹臺問,他都淡笑不語。他從來沒有想過,親眼目睹現實,是一件這麽痛苦的事情。
所以,這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一定會把黑熊除去。
視頻還在繼續,水一心放在身側的手早就已經握成了拳頭。
她是醫生,也是軍人。若說之前,她對軍人的成就感沒有多少,可是現在,她為軍人兩個字自豪,為特種兵三個字敬禮。
女孩很快就揮的累了,将皮鞭丢到,過去捏住了郁子明的臉:“既然你骨頭這麽硬,那我就看看你能忍受多久肌肉撕裂的痛。”女孩說着,伸手讓人拿了一個瓶子過來。
水一心的身體開始慢慢發抖,她知道那是什麽,那是被種植在郁子明身體中的蠱蟲。
水一心雙手發抖看着那些人扒開郁子明的傷口,看着那個蠱蟲被慢慢放入,她猛然過去拔了電源。
水一心靠在桌邊劇烈的喘息着。
恐懼,如同汪洋一般将她包圍。
心疼,帶着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來。
水一心喘息,心疼,恐懼,眼淚止不住的留下。
“怎麽樣?精彩吧。”房門再次被打開,Princess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
水一心憤恨的看向了她,在沒有了剛剛的淡定,“變态。”她大聲咒罵。
因為水一心知道,那個小女孩,就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Princess。
Princess聳肩,好像對水一心的指控并不在意,再次過去坐在了床邊:“或許現在水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
水一心起伏着的胸口一直沒有緩和下來,蘇小小緊緊握着她的手,看向了princess,“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視人的女人,除了會在陰暗中做這種泯滅人性的事情,還會做什麽?”
蘇小小的話音剛剛落下,臉頰就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蘇小小和水一心皆被震驚了,蘇小小捂着自己被打到麻木的臉頰,看向了站在床邊的女人。
“在指責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princess冷聲開口說道,再次看向了水一心:“現在馬上将戒指交給我!”
因為那枚戒指是冷烈風用身份證在darry定制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麽一枚,所以princess絕對不會讓水一心将這枚戒指帶走的。
“戒指?”水一心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結婚戒指,瞬間就明白了Princess的想法。
“想要戒指是嗎?”水一心說着,松開了蘇小小,緩緩地從自己的手指之上将戒指摘了下來。
她還記得,冷烈風當初為自己帶上這枚戒指的時候說過什麽話,可是現在,她親手将戒指摘了下來。
Princess興奮的看着她,伸手去接那枚戒指。
“想要就自己去撿吧。”水一心說着,直接從窗口丢了出去,她就算把戒指喂鯊魚,也不會給這個女人。
“你……”Princess立刻跑到了窗邊,可是戒指已經落入了水中。Princess因為這變故,怒火中燒,回頭直接給了水一心一巴掌。
水一心受力直接倒在了床上,嘴角被她打出了血。
水一心摸着自己的臉頰,看向了憤怒的Princess,“一生只有一枚的真愛戒指,你這輩子也不會得到。”
Princess上去還欲繼續打,房門卻被人推開:“Princess,map在等您。”
Princess一手掐着水一心的脖子,憤恨的瞪着她,過了一會兒才将她放開:“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Princess說着,轉身離開了這裏。
水一心深深的呼吸着,蘇小小立刻過來扶住了她:“一心,你沒事吧?”
水一心搖頭,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想孩子大概是被吓到了,所以這會兒她小腹帶着疼痛感。
蘇小小看着外面,雖然princess已經走了,可是房間裏還有別人守着,她們想逃走并不容易。
游輪大廳。
冷烈風在看到水一心被打的瞬間身體就已經緊繃到了極致的地點。
可是在princess離開之後,他聽到的自己背後的腳步上,所以冷烈風很快就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心疼。
冷烈風回頭,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簡馨和簡清。
冷烈風勾唇對着簡馨招手:“做什麽去了?不是說要見穆總嗎?”
簡馨的唇角不自在的抽着,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擡頭看着冷烈風想要說什麽,卻始終沒有張口。
冷烈風伸手牽過簡馨的手,微笑的看着她。
“烈風。”簡馨幾次欲開口,最後都沒有開口去說,她好似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開口去說。
可是在輪船開動的那一刻,簡馨卻突然拉住了冷烈風的手腕,認真的看着他,低聲開口說道:“烈風,我覺得既然合同已經談好了,就這樣吧,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