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雲卿心頭猛地一緊,随後無奈地将今日在武定侯府被初玥針對的事簡單說了出來,最後總結道,“她似乎和沐傾城的關系很不錯,我懷疑她是讨厭我,才會故意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随身帶着的石珠。”
說完,她緊張地看着沈刑,生怕他不信。
沈刑微微皺了皺眉,随即擺了擺手:“行了,這事我知道了。
既然那人盯上了你,接下來你就別出去了,好好在家裏煉藥吧。既然你已經是6階煉藥師,就該多煉些丹藥出來,為家族做些貢獻。”
沈雲卿很不喜歡這個安排。
她從小就被家族抛棄,扔在鄉下田莊裏不管不問。
如今她靠着自己成為了6階煉藥師,爺爺居然讓她多為家族做貢獻,憑什麽?
沈雲卿擔憂道:“可是衛世子和太子殿下都是因為我才受了傷,我總得去看看他們。”
沈刑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你想去就去吧。”
沈雲卿心頭一喜,又試探着問道:“爺爺,那女人來歷不明,突然出現在京城,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沈刑眉頭一皺,板着臉不悅道:“這不是你該管的,出去吧。”
沈雲卿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禁有些失望。可沈刑已經開口趕人,她哪裏敢繼續撩撥虎須?
只能乖乖退了出去。
就在她出去後,密室門再度關上。
沈将軍忍不住說:“父親,這丫頭翅膀硬了,怕是不會乖乖為家族煉藥。”
沈刑冷冷瞪着他:“你還有臉提這事?要不是你這個當父親的太失敗,她又怎麽會變成這樣?”
沈将軍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她現在跟太子和衛家小子關系親近,早就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再這樣下去,我看她不僅不會帶契家族,說不準還會狠狠報複。”
沈刑的臉色更加難看:“那還不是怪你?你既然知道,就沒想過跟她修複父女關系?”
沈将軍滿臉委屈:“我試過了,可她根本就不聽我的。而且,這事也不能怪我啊,我哪兒知道那女人的膽子那麽大,居然敢買通命術師,污蔑那丫頭克親?”
“行了,我懶得聽你說這些!”沈刑不耐煩地打斷他,迅速問道,“她剛剛說的石珠,你有印象嗎?”
沈将軍心虛地搖了搖頭:“沒什麽印象。”
他先頭那位夫人嫁給他沒多久就難産死了,都過去十幾年了,他哪裏還有印象?
他偷偷看了眼沈刑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不過是一顆石珠罷了,父親為何如此在意?”
“哼!你以為那真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珠?
那人的實力絕對在9階以上,倘若真是她拿的,以她的身份,又豈會特地偷偷摸摸取走一顆普通的石珠?
她沒有殺死衛淩和慕容璟,也沒動衛家的那幫親兵,可見并不是殘忍弑殺之輩,也不想徒惹麻煩。
這樣的人,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絕不會行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偷竊之事。
不過她取了東西,卻留了雲卿的性命,着實有些奇怪。
要麽東西不是她拿的,要麽就是有別的緣故,她心軟留了雲卿一命。”
說到這裏,他突然重重冷哼了一聲,“倒是你那女兒膽子不小,在老夫面前都敢撒謊!”
沈将軍聞言,臉色一陣變化,聽到沈刑的冷哼,他吓得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我就說那丫頭翅膀硬了!”
頓了頓,他又連忙問道:“那父親您看,接下來咱們該如何是好?那人不會找我們沈家的麻煩吧?”
沈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不過你得管好雲卿那丫頭,不能再讓她去招惹對方。”
他覺得初玥還是心軟了些,果然是女人,就是容易婦人之仁。
如果是他,絕不會如此輕易了結!
很快他又問道:“雲卿那丫頭在鄉下的這些年,她是怎麽過的,你查過沒有?”
沈将軍臉色變了變:“當然查過!”
沈刑不屑地勾起唇:“你根本就沒上心,也沒查出什麽關鍵消息吧?”
沈将軍瞬間心虛起來。
當初沈雲卿回到京城,他一開始确實沒把這個外頭長大的女兒放在眼裏。後來沈雲卿開始鬧騰,還展露出5階武師和5階煉藥師的實力,他才覺得事情不對勁,趕緊派人去鄉下調查。
不過,确實沒能查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當時他已經焦頭爛額,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現在看來,當時說不定是慕容璟和衛淩從中作梗,幹擾了他的調查。
沈刑壓根不管他如何想,直接沉聲下令:“重新派人去徹查,我要知道她在鄉下到底是怎麽過的!”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沈将軍,警告道,“要是這次你是什麽都查不出來,那你這個家主也不用再當了!”
“父親!”沈将軍大驚失色,“不過只是一顆石珠……”
“蠢貨!”沈刑氣得一掌拍碎了旁邊的桌子,“你想過沒有,那顆珠子要是真被那個9階高手拿了去,那它就是絕對的寶貝!
倘若這東西真是你那亡妻留下的遺物,那她手裏會不會有其他好東西?今晚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那裏盯着,這麽想的人絕對不止我一個!
要是查出你那亡妻手裏真有什麽寶貝,你覺得那些人會怎麽想?他們是會相信将軍府什麽都沒得到,還是會覺得将軍府肯定藏了寶貝?
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難怪你那女兒不把你放在眼裏!”
沈将軍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他确實沒有想到這些,不過想到沈雲卿的态度,他也覺得異常憋屈。
當年那個命術師還真沒說錯,那丫頭就是生來克親的!
克死了她娘還不夠,現在還要來克他!
沈将軍憤怒地咬了咬牙,迅速表明态度:“父親放心,我一定派人查清楚這件事!”
類似的對話,在京城很多地方同時上演着。
可想而知,接下來肯定不會太平。
初玥倒是自顧自地過着自己的小日子,打算再待幾天,情況不妙再走。
誰知才過去三天,她這小院就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