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葉坤的意思,葉乾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老二,你威脅我?”
葉坤挑起嘴角,笑得有些得意:“你誤會了,我怎麽會威脅你?我只是提醒你,阿琅的師父是個無所不能的大人物,而且他對阿琅愛護有加。若是讓他知道你這麽逼我,他恐怕會做出一些沖動的事情。”
葉乾看出他的有恃無恐,直接氣笑了:“是嗎?既然他這麽厲害,怎麽網上那個錄音一直挂着?現在視頻都出來了,我就看看,你嘴裏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
說完他不再理會葉坤,直接轉身就走。
反正他也沒指望葉坤能夠立刻交權,大不了等等就是。
葉坤吹牛說葉琅的師父有多厲害,可那錄音放在網上好幾天都沒被人删除,要麽是那個人沒有葉坤說的那麽厲害,要麽就是那人壓根沒管這事。
不管是哪種可能,葉坤都輸定了
只是多等幾天罷了,他等得起!
葉乾走得幹脆,葉坤卻是渾身僵硬,整個後背都是冷汗。
葉乾說的那些,他又豈會想不到?
可這種時候,他也只能安慰自己,不然日子怎麽過?
他就不信,那位烏先生真會不管他們死活!
葉坤猜得沒錯。
視頻放上網沒多久,賀炀就知道了。
他看過視頻後,再也不敢隐瞞這事,急匆匆跑去通知了烏星淵。
當然,他沒敢說自己早就知道了錄音的事,只說最近幾天都沒上網,現在才知道。
烏星淵沒等他說完,就氣得一巴掌拍在了他身上,直接将他拍飛了出去!
賀炀當場倒飛出去,撞在了一面牆上,然後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咳咳!”
賀炀趴在地上痛苦地咳了幾聲,嘴巴一張開,血水就湧了出來。
烏星淵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見他吐了一大口血,才冷冷說道:“不管怎樣,這次都是你辦事不力!看在你以前盡心盡責的份上,為師便饒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你直接了斷吧。”
賀炀痛苦地說道:“是……咳咳……都是弟子疏忽……多謝……多謝師父饒過弟子這回……咳咳……”
烏星淵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丢給他一個藥瓶:“這是大還丹,你立刻服用調息,将身體恢複到最佳狀态,然後跟為師去一個地方。”
賀炀連忙撿起藥瓶,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是,弟子遵命!”
說完立刻吞下大還丹,開始運功調息。
一個小時後,賀炀的傷勢完全恢複。
他迅速看了時間,然後有些緊張地看向烏星淵:“師父,弟子已經沒事了。”
“嗯,你随我出去。”
烏星淵淡淡應了一聲,起身大步往外走。
賀炀一直等他從身邊走過,才迅速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剛到外面,就看到了葉琅。
她仿佛是故意等在這裏,見烏星淵跟賀炀全都沖地下室裏出來,葉琅又是緊張,又忍不住期待。
她巴巴地看着烏星淵,好奇地問:“師父,你怎麽出來了?不用閉關了嗎?”
烏星淵見她眼含關切之意,滿意地笑了笑:“師父已經沒事了,不用繼續閉關。而且,師父要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
葉琅更加好奇,大着膽子問道:“師父,你要出去辦什麽事?會不會有危險?”
烏星淵笑得更加滿意:“你就放心吧,你師父我很厲害,怎麽可能會有危險?乖乖待在家裏,等師父給你帶禮物回來。”
葉琅立刻猜到烏星淵要去做什麽。
她的眼睛裏瞬間爆發出灼熱的亮光,眼瞳直勾勾地看着烏星淵,笑得異常燦爛:“那我等師父回來!師父你小心點,千萬別受傷!”
“好!”
烏星淵大笑了一聲,似乎十分開心。
上了車,葉琅看不見了,他的臉色才重新陰沉下來。
賀炀開着車,偷偷從後視鏡打量了烏星淵一眼,見他瞬間變臉,心中的妒意不禁再度翻湧了出來。看書溂
師父還真是在意師妹啊。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因為這地方屬于郊區,位置十分偏僻,路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別的車。
黑色的商務車如同幽靈般行駛在公路上,朝着墨邸的方向而去。
路上,烏星淵又打了一通電話。
賀炀聽不見他跟人說了什麽,只看見他放下手機的時候,唇角似乎微微勾了勾。
他立刻猜到,烏星淵應該是辦成了什麽事。
……
墨邸。
辰月院。
初玥依舊在東廂房的靜室裏閉關,就連一日三餐都是在靜室裏解決,完全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一來是怕遇到墨北辰後會尴尬,二來也是想抓緊時間提升實力。
把視頻傳上網後,她就再也沒關注過,壓根不知道網上已經吵翻了天。
而就在這個傍晚,墨邸再度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墨北辰最先接到通知。
他一收到消息,臉上就露出了嗜血的冷笑。
“他們居然敢來!”
墨子伊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埋下了頭,不敢再去看他此時的臉色。
“既然他們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吧。”
墨北辰嘲諷地說了一句,坐着輪椅讓墨子伊将他推了出去。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會客廳。
會客廳裏,陸老爺子和陸婉儀都在。
陸婉儀臉上挂着客套的笑容,陸老爺子卻板着張臉,絲毫不給來人臉面。
來人是一對中年夫妻,此時坐在沙發上,臉色都不太好看。
秦雪挑剔地打量了整個會客廳一眼,不客氣地問道:“北辰呢?他怎麽還沒出來?莫不是要長輩等他?”
這話一出,原本還維持着客套笑容的陸婉儀瞬間沉下了臉色。
她眼神冰冷地直視着秦雪:“嫂子可別忘了,你雖然是北辰的長輩,可北辰還是墨家的少主,地位只在家主之下!”
言下之意,你哪來的臉擺長輩的架子!
聽着陸婉儀毫不客氣地指責,秦雪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看着陸婉儀冷笑:“弟妹,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我又沒說錯。就算北辰是少主,他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吧?”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陸婉儀懶得跟她繞彎子,直接質問道,“老家主已經罰過北辰,你還想怎樣?”
秦雪冷笑着沒說話。
她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那點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