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165 章 韭菜包

韭菜包

景菲被吓了一跳:“二哥你想吓死你可愛的妹妹我嗎?”

景炀蹙着眉頭:“誰讓你進我房間來的?還有, 沒有我的同意,以後不準動我的東西!”

聽到這話,景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一下子就炸毛了:“二哥,你幹嘛那麽兇!我是你的親妹妹, 不是你的敵人!還有, 我進來是給你送信件,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是家裏的老幺,又是唯一的女孩兒, 所以大哥二哥都很疼她,尤其是二哥,他們兩人年紀相差枚有大哥那麽多,很能玩到一起,從小到大二哥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像剛才那樣虎着臉兇她還是第一次,景菲絕非又氣又委屈, 她覺得二哥這一年變了很多,以前很騷包很重視外表的一個人,現在經常一臉胡子拉碴不說, 此刻身上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怪味道!

還有他以前那麽愛笑愛玩的一個人, 這一年來時常板着臉, 好像誰欠他錢一樣,更重要的是神龍不見馬尾, 她經常一個星期見不到他一面。

她剛才拉開抽屜也不是想窺探他的隐私, 她就是覺得好奇, 而且她其實也想知道二哥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不想他一進來就開罵, 真是氣死她了!

景炀卻沒像以前那樣哄她,反而是緊張問道:“信件在哪裏?”

景菲看他不哄自己,反而在意信件,氣得把信件砸在他臉上:“二哥你混蛋,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說着她跺着腳轉身跑了出去。

景炀依舊沒有追上去,而是撿起那封掉落在地上的信件,下意識就要拆開,不過頓了下,他把房間門給關上,然後才返回來拆信件。

看到裏面的東西後,他先是松了一口氣,接着眉頭再次蹙了起來,繼而從身上掏出打火機,然後把信件一把燒成灰燼。

景菲跑得不快,是想等她二哥來哄她,不想她二哥沒追出來哄她,還把門當着她的面給關上了!

氣死她了!

***

白瑜從木箱被拽出來後,她本想借機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不想對方很謹慎,用一塊布包住她的嘴巴,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次醒來,周圍伸手不見五指。

“有人嗎?”

她開口喊了一聲。

聲音撞在牆壁上,很快被回彈回來,空蕩蕩的,顯然只有她一個人。

“這裏是哪裏?”

她微微一動,胃就泛起一股惡心感,頭也一陣眩暈。

她不知道是太久沒吃東西,還是因為服用了太多迷藥的關系,她整個人很不舒服。

那男人和秦心卉兩人不知去哪裏了?

等習慣了眩暈的感覺,她這才再次動了動,然後再次沮喪了。

對方沒有松開她手腳的繩子,綁住她的繩子又粗又糙,勒得緊緊的,她不過輕輕動了一下,被磨破的皮膚就痛得她龇牙咧嘴,冷汗都下來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的眼睛逐漸習慣昏暗的環境,也漸漸看清屋裏的各種陳設和輪廓。

四周圍都是牆壁,不見一絲光線漏進來,在她對面是個鐵門,此時緊緊關閉着,這不像是平常的房子,更像是地下室。

等她頭扭頭左邊時,下一刻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左手邊的牆壁上方有兩個銀環,那高度那形狀,白瑜一下子就想到了戰争時期用來逼供的刑具。

陣陣寒意蹿上脊梁。

白瑜整個人控制不住顫抖起來,一陣從未有過的恐懼幾乎将她整個淹沒。

不行!

她必須自救!

白瑜想起上次江霖被抓走時把自己肩膀弄脫臼的事情,當時她聽江霖提起這事時,心裏很為他感到心疼,後面因為好奇,她還仔細問過他要怎麽樣才能把肩膀給弄脫臼了,畢竟在手腳被綁住的情況下,要把肩膀卸下來,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霖看她這麽好奇,便跟她說了其中的技巧,要怎麽運用巧勁、要用什麽角度才能把肩膀卸下來。

只是那時候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用上這個方法。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像被捆綁住的動物一樣扭來扭曲掙紮起來,這意動,手腳再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痛得她倒吸涼氣,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上了。

江霖說過,對于一般來說,這個辦法很能做到,不過如果肩膀有脫臼過,那會使難度大大降低。

她記得小時候她媽把她從樹上拽下來,導致她的肩膀脫臼了,當時她哭得撕心裂肺,現在看來,或許能因禍得福。

“把右邊的肩膀往下壓一點,再壓一點就好了,不要放棄……”

白瑜一邊對自己說着鼓勵的話,但他媽的真的太疼了。

她現在才明白江霖當時有多難,她雙手雙腳的皮都被磨得再次出血,她都能聞到自己的血腥味,可肩膀卻紋絲不動。

太難了!

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發力才能讓肩膀脫臼,皮膚好像有火在燒一樣。

兩滴淚順着眼睑滑落下來。

不過這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就在白瑜準備進行新一輪的嘗試時,對面的鐵門突然傳來了響動,她連忙停止了動作,像條死魚一樣靠在牆壁上,一動不動。

“嘎吱”一聲。

鐵門被推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随即“吧嗒”一聲,房間裏的燈被打開。

刺眼的光從天花板打下來,白瑜的眼睛一下子被刺得眯起來。

“喲,這是想逃跑?”

秦心卉一進來就看到了她手腳,以及地面的血跡,咯咯笑了起來。

白瑜本來不想搭理她,可一睜開眼睛,在看到秦心卉手裏提着的東西後,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好像身上的血被人給抽幹了。

秦心卉手裏提着一個鐵籠子,裏面有什麽在東西在蠕動,似乎感受到白瑜這邊的血腥味,那東西“咻”的一聲蹿過來,然後緩緩吐出猩紅的信子。

是蛇!

那蛇身上有這銀色環狀紋理,銀色和黑色環交替排列,冰冷的眸子盯着白瑜,仿佛随時要撲過來。

一股可怕的t恐懼攫住了白瑜,她渾身控制不住打起冷顫,她想尖叫!

秦心卉感受到白瑜的恐懼,臉上的笑意更猖狂了:“看到了嗎?這是銀環蛇,非常毒的一種蛇,只要被咬上一口,你就會沒命,不過這東西可是金先生的寶貝。”

白瑜盯着那蛇,呼吸困難。

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直覺,怪不得她一見到金先生的眼睛就想到蛇,原來那變态喜歡養毒蛇。

“別慌,別尖叫,白瑜。”

白瑜咬住舌尖才沒讓自己尖叫出來。

她必須保持冷靜,她越慌,秦心卉就會越得意。

跟在秦心卉身後進來的男人,此時站在門口,臉上依舊戴着一個黑色面具,就……那麽看着她。

男人似乎有意避開她的眼睛,并不跟她對視。

結合秦心卉之前說的話,白瑜可以肯定,眼前這人是她認識的,對方也認識她。

秦心卉看白瑜的目光越過自己,放下手裏的鐵籠子,走過來,“啪”的一聲就甩在她臉上:“賤人,勾引了江凱和江霖兩兄弟還不夠,現在還想勾引景……”

差點就要暴露對方的名字,在最關鍵的時刻,秦心卉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白瑜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秦心卉為了報複她,故意用指甲在她臉上用力劃過,不用看都知道,此時她臉上應該多了兩三道血痕。

不過剛才秦心卉說什麽來着?

jing?

井?

不,是景!

她認識的人裏面姓景的就只有景纓和景菲他們一家,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景菲的二哥景炀,剛上大一那會兒那個想請自己吃飯的男人。

記憶如潮水湧來,白瑜一下子就想起了景炀這個人,高個子、寬肩膀,一切都跟記憶中那個人對上了。

她之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就想起景炀這個人,是因為那次之後,她再也沒有跟景炀有過交集,偶爾她去景炀那裏看到對方,也只是遠遠見上一面,彼此只見沒有說話,更沒有打招呼。

白瑜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看向門口的男人:“景炀,是你對不對?”

男人聽到這話,身子僵住了。

白瑜看到對方的反應,心裏越發肯定了:“景炀,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幫他們,但我想說他們就是魔鬼,跟魔鬼合作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他們手裏?”

景炀面具下的眉頭蹙了起來,眼眸閃過驚訝。

他沒想到白瑜這麽聰明,不僅一下子猜出他的身份,還猜出了他被脅迫的原因。

秦心卉看白瑜越過自己,居然想拉攏景炀,頓時怒不可遏,上前擡起手,又想扇白瑜耳光。

白瑜渾身動彈不得,她下意識閉上眼睛。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她睜開眼睛,便看到秦心卉的手被景炀給抓住了。

“景炀你個王八蛋,放開我!”

秦心卉氣得鼻孔張大,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她那點力氣在景炀這個男人面前,顯然不夠看。

“景炀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該不會真想救白瑜這個賤人吧?你可別忘了,你有把柄在金先生手裏,你要是真敢亂來,不僅你,就是你們景家都要全部完蛋!”

白瑜可不管景炀是出于什麽原因才不讓秦心卉動手,這是她的機會,她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盡力平靜:“景炀,我不知道他們拿什麽來威脅你,但跟魔鬼合作就是助纣為虐,你不能一錯再錯,放了我,我不會跟公安告發你的。”

景炀看着她,她臉上髒兮兮的,血混着淚水往下流,但此刻她雙眼明亮,讓他一下子就想起第一次在中大門口看到她時的樣子。

他能明白金先生為什麽想抓她占有她,因為她長得太過于漂亮太過于完美了,完美得想讓人把她捏碎。

白瑜:“景纓姐和景菲,還有你的父母和其他親人,他們肯定不願意看你一錯再錯,景炀,求你了,求你放了我,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景炀挑眉:“真的什麽都可以?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這話一出,房間裏一片寂靜。

當事人還沒有怎麽樣,秦心卉就跟被搶了愛人一樣,瘋狂尖叫了起來:“景炀你真是餓了!這麽個被其他男人睡過生過孩子的垃圾你也要,你真是不挑口!不過我告訴你,你景炀是我莉莎的,金先生已經答應我,說事成之後把你交給我處理!你不會以為你的把柄只有金先生手裏才有吧?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分分鐘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景炀胸膛起伏,顯然在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但秦心卉有恃無恐,看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另外一只手對着他的臉一扇。

只聽“啪”的一聲,景炀臉上的黑色面具被打落掉在地上。

景炀眼睛冷冷看着秦心卉,不吭一聲。

秦心卉卻很得意,抽回自己另外一只手,然後扭頭對白瑜道:“賤人,你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你現在這樣子還想勾引男人?不過就算景炀喜歡你又如何,他還不是照樣把你給綁架過來,只要我手裏有他的把柄,他這輩子都只能乖乖當我的狗!”

男人這東西,她算是看透了。

以前她一心一意對江凱,哪怕淪落到農場去,她還想着江凱哪天會把她給救出來,可江凱那個烏龜王八蛋,從那次見面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在農場裏幹最髒最累的活,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天天被批鬥被辱罵,那種日子她受夠了,有一天,她發現從那條河可以游出去,于是她用江凱給她的錢請一個少年教她游泳,再然後,她裝作掉進河裏淹死逃了出來。

出來後,她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只能靠偷和陪男人睡覺來賺錢,她拿着賺來的錢跑來深市和廣城找江凱,但一點消息都沒有。

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她遇到了金先生。

金先生知道她認識白瑜後,便把她帶去香江,在那裏讓人給她做了整容手術,為了不讓白瑜認出自己的聲音,她用極端的方法把自己的喉嚨弄沙啞,而這一切,便是為了這一天。

她其實并不愛景炀,但在她看來,景炀是屬于她秦心卉的東西,她不允許屬于自己的東西對白瑜好!

還有,景家背景和家世都非常好,如果她要找個人來結婚,那景炀是最好的對象。

只要她手裏一天有他的把柄,他就要一天對她好。

但下一刻!

“啪”的一聲。

景炀一掌扇在秦心卉臉上,力氣之大,直接就把她給扇翻在地上。

秦心卉啪在地上,又痛又怒,仰頭看着景炀:“你個狗娘養的,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農場這些年,秦心卉除了學會游泳,還學會了出口成髒。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是這句話要了她的命。

景炀走過去,擡起腳,然後用力踹在她的肚子上。

一下,兩下,三下……

秦心卉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踹破了,痛得她五官扭曲,冷汗直流,她往後一邊退一邊求饒:“我錯了,對不起,我……”

但景炀已經殺紅了眼,直接把秦心卉給扛起來,然後丢到對面的房間去,接着他又返回來,把那個鐵籠子提到對面。

只聽“擦咔”一聲,鐵籠子的開關被打開。

景炀手裏帶着手套,他捏住銀環蛇的七寸走到秦心卉面前,看着她的眼眸恨意在沸騰、翻滾,即将爆發:“有我的把柄是吧?想我一輩子當你的狗?”

銀環蛇吐着蛇信子,在秦心卉臉上方晃悠着,她吓得臉色煞白,瘋狂搖頭:“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威脅你,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出去就把那些東西全部是燒掉!”

景炀皮笑肉不笑,居高臨下的樣子,如同地獄使者,他輕輕吐出兩個字:“晚了。”

說着,他把手裏的銀環蛇扔到秦心卉身上。

白瑜聽到對面傳來秦心卉歇斯底裏的尖叫聲,她把眼睛閉上,強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繩索和肩膀上。

金先生是個變态,那景炀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還是得依靠自己。

可太難了,磨破的皮膚仿佛被刀尖劃過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江霖當初把自己的肩膀卸下來用了多長的時間,她能不t能做到?

只是不等她有答應,景炀就回來了,他手裏還是提着那個鐵籠子,銀環蛇已經被抓了回去。

對面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

白瑜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咽了咽口水,她問道:“秦心卉呢?”

景炀看着她,薄唇動了下:“死了。”

他那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在說一只螞蟻死了,而不是一個人,一條生命。

白瑜猛地打了個激靈,喉嚨有些幹。

秦心卉剛才還嚣張跋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死了。

兩輩子她都很讨厭秦心卉,上輩子她搶走了她的一切,這輩子的秦心卉什麽都得不到,但她沒想到她會這麽死了,還死在自己面前。

她這個動作沒逃過景炀的眼睛,他嘴角斜斜一勾,似笑非笑道:“怕了?難道你不是應該開心嗎?少了秦心卉這婊|子,你也能少受點苦不是嗎?”

白瑜:“景炀,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看到,等出去後,我一定會幫你幹掉金先生那個變态,你放我走吧。”

景炀站在那裏,就這麽看着她。

白瑜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正想再接再厲。

可景炀卻擡腳朝她走了過來,舉起血淋淋的手指壓在她幹裂的唇瓣上:“我勸你省點力氣用來對付金先生,等暴風雨一停,他就會過來。”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鐵門被關上,屋裏再次漆黑一片。

***

大頭彪把最後一口韭菜包咽下去,沉悶的腳步聲在巷子裏回蕩着。

“撲通!撲通!”

就跟他的心跳一樣,他不得不回頭看去。

沒有人。

他不能疑神疑鬼,沒有人知道他躲到這個地方來了,他是安全的。

他也不想那樣做的,可他要是不那樣做,那個男人就會剁掉他的手指和子孫袋。

他不想死。

靠。

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追着他不放,大頭彪心跳再次狂飙了起來。

他下意識就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離開這裏。

只是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下一刻,一個高大的男人撲過來,将他撲倒在地,他頭砸在地上,一陣眩暈。

緊接着有另外一些腳步聲朝這邊跑了過來,有人氣喘呼呼問道——

“江霖,抓到人了嗎?”

把他雙手反絞在身後的男人聲音冷靜低沉道:“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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