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被這一幕吓到了,想要上前,卻絲毫不敢多動。夫人也不在家。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皓寒。皓寒,你做什麽?”袁如雲突然不再掙紮,眼神也變得迷離。伸手握着雲皓寒的手,低聲開口說着:“皓寒。你終于回來了。皓寒,我們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去看我們的寶寶,你看,我們的寶寶又長大了。”
寶寶?
提到孩子。雲皓寒低頭看着袁如心凸起的小腹。瞬間變覺得厭惡。
“心心在哪裏?”一手見她推開,看着她跌落在地上,看着這個自己愛了十幾年卻一直對着自己耍心思的女人。
袁如雲跌坐在地上。擡頭看着雲皓寒,在聽到水一心的名字的時候。眼神瞬間變得狠勵:“水一心,水一心死了。水一心這次真的死了。”袁如雲哈哈大笑着,掙紮的爬了起來。
雲皓寒身子緊繃。一把掌打了過去,這次打的袁如雲再也站不起來。他過去蹲在身子一把擡起了她的下巴:“袁如雲,她如果死了。我讓你陪葬,他們到底在哪裏?”
袁如雲從被他呵護着,到被他淡漠着,直到現在被他厭惡着,她深深的看着雲皓寒。
“你愛上她了嗎?”袁如雲忍着小腹因為剛剛摔倒傳來的疼痛感,深深的看着雲皓寒:“可是她不愛你,她從一開始就不愛你,愛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袁如雲突然開口大聲叫道。
雲皓寒看着這樣的袁如雲,從骨子裏開始厭惡:“不要把你自己的自私狹隘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你愛的是我,還是我的身份,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在問你最後一邊,他們在哪裏?”
“死了,水一心已經死了,就算是你們找到她,也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啊……”她話未說完,便被雲皓寒一腳踢到了一邊的沙發邊,她弓腰扶着自己的肚子,額頭之上冷汗直流,感覺到雙腿之間有溫熱的液體留下,她伸手伸向了雲皓寒:“孩子,皓寒,我們的孩子。”
雲皓寒低頭看着,如果上次還有絲毫的恻隐之心,那麽這次,他反而覺得這個孩子沒有了更好。
雲皓寒一步步的走近她,一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孩子,你還有什麽資格提這個孩子,有你這樣蛇蠍心腸的母親,生出的孩子也不過是跟着受罪,所以,這孩子不要更好,否則才是我對不住她。”
傭人看到了袁如雲身下的血,想要過去打電話卻被雲皓寒冰冷的聲音打斷:“不許去。”
冰冷的聲音伴着外面的寒風一起進入了袁如雲的耳中,她不可思議的看着雲皓寒,雙唇打顫:“皓寒,這是你的孩子。”
“心心在哪裏,怎麽聯系那個老虎。”雲皓寒低頭看着她,卻絲毫不在意那個孩子,或者說,這個孩子真的不存才是最好的結果。
小腹越來越疼,袁如雲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我不會告訴你的,絕對不會。”袁如雲劇烈的喘息着,一手緊緊的扶着自己的肚子,心裏的恐懼伴随着恨意慢慢的疊加。
雲皓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就這麽一把将她的脖子掐斷。
在袁如雲以為他真的會掐死自己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雲皓寒擡頭看向了沙發那邊,大步過去将她的手機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伸手接通。
“袁小姐,錢為什麽還沒有到賬。”
“你們在哪裏?馬上把我老婆放了,錢給你們雙倍,不然……”
老虎聽到那邊的聲音,低聲咒罵了一句。
“放了她也可以,你馬上把錢打到我的賬號上,不然就等着為那個女人收屍吧。”老虎發狠的說着,“十分鐘之內收到錢,我就放了那女人。”
看着老虎挂了電話,小三不解的開口:“老大,我們還沒抓到那女人。”
“去找啊,必須馬上找到那個女人,不然我們都別想活了。”老虎說着,一手将自己手裏的手機揣進了兜裏,繼續向前找着。
雲皓寒看着被挂掉的電話,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袁如雲,轉身拿着她的手機跑了出去。
“皓寒,皓寒……”袁如雲趴在地上看着雲皓寒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瘋狂的笑着,身上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一般:“皓寒,我愛你我錯了嗎?我錯了嗎?”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是由于大雪的原因,夜空并非漆黑,反而是帶着反射的白光。
水一心身上的羽絨服已經濕透了,這會兒穿在身上反而是添了累贅,躲在灌木叢中,看着那些人越來越近,水一心狠心将自己的羽絨服脫了下來,低聲開口:“希望不會被凍死。”她說着,将羽絨服用力的丢到了十字路口的相反方向,快速的向後面跑去。
公路上急速行使的車上,林汐開車,林泱抱着電腦看着上面的紅點:“龍頭,追蹤儀啓動了,前面五十公裏的山林,嫂子應該是逃出來那些人的控制,因為目标一直在不規則的移動。”
“加快。”冷烈風雙手緊握,身子緊繃,即使知道她逃離了那些人,他也不放心。
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表,所幸她沒有把手表摘下來。
林泱也有責任,他不該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諾的身上,不然嫂子也不會被人帶走。
一諾坐在冷烈風身邊,雙目之中一直帶着陰狠的味道。
“為什麽我姐的身邊沒人?”一諾開口質問,他以為冷烈風會把姐姐保護的很好。
冷烈風冷哼了一聲,卻沒有開口。
林汐看着這要打起來的架勢,急忙開口說道:“老大是龍頭放在嫂子身邊保護的人,可是前幾天你出事,嫂子不放心,才讓老大去保護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一諾知道這個答案,更加的不悅。
冷烈風冷聲開口:“可是你姐需要。”
這邊刀光劍影,叢林中水一心已經快被凍死了,看着那幾個人真的順着自己的衣服跑了過去,水一心稍微松了一口氣,雙手一直互搓着。
“四爺,您再不來我就凍死了。”水一心說着,順着那條結冰的河流走着,她不知道那邊是上游,那邊是下游,可是冷烈風說過,不管是哪邊,總會有生機的。
可是就算是有生機,她怕自己還沒走到有生機的地方,就被凍死了。
“四爺,冷烈風,你不是神嗎?在找不到我,我就真的死了。”水一心一邊走着,一邊開口說着,現在冷烈風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越是寒冷,她腦子裏唯一清晰的越是冷烈風。
兩個小時的路程,在大雪紛飛的情況下,林汐用了一個小時就趕到了目的地。
“龍頭,到了。”林汐停車,回頭看着冷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