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白絨絨和朗熠很想知道的問題。
作為一個普通人類,他應該連星火大學的存在都不應該知道才對,他的選擇,不一直都是全國最頂尖的那幾所大學嗎?
衛景州一臉高深莫測:“我說了,最主要的原因呢,就是我這個人特別聰明。”
“這件事還要從去年除夕那天晚上,朗熠說的那句他也會來北京說起,他所表現出來的篤定态度,讓我相信,你們之間,必定達成了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協議。”
既然在場的,都是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這另一個普通人所不知道的神秘世界的人,那他說話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直接說出來,那天晚上,他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對朗熠和白絨絨的身份就有所懷疑,他對于第二天官方媒體的辟謠是半句話都不信的。
作為一個學霸,他可不像何雨璐閻繼輝那兩個笨蛋一樣,人家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然後,他通過一番缜密的思考和周詳的分析,從路雲鋒的學歷上找到了星火大學,又從星火大學歷年畢業生的去向和某些重要人物的事跡中分析出應該存在一個神秘的機構,又從這個神秘機構功能反推出星火大學存在的意義。
接着他又根據種種跡象推斷,星火大學應該是朗熠和白絨絨的共同目标。
所以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白絨絨根本就沒有打算過要報清華大學,她的目标從來就是星火大學。
最後,衛景州決定,他也要報考星火大學。
可是,他也注意到了歷年來星火大學奇葩的招生标準,他知道,高考成績對于星火大學的招生來說絕對是最不重要的,那什麽才是重要的呢?
擁有一種奇異的,超自然的能力嗎?
衛景州膽大包天地黑進了星火大學的網絡,給校長寫了一封信。
在信裏,他說他已經發現了星火大學的秘密,如果不想這麽秘密被曝光,要麽就錄取他作為今年的新生,要麽就把他殺了滅口。
這個傻小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死亡的邊緣跳了一場舞,非管局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死得悄聲無息。
好在他在威脅的同時,還展現出了他非同尋常的黑客能力,并提交了一些他自己在信息技術方面的研究成果,向校長證明了,如果學校能夠招收他,他将能夠為學校和那個神秘機構所作出做出的貢獻。
為此當時校長和幾個學校的核心領導,以及非管局主管教育方面的領導一起開了一個會,覺得這确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他既然已經知道了很多非同尋常的存在,不但不害怕,還一心想加入進來,說明他是可以接受這個非正常的世界的。
最重要的是,非管局确實太需要這方面的人才了。
随着科技的發展,個人的武力值能夠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小,而高科技能夠發揮的作用則越來越大。
但是,這些妖族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多,要不就是天真單純,不知人心險惡的,總之都傻傻的,比不上人類聰明,或者說,學不來人類的陰險狡詐。
其實,當局一直都在考慮,是否要引進人類的高科技人才來解決這方面的困境。
如今,衛景州正好是一個送上門來的突破口,不如就從他這裏開始試試看吧!
于是,衛景州這才得到了星火大學的認可,被錄取進來。
“那你媽媽,她同意嗎?”白絨絨問。
“當然不同意啊!”都鬧到脫離母子關系了,當初衛景州離開家裏的時候,除了身上穿的那身衣服之外,什麽都沒有。
然後他跑去一家教輔機構,用自己的高考成績作為敲門磚,幫人家設計了一套複習軟件,才掙到了來學校的車票錢。
接着找學校的老師幫忙,去補辦了身份證,再買了一臺便宜的手機,補辦了手機卡,費盡了周折才算是安頓了下來。
白絨絨發微信聯系他說要請他去參加生日會那天,他的手機卡才剛剛補辦好,才登陸上了微信。
說到這裏,衛景州才想起來:“我還欠你一份生日禮物呢!”
白絨絨難過得眼睛都紅了:“還說什麽生日禮物啊,當時你遇到這麽多困難,怎麽都不來找我們呢,把我們當成什麽了啊!”
衛景州笑了笑:“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困難,總是覺得自己能解決得了的,而且也不希望你們替我着急,當時告訴你們,大概你們也不支持我報星火大學的吧!”
其實也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吧,他希望自己在白絨絨的面前,永遠都是從容的,游刃有餘的。
“那你以後可不許這樣了,遇到什麽事情一定要跟我們說,知道了嗎?那你以後都不能回家了,怎麽辦呀!”
對白絨絨來說,這真的是天底下最悲慘的事情了。
“沒關系呀,正好自由自在的,繼續留在那個家裏,聽從家裏的安排,我會窒息的。”
衛景州說得輕松,但白絨絨的心裏還是挺難過的:“那你放假就一起去我家吧,我們村裏可好玩了。”
“對,我們還可以帶你到山上去打怪獸!”烏庭庭興奮地說。
“我聽說萊菔村是世上僅存的一個靈氣充沛的洞天福地了,我也可以去看看嗎?”尹曉靜弱弱地問。
“當然可以了,那就這麽說好了,放暑假的時候,大家都一起來我們家玩吧!”白絨絨高興地宣布。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烏庭庭對白絨絨說,“黃珊珊也考來咱們學校了。”
“不是吧!”白絨絨一聽到黃珊珊這個名字就有一種生理性的反感,“她幹嘛要來啊!你們這些人,一個兩個的,不好好在村裏待着,到這兒來幹什麽呢,難道你們不知道在這裏畢業以後要去非管局工作的嗎?”
“我知道啊!”烏庭庭說,“就是因為族長爺爺老說我只知道打打殺殺,将來一定找不到工作得去讨飯,我才特地考來這兒,将來分配個好工作給他看啊!至于黃珊珊,我就不知道她怎麽想的了。”
“黃珊珊又是誰呀?”尹曉靜問。
“是我們村裏一個特別讨厭的女的,沒什麽本事又愛裝模作樣,還讓別人都聽她的話,哼,這裏又不是在村裏,誰怕她呀,你以後見到她也不用理她。”其實黃珊珊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
學校的新生雖然不算多,但不是故意去找一個人的話,在偌大的校園裏想要偶遇也是不容易的,所以這麽多天,他們一直也沒遇見過黃珊珊,白絨絨也就很快把她抛在了腦後。
沒想到,軍訓還沒結束,朗熠和烏庭庭就因為打架而出名了。
這事兒是烏庭庭先惹出來的。
那天烏庭庭軍訓完去一臺自動售貨機那兒買水,剛刷了卡等水出來呢,就聽見身後倆人在說話。
“打聽清楚了,那小妞就是萊菔村裏一只普通的小兔子,沒啥背景。”
“不過那小妞最近總跟咱們系那個叫朗熠的小子混在一起,那小子看起來不好惹啊!”
“怕個屁啊,再不好惹,敢得罪咱們晔哥嗎?”
“話說回來,那小妞長得可真夠正點的,特別是那雙腿,啧啧……”
“等晔哥什麽時候玩膩了,到時候就可以便宜咱們哥倆了,來猜拳,看是你先還是我先。”
“玩你媽個頭!”烏庭庭一個轉身,一拳一個就把這倆滿口污言穢語的家夥給放倒了,想想還不甘心,上去又多踹了幾腳,“白絨絨也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議論的嗎?”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們說她,我見一次打一次。”
這倆家夥頂着鼻青臉腫的腦袋,哭唧唧地去找朗晔告狀去了。
于是,傍晚放學的時候,朗晔就帶着烏泱泱的一大群人來堵烏庭庭了。
“聽說你打了我的人,還放話說見一次打一次?而且還想護着那姓白的小妞?我告訴你,我不但要說她,我還要泡她呢!”
烏庭庭一轉頭,氣憤填膺地對朗熠說:“老大,聽到沒有,就是他們,今天在背後說白絨絨壞話的,就是這些人!”
朗熠目光冷冷地盯着朗晔:“找揍是嗎?來吧!”
自從知道朗熠是自己的同班同學之後,朗晔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樣的心态,就沒少挑釁朗熠。
但朗熠一直都忍了。
他其實并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以前之所以能在西寺街闖出名堂,是因為他不打架,別人就要欺負他,所以他把別人都打服了,也就沒有人敢再招惹他了。
但在這裏,他記着路雲鋒的話,不想招惹朗晔背後的朗家,畢竟他來這裏是學習的,不是來惹事的。
可事關白絨絨,忍無可忍,他就不想再忍了。
新學年星火大學第一場大群架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