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麽做是為了掩人耳目。
“入鄉随俗，來，我們去找點吃的。”戴自立領着我走向自助餐臺：“這裏的食物可以免費吃，算是補充體力和腦力。”
“打牌确實需要腦力，我玩麻将的就該好好補補。”
說實話，我志不在此，倒是希望速戰速決。
可是，這個過程很漫長，直到我吃撐，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到公海？”
“快了，如果你累了先休息一下，這裏有沙發椅可以躺。”
“算了，我去外面吹吹海風。”
我來到甲板上，海風輕柔，吹在臉上特別舒服，還有一輪明月，皎潔無瑕。當我擡頭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身邊有動靜。
“你們終于來了。”
殷昊霆微微一笑：“這麽有意思的游戲，我們怎麽可能不來參與。”
“你的身體好點沒有？”我看着他。
“一時半會兒沒事，四大護法幫我鎮住了血毒，離下次發作應該還有幾天時間。”他也在望着我：“怎麽這次管起你們老板的事？”
“算是報恩吧。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給了我工作，而且薪水不菲，另外還有各種獎勵金，我一直很感激。”
“好，誰對你好就是對我好。”殷昊霆話鋒一轉：“到時候，你就看我和屠朗逸的手勢，現在來熟悉熟悉這些手勢所代表的涵義。”
“好啊，我記性好，應該可以很快記熟。”
“這麽有自信？”
“當然！”
于是，在游輪到達公海之前，我一直和殷昊霆他們在一起，對于各種手勢爛熟于心，這樣才能配合默契，把那五百萬贏回來。
終于，我暫時回到戴自立身邊。
“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掉到海裏去了。”
“外面吹風比較舒服，不像這裏的沉悶。”
“你看，他們開始撤掉派對，應該快到公海了。”戴自立對我說：“不瞞你說，我還是有點緊張，五百萬不是小數目，打死我都不想再來一次。”
“吸取教訓就好。”
“我剛剛在想一個問題。”
“是什麽？”我睨他：“改邪歸正麽？”我開玩笑。
“算了，回頭再說，絕對是好消息。”
我沒繼續問，因為公海到了。
在整個大房間的中央位置，原本的派對變成了賭場，有轉盤、有牌九、有麻将，也有相對應的專業人員。他們都是清一色的白襯衫、黑色背心，男的戴着領結，女的穿着A字裙。
這時，有個身穿深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來，面帶笑容。
“各位，歡迎來到游輪賭場。在這裏，你們可以贏到人生第一桶金！當然，輸贏乃兵家常事，就看你的運氣夠不夠好。如果運氣差輸了沒關系，我們這裏可以借錢，運氣好的話一夜暴富不是夢想。來吧，各位。讓我們開啓財富之門，好運降臨。”
“賭博的永遠都想着贏，那誰來輸？”我不屑：“你也不動動腦子，明擺着就是欺負你生手。”
“過去的事就別說了，這會兒我腸子都已經悔青。本來，我已經贏了幾場，可想要贏更多，結果反而開始輸錢，帶的錢不夠就借，誰想會越輸越多。”
“讓你輸慘的人今晚有在這裏嗎？”
“在的，就是那邊的三個男人。”戴自立偷偷指着那邊：“別看他們相貌平平，打牌的時候都是小動作。”
“估計坑了不少人吧？”
“那還用說，我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我深呼吸：“來吧，開始今晚的戰鬥。”
“你行不行啊？”
我沒回答，而是問：“這裏玩什麽最來錢？”
“牌九和麻将，莊家最有實力，如果通殺那就是翻倍，錢來得最快。不過，這個風險很大，如果輸了賠率就高。”
“那這樣，你玩牌九，我玩麻将，看看我們誰比較厲害。”
“你真的會玩？”戴自立再次懷疑。
“不就是游戲嘛，誰都會的，就是需要運氣。”
我說得淡定，因為心裏有底氣，這個底氣就來自殷昊霆和屠朗逸，有他們在現場給我通風報信，我這麻将就是穩贏。
剛入座，我就按座位給他們排了序號：我右手邊是一號，我對面是二號，我左手邊是三號，果然，他們對于我這樣的對手表示不屑。
“哈哈，今天我是贏定了！”一號男人說。
“那可不一定，我臉上又沒寫着輸字。”我自己感覺有點幽默。
對面的二號男人開腔：“也許，笑到最後的這人是我。”
三號男人也裝腔作勢：“你們都會輸給我，我才是常勝将軍。”
“既然你們都覺得自己會贏，那好，我們今晚就來玩大的。”
“怎麽說？”一號男人問我。
“胡牌最少一把一萬塊，怎麽樣？”
三個男人都在看着我，以為我瘋了。
“小姐，你是不是來玩牌的？或者只是來圖個熱鬧。”一號男人打量我：“不會是瞎扯淡吧？”
“小瞧人不是，誰來這裏是為了瞎扯淡？都是沖着錢來的好嗎。”我推牌：“開始吧，有錢不賺那就是傻子。”
“好吧，別輸到你連衣服褲子都不剩。”一號男人諷刺我。
“彼此，彼此。”我反擊。
二號男人和三號男人看起來都很平靜，可眼裏有着喜色，估計在想我這塊肥肉是自動送上門給他們吃的，不贏白不贏。
此時，殷昊霆就站在一號男人後面，而屠朗逸則站在我對面，他一人看顧兩家牌，準備為我傳遞信息。
開局，我耍了一個小聰明，故意輸了兩把牌，讓他們以為我真的不是來贏錢的，看到一號憋着笑，我知道他上鈎的。
“小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真輸錢也沒關系，這裏有借錢的，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們三個奉陪到底，是吧？”一號男人笑着說。
二號男人點頭，附和：“沒錯，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這會兒正好試試運氣。我這人手氣向來不錯，你們可要當心哦。碰！”
很快，三號男人打了一個牌。
我看到屠朗逸在對我做手勢，我按兵不動，故意打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牌，然後看到一號男人皺眉，他身後的殷昊霆又給了我手勢。
我會意，在後續出牌的時候特別注意，結果，這次我胡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