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說的沒錯,這些東西,價值連城啊。
光這個箱子拿出去,就價值上千萬,這還得是保守估計。
這艘船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船上會有這麽多古董和金銀珠寶?
我心裏隐隐有了猜測,李冀已經去搬另外的箱子了,我只等他回來,看另一個箱子的東西,就能下判斷。
不一會兒,李冀又抱了個箱子過來,搬得氣喘噓噓的,我過去幫忙,一看又是名貴木材,黃花梨。
箱子放在地上,我打開看裏面的東西,全是青銅器。
“咦?這裏面怎麽還有青銅的東西?”李冀也顯得非常吃驚。
“這船上的東西你先別動,等天雲和天佑他們一起過來看看。我懷疑,這船以前也是盜墓的!”
我拿着一個常人兩手不能合握的簋(戰國食器)仔細看着,上面的花紋複古,青綠色的表面還有一些白色的東西,我用手摸了一點放在鼻尖聞,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但是我又說不出是什麽。
随後孔天佑和張天雲到了甲板上,張天雲鼻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竟然一過來就問道:“你們從底艙拿什麽東西出來了?怎麽土墓味這麽重?”
我舉着手裏的簋給他看,他拿了過去,也用手沾了一點,說道:“這是墓灰,墓裏的氣味很濃,出土時間應該不長。”
原來是墓灰,我說難怪感覺這麽熟悉。
“可是這船明顯已經有幾十年的閑置時間了!”李冀驚呼道。“天雲哥,我肯定相信你的話,但是這船的狀态做不得假,不像是近幾年的船。”
此言一出,李冀和張天雲都是眉頭緊皺,就連一旁的孔天佑都拿了另外一個青銅器在手裏觀看。他拿的是個巴掌大的镂空香爐,做得極為精巧,頂上的獸小但栩栩如生。
這些東西絕對是哪個諸侯墓裏才能出土的!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船以前也是一夥盜墓賊開的,至于他們去哪裏了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而且有個奇怪的地方,這裏面的古董,各個朝代都有。類型也各異。”
孔天佑若有所思道:“會不會,這附近有大型墓葬群?”
“可是不同朝代的人,怎麽湊成群啊。”李冀推翻了這個說法。
也對,不同朝代的人,埋哪裏誰知道,怎麽可能都湊一起成群呢。
“不,天佑不是這個意思。”張天雲說着,和孔天佑對視一眼,都帶着笑意,看來他們兩個互相明白了自己心裏的猜想。
我的腦子裏也靈光一閃,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附近有龍穴?對,一定是!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歷朝歷代有錢人多,有能力的能人異士也多,他們都會在死之前給自己看一個風水寶地,以求下葬以後自己得道成仙,也福澤後人。
中國雖然地大物博,但是一般的風水寶地相對好找,真正能讓人稱為龍穴的,卻沒有幾個。而這裏被人倒鬥倒出這麽多各個朝代的東西,一定是這裏有一個龍穴,而且是歷朝歷代都有人看中的龍穴。
歷來與別人撞墓,都是一種忌諱,也不知道各個朝代的人下葬的時候,怎麽沒遇到別人的墓。
孔天佑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我的想法。”
張天雲好像孺子可教也一樣摸了摸我的頭,我總感覺他這是對我智商的歧視,把他的手扒拉了下來。
李冀樂呵的說道:“不管哪個朝代的,既然我們發現了,那就是我們的!我要統統搬回去!”
我們三人都對他投去了白眼,現在還在大海上飄着呢,他心态夠好的。
随後李冀表現了他作為一個小弟,有多麽不忘記我,他從一堆古董裏面挑了一塊上好的戰國玉給我,還用繩子穿了挂我脖子上,“這上面有祥雲紋,肯定保富貴保財運!”
孔天佑道:“不一定,這好多年的東西還是少近身的好。”說完他去廚房忙活晚飯了。
我本來想拿下來,但是李冀一副含淚欲泣的模樣看我,好像我拿下來了,就是多麽的辜負他的一片心意,于是我只能任由那塊玉帶在我脖子上,一直到吃飯都沒取下來。
倒是張天雲跟個小媳婦一樣,自從李冀把玉挂我脖子上以後,一直有點不高興。難道是吃醋了?
可是這麽一點事情就吃醋,這不像他呀。
他又不是神志不清醒的那會兒,那麽傲嬌。
不過上了餐桌以後氣氛就緩解了,不得不說,孔天佑手藝非常好,煮出來的東西色香味俱全,而且還餐餐不重複。
我吃得打嗝,張天雲也是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李冀依舊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他辯解自己這是對孔天佑廚藝的折服。并且誇贊孔天佑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我嘿嘿笑道:“是啊,天佑又有顏值又有武力,而且做飯還這麽棒,你折服是應該的。接下來,你應該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
美人魚湊合過來問道:“拜倒在他牛仔褲下是神馬意思?”
我笑道:“就是想吃他煮的飯一輩子!”
美人魚道:“那我也拜倒在天佑的牛仔褲下!”
我揶揄的看着孔天佑,說道:“你看,你多受歡迎啊,幹脆都收了得了。”
孔天佑對我這亂點鴛鴦譜很是無語,扶額道:“那你也覺得我煮飯好吃,你不折服嗎?”
“折服折服,你的牛仔褲魅力太大了!哈哈!”我開玩笑道。
但是沒成想我這話一出,桌上突然筆直的被插了一根筷子。小葉紫檀的桌面被生生插出了一個洞,筷子依然堅挺。
我瞪大眼睛看着始作俑者張天雲,然而他卻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說道:“我吃飽了,你們繼續。冬月也吃飽了,跟我上樓吧。”
說完便拉了我往三樓船艙去,李冀和孔天佑還有美人魚都是一臉懵逼。
我邊走邊回頭,對他們做出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是真不知道,張天雲這突然一招是鬧哪樣。
他渾身散發着冷氣,比李冀給我玉佩時候只多不少,難道又是吃醋?就因為我跟孔天佑說了幾句話,就吃醋了?!
這事情特麽的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