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的報恩第 71 章

朗大佬終于松口,何雨璐松了一口氣:“那趕緊走吧!”

“等一下,先送她回家。”

“啊?絨絨她不去嗎?”

白絨絨也有些意外:“為什麽呀?”

“你受傷了。”朗熠沉沉地說了一句,繼續背着她往她家裏走去。

何雨璐這才後知後覺地關心起白絨絨的傷來:“絨絨你怎麽了?”

白絨絨難得受一次傷,忍不住顯擺起來:“你看,磕在石頭上了,都紅腫了呢,可疼了。”

何雨璐果然心疼地“嘶”了一聲:“怎麽這麽不小心呀,還好有朗大佬在。”

唉,朗大佬對白絨絨可真好,何雨璐感嘆。要是換成是她摔了,大佬才不會管她的死活呢,甚至還會嫌她爬起來太慢,耽誤了他的時間。

朗熠真的一點都不能體諒何雨璐的着急心理,把白絨絨送回家之後,還特地回家拿了一瓶跌打藥酒,親手交給白爸爸,叮囑他一定要及時給她把傷處的淤血揉開。

好不容易準備走了,白絨絨又把他喊住:“等一下,朗熠,你是真的自己願意去的嗎?不會去了回來以後又對我生氣?”

“噗!”何雨璐沒忍住笑了出聲,“你說得就好像咱們朗大佬是什麽愛發脾氣的小女生似的。”

他可不就是愛發脾氣嘛!白絨絨心裏吐槽,莫名其妙地都好幾次了,她可不得防着點兒?

朗熠有點窘,不滿地瞪了何雨璐一眼,硬邦邦地回答:“不會。”

白絨絨揮揮手:“那你們快去吧,等你們的好消息哦!”

等他們一離開,白絨絨就大聲喊起來:“爸爸,快來給我塗藥。”

白媽媽看着她好笑:“咱們家絨絨長大了,還學會使苦肉計了呀!”

白爸爸看看她那腿,滿眼心疼:“弄個障眼法就得了,幹嘛還真把自己弄傷了啊,還塗什麽藥啊,趕緊給自己施個治療術啊,啧啧,瞧這腫的,這得有多疼啊!”

“不行不行,好得太快了被朗熠發現了怎麽辦,我就要塗藥。”

白爸爸小心翼翼地給她抹上藥酒:“不用治療術,這得多疼上好幾天呢!”

“爸爸,你得用力啊,剛朗熠不是說了嗎?要用力把淤血揉散了,才能好得快。”

“你是真願意好得快嗎?”白爸爸沒好氣地說,手底下多用了一分力氣,果然,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馬上又嬌嬌地呼起痛來。

郭令軍的事用不着白絨絨再操心,這事鬧得這麽大,沒人保得住他,受到了應有的法律制裁。

蔣校長自然也收回了之前說的要開除朗熠的話,只不輕不重地教訓了他一番,讓他以後做事情不要太沖動,哪怕是做好事,也有除了打人之外更好的方法。

蔣校長在教訓朗熠的時候,一旁的何雨璐生怕朗熠會突然暴怒,然後不顧一切地離開,好在他雖然神色不怎麽好看,但也沒說什麽。

蔣校長擅長大棒加甜棗的教育方式,說到最後,又提起之前的一月之約,因為這次的見義勇為,到時候可以給他加二十分,鼓勵他好好加油,轉入火箭班還是很有希望的。

朗熠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并沒有他所以為的欣喜。

這件事就算是這麽過去了。

從這天以後,白絨絨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陶曉紅。

說是退學了,其實連退學的手續都沒有來辦,她媽直接就把她鎖在家裏不讓她出門了,嫌她丢人。

後來又聽說他們一家不堪流言所擾,把家裏的老房子賣了,連夜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裏,那就不得而知了。

剛開始那幾天,學校裏還時不時有人說她的閑話。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那郭令軍為什麽誰都不找,偏偏要找她?看着老實,私底下也是個騷貨!”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白絨絨正在從衛生間拎了一桶水回班級搞衛生的路上,氣得她直接把水潑到了那形容猥瑣的男生的身上。

把旁邊跟她一起去拎水的吳妙靜吓個半死:“白絨絨,你幹嘛呀?”

白絨絨氣呼呼地說:“有人在放屁,臭死了,給他洗洗。”

那男生回過神來,惱羞成怒,一巴掌就朝白絨絨扇過去:“死賤人,敢潑我,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突然手腕像是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似的,被人狠狠地捏在了掌中,連骨頭都像是要被折斷了,耳旁傳來朗熠冰冷的聲音:“是誰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那男生一下子慫了:“是我,我錯了,朗大佬饒命。”

朗熠冷哼一聲,随手把人甩到一旁,邁開大步離開,仿佛他剛才只不過是無意間路過而已。

“朗熠!”白絨絨把空水桶随手塞給身旁的吳妙靜,小跑着追了上去:“剛才謝謝你呀!”

朗熠神色冷漠:“路過順手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白絨絨停下了腳步,難過地低着頭,默默地回了自己班的教室。

這些天朗熠雖然回到學校恢複了正常的學習節奏,但對白絨絨态度變得十分冷漠,即便她硬是要跟在他的身邊,他也對她視而不見。

放學之後也不再去白絨絨家裏一起學習了,何雨璐和閻繼輝都十分不解,有心想要問問白絨絨吧,可看她都那麽難過的樣子了,又不忍心再去刺激她了。

火箭班的老師喜歡拖堂,每次一放學,白絨絨抓起書包就跑到朗熠的班上,可是每次都來不及讓他先走了。

只有何雨璐和閻繼輝還在等着她。

何雨璐摟着白絨絨的肩膀安慰她:“別難過了,馬上就要到平安夜了,要不我們來好好計劃一下去哪裏玩呀!”

白絨絨恹恹的:“你有什麽建議啊?”

萊菔村是不過聖誕節的,它們連平時的節日都跟人類社會不太一樣,更不用說這樣的洋節了,不過她倒是聽一些在人類社會生活過的哥哥姐姐們說過,聖誕節的前一天晚上是平安夜,是人類年輕男女互相表白的好日子。

她之前還挺期待的來着,不過現在朗熠莫名其妙地跟她鬧冷戰,害得她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來了。

何雨璐想了想,說:“你知道不,我們班好多同學都打算平安夜上雞公山呢!”

“啊?為什麽呀?”白絨絨不解,以她對平安夜的了解,不是應該去一些商場啊、游樂場啊之類浪漫的地方嗎?這大冷天的,跑到鳥不拉屎的雞公山上去幹什麽?

她還是上次陪朗熠賽車的時候上過雞公山,那山上連路燈都沒有的,黑燈瞎火,有什麽好玩的?

“你該不會還沒聽說雞公山的鬼怪傳說吧?不過也是,你們班上都是書呆子,不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白絨絨總算有了點兒興趣:“什麽鬼怪傳說啊!”

“這事情啊,還得從上次朗熠他們賽車的那天說起……”

那天大鯊魚安排了好幾個人在山上做手腳陷害朗熠,結果人沒有陷害成,那些上山的人倒是失蹤了,電話聯系不上,第二天天亮了到山上找也找不到人。

後來實在沒辦法,只好報了警。

警察連警犬都出動了,在山上搜尋了兩天兩夜,才終于找到了那幾個幾乎精神失常的家夥。

那些人一直都在嚷嚷着在山上遇到了鬼打牆,不管怎麽走,都一直在同一個地方轉圈圈,無論如何都走不出來。

雖然警察一再辟謠這些人不過是迷路而已,但雞公山上有鬼的流言還是傳了出來。

而且越傳越離譜,最後連那鬼的長相都有了,說是穿着一身紅裙子的長發女子,在後邊看身形窈窕,還以為是個美女,誰知道一轉過來,還是一頭黑發……

雞公山本就人跡罕至,本來嘛,流言傳得這麽可怕,應該更沒有什麽人敢去了才對。

可是偏不。

就是有這麽些人,哪兒越危險越刺激,他們就越愛湊熱鬧。

如今夜晚的雞公山,都幾乎成了網紅打卡景點了,誰要是沒去過一次,都不好意思聲稱自己是混西寺街的。

就連以前跟何雨璐一起混的那些小姐妹,都有人已經去過了的。

“原來是這事啊!”白絨絨又再度興致缺缺的樣子,她太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鬼打牆是真的,不過始作俑者不是鬼,是她那不太按常理出牌的母上大人罷了。

白媽媽氣那些人暗地裏搞鬼,又不好真的傷人,便弄了個無傷大雅的小把戲,把那些人在山上困了幾天,吓吓他們而已。

沒想到倒是給街頭巷尾增添了一個新傳說。

“你們該不會真的想去吧?”閻繼輝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可千萬別算上我,我才不要過什麽平安夜,那天晚上我得好好學習。”

何雨璐本來也沒打算慫恿白絨絨去冒險,雖然現在朗大佬擺明态度要跟她們劃清界限,但她總覺得這只不過是暫時的。

要是讓朗大佬知道她帶白絨絨去危險的地方,準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她提起這個事,不過是想說點有趣的東西讓白絨絨開心一點而已。

不料白絨絨忽然若有所思:“那不如我們就去雞公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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