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趙正風開車帶着我和秦海岚去了約好的酒店,還是規模不小的四星級,在附近也算有名。
“趙主編,好端端的,肖園長怎麽會想到請我們吃飯?”我問他。
“他熱情好客呗,我們是盛情難卻。”趙正風一邊走路,一邊說:“不過,我知道他的目标是你。”
秦海岚打趣:“呦,人家肖園長不會是喜歡我們芊芊吧?嘻嘻。”
“秦海岚,我要撕了你的嘴!”
我叫嚣,感覺自己臉上的粉都快被氣到掉下來,一般我是不化濃妝的,可面對肖斌,我總覺得這樣比較好,似乎能掩飾什麽。
“別這麽激動,只是開開玩笑。就算他肯,我這做朋友的還不樂意呢。不過,有紅包拿是好事,沒道理不答應是吧?”
我瞪她:“是,什麽都是你說得有理!”
秦海岚瞅着我:“芊芊,你好像比前陣子漂亮了。”
“真的嗎?是不是我的妝容太厚,你看走了眼。”
“不會,我的眼睛特別毒。”秦海岚摟住我:“說吧,是不是在談戀愛了?這就是保險秘笈。”
“呸!沒這回事兒。”
我根本不想把殷昊霆的事情說出來,打死不會承認,他的吻有多麽打動我的心扉。
“咦,你臉紅什麽?”秦海岚調侃我。
“這裏有空調,我是熱的不行嗎?”
趙正風看不過去,搖頭說:“你們女人吶,可真是能聊。走吧,前面的包廂就是了,別讓請客的久等。”
“我們都已經來了,不差這一會兒。”我反駁。
包廂內,肖斌在等着我們,因為是第一次請我們吃飯,态度非常和藹可親:“哎呦,你們三位可總算來了。請坐,請坐!今天沒外人,招呼不周,一起多喝幾杯。”
我馬上說:“不好意思,肖園長,我不會喝酒。”
“不會吧,不肯賞臉是不是?”肖斌有些不樂意。
“她是真的不會喝,我可以證明。”秦海岚替我解圍。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請到你們吃飯,怎麽可以不喝酒。”肖斌往桌上的杯子裏倒酒:“來,每人一杯,老少無欺。”
趙正風舉杯,扭頭對我說:“芊芊,快,給肖園長一次面子,就這一杯吧,後面的你随意。”
肖斌就說:“可以,心意到了就行。”
可是,我真的不會喝酒,因為有次喝酒一杯就倒,結果躺了兩天,還渾身起了紅疹子,記憶猶新。
秦海岚看到我實在為難,就想替喝,被肖斌拒絕。
“歐陽小姐,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大家都喝你不喝,我可是會生氣的呦。本來,我們雙方還有合作下去的機會,現在……”
被他這麽一說,趙正風急了,非勸我喝酒,還說最近報社行業不景氣,再不配合客戶,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我沒轍,只能把這杯酒給喝了,下肚的時候只覺得有一點點嗆口,然後腸胃都是熱乎乎的,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
然後,我看到他們三人吃吃喝喝,外加聊天吹牛,我整個就像一外人,話沒幾句,也沒怎麽吃喝,都是第一杯酒鬧的,我現在就感覺到了頭暈。
“芊芊,你沒事吧?”秦海岚湊在我身邊:“看來,你真的不适合飲酒,下回就別喝了。”
“是啊,我現在就特難受,你們繼續吃吧,我去下洗手間。”
當我起身,肖斌攔着不讓走,以為我是要回去。
“你別多心,我只是去洗手間補妝,OK?”
“那好,早去早回,回頭我送你回家。”肖斌說。
“不用,到時候我自己回去,你們都喝了酒,不适合開車載人。”
我從包廂出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因為喝過酒顯得特別燥熱,看清洗手間的指示牌,我一步步走了過去。
誰知,斜地裏出現一個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是孟波!
他的白頭發好顯眼,還有左臉凸起,盡管戴了帽子,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他。至于他來的目的,我心中有數。
“夢飛是咎由自取,不是我的錯。”
“是你把他誘到警局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孟波的眼睛像要噴火:“今天,你別想逃走!”
“是你串通了肖斌對不對?”我終于看穿他們的伎倆:“他不想我活着,而你也不想我活着。”
“沒錯!我巴不得你死。”
我假裝鎮定:“我憑什麽要死?該死的是夢飛,你的親弟弟。他殺了人,難道不該接受法律的制裁嗎?哦,對了,這麽說起來,你也是幫兇,也有罪。”
“你是不是覺得這裏人多,我不會對你下手?”
我看情況不妙,想大聲呼救,卻被他用手捂住。
他的力氣驚人,我根本掙脫不開,怎麽反抗都于事無補。然後,我感覺脖子後面有針紮的感覺,疼!
嗚嗚唔唔,我說不出話,恨不得咬斷他的手指。
孟波明白我的意思,冷冷地說:“沒錯,我要報仇!”
我想反抗卻無能為力,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在暈過去之前,我想到的只有殷昊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沒有其他人。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手術臺上,無影燈很亮,照得我睜不開眼睛,嘴裏被塞着東西,又用膠帶封口,我說不了話,只能嗚嗚着表示抗議。
這裏,應該就是孟波的私人診所,我之前來過一次的地方。
“唔唔嗚。”
孟波穿着白大褂走來,手上是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他戴了口罩,看起來陰沉而可怕,聲音更是冷靜:“歐陽芊芊,我早就盼着會有今天了,終于如我所願。”他往前走:“老實說,從你盯上白安然開始,我就對你有所忌憚,鎖魂墜就是最好的證明。”
“唔唔。”我想要說話!
“你是不是憋得很難受?”孟波的目光異常狠毒:“有本事你逃啊,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如果我的眼睛能射擊,他已經死了無處次!
孟波用手術刀抵着我的臉,湊近了說:“你想怎麽個死法?我割臉皮特別在行,還是先從動脈開始,把血全都放光再說?”
我在心裏罵了一句: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