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審判
不是所有的殺人犯都是壞人，也不是所有的群衆都是好人，那自己究竟是什麽呢？曹不馴對于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四個月後的開庭。
這時，書記員發話了：“到庭的所有人員應聽從審判員統一指揮，一律關閉通訊工具，遵守法庭秩序，不準吸煙，旁聽人員必須保持肅靜，不得喧嘩、鼓掌和插話，不得進入審判區，有意見可以在閉庭後提出，審判人員或法警，有權制止違反法庭紀律和妨礙訴訟活動的行為，對不聽制止的，可依法予以訓誡，責令退出法庭或者予以罰款，拘留，對情節嚴重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鶴青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審判一庭現在開庭，執庭法警提被告人到庭。”随着法官一聲令下，兩位法警押送着曹不馴到了被告席上。
“法警請将被告人的戒具去掉。”“咔噠。”曹不馴手上的手铐便被解開。
她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審判席上的法官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個罪人。
但看到法庭左方旁聽席坐着的江笑天，曹不馴還是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而江笑天卻是緊皺着眉頭，神情複雜。
“經法醫鑒定，美國外交官林簡·安德森被他人剔除腿部組織、割斷舌頭、挖去雙眼；韓月四肢被砍斷、大腦被榨成腦漿強行灌入口腔；劉婷婷頭部被打爛、胃部、肺部以及膽囊全部被捅穿；教唆刺激精神病患者唐雨割腕自殺；假先生頭部遭受重傷，且被水泥藏屍；酒吧混混被槍擊斃；聶石臉部受到重傷，随後被槍擊斃；王凱四肢被砍斷，以及他女兒王欣欣和妻子楊宜全被殺害；血池大漢身體被切成切片，随後被焚燒；還有2008年的餘染被害案以及其他……所以，本院認為，被告人曹不馴應當以故意殺人罪、縱火罪、組織和參與恐怖組織罪、危害公共安全罪、非法持有槍支彈藥和管制刀具罪、走私珍貴動物罪、出賣人體器官罪、非法拘禁罪、綁架罪、非法侵入宅罪、使用虛假身份信息罪、破壞屍體罪、參與□□性質組織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審判長，起訴書宣讀完畢，呼…”
公訴人讀完這一大摞起訴書直接就氣喘籲籲了，他長這麽大頭回見一個人就犯了大半本刑法的案子，警方那邊在抓捕曹不馴後為了調查這些案子可以說是把整個鶴青市給翻了個遍才查清。
“現在開始法庭調查，被告人曹不馴，你對公訴機關訴訟書所指控的犯罪事實及罪名有沒有異議？”法官對曹不馴問道。
“沒有。”
“好，考慮到被告人認罪認罰以及案件複雜的情況，因此将省略法庭辯論環節，現在由被告人向法庭做最後陳述。”
曹不馴聳了聳肩，轉頭看向了旁聽席上的江笑天，随後說道：“尊敬的法官大人，首先感謝你們給我機會做最後的陳述，我承認我犯下的罪行，但我只接受江笑天警官的審判。”
此話一出，法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江笑天，江笑天也懵了，要不是職責在身，她現在都能直接把曹不馴從法庭扔出去然後暴打一頓，在她盡全力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後回道：“曹不馴，那我請你服從判決。”
“好，我聽你的。”
“咳咳，那麽現在進行最終判決，被告人曹不馴，女，漢族，珊冬省鶴青市人，在讀博士，犯故意殺人罪、縱火罪、組織和參與恐怖組織罪、危害公共安全罪、非法持有槍支彈藥和管制刀具罪、走私珍貴動物罪、出賣人體器官罪、非法拘禁罪、綁架罪、非法侵入宅罪、使用虛假身份信息罪、破壞屍體罪、參與□□性質組織罪，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個人全部財産。”法官宣判道。
“嗯。”
“被告人曹不馴，你是否提起上訴？”
“不用了，謝謝。”
“法庭審理結束，現在閉庭，請法警将被告人押回監所繼續羁押。”随後法警便走上前去給曹不馴重新戴上了手铐，準備離場。
這時江笑天走上前去，可她自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曹不馴則是用着開玩笑般的語氣對江笑天說：“江警官，你曾經所說的救我，是指讓我最後死于一發子彈麽？哈哈哈。”
“我…”
之後曹不馴被法警帶離了法庭。
晚上在看守所內，曹不馴躺在冰冷的床上回想着最終的審判結果，由于曹不馴本科階段就是法學專業的，所以她從一開始早就知道這種情況無論怎麽立功，都不會改變什麽，她本想在四個月前和江笑天的那次見面中結束一切，但奈何她太過于信任江笑天，最終走進了警方的圈套。
“我還有大概七天就要死了麽…”曹不馴小聲嘟囔道。
說實話，曹不馴并不害怕死亡，她也從未後悔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只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失去自由，她不能接受自己被別人殺死，除非是自己或者江笑天。
起初曹不馴其實根本就不想活着，她感受不到生命的意義，只是她想到了自己恨的人還沒死成，是那份憎恨促使她活了下來，只有在她殺死自己所憎恨之人的時候，她才能感受到活着的美好。
“不，我絕不會讓你們殺死我的。”
而在警局值夜班的江笑天，她單手托着下巴撐在座子上，看着手機上的新聞：【2011年7月20日，經鶴青市中級人民法院，連環殺人案的罪魁禍首曹某最終被判處死刑，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從不缺席！】
此時網友們紛紛在這條新聞下方評論：
【不吃香菜：天啊，居然真的是女性殺人犯，起初我還不太相信呢。】
【我真帥：活該！殺人犯都該去死！】
【如此生活30年：唉，可惜了，虧她還是精神病學博士，大好前途都浪費了。】
【考研加油：我去我去！我認識她，她是我們學校的。】
【三觀跟着五官走：姐姐長得很帥，可惜是殺人犯。】
【穢土扉間：邪惡的殺人犯，簡直比宇智波還邪惡！】
“啧，不看了。”江笑天看着雜亂不堪的評論，索性直接關掉了手機，她走到窗前，看着漫天的繁星，享受一下片刻的寧靜。
“明天…要不還是去看看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