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換到了副駕駛座,人靠着車窗玻璃望向窗外。外頭是大橋,底下是滾滾長江水。江面寬闊,水流至此一路向東,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像極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林競堯專心開車,沒和童佳說話,車裏難得安靜。
沒多久,童佳響了。一看是周舟來電,她這才想起忘了和周舟取消約會了。
那邊還不知情,接起後問童佳有沒有收到自己發來的地址。
童佳內心愧疚,斟酌了幾秒才說:“不好意思,周,今天的約會要取消了,我有點事離開上海了。”
那邊問發生了什麽事。
童佳說:“一點私事,我長春的房子要賣,我得趕着過去一次。”
“長春?”周舟反問,“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頓了頓,他補充:“長春我挺熟的,或許可以幫到你。”
他其實沒有不熟的地方,只是她根本不是去長春,他要去了,謊言不僅被拆穿,連解釋都很難解釋。要她怎麽和他說?說自己一時沖動跟着前男友出門尋找分答案來了?怎麽想都是滿滿的荒唐。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來的,已經都聯系好了。”童佳說道,她眉頭微微皺着,眼神看向前方,沒有任何焦距。
那邊一直以來扮演的都是不強人所難的性格,聽童佳這麽說只能作罷,但卻在電話溫柔關照道:“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遇到什麽麻煩事記得給我
電話,不要一個人硬抗。”
童佳應是,又和對方寒暄幾句,說了幾聲對不起,約定等她長春回來後兩人再碰。
等挂斷電話,童佳撇見屏幕上那款地圖軟件,想了想,還是按了删除鍵。
她收了,才想合眼休息,隔壁某個人的笑聲就傳入耳來。
笑聲有點挑釁,接着說的話同樣也是:“你還真能耐了,撒起謊一點都不心慌,簡直信拈來。”
童佳心煩,好臉色一點沒留,嗔罵道:“多事!要你管?”
林競堯又笑了聲:“和我有關的我自然要管了。”見童佳瞪着他他繼續說:“你怎麽不說實話?”
“說實話?”童佳回問,她覺得他這人很好笑,“那你呢,你怎麽不說實話?你直接告訴我理由不就得了,犯得着把我引出來陪你跑高速嗎?”
昨天她問了幾次他們去哪,他都沒有明确回複,只說跟着走就是了,她是真的鬼迷心竅了才會上了他的道,經過早上的對話,她總算又清醒過來,分原因是什麽早不重要,結果如此才是真相所在。
童佳沒指望林競堯會回答,她已經到了破罐破摔的地步,就想看看他還有什麽花頭沒耍。
林競堯還真沒答話,自管自開着車。
一直到下一個休息站,兩人都是互不搭理的狀态。
童佳去上洗間,回來時發現車門被鎖了,林競堯根本沒在
車裏。她下車時沒拿,這會兒只能矗在原地四處張望。
兩人總要磨合磨合的,上一張有個隐晦的描寫,發現了嗎?
我困了,先睡,睡醒了寫下,這章也會大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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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7
林競堯的話如今在童佳這裏不是謊話就是笑話,不能當真。他以前也說過會愛她一輩子的,後來呢?還不是一走了之。
既然沒當真,童佳就不想循着那話談論下去,咳嗽好了就繼續撈面吃,邊吃邊問:“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林競堯還在給她揉腦袋,聽她問了,反問道:“惦記那箱子呢?”
童佳白他一眼,“愛說不說。”她炒面剩了一半不想吃了,把面碗往邊上推。林競堯拆了副筷子,随意攬過她吃剩的,兩口往自己嘴裏扒。
這是變相的拒絕回答,嘴上沒閑着,就沒工夫和她說那些。
童佳憋着火站起,往洗間走去,離開前不忘丢了句氣話:“不說拉倒。”
她去刷牙,準備上床睡覺。林競堯跟着走到洗間門口,看她賭氣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笑了笑說:“脾氣一點沒變,一沒順着就給人臉色看。”
童佳斜他一眼,回過頭自管自照着鏡子,她這一天沒戴墨鏡,也沒擦防曬霜,臉頰和鼻頭都被曬得發紅。她本身皮膚就不耐曬,曬過後要是不及時處理第二天準起疹子,沒轍,只能任其發展。
沒想林競堯從兜裏掏出一罐藥膏來,旋了蓋子遞給她。
藥膏是小罐裝的,沒有貼牌,不知道出于那家廠商,連個生産日期都沒。
童佳沒接,瞟過一眼,很不屑:“我不用無産品。”
說完人側過身想從他跟前走過。
林競堯堵了大半扇門,留的通道根本過不了一個人,童佳要想經過,胸腹得和他貼的近。她以為他會讓一下,沒想他還故意不,就這麽直愣愣杵着,和一尊門神一樣。
“讓一下啊?”童佳心裏煩得慌,大聲吼他。
林競堯咪了咪眼,和她僵持了一會,最終側過了身。
他讓了路,她就大搖大擺從他跟前走過,她之前洗過澡,身上清爽的味道還在,過人的時候留了絲好聞的餘味缭繞進他心頭,他突然拉住她,把那罐藥塞在她心裏,“你要明天不想破相就拿着擦一下,不是什麽大牌的化妝品,但成分絕對可靠,全是些對皮膚有益的草藥成分,很管用。”
難得他願意好好說話。
童佳腕被他握着,感受着他傳來的體溫,心裏捏着他給的藥膏,不得已只能看着他。他也在看她,眼神和她對着,很認真很嚴肅,掌卻用了點力,握她握得更緊了。
童佳心跳又開始又點紊亂,懶得細想,最終答應收下了,謝過了他的好意。
晚上照例分開睡,童佳睡床,林競堯睡去外間的沙發。
林競堯拿了枕頭和蓋被,出卧室前沒拿箱子。他把箱子留在卧室,在她的床尾,睜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等林競堯去了外間,童佳好久都沒睡着,她輾轉反側,上是他剛才留下的觸感,心裏卻惦記着那箱子。其實說不好奇是假,她對他每一件事都好奇,和什麽人接觸,談什麽生意,她都想要了解,可這是基于她和他還有關系的基礎上,現在的他們什麽都不是,頂多就是個搭車的伴。
她煩透了,心裏兩種不同的聲音在互相角力,一個說開吧開吧,看一下又不會死,況且是他自己留下的。另一個聲音卻說,看什麽看呢!和你有關系嗎?有什麽稀奇的,他愛幹嘛幹嘛呗。
這麽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竟然蒙着被子睡着了。
這一晚又是好眠,說來也奇怪,這兩天和林競堯在一起睡得特別沉,特別安穩,可能昨天是真累吧,一晚上連夢都沒有。
醒過來已經過了九點,樓下商店已經開門營業,裏頭擴音喇叭播着時下流行的歌曲,節奏咚咚,
和對街店裏循環播出的售賣廣告此起彼伏叫嚣着,好不熱鬧。
童佳睡足了沒什麽起床氣,下床去外間的衛生間,開門就見到林競堯在沙發上閑适地坐着。
他也看到了童佳,放下對着她笑了笑,招呼趕緊去洗漱,說自己買了早餐。
早餐是當地人喜歡吃的小米粥和幹烙夾鹵肉,美味又不膩适合口味清淡的童佳。童佳自然不客氣,接過後一口口吃完,見了個底沒浪費。她現在也懶得問他去哪了,坐着用紙巾擦嘴,等着他發話。
林競堯說:“收拾下行李,一會兒陪我辦個事。”
她就知道,說什麽告訴她答案,其實就是騙着她出來。她昨晚上其實還想過,他可能就是不想她和周舟碰面。男人麽,總歸有點占有欲,哪怕自己不要的東西,也見不得別人獲得,就這麽渣。
她沒反駁,也沒多問,跟着他下樓退房,然後上路。
不過,車由童佳開。
林競堯上車時接了個電話,似乎挺緊急的,一時半會挂不了。他把車鑰匙給了童佳,又邊講電話邊在車載導航上輸入了個地址。童佳看了一眼,是個鄉鎮的地址,離綏德縣城不遠,也就十分鐘路程,遂答應了。
誰料到,一開出酒店,走地面小道就碰上了堵車,走走停停,車速根本拉不上去。
林競堯的是臺s級的大奔,車體寬,童佳怕蹭
到了,更沒法從容地在車流裏穿梭。
好不容易堵過最擠的那段,才上了大路沒多久,不知從哪裏冒出兩輛摩托車竄了上來。兩臺摩托車總共四個人,都戴了頭套。駕駛的先是擦着他們的大奔超過去,又突然放慢速度,在他們車前玩起了蛇形騎行。
童佳以為是炫車技的年輕人,摁了幾下喇叭,那兩臺車嗖一聲跑前面去了。童佳油門漸漸壓下,才加速,前頭那兩臺分兩路,左右各自挨着他們的車減慢了速度,和他們平行。
林競堯已經挂了電話,指揮童佳加速。
話才落下,兩臺摩托車後座上的人就各自抽出水管棍,敲起他們的窗玻璃來。
童佳心嘣嘣嘣跳得極快,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還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腎上腺素飙升,人都發起了顫來。林競堯卻很冷靜,他幾乎已經猜出遇到了什麽事。
外頭的人還在敲打,有一下直接敲在童佳身側的那扇車窗玻璃上,童佳一驚,縮脖子尖叫一聲,林競堯立馬摟住她肩,另一只幫她控制住方向盤,嘴裏安撫道:“別怕,敲不碎,是防彈的。”
怎麽可能不怕!每一下敲打,都實實在在發生在她耳側不過二十公分的地方。即使是防彈玻璃,敲打下去也有力度在,震動感是真實存在的,能被人直接感受到。只不過他在身邊,摟着她,她才會略覺得安心。
外頭的人似乎也察覺出大奔的玻璃堅而不摧,有點被惹火的感覺,開始準備用水管棍破壞車輪。
林競堯掌摁住童佳的左肩,指揮道:“別怕,穩着加速,讓他們在後頭追,記得往小路開,引他們過去。”說完,他轉過身放下椅背,人爬到了後座。
童佳心裏壓力一下爆棚,坡口大罵:“靠,林偉,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她僅有的思維裏只能聯系到是林競堯惹了當地的地頭蛇,而原因一定和他的生意有關。他能有什麽生意,全是帶黑的産業。
林競堯沒回答她,自顧自翻下後椅背上的暗格,從裏面取了把槍出來。
童佳沒來得及看清,只晃到一個金屬色,可她心裏明白這是什麽。這麽一走神,差點把車開出路坎。
“靠”她又罵粗,心跳簡直就要停止了。
“
寶貝兒,專心開車。”林競堯卻平靜地說了句。
他身敏捷,就一眼功夫,已經從後座爬了回來,聽她還在喋喋不休的罵粗口,攬了攬她肩說道,“一會兒引到無人的地方就停,你在車裏坐着,記得鎖門,我下去處理就好。”
他調整了椅背,扣緊安全帶。
摩托車緊追不舍,眼見着又要竄上來。
童佳心跳越來越快,說話聲音也變了,哽咽道:“林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笑了笑,湊過去,趁她罵他的時候在她側臉親了一下,“前面那棵樹的地方,停。”
其實這從2018年寫到2020年,真的是我寫得好開心的一本了。雖然期間卡無數次,但是每次總有你們來鼓勵。每次要放棄的時候,收到私信都是告訴我讓我堅持,很喜歡之類的話,我內心當時就柔軟了一片。說真的,這真的要感謝大家,沒你們早夭折了。
另外最近是不是覺得我勤奮一點了?是呀,因為進入了尾部。
真相,結局,還有他們的未來會怎樣呢?
我自己都挺期待的。
希望你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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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8
按着他的話,童佳把車停在樹下。
摩托車已經追上來,一前一後攔住他們的去路。兩後座的跳下車,揮舞着鐵水管朝他們逼近。
其一個還舉着水管指着他們大聲嚷嚷:“下車,都給我下車。”
敲不破玻璃,他們開始用水管砸車門,“哐”一聲下去,明顯能感覺出車皮被砸了個凹陷。
童佳握緊方向盤,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邊上林競堯的攬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一會兒我下去引開他們,你看準時調頭。”
童佳問:“你想幹嘛?”
林競堯說:“你要能逃就先逃,他們只是要錢,不會對我怎麽樣?”
童佳聽得懵懵的,側着脖子看他。
他把搶捏在裏,放到身後,準備開車門。
“林偉!”童佳叫住他,她聲音有點嘶啞,也有些哽咽,像要哭了一樣,急着說:“你別下車好不好?不是說這車防彈的嗎?我們現在報警,等警察來!”
女人到這關頭,大都會懼怕,她是真害怕他下車會出什麽事,對方來勢洶洶,又是四個人,他單槍匹馬的沒什麽勝算。哪怕她知道他身了得,很耐打,也很會打,但她還是不想他去冒險,她真的不希望他再出任何事。
她拉住他。
林競堯回頭,頓了一秒。
外頭一棍子又敲下來,這次砸在了童佳那邊的窗玻璃上。童佳一哆嗦,反射性脖子又縮了縮。林競堯眼神掃到窗外,那個人叫嚣不停,第二下緊接着又砸了下來。
林競堯的眼神開始漸漸變得狠戾,一只罩在童佳的上,拍兩下:“沒事,不用擔心我。”
他态度很堅決,沒再和童佳對視,剝開她的,去開車門。
那個砸玻璃的見他要下車了,嚣張地又揮了揮裏的水管,嚷着自己的同伴一起過來幫忙。
另一個立馬堵着林競堯這邊,等着人下車。誰料,車門一開,直接一把槍頂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人反射性往後躲,林競堯眼疾快,一只握槍,另一只上去一個擒拿将那人揪住。
其他個還以為林競堯垂死掙紮,趕着上來幫自己兄弟一把。
只聽兄弟大叫一聲:“別過來,他媽的他有槍!”
這一聲效果不錯,那個都不動了,不過就過了幾秒,原先砸童佳那邊車窗的嚷了起來:“靠,別信,準是把假的。”
他這麽說,其他兩個人也覺得有道理,現在哪弄得着槍啊,保不住就是拿了把玩具的來唬弄人。
林競堯沒給他們幾個多餘的時間,對着那人裏的水管“砰”的一下。
槍聲刺耳,直接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吓傻了。
先是兩個駕車的往摩托車的方向跑。之後被林競堯揪住的那個腿軟地直接跪在地上,不停求饒。林競堯沒想到這幾個匪徒那麽怕死,擡槍瞄着叫嚣聲最大的那個,讓求饒的滾。誰料到,生死關頭,那人等都不等,直接連滾帶爬跑走了。
一下子就剩了一個。
林競堯擡着槍指着他,讓他脫了頭盔,他拉下頭盔一剎,林競堯竟然一怔。
“是你?”他詫異地問道。
那人裏的鐵棍早掉地上了,這時候雙合十做求饒狀,對的林競堯可憐兮兮地說:“林,林先生,不,不好意思,和,和你,鬧,鬧着玩呢。”
“鬧着玩?”童佳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幾個步子跨過來,她怒氣沖沖,撿起地上滾落的鐵棍,朝那人的背一下敲了下去。
“我也和你鬧着玩!”她怒吼到。
童佳的出現始料未及,連林競堯都沒想到,她竟然下車了。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打了那人一頓。
這一定是我閉着眼寫的,我覺得應該是小甜餅,就先放着,等我睡醒了再考慮到底用還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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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車已經追上來,一前一後攔住他們的去路。兩後座的跳下車,揮舞着鐵水管朝他們逼近。
其一個還舉着水管指着他們大聲嚷嚷:“下車,都給我下車。”
敲不破玻璃,他們開始用水管砸車門,“哐”一聲下去,明顯能感覺出車皮被砸了個凹陷。
童佳握緊方向盤,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邊上林競堯的攬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一會兒我下去引開他們,你看準時調頭。”
童佳問:“你想幹嘛?”
林競堯說:“你要能逃就先逃,他們只是要錢,不會對我怎麽樣?”
童佳聽得懵懵的,側着脖子看他。
他把搶捏在裏,放到身後,準備開車門。
“林偉!”童佳叫住他,她聲音有點嘶啞,也有些哽咽,像要哭了一樣,急着說:“你別下車好不好?不是說這車防彈的嗎?我們現在報警,等警察來!”
女人到這關頭,大都會懼怕,她是真害怕他下車會出什麽事,對方來勢洶洶,又是四個人,他單槍匹馬的沒什麽勝算。哪怕她知道他身了得,很耐打,也很會打,但她還是不想他去冒險,她真的不希望他再出任何事。
她拉住他。
林競堯回頭,頓了一秒。
外頭一棍子又敲下來,這次砸在了童佳那邊的窗玻璃上。童佳一哆嗦,反射性脖子又縮了縮。林競堯眼神掃到窗外,那個人叫嚣不停,第二下緊接着又砸了下來。
林競堯的眼神開始漸漸變得狠戾,一只罩在童佳的上,拍兩下:“沒事,不用擔心我。”
他态度很堅決,沒再和童佳對視,剝開她的,去開車門。
那個砸玻璃的見他要下車了,嚣張地又揮了揮裏的水管,嚷着自己的同伴一起過來幫忙。
另一個立馬堵着林競堯這邊,等着人下車。誰料,車門一開,直接一把槍頂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人反射性往後躲,林競堯眼疾快,一只握槍,另一只上去一個擒拿将那人揪住。
其他個還以為林競堯垂死掙紮,趕着上來幫自己兄弟一把。
只聽兄弟大叫一聲:“別過來,他媽的他有槍!”
這一聲效果不錯,那個都不動了,不過就過了幾秒,原先砸童佳那邊車窗的嚷了起來:“靠,別信,準是把假的。”
他這麽說,其他兩個人也覺得有道理,現在哪弄得着槍啊,保不住就是拿了把玩具的來唬弄人。
林競堯沒給他們幾個多餘的時間,對着那人裏的水管“砰”的一下。
槍聲刺耳,直接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吓傻了。
先是兩個駕車的往摩托車的方向跑。之後被林競堯揪住的那個腿軟地直接跪在地上,不停求饒。林競堯沒想到這幾個匪徒那麽怕死,擡槍瞄着叫嚣聲最大的那個,讓求饒的滾。誰料到,生死關頭,那人等都不等,直接連滾帶爬跑走了。
一下子就剩了一個。
林競堯擡着槍指着他,讓他脫了頭盔,他拉下頭盔一剎,林競堯竟然一怔。
“是你?”他詫異地問道。
那人裏的鐵棍早掉地上了,這時候雙合十做求饒狀,對的林競堯可憐兮兮地說:“林,林先生,不,不好意思,和,和你,鬧,鬧着玩呢。”
“鬧着玩?”童佳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幾個步子跨過來,她怒氣沖沖,撿起地上滾落的鐵棍,朝那人的背一下敲了下去。
“我也和你鬧着玩!”她怒吼到。
童佳的出現始料未及,連林競堯都沒想到,她竟然下車了。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打了那人一頓。
這一定是我閉着眼寫的,我覺得應該是小甜餅,就先放着,等我睡醒了再考慮到底用還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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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9
chapter59
停車場人不少,尤其這個點,正好遇上了接送的繁忙時段。
童佳剛才從那臺車下來就已經引得一些人的目光,畢竟車不便宜,也畢竟人長得美,美女香車配一起,又在這種地方,難免不引起別人的遐想。
所以,當林競堯箍着她往回走,把她丢上車的時候,圍觀群衆還在等着吃瓜。
童佳掙得挺厲害的,坐車裏并不老實,拳打腳踢。
林競堯沒轍了,拿繩捆住她。他這一次沒像之前一樣就系個結裝裝樣子,而是把她捆得像只粽子似的,動都動不了。
她嘴裏沒少罵,罵他混蛋,她還喊救命,可惜沒人上前救她。
圍觀的都在底下竊竊私語,猜測這一對是怎麽回事。
有人說:“看樣子,老婆要和人私奔,老公來逮人了。”
“怎麽就是老婆私奔呢,你看那男的長得也不錯啊,挺配的。”
“誰知道有沒有暴虐傾向,現在有錢人都脾氣不好,你看他捆人的法,不就是那個嘛?”
“呦,呵呵,你好污啊,這也被你想得出的。”
“唉,別說了別說了,那男的繞過來了。”
林競堯把童佳丢在後座,自己跑前頭,坐進了駕駛座。關門前,他眼神掃過那群圍觀群衆。他的氣場大,臉色和黑面煞神一樣,又兇又狠。
沒人想要多惹事,紛紛散開。
他啓動車,踩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童佳斜躺在後座,雙被綁在身後,雙腳同時被縛住,坐都做不起來。她掙了好久,徒勞無功,開始破口大罵:“林競堯,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想幹嘛?”
“你快放開我,我要回家!”
“聽到沒有,你給我停車,你這是非法挾持,信不信我報警了。”
童佳聲音都破了,一口氣說了好幾句,大口大口躺在後座上喘氣。
林競堯方向盤一打,車穩穩開出場,他上了高速通道。
“報警?”他問了句,聲音低沉,壓在那兒,“你報呀,不攔着你。”他說道。
童佳來氣了,“你綁着我我怎麽報,你個傻i逼,快給我松開。”
她罵傻i逼的時候林競堯的眉頭微微一皺,不知怎麽的他心裏竟然被她這一聲罵笑了,不過這笑是苦的,是對他在她那裏負值的信任度發出的苦笑。
他盯着後視鏡裏的童佳,挑釁地說:“你聰明,你不是很能跑嗎?自己想辦法。”
簡直無賴透頂。
童佳被氣得直咬牙,紅着眼眶瞪着後視鏡裏的男人。他神情冷淡,漫不經心地往她這裏掃一眼,直接錯開。
不止如此,他還擡調動了後視鏡的角度,不讓她看到他。
童佳是聰明人,知道這會兒再鬧也沒用,索性閉眼休息。林競堯把車開上高速後開始提速,疾馳着朝下一個目的地駛去。
他這次要去的地方是長春。
午他在孫誠家的時候,無意見到一張孫誠寄給家裏的相片,相片被家裏人放大,挂在客廳裏。相片的背景是孫誠他們學校的操場,他和幾個同學一起站成一排,邊上和後排還有好幾位穿警服的同志。
那是大學時期的孫誠,青春的氣息還裹挾在周身,笑得很是無邪。他們似乎獲得了技能比賽的勝利,舉着獎杯,很自信也很陽光。穿警服的裏頭應該有學校領導,當然也有上級主辦方的負責人。林競堯的眼神卻停在了某一處,那是一位年長的警察,看上去有點發福,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和藹地笑着。
他警服上的某個部分令林競堯眼前一亮。
那警號,他記得。
之前被曝光的電話錄音裏,孫誠很清晰地讀出過一串數字。而這串數字正和這人身上的號碼一模一樣。池岳東讓人複查過,說那警號是個快退休的戶籍警。
因為當時只是核查孫誠的身份,一旦對不上就直接排除了,所以并沒有人會對這名戶籍警做深層次的聯想,包括林競堯在內。
現在看到了照片上的人,林競堯忽然靈一動,打電話給梁開。
他似乎發現了什麽,急着核實自己的猜測。
果然梁開給的回複信息裏說道,這名戶籍警工作了将近四十年,一直碌碌無為,都快六十的人了,還只是個二級警司副科的級別,簡直就是混很差。
可這信息傳到林競堯這裏他卻笑了。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之前苦于無法聯系上的上級對接人,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一位。哪有一個小小的副科跑去公安部的名校和領導一起頒獎拍合照的,他是過來人,他懂,這是趁挑人呢。
所以,真相就在眼前,之前孫誠每次錄音彙報時報的警號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對對方的稱呼,或許連稱呼都不是,是他和他的上級交流情報時彼此互相鑒認對方的一個暗號。
林競堯又看了眼照片,記住了他的臉。
梁開在電話裏繼續說:“哥,還有件事我得和你說,這條子五年前從
北京換去長春了,好像是犯了什麽錯,被降職了。”
“長春?”林競堯又驚訝道。
“是呀,在長春呆了五年,看現在這情況,應該是要待到他退休吧。”
林競堯腦子裏還在轉,梁開沒聽到他回複,又叫了他兩聲:“哥,哥,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聽到了。”他突然又問:“芯片修複的怎樣了?”
梁開說:“這兩天就出來了,一拿到我就告訴你。”
林競堯嗯了一聲,梁開突然問:“哥,你怎麽想起讓我查那條子了?那條子和我們有什麽過節嗎?”
林競堯還沒想讓梁開知道過多,回:“沒,就是突然想起這號人。”
梁開是個簡單腦子,林競堯說什麽他都信,他對這些條子其實沒什麽興,反而對林競堯和童佳之間的八卦挺好奇的,逮着會就問:“哥,你這次去上海問題解決了?”
林競堯知道他在問什麽,對他不隐瞞:“還在努力。”
梁開在電話那頭痞痞一笑,“那女人就那麽好?瞧你惦記的,兄弟我可提醒你,別在女人跟前丢份。”
“是挺好的。”林競堯也笑了笑,沒告訴他,好到都把自己的車給偷了。幸好他在車上裝了定位裝置,要不然都不知道哪兒找她去。
**
車連着開了十六小時,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才在第二天傍晚駛達長春。
期間,林競堯給童佳松了綁,卻把她證件和錢包全給收了。
童佳對他一臉漠然,眼裏就沒這個人似的。其實她這次沒少吃苦頭,身體被捆得發麻,斜躺着頭都發暈了,可她脾氣硬人夠犟,死活沒和林競堯讨饒,讓他給自己松綁、。
她是真生氣了,下定決心和他死杠。
林競堯這一路其實熱絡過幾次,不過每一次都是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沒得到童佳該有的回應後開始選擇懶得管她,只在休息站盯着她上廁所,給她買些喝的吃的。
說來也挺絕的,這男人做得出,管童佳管成押運犯人的級別。她上廁所,他就押着她去男廁,和她一起擠在隔間裏。
童佳先前還罵他變
态,後來索性豁出去了,根本無視他的存在。他似乎察覺出她的這種态度,到後頭反而給她松了綁。
林競堯把車開到長春一家五星級酒店,辦理了入住續後把童佳拖進了房。
童佳都沒想過他會來長春,是在他的車下高速時才得知的,她腦袋就懵懵,不知道他來這裏的意圖,可她不想和他說話,一句都不想。
兩人一路上連個落腳地都沒有,風塵仆仆,又是夏天,都悶了一身汗。進房後林競堯就催促童佳去洗個澡,好舒緩一下疲憊的狀态。
童佳其實也憋得難受,她一身黏膩,早想着洗一下再泡一下,自然不會和林競堯反着來。不過她這次靈了,拿了換洗衣物,進衛生間就鎖了門。
林競堯要了間套間,房間夠大,有兩個浴室,童佳鎖門的聲音他聽在耳裏,當下嘴角揚起,無奈地笑出了聲。他開了一路的車,說實話,心身疲憊。所以并沒閑着,拿了幹淨的內衣褲就走去了另一間。
他動作快,洗完出來童佳那裏頭還沒動靜,他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等了一個小時,童佳竟然還沒出來。
這下他終于耐不住了,走去那間浴室拍門:“佳佳,佳佳你好了嗎?”
裏頭沒有反應。
他繼續拍。
裏頭還是沒反應。
林競堯急了,去自己的包裏翻了把□□出來。
一開門,就見着童佳從浴缸裏跨出來,迅速拿過浴袍,披在身上。
那一抹粉白,一剎那就映入林競堯的眼底,他眼神暗了暗,問道:“你在泡澡?”
聲調都變了,可惜說了一句廢話。
童佳都懶得理他,自顧自走去梳妝臺吹她的頭發。
他幹脆步入,站她邊上,一把奪過吹風。
童佳這下真被惹毛了,轉過身罵他:“你有病啊?洗個澡你在外頭催催催,我吹頭發你也要管嗎,你是怕我逃還是怎麽着。”
“說不準,你有前科。”林競堯回道,他順掰過她的腦袋,開吹風電源幫她吹。
吹風的聲音“嗚嗚嗚”的作響,他動作漸漸柔和,捋她頭發時有意順着來,以免扯到她頭皮。
童佳不再多嘴,任他擺弄。
可是他沒閑着,嘴裏唠唠叨叨的:“你泡太久了,以後泡澡不能超二十分鐘,泡太久容易胸悶發暈,反而會有反作用。你知道嗎,這十年來全球意外死亡的案例裏溺斃在浴缸的數量穩居前。”【添加微信:493483210,朋友圈每日更新大量推文,資源免費,謝謝支持】
這是他心慌的表現,他這人其實不怎麽愛說話,話一多準是心慌不定,童佳想起他剛才進來時見到自己一剎那時的眼神,有點懂了,對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