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線索
“說說吧，你是用哪只手打的江笑天？”曹不馴用無比冰冷的的眼神審視着楊女士，這是她很少會有的神情。
“啊？”楊女士聽到這個問題沒反應過來。
“回答我！！！”曹不馴怒火中燒，抓楊女士頭發的手更使勁了。
“啊！疼！你…你為什麽會知道…？”
衆所周知，殺人犯會回到作案現場欣賞自己的作品，曹不馴也不例外，她白天藏在商場的頂樓往一樓的大廳注視着案發現場，正巧看到了楊女士動手扇江笑天巴掌的一幕。
“算了，不用你說，我記得好像是右手吧？”曹不馴松開了楊女士的頭發，抓住了她的右手。
“呸！就算是我打了那個警察，但這跟你有什麽關系？怎麽着？你一個殺人犯還想替她這個警察報仇啊？”楊女士對于曹不馴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
曹不馴沒有說話，而是瞪了楊女士一眼，然後緊緊将她的手摁在了地上，曹不馴這時擡起拿着砍刀的胳膊，對着楊女士的手用力砍了下去，頓時間鮮血直流。
“啊啊啊啊啊啊！是血！好痛啊！！”楊女士驚恐的望着自己被砍下右手的胳膊，痛苦的哀嚎着。
曹不馴冷冷的凝視着因為疼痛而彎軀跪地的楊女士，但還是感到不解氣，于是她再次抓起楊女士手上的右臂，高高擡起抵在了圍欄上。
“嗚嗚嗚嗚…你…你還想幹什麽！？”楊女士紅着眼眶質問曹不馴。
随着曹不馴再次手起刀落，楊女士的胳膊順着滑車處被砍斷，最初好好的胳膊硬是被砍成了三節。
“啊啊啊啊啊…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嗚嗚嗚…”
“這兩刀是我替江笑天砍的，她身為警察會原諒你，但我可不會。”望着楊女士痛苦的神情，曹不馴這才緩和了一點，放下了手中的砍刀，決定不再繼續折磨她。
這時，曹不馴突然一把将楊女士提了起來，壓在了懸崖邊，只要她一松手，楊女士便會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楊女士一瞬間瞪大了雙眼，面臨死亡邊緣，她的心率不斷加快，話語也變得哆嗦：“你…你你你要幹什麽？你都已經…砍…砍斷了我的胳膊，你還想怎樣？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那個警察，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行了吧？”
曹不馴聽到這，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沒關系，下輩子注意點就行。”
“什…什麽？你要是真敢把我從這裏推下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哈哈…你跟王凱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王凱臨死前也是這麽說的呢，雖然我不太懂你們男女之間的異性戀，不過楊同學，你們兩個垃圾是真的很般配，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你…靠！就憑你這個異類，怎麽可能懂？你殺了我的老公和女兒，我作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曹盡楠，雖然你跟我都是女人，都是同齡人，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神經病！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啊…”楊女士知道自己今晚注定會死在這裏，所以想在死前抱怨自己的痛苦并謾罵，但還沒等她罵完，就被曹不馴一把推向了萬丈深淵。
“誰理你啊，下去吧您嘞。”曹不馴撓了撓後腦勺望着懸崖底說道。
随後，曹不馴撿起地上楊女士斷掉的小臂與手，扔下了懸崖，再把手上的手套摘下，将一把火點燃後，便驅車離開了現場。
第二天，鶴青市市局刑警隊內，江笑天抓着自己的頭發發愁，本來她就是短發，這麽一抓，頭發就跟炸了一樣。
這時，她辦公桌對面的警員看不下去了，便從電腦邊探出頭來詢問江笑天：“江警司，你已經抓了一上午頭發了，再這麽抓下去警容就要不合格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都這麽苦惱啊？是因為昨天的那個案子嗎？”
“唉，不光是因為這個，我再愁最近咱們鶴青市發生的案子也太多了吧，簡直比我上中學那會的案子還多，最主要的是現在一個案子也沒偵破，就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江笑天頭疼的說道。
“在江警司你還沒入警之前，何隊就曾推測過這些案件都是同一人所為，因為每次的案子作案手法都相對專業殘忍，并且死者全部都有生前被虐待的痕跡，昨天那個案子就是這樣，唉，真的是可惜了，那位叫王凱的死者和楊女士還是中學同學，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楊女士心裏肯定不好受。”
“對哦！同學！”江笑天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
“吓，吓我一跳，這麽激動幹嘛。”
江笑天繞了一圈，跑到那位警員的邊上，雙手搖晃着警員的肩膀，興奮地說：“是同學，如果兇手是同一人所謂，那這些被害人之間的關系很有可能是曾經的同學！”
“是…是，但江警司，別再搖我了，我要吐了…”警員暈乎乎的說道。
“阿…抱歉抱歉。”江笑天松開了搖晃警員的手。
“江警司，那你現在要打算怎麽辦？”
“我要去找何隊，把這一可能性彙報給他。”說罷江笑天便沖出了辦公區，去找何建國。
“祝你順利。”
等江笑天來到何建國的辦公室，她敲了敲門。
“咚咚咚。”
“請進。”
“何隊！這幾個月發生的案子我有頭緒了！”江笑天邊撞開辦公室的門邊沖進來說道。
“我的門啊…笑天，你說你有頭緒了是指什麽？”何建過詢問道。
“何隊，你之前不是說過最近發生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為嗎，再加上這些案件的被害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全部都是年齡在二十五歲至二十六歲之間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認為這些被害人很有可能曾經是同學。”
“嗯…你所說的并無不可能，那我這就先查一下這些被害者曾就讀過的學校。”
過了半個小時後，何建國将這些被害者的信息整理了一下，他驚訝地對江笑天說道：“看樣子，你的猜測沒錯，這些被害者全部都曾就讀于同一所小學或初中。”
“那麽現在可以推斷殺害他們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曾經的某位同學。”
“嗯，這是一個重大發現，之後我會組織會議讨論這件事，笑天，能拜托你件事嗎？”
“何隊你說。”
“我想讓你拿着這些被害者的檔案去他們曾經就讀過的學校調查，你的話…這些學校你應該很熟悉。”何建國将檔案遞給了江笑天。
江笑天在結果檔案後看了一眼就頓住了。
“鶴青亨攵路小學、鶴青四十二中，這…這不是我以前的學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