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起進去。”李翼拉住了我的手,微笑着。
我愣了愣,随後點了點頭。
“哦,對了。那個呆瓜呢?”天烨突然想到孔天佑,左右尋找着,但卻看到了一截衣角消失在牆壁裏。
我們都愣了下。半響,天烨卷起了袖子,“你大爺的。不發一聲就進去了。還有沒有點團體意識啊!走,妹子,進去教訓他們!”說着,他拉着我們,便大大方方的走向牆壁。當要撞上牆壁時,我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但走了幾步,依舊沒有撞上什麽東西的觸感。
“是過來了嗎?”
“我想……是吧。”天烨的語氣不太确定,我想他也還閉着眼睛吧。
“過來了。”突然,我的身體被誰拉走,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我倒在了一個人的懷裏。擡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是張天雲。
近距離看,他真的好帥。
“看夠了嗎?”冷漠的聲音讓我回神,我猛的推開了他,臉感覺火辣辣的。
姑娘我竟然會犯花癡……這有點坑了啊……
“哎,兩哥們,你們沒死啊?”天烨插腰,滿臉怒氣。
“沒死。”白溫平微笑着看着我,眼神莫名的柔和。
“沒死你們怎麽不過來,你們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特別是妹子,眼淚都流下來了!”天烨大大咧咧的說着。
我的臉更燒了。別說了大哥,我嫌丢臉……
“恩,我知道。”白溫平依舊笑着。
張天雲走到我們後面的牆壁,輕輕的敲了敲,“過不去。但聽得見。”他微微勾起嘴角。
我的臉……像是要燒起來了……
神啊,請挖個洞讓我的臉冷卻下行嗎?
“真的過不去。”李翼撞了撞牆壁,又輕輕的敲了敲。
“都說過不去了。你還幹嘛?給我閉嘴!”我洩憤般的扯着他的嘴,他疼的直叫。
吵鬧了一番後,便冷靜下來了。我觀察着這個洞穴。發現這個洞穴有細微的光亮,這種光亮說明,這離出口不遠了!
這個認識,讓我的心雀躍了。終于要逃離這種鬼地方了!
“走吧!”我一馬當先,大踏步的走出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未來一定會更好。
不出我所料,走了十幾分鐘,我們便看到了光亮。我高興的加快了腳步。
但當走到洞口時,我愣了。
這些都是什麽?
我的面前,是堆積成山的骨頭?
全部都是骨頭!而且是人骨!不知道死了多久,那些衣服和肉體都腐化了。只剩下這些骨頭,這些骨頭,仿佛在昭示着他們曾經遭遇過什麽。
我跌做在地上,腦海裏一片空白。耳邊,聽到李翼邊喊着我的名字邊向我走來。我猛的反應了過來,快速的爬起,“不要看!”
已經晚了,在我爬起來那時,他已經到了我旁邊。
他滿臉煞白,随後竟兩眼一翻,暈了……
看見他暈了,我反倒松了口氣。暈了也好,暈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來到了我的身邊。看着眼前的東西,天烨猛的吐了。孔天佑煞白着臉,什麽都沒有說。白溫平和張天雲卻只是皺了皺眉頭。
我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睛,走向李翼,勉強的扶他起來。
突然,感覺身上一輕,擡頭,才發現張天雲把李翼從我身邊扛走了,“不自量力。”
我看了他一眼,已經沒有心情回他什麽話了。
天烨還在吐,我走到他旁邊,拿了些紙巾和水給他。
随後便擡頭,盡量的在不看到屍骨的條件下觀察環境。
在這麽危險的地方,熟悉環境可能可以救你一命。
這麽一看,我才發現。眼前是一成橢圓型的低谷。低谷四壁都被圍了起來,唯一的出口就是我們剛出來的洞。
而橢圓型的四方各豎着一根柱子,柱子上刻着複雜的花紋,因為距離有些遠,我也看不太清楚。
這應該是以前人們舉行某種儀式時所用的祭壇。而面前的這些屍骨,是人祭!
好殘忍!
我不忍再看,閉上了眼睛,轉身,看向白溫平。
“從這裏,怎麽去往蠱墓?”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別的出口了好嗎?
“從地圖上看。這裏,就是蠱墓!”他低頭,指着地面。
“這裏?”我驚呼。
“恩。我聽爺爺說過,他們曾在這裏打過一個盜洞,我們只要順着那個盜洞下去便可。”白溫平的眼神裏閃耀着不一般的自信。
“是在那邊嗎?”我指着那堆屍骨。
“應該。”他點點頭。
我吸了口氣,扶着牆壁,“抱歉,你們找吧。我有點受不了。”說我拖後腿也好,我真的受不了那種場面。
“沒事。你休息一下吧。”他頓了頓,看了看其他人,“你們都休息下吧。反正就算找到盜洞也不可能立刻下去。天雲,要和我一起去找嗎?”
“恩。”張天雲看了看我,便和白溫平一起走出了洞口。
我看了看被放在一旁的李翼。撐着牆壁,勉強的來到他的身邊。
沒辦法,腳還是很軟。
我看着李翼昏睡的臉,想輕輕的拍醒他,卻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我松了口氣,原來是在睡覺。
說實話,雖然我經常欺負他。但其實,我也是最珍惜他的,比我的任何閨密都珍惜。
小時候他一被人欺負,我就上去保護他,然後我就恨鐵不成鋼的罵他。我的原則就是:我可以欺負他,但別人不行。
或許很奇怪,但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方式。比起我的男閨密這個身份,其實他更适合成為我的弟弟。
想着想着,靠着他的肩膀,我就莫名的睡着了。
醒來後,看到了一臉哀怨的李翼。
“冬月,你不是說不再枕着我的肩膀睡覺了嗎?”
我一愣,忙無辜的笑着,“失誤失誤。”
“冬月,你知道嗎?我剛才做夢夢到了很恐怖的事。我竟然見到一堆的人骨。現在想想我都起雞皮疙瘩。不過那種事是不可能的,文明社會怎麽可能會有那種事嘛……”他摸着頭,滿臉僥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