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魔鬼
“江警官，你是怎麽看待殺人犯的？”
江笑天聽到曹不馴的這個問題遲鈍了一下，因為自己好像并沒有去刻想過這個問題，在思索了好一陣過後，說道：“在大衆角度與法律角度來看，殺人犯的行為是觸犯了道德與法律的底線，有人會認為殺人犯肆意玩弄着他人的生命，斬斷他人生存的權利，他們罪該萬死…”
“那你是怎麽認為？”曹不馴接着問道。
“我沒有批判任何人的權利，在我看來，每個殺人犯殺人都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是所有的殺人犯都是壞人，也不是所有的群衆都是好人，任何事物原本都是沒有對錯的，是人們用人的思想去給這些事物定義，才會出現對與錯這種标簽。”
“但江警官，你可是警察呀，你這麽認為真的好嗎？”
的确，曹不馴說的沒錯，以江笑天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觀點确實不合适，但她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我小時候覺得法律不是絕對完整的，只是一個萬不得已時才會使用的工具，類似于底線，那時的我認為，只有那些被衆多人民認可能夠贏得民心的人才是真正正确的，我也見過許多虛假的正義，那些虛假的正義不過是為了滿足一些人心理上的正義感或是想要贏得他人的贊許而為自己立下的人設罷了，我讨厭這虛假的正義，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現在是警察，有職務在身，必須去維護正義，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說完江笑天皺了皺眉，看上去很無奈。
“我理解你的感受，江警官，有時候，我們都有深陷沼澤別無選擇的時候，這也是人最無奈的事情。”
“嗯，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
“什麽？”
“是第一次與你認識的時候，你曾說過的那句‘即便殺人犯被判處了死刑，死去的人也永遠不會再回來’。”
曹不馴驚了一下，沒想到過去了這麽久，江笑天竟然還記得自己的說過的話，這讓曹不馴感到有些驚喜，但同時心中又多了幾分複雜。
“哈哈，江警官，那只是我随口說的，不過…謝謝你。”
這時，服務員端着盤子過來上菜了。
“來，這是二位點的一份鵝蛋炒飯與一份兒童套餐。”說罷服務員将其分別擺在了江笑天與曹不馴的面前。
“兒…兒童套餐？？”江笑天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這家店我之前來過，我很喜歡吃這裏的兒童套餐。”
“你有點像個小孩子。”江笑天忍不住吐槽。
曹不馴笑了笑說：“是嗎？你這麽評價我倒也不錯。”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美國心理學家約翰·杜威曾說過‘孩子的想象力是無限的，他們擁有着美好的世界觀和天真的思考方式’。”
“我不這麽認為，或許是因為我很多年以前接觸過的一些案子，我并不認為所有的孩子都是天真無邪的，也不認可人之初，性本善這種說法。”
“很多年以前？江警官，可我看你很年輕呀，你到底多少歲啊？”曹不馴假裝不了解江笑天似的問道。
“這個啊，我今年22歲，很多年前是指我上學那會碰到的一些案子。”江笑天回答道。
“居然比我還小三歲！有個詞叫什麽來着…奧對，年少有為。”
“哈哈哈，你可別這麽說我。”
曹不馴與江笑天兩人相談甚歡，就這樣聊了許久，天逐漸黑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江笑天看了一下手表後起身說道，随後向店外走去。
“嗯，路上慢走，江警官。”
曹不馴見江笑天走後，便也離開了餐館，她走到附近的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上車後曹不馴換了一身紅黑搭配的西裝，之後開車來到了一棟看起來很破舊的居民樓下。
她又從車後座的包裏拿出了一把匕首，放進西裝外套的內口袋裏，随後下車走向那棟破舊的居民樓。
曹不馴進入居民樓的樓道後，順着地下負一層的樓梯往下走去，走到走廊盡頭，出現了與周圍的破舊格格不入的白色防爆電動門，門的上方還裝有一個攝像頭，曹不馴按了一下門上的呼叫器。
過了一會，呼叫器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
“是我。”曹不馴擡頭看着攝像頭說道。
等那個男人從監控畫面确認了一下來者的身份，說道：“嗯，進來吧。”
這時防爆門被遠程控制打開，曹不馴走了進去，在這道防爆門的後門，是深不見底的旋轉樓梯，她走了好久，最終來到了一座推拉式的鐵門面前。
曹不馴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空間，這裏五顏六色的燈在閃爍着，各種香水味酒煙味以及一些刺鼻的血腥味摻雜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熱鬧。
這座巨大的地下空間被其名為“血池”，建在一座破舊的居民樓地下的三十米深處，位置極其隐蔽，普通人永遠也不會察覺到這的秘密，在這裏，各種黑市交易、賭博、器官販賣、非法走私槍支、地下黑拳、還有來自哥倫比亞的邪教組織的血腥儀式…全都是在這裏，血池可以說是犯罪者的天堂，受害者的地獄。
曹不馴走到一座圍着不少人的擂臺前，擂臺的角落裏分別坐着兩個滿身腱子肉的壯漢，看上去正在準備比賽。這時這座擂臺的主持人見曹不馴來了，便走到她面前說道：“喲，難得你今天有空過來，怎麽樣，比賽還沒開始，要不賭一把？”
“這會是多少？”曹不馴問道。
“老樣子，百分之五十。”主持人回答道。
“行。”曹不馴拿出錢包，拿出了一千塊，遞給了主持人。
“OK。”随後主持人将錢放進口袋裏，走上擂臺，擂臺上邊上的兩個壯漢見主持人上臺，便站了起來，開始跳躍熱身，看起來各自都蓄勢待發。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比賽即将開始，這次的規則還是與往常一樣，肉弱強食，勝者為王！比賽允許使用冷兵器，活下來的一方算獲勝！”
“那麽，比賽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