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沒有……有的只是明顯被壓過的草。
我松了一口氣,但心裏也确定剛才沒看錯。
那麽,那人是誰?是我們這群人嗎?那他為什麽要跑?如果不是我們這群人,那……又是誰?
我們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放下水後,我向白溫平說了剛才那事,他皺了皺眉頭,說,“會不會是部落的人?”
“應該不是。”天烨抿了抿嘴,“她們沒必要那麽做,剛才她們已經偷偷的跟了我們一裏路,随後便回去了。現在何必再來跟我們?而且還如此粗心的讓妹子發現了。”
“我也覺得不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我很相信我的直覺,因為有時候,我的直覺超準,比如說考試蒙題的時候……囧……
“等下休息我們幾個男的輪流換班,謹慎點好。”孔方佑微皺着眉頭。
“把我也算進去吧。”總感覺那樣像是被排除在外了。
孔方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溫平。
白溫平無奈的嘆了口氣,“好。那就我先吧。随後第二班天烨,第三班孔方佑,第四班李翼,第五班冬月……”
“行。李翼,聽到了沒有。”我轉頭看着臉色微微發白得李翼,李翼看了看我,滿臉苦逼,“冬月,咱換個班好嗎?我一個人怕黑……”
“……行!”我滿臉黑線。
随後,我們幾個便快速的先睡了,睡時,我的腦海裏竟閃出了張天雲那張臉。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了。
“……”我愣了下,猛的揮掉腦海裏的畫面。
“算了,一定沒事的。”強制性的讓自己不要想他,閉上眼睛,睡覺。
睡覺的時間總感覺過的很快,就像是一眨眼就過去了的那種感覺。孔方佑推醒我,我眨着眼,迷茫的看着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看了看我,道,“你繼續睡吧……”随後,轉身便想走人,我猛的反應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手,“你去睡,我來!”說着,我便站了起來,走向帳篷外。
一出外面,就感覺冷風鋪面,我搓了搓手臂,無奈輕嘆,這就是有被子和沒被子的區別啊。
走到外面的火堆邊,坐下。給火堆加了點柴火,繼續無神的思考着。
這還真是像夢一般,高考那天我該想象不到,我的暑假生活會是這個樣子的。
時間慢慢過去,天也慢慢泛白。看了下時間,淩晨五點,差不多了。天已經不黑了,我就去睡個回籠覺吧。
想着,我來到了帳篷裏,輕輕的捏了捏李翼的臉,李翼皺了皺眉,揮開了我的手。我再次伸出我的魔爪,在他的臉上肆虐,他皺緊了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裏帶着點點迷茫,剛想開口,我忙捂住了他的嘴,看了看旁邊依舊還在熟睡的白溫平,我輕輕的呼了口氣。幸虧沒把他吵醒。
我指了指外面,他愣了下,也慢慢的反應了過來。
我嘆了口氣,走出他們的帳篷,來到我的帳篷,打了個哈欠,繼續睡回籠覺。
再次醒來,是被李翼叫醒的。
他似乎是為了報仇般,用他那只豬蹄捏着我的臉,我一醒來,啪的一巴掌扇在他頭上,他捂着頭,看着我,滿臉委屈,“那時候我也沒打你啊。”
“那時候你打我試試看?”要是把別人吵醒了怎麽辦?這段時間,還是能儲存體力就儲存體力,誰知道還會遇到什麽事。
我走出帳篷,用昨天打來的水,稍微洗了下臉,漱了下口。再吃了點東西,便再次出發了。
我們的行程比昨天顯得緩慢,其實是因為害怕太快的話張天雲追不上。
走了一天,張天雲依舊沒追上來。
我們停下來休息,搭帳篷,我看了看附近。
不知道這裏還能不能找到那條河,那條河看起來很長。
算了,我去找找吧。指不定還猛再發現什麽。
我跟白溫平說了聲,白溫平害怕我危險,便讓天烨跟着我。天烨拿起空水瓶,笑道,“順便打點水。”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等下。”說完,我便跑向我包包。
從我包包裏把前天換了但還沒洗的髒衣服拿出來後,便用一個紅色的小袋子包住,“走吧。”
水找到的話,順便把這些衣服洗了。
我們沿着那天的方向找河,沒想到很快就被我們找到了,我蹲下,洗了把臉後,便讓天烨先裝水,裝完水我才洗衣服。
“是誰!”在我洗衣服的時候,天烨突然一聲驚吼,吓得我手一哆嗦,把我本來就不結實的衣服給撕了。
我站起來,沿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了深不見底的森林和一堆繁密的草叢。
“看到什麽了?”我問。
“剛才那裏有人,只不過很快就跑了。我過去看看,你先在這裏不要動。”說着,天烨便放下了水,謹慎的朝那裏走去。
到了草叢後,天烨站在那看了一會,便招手讓我過去。我洗了下手,過去後,卻看到了和昨天一樣的被壓過的草的痕跡。
“是同一個人嗎?”天烨滿臉嚴肅。
“不清楚。”我眯了眯眼睛。
沉默了一會,我便打算回到我洗衣服的地方把剩下的衣服洗了。但遠遠的看着那個地方,我竟然發現東西全部沒了,
不管是衣服,還是水!
“喂,天烨。你看,是我眼花了嗎?”我推了推天烨的手。
天烨轉身,看了看,猛的驚呼,“你沒眼花,我們的東西被偷了。”說着便跑了過去。
我們跑到了洗衣服的地方。當看見空無一物的土地時,我們都愣住了。愣住的原因并不是東西被偷了,而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大的誇張的腳印!如果非要比的話,那腳印,足足有兩個男生的腳印那麽大。
“妹子,我們該慶幸只是衣服被偷走了。”天烨的額頭上冒出了點點冷汗。
“我想是的。”我也有點後怕。
腳印這麽大的人,其體格那是可想而知。在我們這群人中想必也沒有人鬥的過他。不過,他偷水和衣服幹嘛?
那些水是聰河裏裝的,他壓根沒必要偷啊,而我那衣服,就更沒有偷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