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一出不用猜又是榜上有名的作品,讀者紛紛投信讨厭書中花心的男主,為女主的随性灑脫點贊,花心的男人不要也罷。同時火的還有另外一個人,C大的張厲風,他本身就是花花公子,與小說中的厲廷十分相似,名字裏還帶有一樣的厲。于是他的名字不僅出現在C大,還有其他的學校。
馬雨妃興奮的拉着吳蓓殇的手不放,她實在是太開心了,陌殇大人居然這麽快就出新書,而且名字還那麽好聽。
“蓓蓓,陌殇大人的《鳥語花香》你看了嗎,裏面的厲廷超像張厲風,天下花心的男人都差不多,可憐了我們的女主,喜歡上了這麽一個花心的人。我每次看到男主出軌都好想沖到書裏把他抓起來暴打一頓,次次都說不會再有下一次,可還是死性不改,真是讨厭。你說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女人喜歡他呀?”
同志,你還不是曾經迷戀過張厲風,直誇他長得好看。
吳蓓殇就事論事,“因為他的長相,他的家庭,他渾身散發的男性荷爾蒙。”
大家都在同一所學校,難免就會遇上,說曹操,曹操就到,張厲風摟着一個美豔女子從她們身邊走過。當時吳蓓殇背對他們,不知道情況,馬雨妃可是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還真是光明正大的花心啊,記得之前的女生沒那麽高!
馬雨妃原本是對他有好感的,畢竟看外表他的确是長得很帥,很養眼,但做男朋友就不行了,這次看了陌殇寫的小說後,她開始讨厭張厲風。她深刻總悟自己為什麽當初眼那麽瞎,花心濫情的男人真讨厭,把女主傷那麽深,回頭還有臉投進其他女人的懷裏。
等他們走後,一臉怒相的馬雨妃向天禱告,她要為天下鏟除一個禍害。拉着還迷惑中的吳蓓殇,共同舉手發誓。“我詛咒張厲風喜歡上一個不為他所動的女孩子,最好是像華玥一樣,不,是比她更看開愛情的女孩子。”
吳蓓殇一臉無奈看着她,華玥對愛情很向往,哪有看開的半點意思,她只是放棄把愛情繼續投資在不可能有回報的厲廷身上,潇灑離開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做的決定。
且不說那些,她怎麽突然就拉着我的手向天祈願,抽風了?“雨妃,你是希望将來張厲風喜歡上尼姑嗎,只有尼姑是脫離紅塵的。但你有想過嗎,尼姑可以還俗,要是那個被張厲風喜歡的尼姑也喜歡他,沖動之下為愛還俗,那不就是happy edding。”
馬雨妃愣了,傻不拉幾的動作瞬間慫了,原來還可以這樣,枉她看開美色說的都是胡話啊!張厲風魅力也太爆了,就連尼姑都能被引的還俗,空即是色是去哪了?
可憐的張厲風從沒想過勾引尼姑,卻被兩個小女生莫名按上了超脫現實的罪名。只因一本小說的開端!
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節。(早就過了兩個月,現在是六月份。)吳蓓殇被整了,而且是兩個陌生人,她的內心深處下起黑色小雨,面上卻呈現出一股從容。
流年不利講的應該就是她,上完三節課她其實就可以回家了,因為下午沒課。路過大學附近的咖啡店,一陣香味勾起了她胃中的饞蟲,于是她推門而入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在等待期間,她看到後座是一對男女,她好奇的伸頭打算看一眼,就換來一杯涼白開的洗禮。她很慶幸對方向她潑的不是咖啡,多浪費。
男人捺着性子勸說前女友:“美昕,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她無關。”
美昕潑完水坐下,魅人的大眼即刻出現水霧,“我知道,你又有了別的女人對吧!與你交往過的女人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今天是一個月最後一天,我以為自己是幸運的那個,沒想到還是要被你甩了。我使點性子怎麽了!”她說的有些歇斯底裏,誰讓那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活該被潑。
吳蓓殇用紙巾抹掉了臉上的水滴,沒有向那個女人發難,她悠閑的喝着服務員剛送來的卡布奇諾,豎起耳朵聽身後正在發生的故事。一杯咖啡喝完,高潮到了結尾,小說中的爛戲碼确實存在。
男人低沉的嗓音制止美昕的胡亂造次,他脾氣好,所以可以容忍對方撒潑的性子,也是他交往前沒看清楚,以為之後她會收斂些,沒想到變本加厲。她看到有女人接近他,都會使段子對別人說他是她的。今天是他容忍的最後一天,以後都別想和他有任何關系。
美昕不要分手,她哭喊着自己可以改,精致的臉上因為哭泣變得楚楚可憐,她企圖用這種可憐博取男人的同情心。但顯然效果不佳,男人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起身離開座位,留下美昕一人。
沒有人了她還裝什麽,火大的美昕憤怒的想把杯子扔向男人的後腦勺,可她舍不得,即使他們分手了,他們也曾經是一對,為什麽老天爺要拆散他們,她如此想,不久她也離開了咖啡店。
吳蓓殇等他們都走了,喚來winter想要買單,但是winter說她的賬單被剛才的男人解決,是對她無故被潑水的小小補償。她很想當着那男人的面甩下咖啡的錢,這種小錢她還負擔的起,請他牽好自己的女人不要出來撒野,還危及了她這個路人。可說到底那個男人的長相她都沒看清楚,死的确實有點冤。
吳蓓殇的黴運不只是這一天,隔天她想要約馬雨妃一起吃午飯,豈知對方交了男朋友就忘了她,揮揮手讓她別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于是她又恢複到之前一個人的狀态,坐在長椅上吃着福利社買的面包、飯團,背影顯得頗有幾分落寞。但實際上她從來不寂寞,寂寞這個詞也進入不了她的大腦,她邊吃邊放空一切好像靈魂出殼。
張厲風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一個女人手拿着飯團往嘴裏塞,機械的做着咀嚼的動作,兩只眼睛卻如失去靈魂般空洞。他很好奇,什麽樣的女人吃東西的時候會分神,這是他從來沒遇過的例子。
他目前身邊還沒有女人,所幸就坐在她的旁邊看着她把飯團、面包吃完,當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伸手摸向飲料卻怎麽也摸不到,他遞給她,她抽出吸管準确的找到位置插入軟口喝着,這樣的動作對她來說仿佛做了無數遍。
吳蓓殇喜歡放空自己,把自己塞進另外一個不同的世界,在那裏她可以是旁觀者,可以是其中的主角之一。當她清醒過來才發現旁邊坐了一個男生,以她的形容好像是個帥哥。不過她對他沒印象,他到底是哪位,附近有那麽多空位不坐,為什麽要坐在她選的長椅上。
張厲風自以為對方會認出他是誰,他在等着對方做出激烈的反應,因為在C大他的名字可是衆所皆知,哪個女生看到他不是欣喜若狂。
他的長相很像時下流行的花美男,俊俏的外形,挺拔的身材,一笑就能勾動衆多花癡的心。可惜對吳蓓殇這個嚴重臉盲的人來說,下次見面就不知道你是誰。當然她有心記住的話,另算。
他到底是誰,對她笑得那樣魅惑她也記不起來他是哪號人物,多少給點提示。
“厲風,你怎麽在這,我找你半天了。”說話的是學校有名的才女商芷清,她是張厲風前女友之一。
也多虧她的提醒吳蓓殇聯想到了那個人,“原來你就是張厲風,久仰大名。”話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僞,張厲風這個名字在C大誰能不知,誰能不曉,光是馬雨妃在她耳邊時常的提及她就已經聽膩了。但最終原因還不是那個,而是另外的大事件。
她感覺待會兒沒好事發生,現在應該是自己打道回府的時間。
張厲風冷着臉松開商芷清挽住他的手臂,“我和你已經分手,不要再來糾纏我。你現在不是應該和寧宇軒打的火熱,怎麽,被他抛棄了。”他從不吃醋,因為那些女人還沒有令他吃醋的必要。
長椅上的吳蓓殇加快打包速度,她再留下恐有生命之憂,因為她不喜歡聽八卦,八卦自動送上門,是人都會誤會她。
商芷清一把拉過準備逃走的吳蓓殇,用高人一等的态度敵視她,“喂,你偷聽我們說話,是不是打算賣給新聞報社。”
日月可鑒,天明澄心,我發誓不是那種人,對你們狗血又俗套的私生活不感興趣,可以高擡貴手放我走嗎?
吳蓓殇表情不變,抖抖手上的垃圾袋,“同學,我之前就坐在這張椅子上吃午飯,是你們後來入侵了我的地盤。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們,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指指張厲風,“我和新聞報社也不熟,所以你可以放開你的手嗎?等下我要上課了。”
她才不信,“可以,留下你的名字和手機號碼。”
“我叫吳蓓殇,沒手機。是真的沒有,不信你問問我的好朋友馬雨妃,我和她平常就能見面,晚上聊天也是用電腦,手機我實在是用不到。不過要給你我家的電話號碼嗎?我爸爸是警察,我怕他職業病不敢随便亂接。”她一本正經對商芷清亂編,手機她當然有,還不只一臺,可為什麽要對她說實話。
現在的世界人手一只手機,小孩子都玩的比大人厲害,她會沒有?商芷清臉上寫滿了不信。
吳蓓殇,這不是那個孤僻女的名字?商芷清眯起好看的大眼睛直視吳蓓殇,對方也不回避任她看。
張厲風不知道關于孤僻女的事情,他每天都和美女忙在一起,哪有空關心別人。只是對于她的反應,他很感興趣。
吳蓓殇面上一派淡定,內心卻把眼前兩人暗罵一通,她招誰惹誰了,昨天被水潑,今天被冤枉成狗仔,脾氣再好的人都會發飙。
“你不信可以搜身。”快點解決,她不想看到污穢的東西。
張厲風伸手攔住商芷清,“你發什麽瘋,以為自己是明星嗎,還怕上報紙。我們走。”他拉過吳蓓殇往另一邊走。
劇情反轉的真快!
商芷清想跟上,可被他一個眼神瞪在原位,張厲風對女人是很溫柔,但僅限在交往時候,分手了他管你是誰一律漠不關心。
他居然拉着那個孤僻女的手,什麽時候他們走在一起,一定是那個女的主動勾引厲風。那女的有什麽好,除了一張臉比較白其他一無是處,穿衣打扮樣樣不如她。商芷清氣的口不擇言,此時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才女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