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徘徊
距離“美國外交官被害案”與“青年企業家分屍案”已經過去一個禮拜了，曹不馴在此期間并沒有再繼續作案，一方面是為了躲避風頭，另一方面是她在謀劃下一次的案件。
而警方這邊在這一周內查遍了本市所有醫院，卻未能找到一個與這些案件有關的嫌疑人，再加上警方在檢查韓月手機的時候發現了他案發當天發的微博，本想從這條微博來找到突破口，但是由于韓月也算是在商業界小有名氣，因此他的微博浏覽量與評論數量也極高，從而是警方無從下手，令人感到頭大。
“喂，你那邊有查到什麽嗎？”
“很可惜，我這一點線索也沒有。”
“可惡！這麽久了什麽進展也沒有！”
“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錯了？那個美國外交官和這次的韓月，以及以前發生的衆多案件的被害人都沒有直接聯系，兇手會不會其實不是同一個人？”
“不應該吧，作案手段都挺相似的，發生了這麽多案件，但是作案的動機至今還不清楚。”
“有沒有可能是無差別作案”
“無差別？誰會放着安安穩穩的日子不過，跑去殺人，除非兇手是個精神病。”
“對了！精神病患者，有這個可能性！走，去精神科查一下。”
唉，到現在警方的調查方向始終還是在外軌上，令人堪憂。
曹不馴這裏今天依舊向往常一樣早起來到學校，只不過今天有些特別，今天是鶴青大學校園開放日的第一天，學校緊缺志願者，而曹不馴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被她的導師硬拽去當志願者。
“哎，你看，那位志願者學姐的臉上怎麽有一個倒過來的“U”啊？”
“啥呀，那是人家的嘴，你今天出門沒戴隐形眼鏡麽。”
“是哦，早上出門太急，忘記帶戴了。”
曹不馴的嘴角都快咧到下巴了，生無可戀的癱在學校路邊的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那一靠近就能感受到的怨氣，一整個上午有很多來參觀校園的人不敢上前去讓她帶路，而她自己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四周看一看，導師去開會了不在，趁這個機會開溜。
正當曹不馴準備偷偷溜走摸魚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女生。
“哎呀，不長眼啊你，都裝疼人家了！”
“不好意思啊同學。”
曹不馴本來想道個歉就走的，但是直到她看清了被撞的那位同學的臉，真是巧啊，曹不馴認得那個女生，劉婷婷，不過她那誇張的打扮和以前一樣一遍沒變，與其說是來參觀學校的，不如說是來參加名媛會的，曹不馴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暗暗竊喜着這個世界真小，同時又遺憾這魚是摸不成了。
“同學，你是來參觀學校的吧，真是抱歉，不小心撞到了你，我來為你帶路介紹學校吧，也算是表達我的歉意。”
“行吧行吧，看在你道歉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本小姐就允許你為我帶路。”
“感謝同學的理解，請随我來。”
曹不馴将劉婷婷帶到了學校公園的中心湖，為劉婷婷介紹着校園的風光，而劉婷婷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曹不馴知道，其實劉婷婷家裏就是普通人家，但是由于家人溺愛，才養成了她那大小姐般的脾氣，上學的時候也是班裏面出了名的能裝。
“說起來，同學，你是準備報考我們學校的嗎？”
“那當然，在藝術專業我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那同學你還真是厲害啊，我對藝術是一竅不通，可能我這種粗俗的人無法去感受藝術的美吧。”
“藝術這東西是天生的，你們普通人自然是理解不了的。”
一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傍晚，在邊介紹邊談話的過程中，劉婷婷一直以大小姐的口氣交談，而曹不馴則顯得十分謙遜，劉婷婷見曹不馴這般模樣，心中也更是覺得曹不馴被自己的貴族氣息所折服，甚至開口說到：“我見你這麽老實，要不來當我的家仆吧。”
“啥？”
我的天！這人過去這麽多年了大腦還是這麽有問題，搞得曹不馴整個人都快宕機了，但沒過一會曹不馴回個神來，想圓了這個話題。
“同學，你還真是愛說笑，不過很可惜，我的學業還未完成，不能給你當家仆哦。”
“那你畢業了來吧。”
不是，有沒有搞錯啊，這麽說都不帶放棄的嗎，也對，一個26歲還在複讀高三藝術班，連上高中都是父母到處求關系的人腦子能好到哪裏去，曹不馴聽說劉婷婷當初還刻意隐瞞自己的年齡，向周圍人說過自己只是長得比較成熟，甚至經常跟別人吹牛說自己不是考不上，只是自己想要體驗這種樂趣而已，一想到這裏曹不馴也是忍不住想笑。
“哎！你笑什麽？”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想要笑的，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劉婷婷看着曹不馴拼命忍笑的樣子，就越發覺得眼熟。
“喂！別笑了，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哦？看來劉婷婷同學對我還有一絲印象啊。”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曹盡楠。”
劉婷婷聽到這個名字，瞳孔大了一下，驚訝并且憤怒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你！竟然是你！”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曹不馴的臉上，曹不馴的臉頓時出現了一道紅印，要不是現在是傍晚，天也快黑了，來參觀的人也陸陸續續離開學校，估計這場面會被圍觀起來被人拍下發微博上熱搜。
曹不馴并沒有因為這一記耳光所生氣，或許早就是習慣了吧。
“真過分啊，劉婷婷同學，就算認出我來也不至于這麽對我吧？”
“你…你憑什麽？小學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憑什麽你這個髒兮兮，被人唾棄沒有人管的人能在這裏？我原本以為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接受完義務教育，就去爛死在大街上，而我卻要複讀這麽多年，太不公平了！你到底憑什麽啊？你什麽都沒有，為什麽當初卻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态度。”
“答案很簡單，因為你生來就是拿着搞笑劇本的人啊，劉婷婷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