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說過吳蓓殇能上大學靠的是走後門,而她的後門是誰,我們現在來揭曉。那就是C大理事長,謝天霖。他和吳浩然是大學同學,感情稱的上不錯。只是有一點謝天霖覺得吳浩然很藏私,他們那麽多年交情,吳浩然從來不曾介紹過他的女兒。
吳浩然養女多年卻從不讓外界知道她的樣子,以及她平日的生活外貌。就算是最熟的好友,不給瞧就別想看到半點背影。如果不是再過段時間他就要飛往國外好幾個月不能回家,怕女兒一人在家發黴長草,他也不會拜托謝天霖。
大學開學已經一個月,吳浩然領着吳蓓殇上了C大,直奔理事長室找到謝天霖。謝天霖知道他們要來,早就懷着期待的心情,他很想知道好友的寶貝女兒到底長得有多寶貝。仔細一瞧,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吳浩然為女兒簡單的介紹謝天霖,告訴她這是她即将要上大學的理事長,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找他。吳蓓殇總算明白她爸的意思,心中只能無奈的搖頭。
謝天霖不解吳蓓殇為何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上大學不開心嗎?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學夢,她只是一個簡單的招呼就搞定,難道不應該表現的更加開心。
“蓓蓓,大學生活很輕松你不用太擔心學業問題,這裏年輕人又多,總比家裏只有你一人熱鬧。”吳浩然見女兒心情不好,趕緊補救。
“爸爸,我喜歡一個人。我也不是很稀罕上大學,而且還是在開學一個月之後。你們去國外不用擔心我,這麽多年我都自己過來了,還怕寂寞!”
“蓓蓓,錢都付了,你就聽話上學吧。”
什麽?吳蓓殇張大眼睛,先斬後奏,意思不管怎樣她還是要上這所學校。“爸,你可以退錢,反正我還沒開始上學。”
“不行,退學拿不到全額,要扣除一部分損失費。”
謝天霖真想插嘴說句實話,他什麽時候交學費了,他這裏什麽時候學生沒上學就扣學費,吳浩然你也太侮辱人了!
吳蓓殇雖然家境可以,但她懂得浪費可恥,這下聽她爸爸一說,內心權衡半刻,既然錢都交了,這大學她還是上吧。
好了,吳蓓殇上學事情解決,吳爸爸終于開心的笑了。只留下不明所以的謝天霖,心想這對父女唱的是哪出,怎麽感覺像是爸爸求着女兒來上學,他活了那麽久還真是第一次見這遭。平靜了段時間,謝天霖沒想到吳浩然又找上了門。
這次沒領着誰來上學,只是一進門就兇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謝天霖欠了他一屁股債,他是來讨債的。經過了解,謝天霖終于明白不是自己做了什麽惹他不快的事,而是他大學中的某個男生做了某件十惡不赦的大事,那就是不該惹上吳浩然的寶貝女兒。
“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叫寧宇軒的學生?”
學校那麽大,他怎麽可能全都記得名字,不過寧宇軒他還真知道,寧氏企業的公子哥,他爸當初來的時候可是熱情的很。
“你認識他?他成績不錯,長得也不差,稱得上校園王子。”謝天霖不是說場面話,他是事實說話,有許多人暗地都在稱贊寧宇軒。
吳浩然雙眉一挑,眼中帶着萬分不信:“你知道有句古話,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真正的樣子你知曉多少?”
謝天霖沉默,他知道那句話。吳浩然繼續說:“他這幾天一直纏着蓓蓓,直呼要蓓蓓做他女朋友,就他這行為我就斷定他不是好人。”膽敢不經他允許就追他的寶貝女兒,是要找死的節奏。“先不談那些,我問過蓓蓓,她之前完全不認識寧宇軒,他怎麽突然之間就向她表白,其中必定有詐。”
人家小青年喜歡上你家女兒,怎麽說是有詐,他到底是圖什麽?謝天霖不敢插嘴,吳蓓殇寵女兒是出了名的,且看他現在這副樣子就了解了。
“蓓蓓最近被他騷擾的都吃不下飯,你替我解決他。”
是把他幹掉,屍體抛河裏?還是—-謝天霖知道自己想歪了,他點頭答應吳浩然,不就是讓寧宇軒再也不能去騷擾他女兒,這點小事他還是可以做的。
謝天霖為寧宇軒默哀,盡管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喜歡吳蓓殇,還是有着別的目的,他都不可能實現了,人家爸爸發話,他也只有斷了那些念頭。
可憐的寧宇軒一心想兌現自己的賭約,卻總是被不明因素打擾,一次兩次他當是意外,可次次如此他開始相信是那個孤僻女的磁場太強烈,難怪她一直獨來獨往沒有朋友。于是經過大腦判斷,寧宇軒最終放棄了他之前定下的事情。
惱人的問題解決,吳蓓殇耳邊果然清淨不少,恬躁的蒼蠅蚊子也因香氣飛向別處,她可以繼續做自己的事,日子開始回歸平常。
天氣轉暖馬上到了夏季,許多校園小情侶手拉手走在小路曬幸福,有些單身貴族不屑于他們的閃耀窩在某個黑暗角落畫圈詛咒,吐出的氣息帶着滿滿憤恨。
吳蓓殇沒有男朋友,也沒有朋友,但她的內心不黑暗,只是少了可以講話的人。因為日子無聊,她又開始期盼起大學什麽時候能畢業。大學四年,這一年都沒過去她就感覺度過了人生好幾載,白頭發都長了好幾根。
馬雨妃是童顏巨乳,她看起來小但身體卻非常成熟,也因為自身問題有過很多麻煩。今天也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指着說妖精,勾引了她親愛的男朋友,要馬雨妃發誓不再接近她的男朋友。她當時的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懵,天曉得那女人的男朋友長什麽樣子,而且她也從來不曾勾引別人,簡直一神經。
她知道有些女生和她做朋友并不是真心,多少抱着看好戲的态度。她也是後來才知道今天這出就是別人故意安排,把莫須有的罪名按在她身上,想看她出醜。她們是一群內心醜陋的女人,不配作為她的朋友。于是她當機立斷和她們掰了,薩喲娜拉!
馬雨妃生完悶氣路過學校後花園,看到了安靜坐在長椅上的吳蓓殇。她以前沒仔細看過吳蓓殇,所以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大家給她起的外號。
吳蓓殇高高紮起的花苞頭,淺色寬松外套,就是一個只看到後腦勺的背影,馬雨妃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也是這張照片日後在微博上轉了好多次,當然她是在吳蓓殇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的,誰知後來馬雨妃一發不可收拾,時常抓拍吳蓓殇發呆的照片上傳微博。
馬雨妃知道的吳蓓殇寡言少語,很少看到她笑,就連那僅有的存在感還是上課老師點名的時候。她盯着吳蓓殇的背影看了好久,再三思慮後決定和對方打招呼。
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吳蓓殇摘下耳機回頭一看是她認識的人嗎,她們不熟,要對她說什麽。
馬雨妃本來是想說“你好”,可一看到她電腦屏幕出現的畫面激動的改成:“你喜歡看動漫嗎?我也是哦。”
吳蓓殇靜靜看着她,等待她下一句是什麽。
“你看的是吸血鬼騎士,我最喜歡裏面的人物了,畫的好美型,都是帥哥美女。”
她這句話不錯,繼續。
馬雨妃見對方并沒有讨厭她的意思,笑得開心極了,繼續講述自己宅的歷史。“我自從小學時候看過《名偵探柯南》就被日本動漫深深吸引住,怎麽說我現在也是一個資深宅女,同學你呢?”
吳蓓殇說了兩個字,“同志。”
馬雨妃立刻領悟她話中真意,同道中人啊,她們倆簡直是相見恨晚。在她身邊的人都認為動漫是小孩子看的東西,說她那麽大了還幼稚的很,沒有人願意與她聊關于動漫的事情,她們連聽都不想聽,平常也只聊帥哥、男朋友。只是這位同志看起來不和她一樣熱情,反應好冷淡,她有些小傷心。
她小心斟酌詞語:“是不是因為我太恬躁,所以你不喜歡我,要不怎麽話都不多說。”
吳蓓殇輕輕搖搖頭,她只是不習慣說太多話,她習慣對方說的時候靜靜的聆聽,卻總被認為她這個人太冷。她認真回答:“我只是想聽你把話說完,才準備說出自己要說的話。而且很少有人找我聊天,我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回你什麽。”
馬雨妃突然覺得以前是她誤會吳蓓殇了,以為她真的就像傳言是個孤僻女,沒想到,怎麽可以那麽可愛。她一把抱過吳蓓殇的頭塞在胸前,用力揉揉她紮着丸子的頭發。
吳蓓殇不知道對方怎麽了,幹嘛要揉亂她的頭發,掙紮起身,小嘴巴一翹,看在馬雨妃眼裏更覺可愛,揉的動作不禁狂猛了幾分。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吳蓓殇張張嘴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麽,只能兩眼巴巴看着馬雨妃。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這樣看着我。”馬雨妃用手扶額,努力平靜內心掀起的狂潮。
她知道什麽?這二次元的對話是咋樣?
吳蓓殇關掉電腦,把它收進電腦袋,拿出一旁的水蜜桃汁遞給馬雨妃。“這個給你喝。”是她最愛喝的飲料,她是看在對方和她說話的份上才給她的,一般人想看還不給呢!
馬雨妃因為看過太多日漫,所以對于裏面的萌系、傲嬌系都難以抵擋,偏偏在她眼中的吳蓓殇看起來就是屬于傲嬌系,給個飲料還要別扭一會兒,時刻看她有沒有把飲料喝光,好萌。
吳蓓殇想的是:你怎麽還不喝掉,難道不喜歡,我都讓出唯一那罐,給我喝光它。
馬雨妃眼中閃着一絲激動,吳蓓殇算是看出來了,她又想把她往懷裏塞,告訴你,別以為胸大了不起,她也有。
兩手在身前打叉,吳蓓殇皺起眉頭:“我不想死在你胸前,那是男人的溫柔冢,不是我的銷魂窩。”她的窩在自家房間乖乖等着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