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靠邊站第 30 章 ☆、30、時裝模特

一周後,吳蓓殇出現在了電視中,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她就是大家挂念已久的陌殇大人。

吳蓓殇沒有回到自己的公寓房,而是住在了原本的家,她結束完馬雨妃女兒的滿月酒之後給卞菱瑤打電話。

“卞姨,我現在有空了,你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幫忙。”卞姨是看着她長大的,如果她需要自己,她一定會竭盡所能完成。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但仍能清除聽到卞菱瑤的說話聲:“蓓蓓,阿姨想讓你做我服裝展的模特。”怎麽對面沒聲了,“蓓蓓,你在不在?”

當模特,從沒想過做這個,可是話都說出去了,再收回來有些尴尬。轉念一想,其實做模特也不是不好,她可以學到一些關于模特的事情,有利于寫作資料。

“在,我答應了。”

卞菱瑤奇怪,按說往常蓓蓓應該一早拒絕,為什麽答應的那麽快,不過她只要蓓蓓答應就好。“詳細情況我們見面談。”她們相約在卞菱瑤的家。

“蓓蓓,阿姨在下周有場時裝秀,想讓你做這場表演的壓軸模特。”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吳蓓殇沒有拒絕一口答應:“只要把我化裝成不像我的樣子,我就同意。”

卞菱瑤欣喜,“放心,阿姨請最好的化妝師幫你造型,保證誰都不會認出你。”

“阿姨,我想在你工作室學一個月,可以嗎?”

“答應,答應,只要你說的阿姨都答應。”她沒有女兒,在吳蓓殇很小的時候就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

“那我在你工作室的時候,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們認識,把我當做陌生人,因為我想體驗關于時尚界的生活。”提前講清楚,避免日後麻煩。

卞菱瑤慈愛的摸摸吳蓓殇半長不短的頭發,她這侄女就是鬼主意多,做事又喜歡低調,讓人不知道她就是她。沒錯,她知道吳蓓殇是年輕人最喜歡的陌殇,但出于保密,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緊鑼密布的表演即将開始,吳蓓殇沒有懈怠這份對于她來說性質屬于打工類的兼職,認真的在T臺上學習模特獨有的步伐。她身高168,在其他模特中顯得有些嬌小,但是并不會缺乏自信,因為她只做自己。

到了正式表演的那天,吳蓓殇是最後一個出場,卞菱瑤問她緊張嗎,她搖搖頭,她的緊張感不适用于這裏,只要走完一圈就能結束,哪還有緊張的情緒存在。

表演開始,吳蓓殇閑着無事從後臺側邊看向表演會場,現場來了很多人,都拿着相機不斷拍攝,她以為只是簡單地走秀,其中還有人拿攝像機對着正臺錄像。吳蓓殇皺眉,她讨厭拍照。

化妝師皮特找到她,“我說姑奶奶,再過不久就輪到你上場,你倒是給我安分點啊,這妝都沒上,發型還沒弄,可怎麽辦?”

“冷靜,深呼吸,我只是過來看一下前面表演,馬上回去做準備。”她習慣了任何場面,完全不像其他女生一樣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皮特如她所說深呼吸,平靜了緊張的心态,他做這行多年已經是老手,但碰到這姑奶奶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他認識吳蓓殇,之前幫過她做造型。幾年前老板拉着他匆匆忙忙趕到一所大學,讓他幫一個人弄造型,起初是按着老板說的做,後來發現她的臉适合任何妝容,當他們全部搞定後,她與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輪到吳蓓殇出場,卞菱瑤已經從前場回來,“皮特,蓓蓓呢?”

“剛才從你身邊走過的就是她。”皮特偷笑,老板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卞菱瑤驚呆,她們之前排練是沒有做過造型的,都是素裝上陣,現在……

“老板,我說過她适合任何造型,看吧,果然沒錯,就連你都認不出她,這下她回來一定會稱贊我的。”吳蓓殇對他的強烈要求就是把她塑造成一個別人都看不出她真實面孔的樣子,他做到了,還不值得驕傲,不過有一部分多虧于她給的意見。

T臺上只剩下最後一個壓軸表演,只見一個穿着寬大軍裝風衣的女人徐徐向前走來,她頭上戴了相配的軍帽,讓人看不見的她的樣子,當她走到T臺最前方的時候忽然褪下外套帥氣的把它甩于肩後,把帽子反戴露出她的臉,深色的皮膚、粗眉大眼,冷峻的看向臺下的衆人。她裏面配的是另一套服裝,白衣黑褲盡顯幹練,扭頭轉身漸漸離開T臺。

臺下看秀的還沒反應過來,壓軸秀已經結束,但就在他們這麽以為的時候臺上又出現了一個娉婷女人,臉上用頭發擋住右邊的五官,左耳戴了一個水滴耳環,腦後挽起古典發髻,與她相配的是一身白色蓬蓬連衣裙,一步兩步,她向前走去,與之前出場的模特一樣她停在T臺前方,開始變裝。

原來長袖長裙是可以卸掉一部分的,她輕輕扯掉布料相連接的系帶,兩個長長的袖子被卸下,露出細細的手臂,她并沒有扔掉它們而是把它們系在一起綁在腰上變成了裝飾。同時改變的還有長及拖地的裙擺,如果說之前是走溫婉路線,現在就是屬于俏皮,長裙分解變成了只到大腿的短裙,大家終于看到了她的鞋子,不同于其他秀經常出現的高跟鞋,她穿了一雙白色休閑帆布鞋。拆解下來的裙擺她也沒有浪費,把它抖開高高揚起與她的頭頂,華麗的變身完畢,她回到了出現前的地方。

他們慢一拍的開始鼓掌,接下來就是閉幕謝禮,卞菱瑤帶着表演的所有模特出場。吳蓓殇站在卞菱瑤的旁邊,她還是離場時的打扮。

這次時裝秀反響不錯,最吸引眼球的是後來出場的兩個模特,有人問及卞菱瑤那兩人是誰,她告訴他們是同一個叫做項心怡的女生。此後一段時間,這個名字成為了時尚界經常出現的話題。

卞菱瑤十分滿意吳蓓殇最後的演出,那些服裝理念是蓓蓓自己的idea,說是想要做不同以往的表演,往常模特只是穿着衣服在T臺走來走去,展現了衣服和一些身段,這次她想嘗試中途換裝,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事實證明她的想法很好,有很多人對今天最後一幕很喜歡。

“你好,我是Vener時尚周刊的記者,想采訪你幾個問題,請問你是如何想到最後一幕的,聽你說最後兩個出場的是同一人,但是給我們的感覺完全不像,裏面有什麽緣由嗎?”

迎面向卞菱瑤提問的很多,都是在問關于最後一幕的話題,以及出場的人到底是誰。如果換做是其他方面她能給出很好的答案,但那并不是她的點子,由她的嘴說出來很失禮。

“Cathy。”吳蓓殇已經換好衣服救場,Cathy是卞菱瑤的英文名,她用眼神示意卞菱瑤一切交給她。

吳蓓殇穿了一身休閑裝,臉上經過修飾變成了皮膚稍顯黝黑的中性女,她紮了馬尾,戴了平光鏡,顯然變成另外一個人。她全程用英語告訴其他人,今天主題在于創新,還有多變性,女人不是只有一面,要用于嘗試另一個自己,并且說明最後的模特屬于打工性質,不是模特界的人,希望他們不要太過深究,如果還想要看到她的話,請期待Cathy下一次的時裝秀表演。

回到工作室,卞菱瑤不住地誇贊吳蓓殇,說是她的想法很受歡迎,以及處理事情完全有自己一套,本以為要替她擔心,沒想到反倒是她替自己解圍。

吳蓓殇不認為自己很優秀,她只提供自己的想法,而把衣服呈現出來的是卞姨,其實厲害的是卞姨不是她,她是受到卞姨的名氣占了光而已,還要在稱贊一個人,就是給她化妝的皮特,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敢輕易露面,是他把她改造成了另一個人,讓她完全沒有心裏負擔演出另一面。

于是一個月期限在不知不覺中還剩下最後幾天,卞菱瑤為了能看到寶貝侄女的另一面,在A市最大的會場準備另一場表演。來看表演的人有很多是名人,他們都是慕名而來,有些是看過了上一場表演的觀衆,他們很想知道今天的表演會給他們創造怎樣的奇跡。

今天是吳蓓殇最後一次上臺,一個月打工也快進入尾聲,在這一個月裏她學到很多,相信日後能成為她小說中的養分。

音樂聲響起,一個個模特走上臺前,每人手裏都拿着一只洋娃娃,洋娃娃造型各異,懂的人能輕易看出這些洋娃娃來自哪些國家,沒錯,這些娃娃是吳蓓殇從家裏帶出來的,實在是房間裏堆太多了,她媽媽又不經常不在家,于是她就靈感突發想說把這些洋娃娃拍賣出去,當然是有經過父母的同意她才敢下手。她爸媽給她的回應才叫絕,說什麽她這樣做很好,留了空間給以後未出現的娃娃用,敢情還是止不住每次國外回來要帶洋娃娃。

吳蓓殇戴着面具領着小醜娃娃登場,其他人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可以看到她的眼睛,讓她驚訝的是她在前排看到了自己的爸媽,鎮定,她現在是模特,不是他們兩人的女兒,走玩一圈她回到後臺。

“卞姨,你邀請了我爸媽?”

她正在修改下一件服裝,嘴裏咬着線回答吳蓓殇:“對啊,我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爸媽也看看你在T臺上漂亮的樣子,你下一場可是娃娃打扮,我很懷疑你爸爸到時能否安靜下來。”

想到之後她要穿上和洋娃娃同一款衣服,她就頭疼,不是說買來就在身上的娃娃衣服,那叫cosplay,而是設計給洋娃娃的衣服,她穿上了放大版。今天的時裝秀命題是–娃娃,所以她就要穿成那樣嗎!還好是最後一次,以後就不再穿一些奇怪的衣服。她是喜歡日漫,并不喜歡cosplay。

在她上臺前先嘆口氣,她是娃娃不是人,她是娃娃不是人,好了,輪到她出場。

在吳蓓殇出場前,臺下的一幹人等在讨論什麽時候能看到前段時間的話題人物–項心怡,而吳浩然和劉彩詩早就準備在一旁期待女兒的登場。

“老婆,蓓蓓什麽時候出來?”他們今天很低調,沒有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現在只是一對想要看女兒的父母。

劉彩詩瞥了眼拿着相機不斷望向臺上的老公,“小瑤不是說了,蓓蓓馬上出來,穿着和手裏娃娃一樣的衣服,那麽好認,你消停點。”

“來了,來了。”吳浩然看到了女兒,立馬拿着相機對着她不停地狂拍。

吳蓓殇早就看到她爸爸了,即使他變裝,但自己爸爸還是可以一眼看出,算了,她現在是娃娃不是吳蓓殇,拍照随他吧。

華麗的衣服,精致的容顏,吳蓓殇戴上了金色假發,藍色美瞳,雪白的肌膚是天生的,不用修飾,加上皮特為她塑造的形象,她就像一個真的大型娃娃,一個會動的娃娃。她抱着手中的洋娃娃一步步走着,突然現場燈光一暗,其他人以為出現了問題,接着臺上亮起一道燈光,照射在吳蓓殇身上。她站在原位心中不斷自我催眠,她是娃娃,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衆人看到了如同洋娃娃般坐立在臺上的模特,不明白是什麽情況,就在他們以為那個模特只是坐在臺上不動的時候,燈光又暗了,沒過多久全場燈光又亮起,但是入眼的模特已經連同她手上的娃娃一起換了一套衣服,之前是樸素的明亮色,現在是豪華的暗色系。然後模特動了,她從地上優雅的起身,留下底下一臉不明白的觀衆回到了後臺。

吳蓓殇不是最後一個,所以接下來還有人上場,她回到後臺松松僵立的身體,脫掉厚重的衣服,終于換得一身輕松。之後沒她出場機會,她可以休息一會兒。

卞菱瑤笑着走到她身邊,“蓓蓓,真有你的,居然想出這樣吸引眼球的辦法,真是大膽出奇,就不怕別人看穿?”兩個星期前說讓她幫娃娃設計可以兩面穿的衣服。

“所以我讓阿姨告訴他們今天表演只能帶相機,攝像機拒絕帶入,因為現在有些攝像機可以夜視,那我不就穿幫了。”

“是啊,就你那小腦袋瓜聰明,能想到今天這出,當着底下那麽多人的面進行換裝。”就憑她是想不出來的,果然是寫小說的,想象力極其豐富。

吳蓓殇在燈光暗下的時候幫娃娃換了衣服,而她只需要一瓶無色無味的深色暈染劑就可以快速變裝,完全不被人發現。她身上這件洋裝的布料不是一般的布做的,它吸收染料性極強,整塊布可以瞬間變成另一種顏色。為什麽不給她手中的娃娃衣服也染色,那當然是布料不一樣了,因為洋娃娃小巧所以選擇的是堅韌的布料,與她穿的不能相提并論。暈染劑往衣服上各倒一點就會有效果,她為了配合這個還在身上藏了一支深色口紅,燈光暗下,她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在嘴上,就有了之後的樣子。

“卞姨,我最多也只能想到這幾出,再來我就技窮了,以後的事情還是要靠你了。”她已經過夠模特生活,知道他們工作中的點點滴滴,T臺上要付出的辛苦,背後制作者的血汗,一切都不是別人眼中看到的那麽簡單。所以,她還是回去做她的家裏蹲最合适。

卞菱瑤拿出一張卡給吳蓓殇,“蓓蓓這是你這一個月的工資。”

吳蓓殇推拒,“卞姨,不用,我已經收到最好的代價,就是和你們一起生活的一個月經歷。更何況,我不差錢啊!”她爸媽的收入,再加上她十幾年寫小說的收入,怎麽算都是不差錢。而且她爸爸除了喜歡每次買娃娃回家,在其他方面根本沒有消費,他們家說起來還是很富有的。

說的也是,她的小說每本都很暢銷,估計賺的比她還多。卞菱瑤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遞出的銀行卡,“蓓蓓,今天晚上我們有聚餐,你來嗎?”她可以猜測到回答,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吳蓓殇搖頭,對于人多的聚餐她并不喜歡,尤其他們還是陌生人。為什麽那麽說?只因,這一個月她是空降到了他們工作的地方,沒有家庭背景只有一個假名字,而且她平時也不喜歡講話,在他們眼中顯得高冷十足。她也不必怕她們說什麽,平時上班都是帶着超大墨鏡,任誰都不知道她摘下墨鏡之後的樣子。她只有上臺走秀的時候會拿掉墨鏡,但是臉上化了濃妝,經常多變。

有人羨慕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可以受到老板的喜愛,還讓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在時裝表演中加入自己的想法,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偏愛,但又不得不佩服她有如此新穎的想法,到頭來他們已經弄不明白自己對于那個新人到底懷着一種什麽樣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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