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我想到了殷昊霆,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又來擾亂我的思維,我蹲下身,拍着自己的頭,一下一下。不能去想他,不能想!
然後我的身體忽然往前撲了出去,完了!有人在後面推我,我從頂樓掉下去了,馬上就要死了。
殷昊霆,你在哪裏?你個死鬼,快來救救我!
當這個死鬼真的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我來到地獄了嗎?”
“歡迎你來到人間地獄。”殷昊霆抱着我說:“你想死沒那麽容易的。”他的目光放在我的臉上:“是白安然派人做的。”
我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你快點放我下來!”
“為什麽你每次對救命恩人都是這副德性?”殷昊霆有些惱火:“算了,下次不救你了。”
他松開手。
“那讓屠朗逸救我!”
我偏偏和他唱反調,根本克制不住。
殷昊霆忽然吻住我,微涼的唇瓣宣誓占有的欲望,雙手更是牢牢鉗制住我的後背。我整個人都是軟的,靠在他身上。
雖然聽不到心跳聲,可我感覺到他的緊繃,還有排山倒海的霸道。
猛地,他松開我,來了一句:“如果你敢親近屠朗逸,我會讓他飛灰湮滅!”
“你瘋了。”我想給他一巴掌,被他拉住了手:“你放開我!”
“我會放開,但請你記住,我殷昊霆的女人沒有人敢觊觎,就算有,我會見一個滅一個!”
他的霸氣在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
“哼,那我去廟裏當尼姑!”
我氣到口不擇言,動不動就親人家,到底什麽态度嘛?
“尼姑是嗎?那我也可以随時找到你。”
我一想不對,就問:“你真的不怕符咒嗎?”
他點了一下我的腦袋,笑說:“你果然是寫小說的料,想象力的确比較豐富,尼姑庵奈何不了我。”
我站在原地,對眼前的鬼說:“我歐陽芊芊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碩士生,而且還是跳級完成的,不然會這麽年輕嗎?小瞧人是吧。”
殷昊霆抿嘴,酷酷地點頭:“的确,二十二歲的碩士生。”
“你怎麽知道我的年齡?”我一愣:“還沒到二十二呢,我少年老成不行啊?”
“行了,有話回去再說,你不會一直想站在這裏吧?”
“回去就回去,我可不會感謝你。”我走出幾步,忽然停住:“不行,我不能就這麽便宜了白安然!”
“需要我去吓吓他嗎?”他的笑容有些輕佻:“只要你求我!”
我當然馬上搖頭,別說沒門,窗都沒有。
白安然已經露出了狐貍尾巴,一切似乎昭然若揭。
殷昊霆見我很有信心的樣子,沒再說什麽,剛好那邊有事,他就離開了。
我不死心,準備再去找白安然對峙,迎面見汪小蔓沮喪的樣子,問了才知道,白安然剛剛被一個女人纏住了。
“可能是他女朋友吧。”我捏捏她的臉:“振作點,一個明星而已,他沒你想的這麽好,相信我!”
汪小蔓想起什麽,就說:“對了,有人在前臺放了一個包,說是有人丢的,我看着眼熟,是不是你的?芊芊姐。”
我馬上就明白了,八九不離十是我的那個背包,就問:“裏面沒有嘀嗒嘀嗒的聲音吧?”
汪小蔓領悟過來,拍了我一下:“芊芊姐,你怎麽能開這樣的玩笑。”
“現在不難過了吧?”我對她笑。
汪小蔓變得若有所思。
我眼前一亮:“小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那個女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汪小蔓努力想着,過了五秒的樣子,她一拍手,說:“記起來了,是上過電視的社會名流。”
我和她幾乎異口同聲:“林緯娴!”
汪小蔓崇拜得看着我:“芊芊姐,你真的太神了,上次是,這次也是 ,我太崇拜你了,簡直未蔔先知嘛。”
我拿了放在前臺的包,裏面東西倒沒少,然後想着白安然會去哪裏,他把我關在酒店又派人害我,絕對不會離開這裏。
“小蔓,白安然還有別的房間嗎?”我找到快要下班的小蔓問:“要不就是林緯娴開了一個房間。”
“剛才是我同事在前臺,我不太清楚。”汪小蔓說:“如果有,應該也是貴賓房吧。”她背起包:“芊芊姐,不好意思,我覺得累,先回去了。”
“我再晚點走,拜拜!”
我想了想,都是有身份的人,肯定選最好的房間,而這裏最好的房間都在最上面兩層,到底會是哪個房間呢?
就算知道了哪個房間,我又怎麽能進去?
我正想着該怎麽接近白安然,身邊突然經過酒店的兩名工作人員,一帥男推着餐車,一美女正和他說話,興奮的表情太明顯。
“是白安然耶,他是我最近的新偶像,帥得不要不要的!”
“你們女人就是善變,上一次那個喜歡了多長時間?”
“此一時彼一時嘛!”女人說。
“可人家現在正和林緯娴聊得火熱,你有本事點這些大餐嗎?”
我聽了渾身像打了興奮劑,剛好包裏有個竊聽器,這東西不是我買的,上次采訪一個道具師,是他送我的,沒想到被冷落了一個多月,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我走過去攔住他們,假裝問路,成功将竊聽器貼在一個盤子底部,眼看它帶着使命離開,我暗暗希望它能發揮作用。
我記得那個道具師說過,這是他自己研制出來的東西,依靠指紋激活竊聽器,非常靈敏,無需外接電源,用手機就能接聽,不受建築物的幹擾,也不怕水。
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耐心等待了好一陣子,終于如願收到了白安然的聲音。
“緯娴,你回國怎麽也不事先打聲招呼。”
“我說了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怎麽,不滿意我的突然襲擊嗎?”林緯娴的聲音:“還是你希望我永遠不回來?”
“你又來了!”
“安然,我知道自己對你的感覺,你為什麽總覺得我不是認真的,我知道你是明星,是大家的白安然,可再出衆的男人也要戀愛結婚吧。”
“緯娴,你想得太遠了,我們是朋友。”白安然的聲音很鎮定。
林緯娴忽然就哭了起來,白安然安慰了幾句,嘭一聲,應該是開了一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