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
月見裏彌生自己站在原地,從別人的行為言語中獲得信息,而北原柊吾已經打入對方內部了。
月見裏彌生看着已經跟毛利蘭說上話的北原柊吾。
柊吾他……還是這樣的“活潑”呢。
其實說起來,月見裏彌生會和北原柊吾交好也是因為北原柊吾主動接近的,說實話,北原柊吾在班上的人緣一直都挺不錯的,班上的同學少有對他存有惡感的。
“彌生,過來。”北原柊吾招手讓一邊的好友過來一些。
月見裏彌生走過去:“怎麽了?”
北原柊吾哼笑兩聲:“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毛利蘭,毛利小姐,她的父親和男朋友都是偵探哦。”
北原柊吾說的男朋友就是工藤新一,只是這個稱呼讓年紀不大的女生紅了臉。
毛利蘭臉頰泛紅地說着:“北原先生,新一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
北原柊吾表示他很理解女孩子的害羞心理,也不在這上面多說,給毛利蘭介紹自己的朋友:“這是月見裏彌生,和我一樣,都是東都大學的學生。”
月見裏彌生朝毛利蘭露出笑容:“你好。”
月見裏彌生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
毛利蘭也友好地打着招呼:“你好。”
三個人之間的年齡相差不大,聊起天也不會有太大的代溝之類的。
等某位名偵探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家小青梅跟兩個男生相處的還不錯,氛圍融洽。
最先注意到工藤新一出來的還是毛利蘭:“新一,案子怎麽樣了?”
工藤新一狐疑地看着毛利蘭身邊的男生,不明白毛利蘭怎麽和這兩個第一次見的人聊起來了。
其實吧,這主要得益于北原柊吾這個性子外向的家夥,要是只有月見裏彌生一個人,那他跟毛利蘭鐵定聊不起來。
“啊,有點兒線索了。”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月見裏彌生和北原柊吾身上。
兩個大男生都稱得上帥的臉讓他莫名有種威脅感。
感覺工藤新一目光不太對勁的月見裏彌生:“???”感覺藍寶石先生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月見裏彌生和北原柊吾不太一樣,他知道北原柊吾是一個推理迷,他在他的住所看到過很多推理小說。
而月見裏彌生本人對于偵探推理小說并沒有太多的興趣。
他從小看的更多的是各種游記、童話和奇幻小說,因為老師的書架中除了那些大部頭外就是這類書了,對于推理小說什麽的,他們師徒倆都不是很感興趣。
工藤新一是月見裏彌生近距離接觸的第一個偵探。
他看着工藤新一在人群中有條不紊地說着自己的推理,輕而易舉地将人們的目光聚集到自己的身上。
推理中的工藤新一不需要精致的禮服和華美的珠寶來作為自己的裝點,只是站在那裏就會吸引別人的目光。
像是熠熠生輝的寶石一般。
月見裏彌生看着像是籠罩在光下的少年人,意氣風發。
他對偵探的了解不對,也沒有很熟悉的偵探,但是他想,工藤新一應該是一個很标準的偵探吧。
最後的案件讓人有些意外。
這件命案的動機是源于鄰裏間的矛盾,死者麻田勝男确實算不上好人,脾氣暴躁,嘴巴又不幹淨,曾經多次調戲廣山依子,散布一些對廣山依子不好的謠言。
廣山依子是個內向安靜的人,她也嘗試了去向其他人解釋,可是人們總是更喜歡那些精彩的八卦,而且本來也有些看不慣廣山依子的人替這些流言添油加醋。
甚至這些越來越難聽的謠言都傳到了廣山依子的男朋友耳中,男友替廣山依子來質問麻田勝男,反而被他打傷,傷了手。
廣山依子的男友是一名小提琴手,這一受傷基本是已經斷送了男友的未來。
而那個男人竟然還敢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跟她說:“廣山,女孩子就是要潔身自好嘛。”
本來就為男友感到傷心自責的廣山依子在那一刻就起了殺心。
她在花店工作,有渠道購買到曼陀羅的種子,從中提取出她想要的東西。
她殺死了麻田勝男,拿到他的鑰匙很容易,因為他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她配了一把604的鑰匙。
她把毒下在他的酒裏,看着他一臉痛苦的死去。
她把麻田勝男僞裝成喝醉酒不小心墜樓,反正這個男人經常喝得醉醺醺的。
只是……“很抱歉,差點兒砸到你。”
在這個女人被帶走時,她向月見裏彌生道歉。
從她的眼神裏,月見裏彌生可以感覺到,她是真的為此感到抱歉。
她不後悔殺了麻田勝男,但是為差點兒砸到無辜者而愧疚。
月見裏彌生看着廣山依子被帶走,他還站在原地。
工藤新一根目暮警部說了幾句話後就往毛利蘭這邊走過來了:“蘭,不是說要去買東西嗎?走吧。”
是的,他們是在出來買東西的路上偶遇這件案子的。
“好。”毛利蘭應了一句,轉頭跟另外兩個人告別,“那麽,我先走了,北原先生,彌生先生。”
兩個男生也友好地跟毛利蘭告別。
毛利蘭長得漂亮,性子又好,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說到買東西,月見裏彌生回頭看了眼好友,問了一個問題:“柊吾,你買的東西呢?”
北原柊吾卡了一下,跟月見裏彌生面面相觑。
最後“啊”了一聲想起來了:“之前拉你坐下的時候就順手放長椅邊了。”
月見裏彌生沉默了一會兒,問:“東西還在嗎?”
“應該……還在吧?”
兩個人對視一下,拔腿往樓下跑。
幸運的是,他們的東西還在長椅邊,風吹得塑料袋發出響聲,幾片落葉被風從樹上吹下來,落在了袋子上。
北原柊吾松了口氣:“還好,還在。”
他彎腰去提起那些東西,月見裏彌生幫他分擔了一半。
北原柊吾顯然對工藤新一很有興趣,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跟月見裏彌生說工藤新一的事情。
顯然,他對工藤新一這位高中生名偵探還是關注了好久了,跟好友說着他以前破過的案子。
月見裏彌生認真聽着北原柊吾說話,不時會給出一些回應,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他不會胡亂打斷你說話,又會細心聽你講話,并給與一些回應,不會讓你有演獨角戲的感覺。
月見裏彌生是在北原柊吾那裏吃了飯才回來的。
北原柊吾也是自己住的,他倒是東京本地人,只是家離學校有些遠,所以就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租。
“柊吾做的番茄炖牛腩很好吃哦。”月見裏彌生坐在沙發上,跟黑貓烏雲說着,“下次我帶你一起去吧。”
烏雲窩在月見裏彌生的腿上,“喵”地叫了聲,表示贊同。
“不過,彌生,你今天回來的有些晚啊。”烏雲說着。
“哦,那個呀。”月見裏彌生跟烏雲說了一下今天在路上遇到的事情。
在說完整件事後,他吐槽了一句:“看來,搞好鄰裏關系也很正常啊。”
月見裏彌生想了下自己的鄰裏關系。
嗯……好像除了剛來的第一次,作為新住戶主動拜訪了下鄰居,送了禮物外,他好像還沒有怎麽和鄰居接觸過。
主要是因為對方的職業原因,住在他隔壁的濑戶先生是一名攝影師,每天都挺忙的,他們也不怎麽能夠碰的上。
烏雲聽完了月見裏彌生的話:“出個門差點兒被砸死,彌生,你運氣也太差了吧。”
不過,這樣的事情出現在月見裏彌生身上似乎也不太奇怪。
因為,跟常人比起來,亡靈法師的運氣有時候比較低迷。
烏雲是月見裏彌生九歲的時候,被他老師送給月見裏彌生的,那時候它還是個小貓崽子。
月見裏家過年的時候有個習俗,也可以說是一個趣味游戲,就是在新年的第一天會由家裏長輩準備一堆福袋,讓後輩抽取,寓意送福,希望小輩來年進福。
這些福袋基本上都是好東西,就只有一個空福袋,而這個最差的福袋,在月見裏彌生七歲之後,十次可以抽中七次。
幾歲大點的孩子,手裏捏着個空福袋,滿臉茫然,和周圍喜笑顏開的兄弟姐妹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月見裏彌生從小就長得乖,那副拿到最差的一個也不哭不鬧的乖寶寶模樣看得長輩們心疼。
當然,月見裏彌生到現在還不覺得自己在福袋游戲中運氣多差,只是覺得哥哥姐姐人都挺好的,把他們的禮物都送給自己。
月見裏家的人不缺錢,這個福袋也就是個趣味游戲而已。
弟弟/堂弟看着可憐,還是把禮物送給他,讓孩子開心一些吧。
以上,為大部分月見裏家晚輩的想法。
“還好吧,不是差一點兒嘛。”月見裏彌生覺得自己運氣還挺不錯的。
他要是當時在往前多走一步,說不定就直接被砸死,明明就差那麽幾厘米的距離,他卻剛剛好停住了。
這不就說明他的運氣不錯嘛。
“或許吧。”烏雲也不點破,反正這玩意兒點破了也沒啥用。
于是,一人一貓懷揣着相反的想法,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都沒有再這個問題上多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