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情況?”
“你們都可以走了,但他不能走。剛才他看了我的裸體,便是我的人了。”女頭領開頭依舊滿是威嚴,只是這說出的話,讓我差點沒一口水把自己噎着。
我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黑着臉的張天雲,“你這口味真重。”
他的臉更黑了。
不過,看了誰的裸體就是誰的,難怪剛才要在這裏洗澡,那個女的會說‘便宜你了。’這習俗,真讓我無語。
“快走吧!”女頭領似乎很不耐煩,她一揮手,後面一群人把我們的行李扔到了我們面前。
我們互相對視着,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種情況。
“小雅,我想跟我女朋友說句話,讓她對我死心。”張天雲突然開口,我猛的滿臉蒙逼。
女朋友?誰?我左右望了望,卻見所有人都望着我。我這才意識到,這群人只有我一個女的!
“我?”我指着自己,傻眼了。
“女朋友?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上一夥人也有女朋友。你去吧。”那個叫小雅的女頭領松開了張天雲。
也有女朋友?上一夥人有一對男女朋友?
但我還沒得及思考這個,我就蒙了。
因為張天雲猛的抱住了我,随後我感覺到他把一個東西塞到了我的上衣口袋裏,“我會跟上去的。”
他在我耳邊說完這句話,我立馬反應了過來,但接下來我又愣了,因為我被吻了!
他溫柔的在我臉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狀似戀戀不舍的推開我,走向女頭領。而我,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在別人眼裏,或許是很傷感的一幕,但在我的心裏:人格A,“別攔我,我要去殺了他!”人格B,“穩,穩!演戲而已,演戲而已!”
最後,我為了不讓別人看到我臉上的猙獰,低下頭,拿起包包,沉聲道,“走!”再呆着,我會爆發!
“額,恩。”李翼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跟着我走了,其他人也快速的跟上了我。
那些女子把我們護送到了部落外,便裝作轉身離開。但我心裏清楚,她們一直跟着我們,應該是防止我們回頭去救張天雲。
一路上,我低着頭一句話都沒說,其他人也都沒有說話。
大約跟了我們有一裏了,她們見我們沒有異樣,便走了。我再三确定她們都走了後,便擡起頭,卻正好與李翼的目光相撞!
他一聲驚叫,吓得後退了好幾步。
因為他的這聲尖叫,其他人都轉身看我,我無視他,走到一棵大樹邊,猛的一腳踹下去,“張天雲你丫的,我踹死你,踹死你。敢吃我豆腐,我踹死你,踹死你!”我把那棵樹當成張天雲,死命的踹着。
等我踹的差不多解氣的時候,我收回了腳,深呼吸一口氣,微笑,“繼續走吧,沒事了。”
“呃,恩……”李翼走到了白溫平身邊,弱弱的應着。
“走那麽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我掀了掀頭發。
“會。剛才你那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一樣……吓死我了……”李翼滿臉後怕。
“他跟你說什麽了?”還是白溫平比較聰明。
“哦,說他會跟來。”
說起這個,當時他放了什麽在我口袋裏?
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支筆,是那種黑色而又粗大的水筆。
“他給你的?”白溫平拿過了筆。
“應該是想讓我們做記號吧。”天烨分析。
“那聽你們的意思是,張天雲他會回來嗎?”李翼是最白癡的一個。
我們默默的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哎,你們都知道嗎?他什麽時候說的?為什麽我不知道?喂……回答我啊你們……喂!”李翼依舊滿臉的疑惑。
我們沒人回答他。因為,感覺回答了,智商就降低到和他一樣的水平了。
我們繼續前進着,一路上也用黑色水筆留下了印記。
“對了,事情是怎麽回事?張天雲怎麽會去偷看那個女頭領?”
開玩笑是開玩笑,這種事怎麽想都不可能,張天雲的眼光也不可能那麽差。
“我們也不清楚。一出去,走了沒多久,就看見那個女頭領和他黏在一起。女頭領跟我們說這事的時候,我們也很吃驚,讓張天雲解釋,那丫的竟然在關鍵時刻裝啞巴,差點沒把我氣死。”說到最後,天烨氣的一拍大腿。
“難道……張天雲真的看上她了?”李翼滿臉猜測。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帥哥啊,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吧。”
“對啊,張天雲那種極品帥哥怎麽可能會這麽饑渴。他要是看上女頭領,你都能看上方冬月了!”天烨不以為意的邊說邊做記號。
我微笑,微笑!微笑着走到了天烨的旁邊,一巴掌下去,準确的砸在他後腦勺上,他一聲痛呼,轉身瞪着我,“你幹嘛啊!”
“沒,手滑!”我皮笑肉不笑。
而其他人,則默默的什麽都不說,躲避我的視線……
我說啊!!姑娘我有這麽恐怖嗎?我要顏有顏,要智慧有智慧,要身高也有一六八了好嗎?有那麽差嗎?哈!真是氣死我了!
我氣呼呼的向前走,其他人也什麽都不說。氣氛一下子變安靜了。在這安靜的環境中,我的氣也慢慢的消了。
走着走着,天也暗了。我們便停下來休息。
白溫平,孔方佑,李翼負責搭帳篷,而我和天烨則負責去找些水。
憑着以前野外生存的技能,找了半個小時,也終于讓我們找到了一條小河。
小河的水很清澈,河水很淺,也很小。我判定,百分之百安全,絕對沒有上次看見的那種大怪物了。
我們用帶來的大的礦泉水瓶裝水,裝完水,剛要走人。我卻忽然看見河邊的草叢有一個黑影快速的掠過。
“天烨,剛才你有看到什麽嗎?”我盯着那個草叢,問道。
天烨擦了擦汗,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沒啊,什麽都沒有。”
我皺了皺眉頭,放下水,慢慢的走近那個草叢。
越靠近,我的心越緊繃,到了那個草叢前,我慢慢的撥開長到我腰間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