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168 章 燒麥(下)

燒麥(下)

“愛說不說。”

白瑜貼着鐵門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全身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剛才求生欲爆棚,讓她使出了洪荒之力,連肩膀的疼痛也被忽視了, 這會兒冷靜下來,肩膀再次傳來鑽心的疼痛, 手腳被捆綁磨破皮的地方也痛得一抽一抽的。

這地方那麽偏僻, 要等到有人來救她, 顯然很困難。

金一夫的下屬要兩天後才過來,他的下屬人高馬大,都是打手出身, 她就是平時身體完好也打不過對方,更別說兩天後她就有四五天沒吃沒喝,到時候對方一進來看到金一夫的屍體,肯定不會放過她。

難道真要在這裏等死。

金一夫看這白瑜,蒼白的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你別想了,你是跑不掉的。”

白瑜看向他:“你不是要說抓我的原因嗎?怎麽不說了?像你這樣冷血的變态, 肯定會把責任推給身邊的人,讓我猜猜,你肯定有一個很悲慘的童年吧?”

聽到白瑜的話, 金一夫向來如枯井的眼眸動了動, 但沒出聲, 不過也沒否認。

白瑜繼續:“真被我給猜對了?那你是被虐待了,還是被bao菊了?bao菊的意思你應該沒聽明白, 簡單來說, 就是tong破你的gang門, 你應該是被人給狠狠虐過吧,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變态!”

“……”

金一夫臉上扭曲出憤怒的皺紋:“你給我閉嘴!”

白瑜沒有閉嘴, 反而笑了起來:“照我說,那個人應該就從小把你給弄死才對!”

他的作案的手段如此娴熟,殺人時眼睛都不眨一下,顯然不會是第一次作案,這也意味着在她之前,應該有不少受害者。

她可不會因為他曾經也是受害者就覺得他情有可原,所有同情他。

在他由受害者變成加害者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被人同情的資格,也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因此,對于他過往的經歷,以及為什麽要抓她,她其實一點也不感興趣。

她現在就想怎麽樣才能從這裏出去。

還有,她現在好渴,而且好餓。

她快三天三夜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眼前出現了廣式早茶,鳳爪、流沙包、燒麥、白切雞……

廣式的燒麥裏頭包的不是糯米,面皮也不是面粉做成的,而是用雞蛋和面粉一起做成的金黃色面皮,黃橙橙的,一看就十分有食欲,內陷是用肥瘦相間的豬肉加上鮮味蝦肉一起做成的,吃起來口感爆滿,肉汁一□□滿整個口腔,讓人回味無窮。

她剛來廣城時,覺得廣城的東西都很袖珍,一碟餃子只有四個,一碟燒麥也只有四個,跟北方用盆來裝東西真是天壤之別。

不過分量少也有好處,可以一次性吃到很多東西,又不是太撐着肚子,這會兒她想起燒麥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覺得如果這會兒讓她吃的話,別說四個燒麥,四十個燒麥她都能吃下去。

白瑜這頭已經神游到吃上面去,可金一夫卻被她刺激得t差點沒吐血身亡。

他想站起來,但身子才一動,被捅了窟窿的脖子和心髒就傳來劇痛,而後血流得更快了。

不過很快,他臉上再次露出瘆人的笑容:“你是我抓的第十個女人,種花國講究十全十美,就差一點,這事情就完美了,這十個人裏面,有五個是霓虹國人,有四個是香江人,內地人,你是第一個。”

“……”

白瑜擰眉。

想到之前被弄死的另外九個女性,她在想着是弄死他呢還是弄死他呢。

“你們十個人都有個共同點,就是長得跟我母親有幾分相似,有些人是眼睛相似,有些人是鼻子,有些人是嘴巴,而你,是臉型,我本來想讓小寶貝弄死你後,再把你的臉皮給一寸一寸割下來,到時候我就能湊夠一個完美的模型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一個被我抓住的女人,她的眼睛長得跟我的母親很像,所以我把她的雙眼都挖出來,挖的時候她還沒有死,她當時苦苦哀求我,求我不要殺了她,她可真天真……”

“你給我閉嘴!”

惡心!

白瑜胃裏一陣翻滾。

她知道他很變态,但她沒想到變态到這種程度。

看白瑜終于動怒了,金一夫心中的不爽終于消散了,他眼裏再次流露出興奮。

就在他還想開口繼續惡心人時,白瑜扶着鐵門站了起來,然後拿着刀子,對着他那張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嘴唇就是一刀。

刀子鋒利無比,一刀下去,嘴唇立即多出了一刀血痕。

金一夫痛呼出聲,雙眼如同兇狠的野獸一樣看着白瑜,如同看一個死人。

白瑜也不怕他,他現在這個樣子,拼起來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金一夫唇上多了一刀血痕,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這讓他沒辦法再開口說話。

很好。

世界終于恢複了安靜。

金一夫看着輪廓跟他母親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再次後悔了。

不是後悔抓了白瑜,而是後悔太不謹慎,他應該把人弄到香江後再動手,或者不要讓下屬走。

他抓了十個女人,白瑜是最像他母親的,不是樣子最像,而是這股狠勁。

想到他母親,他體內湧起一股怒火,幾乎從喉嚨噴湧而出。

傷痛,憤怒。,在他身體裏面盤旋。

他閉上眼睛,緊緊咬住牙關。

他是過過一段幸福的時光,那時候他父親在霓虹國做生意,他母親溫柔體貼,在家裏照顧他們兩父子,只是一切在他父親抛棄他母親後就變了。

第一次被他母親關到地下室時,他才五歲。

地下室好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他吓得哇哇大哭,希望他母親能救他出去,可他母親始終沒來,他苦累了便睡過去了,等他醒來,他臉上爬着一只渾身是毛的黑色蜘蛛,他吓尿了。

最後他還是被放了出去,被擡出去時,他臉部腫脹,抽搐不停,全身上下有無數到被這些東西叮咬過的口子。

而噩夢沒有因為他得救而停止。

在之後的日子裏,他反反複複被他母親給關進地下室裏,反反複複被咬中毒,又反反複複進醫院。

直到十八歲那年,他父親在香江的兩個兒子被人給砍死了,他年紀大了再也生不出兒子,這才回來霓虹國把他帶走。

他母親以為他父親也會帶她一起走,但他父親沒有,把她一腳踹開,如同踹開一條又老又皺的抹布。

在他們走後,他母親把自己關進地下室,以及關進去的,還有那些蜘蛛毒蛇。

他母親就這樣死了。

等他一年後回去時,她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骨。

她怎麽能就這樣死了?

把他折磨成那樣後,她就這樣輕輕松松死了,恨意在他圩管理沸騰,卻因為眼前的人死了而找不到發洩口。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尋找跟他母親長得相似的人,然後帶回家關在地下室裏面,看她們被毒蛇蜘蛛咬了後毒性發作而死,在她們死之前,再把她們身上最想他母親的五官給割下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把他母親給完整地拼湊出來。

***

景菲雙目呆滞回到家裏。

二姨看到她這樣子,關心問道:“乖,你這是怎麽了?臉和手怎麽這麽冰涼,是哪裏不舒服嗎?”

景菲眼眸這才慢慢聚焦:“二姨,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她不等二姨回答,就機械地走回房間,然後把自己如同一個破娃娃一樣摔在床上。

渾身瑟瑟發抖。

她二哥殺了人!

她二哥居然殺人!

她在那個破房子外面站到雙腳發麻,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走過去。

最終她落荒而逃了。

直覺告訴她,白瑜很有可能被關在裏面,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把這一個消息告訴堂姐和公安同志,但是……

她一旦說了,她二哥就活不了。

她希望白瑜活下去,但她同樣希望她二哥能活下去。

可如果她不說出去,那白瑜會不會死?

她煩躁地把臉埋在被子裏,她不斷告訴自己,她的選擇是正确的,白瑜只是她的同學,二哥卻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可她的怎麽會那麽不安!

明舒哭泣的樣子突然闖入她的腦海,還有其他為了尋找白瑜而消瘦憔悴的樣子,如同電影一樣,不斷從她腦海閃過。

“啊啊啊啊……”

她埋在被子裏尖叫出聲,直到呼吸困難,她才從被子裏擡起頭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你是什麽人……”

不等景菲反應過來,她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她吓得想罵人,可在看到走進來的人時,她好像被人猛然掐住了脖子,聲音頓時消失在喉嚨裏。

是江霖。

他一臉兇神惡煞看着她,她渾身一哆嗦,下一刻就明白了。

他肯定是猜到了。

果然。

江霖冷冷看着她:“景炀在哪裏?”

景菲嘴唇哆嗦了起來:“我……我不知道……”

江霖打斷她:“你知道,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二哥景炀參與了綁架我妻子的案件,如果你包庇她,那你就是犯了包庇罪,最高能判十年,你确定你要為此斷送自己的人生嗎?”

“……”

景菲站在原地,全身僵住,好像一座冰雕一樣一動不動。

她完全沒想過這回事!

她只是不想她二哥出事而已,可如果會因此影響到自己……

她的決心開始動搖了。

接着,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是她堂姐。

景纓看着她:“說出來,要不然不僅以後我不認你這個堂妹,而且我還會說服長輩把你趕出景家!”

“…………”

如同一道驚雷,徹底擊潰了景菲的防線。

***

江霖把車開得幾乎飚起來,坐在副駕駛的危漢毅被甩得隔夜飯都幾乎吐出來。

不過他不敢叫江霖慢一點,他十分明白,時間一分一秒對江霖來說都是煎熬。

而且對白瑜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早一秒找到她,就能多一分希望。

“不能睡着,白瑜,你不能睡着。”

白瑜眼睛仿佛被抹上了膠水,沉重地她壓根沒力氣打開。

她應該是發燒了。

她渾身熱得不行,這個時候發燒絕對不是好事,金一夫那變态還沒有死絕,他的下屬也随時可能過來,她不能就這麽睡着。

但她太累了,太痛了……

金一夫一直盯着白瑜,在看到她的頭歪向一邊時,他空洞的眼眸再次激發出興奮。

就算死,他也要帶着她一起死!

想到這,他朝角落的鐵籠子一步一步爬過去,每爬一步,地上就流下刺目驚心的鮮血。

但他不在乎,也沒有停。

“擦咔”一聲。

鐵籠子的開關終于被打開了。

金一夫興奮地扯着嘴角,就在他伸手要把那條銀環蛇拿出來時。

門口傳來了響動,下一刻門砰的一聲從外面被踢開。

金一夫以為來的會是他的下屬,心裏湧起求生的本能:“你們終于來了,快,快送我去醫……”

他不想死!

外面那麽多長得像他母親的人還在等着他,他還沒有殺夠呢。

還有白瑜,他不弄死她全家,他死都不能瞑目。

只是他最後一個字卡在了喉t嚨裏,空洞的眼眸第一次迸射出恐懼。

江霖。

白瑜的男人。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下一刻,地下室裏響起一聲槍聲。

金一夫放在鐵籠子上無力才垂下去,然後身子緩緩倒下去。

天旋地轉間,他看到那個男人轉身抱起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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