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玥想到葉琅當初的态度,突然又覺得,如果葉琅真是幕後黑手,其實也不奇怪了。
當初在葉家的地下室裏,葉琅高高在上地要求她将心髒貢獻出來。
那副高傲又不屑的态度,仿佛她面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條微不足道的小蟲子,可以随意踩死。
趙氏大樓雖然有很多員工,可那些人在葉琅眼裏,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不過這些都還只是她的猜測,到底是不是葉琅,還得查了才能知道。
初玥搖了搖頭,想到時間已經不早,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跟墨北辰道了一聲晚安後,她就去了之前借住的客房。
客房裏就有衛生間,洗漱十分方便。
初玥洗了個快澡,又刷牙洗臉,吹幹頭發後,就迫不及待地躺上了床。
時間已經很晚,她得睡了,明天還得去醫院呢。
趙俊傑那個倒黴蛋都說要送她別墅了,她總不能太怠慢了。
等明天去了醫院,說不定別墅就能到手了。
到時候她就把之前租的房子退了……
初玥想着即将到手的房子,美滋滋地睡了。
而另一邊,葉琅吐過血後沒多久,也昏睡了過去。看書溂
她的身體本就不好,最近又失血嚴重,如今還受了反噬,哪裏還能支撐得住?
即便吃了周清宇的救命藥,她還是沒能撐住多久,就無力地閉上了雙眼,把周清宇吓得夠嗆,趕緊帶她去找師父。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終于到了地方。
那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別墅區。
周圍都是郊區,十分荒蕪,孤零零的別墅區突兀地矗立在這裏,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整個別墅區裏幾乎沒什麽人入住,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陰森得就像是一座鬼城。
就連保安亭裏的保安,都倦怠地打起了盹兒。
直到周清宇按響了車子喇叭,打瞌睡的保安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随手給他開了門。
周清宇不禁有些不滿這人的态度。
這人也太懈怠了!
連來人是誰都不确認,豈不是誰都能進來?
雖然十分不滿,但周清宇什麽也沒說。
他現在急着帶葉琅去見師父和大師兄,可沒功夫跟這種小人物糾纏。
于是他直接踩了油門,将車開了進去。
來到這個別墅區附近後,他就找了個沒監控的地方取下了隐身符,讓車子顯現了出來。
反正已經是半夜,這邊又荒蕪,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不怕車子突然出現的一幕會被人看見。
車子開到裏面,很快開到一棟黑漆漆的別墅前。
周清宇看着眼前的別墅,再次皺緊了眉頭。
他忍不住拿出大師兄發來的地址确認,誰知剛拿起手機,就收到了大師兄發來的消息——
大師兄:我給你開門,直接進來。
周清宇愣了一下,本能地擡頭去看別墅的大鐵門,果然鐵門應聲而開,然後自動打開到了車輛能夠通過的程度。
周清宇目光一掃,看到門柱上裝的監控攝像頭,心裏頓時明白了什麽。
他立刻将車開進去,停在車庫後,又慌慌張張地将昏睡不醒的葉琅抱下車,抱着她沖進了別墅。
玄關處,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已經等在門口。
他看到周清宇懷裏人事不省的葉琅,臉色就是一變,連忙問道:“阿琅昏睡過去了?快!随我去見師父!”
周清宇下意識解釋道:“她吐了好幾次血,我給她吃了大還丹,幫她煉化了藥力,可惜她還是沒能撐住,昏睡了過去。”
賀炀打量着葉琅慘白的臉色,連忙說道:“師父就在裏面等着,你抱着阿琅随我去見師父。”
說完他轉身就走。
周清宇聞言一驚,連忙抱着葉琅跟了上去。
他跟着賀炀一路走好,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別墅裏的布置,卻見四處空曠得很,雖然裝修過,但到處都是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平時根本沒人住。
周清宇又想起一路過來看到的那些荒涼景象,忍不住問道:“大師兄,師父怎麽會挑了這種地方?這裏也太偏了。”
大師兄賀炀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師父選在這裏,自然有師父的用意!”
他豈會不知道這地方太偏?
但也正是因為偏僻荒蕪,才更能引人耳目。
不管他們在這裏做什麽,都沒人會知道。
很快,周清宇就跟着賀炀來到了地下室入口。
他驚訝地看着那個入口,見賀炀打開入口直接走了進去,心中不禁大受震動!
師父住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就罷了,居然還待在地下室裏!
那種地方有什麽好的?
周清宇滿心不解,卻也不敢直接問出來,只能小心翼翼抱好了葉琅,跟在賀炀身後,生怕摔到她。
不想進入地下室後,這裏竟然和上面完全不同!
相比起上頭的冷清,這個地下室被裝修得極為奢華。
仿佛這裏才是真正住人的地方,上頭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擺設。
周清宇心裏更為詫異,但還是什麽也沒敢問。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師父烏星淵。
周清宇下意識地打量了烏星淵一眼,見他臉色并不好,心裏就下意識地咯噔了一下。
這時大師兄賀炀已經大步走了過去:“師父,清宇把阿琅師妹帶過來了,只是阿琅師妹的情況怕是不太好。”
烏星淵聞言,冷冷地擡起眼眸,朝周清宇和他懷中的葉琅看去。
周清宇見狀渾身一僵,頓時不敢再多想,連忙抱着葉琅走了過去:“徒兒見過師父!
師父,您快看看師妹吧,師妹她之前吐了血,臉色十分不好。
我給她吃了大還丹,她就昏睡了過去,一直沒能醒過來。”
烏星淵指着一旁的矮榻,冷冷說道:“把她放上去!”
周清宇不敢耽擱,連忙将葉琅放在了旁邊的矮榻上。
只見葉琅雙目緊閉,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得宛如風中殘燭,随時可能熄滅。
周清宇看得心疼不已,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小聲問道:“師父,阿琅她不會有事的,對嗎?”
烏星淵眼神複雜地看着她:“你想救她嗎?”
周清宇聞言一愣,想不明白烏星淵為何會這麽問,但還是點了點頭:“徒兒自然想救阿琅師妹。”
“那就好。”烏星淵嘆了口氣,“我果然沒有白教你,既然你願意救阿琅,那她就不會有事。”
周清宇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師父為何這麽說?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