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52 章 香煎鲫魚

香煎鲫魚

他炙熱的氣息噴灑過來, 白榆耳朵發燙:“今晚不行。”

江霖怔了怔,挑眉看向她。

白榆咬了咬唇,小聲解釋道:“月經還沒幹淨。”

她的月經周期不固定, 有時候二十七八天來一次,有時候又是三十四五天來一次, 這次便是推遲了三四天才來。

不過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其實基本不怎麽來血了, 但這個時候行房對女性身體不是太好,所以她不想勉強自己。

江霖身子往後離開了點:“那你今晚早點休息,衣服留給我來洗。”

白榆對他這話倒是沒覺得意外或者別扭, 平時他只要不出任務,一回到家都會主動幹家務活,給她洗衣服也不是第一次了。

倒是這手裏一百個避孕套有些燙手:“江霖哥,你……什麽時候聽到我們說話的?”

江霖低垂着眼簾看着她:“我傍晚的時候回來了一趟,我聽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白榆:“……”

這哪裏是比一般人好一些,這是好得可怕好不好?

亭子離外牆有一米多的距離, 當時她們說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沒想到就這樣還被他給聽到了,想到當時自己撒謊說他能力很厲害, 自己被……腰酸背痛的話, 她就恨不得連夜扛着火車跑人。

不過丢臉歸丢臉, 這也提醒了她,以後她們說話要更加小心。

萬一也有人的聽力這麽好, 聽到她們的話後又傳出去, 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事, 尤其對面還住着丁躍兩口子。

不說溫靜婉一直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丁躍這男人她就很不喜歡, 看不起女人,一身臭脾氣,更別說他還是江霖的死對頭。

她覺得還是要在牆壁那邊多種點樹,這樣一來可以隔絕對面的視線,也可以擋掉一部分的聲音。

就在她怔愣時,江霖已經去廚房給自己下了個挂面,吃完飯打掃好廚房才去洗澡,然後蹲在院子裏洗兩人的衣服。

丁躍站在自家的露臺上抽煙,突然瞥到對面院子的橘燈下有個人在洗衣服,他一開始以為是江霖的媳婦,心裏還吐槽着江霖的媳婦越來越壯,這才結婚沒多久就壯得像個男人一樣,以後生了孩子還得了?

誰知再看兩眼,才發現那不是江霖的媳婦,而是江霖本人!

待看清楚他手裏的衣服時,他手裏的煙被驚得差點掉落在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

剛好溫靜婉上樓來,丁躍就笑開來了:“你看對面的在做什麽。”

溫靜婉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江霖蹲在燈光下洗衣服,也是微微愣了下,其實在火車上時,她就發現江霖很照顧白榆,打飯打水,靠站了去買水果,面面俱到。

沒想到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江霖何止洗碗做飯,他還給白榆洗內衣褲。

溫靜婉捏了捏手指,不敢讓旁邊的人看出自己的羨慕和嫉妒。

丁躍嗤笑一聲:“給女人洗衣服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在我們老家那裏,男人要是碰了女人的內衣褲,那可是要倒黴一輩子的,所以你可別學對面那女人的,要老子給你洗衣服。”

女人的作用除了生兒子,其他不就是洗衣做飯,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那娶來做什麽,當老佛爺嗎?

江霖其他地方精明,偏偏在女人身上糊塗,以後肯定要吃大虧。

想到江霖以後可能因為女人而身敗名裂,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拉着溫靜婉的手往屋裏去。

趁着江霖給他女人洗衣服的時候,他還不如多努力努力,早點生出個兒子來。

至于上次那個垃圾庸醫說溫靜婉是因為他口臭被熏吐的話,回來後,溫靜婉就用實際行動向他做了證明——抱着他吻。

想到她那天把舌頭塞進自己嘴裏的情景,某個地方就硬得不行,他迫不及待把溫靜婉抗起來,往屋裏去了。

溫靜婉捏緊拳t頭:“……”

**

白榆昨晚本來是想問江霖避孕套的事情,那麽多避孕套,難道他真不想要孩子嗎?

她雖然不确定這輩子自己還能不能生,但她內心其實是想要個女孩兒的,一個軟軟糯糯,像念念那樣可愛的女孩子。

可江霖上次說他不喜歡小孩子,現在又弄來這麽多避孕套,這讓她覺得兩人有必要談一談。

只是昨晚她在床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早上起來,他已經出門了。

看來只能晚上見了面後再談。

白榆吃完早飯,站起來要去洗碗,就被林向雪一把給搶了過去:“你趕緊去上班,家裏的活兒你就不要操心,我會搞定。”

白榆還是把碗給拿了回來:“你不要覺得住在我這裏就有心理負擔,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雇回來的保姆,我不用你伺候我,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林向雪看着她,鼻子酸酸的:“榆榆,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她的确心裏負擔挺大的,一開始還好,可現在連白榆自己都找到工作了,反而她一直沒有工作,她擔心被人說閑話,所以想着多幹點活兒。

沒想到白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還讓她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白榆哭笑不得:“謝謝,我可不想當蛔蟲,你也別着急,回頭我跟單位的人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其他單位需要招人。”

林向雪點頭。

白榆洗了碗就出門了。

誰知一出門就又遇到了溫靜婉,跟昨天不一樣,這次她居然推着一輛自行車。

看到她的自行車,其他人先問了起來:“丁躍家的,你家買自行車了?”

溫靜婉笑得一臉嬌羞:“對,我家躍哥看我每天要走那麽遠的路去上班,所以跟人買了輛自行車回來,讓我可以騎着上班。”

“哎喲,真看不出來丁副團這麽會疼媳婦,真是讓人羨慕。”

“可不是,所以說年紀大點無所謂,關鍵是要會疼媳婦。”

“這麽貴的自行車說買就買,之前是誰說丁副團脾氣暴躁不會疼媳婦的,現在可不是打臉了?”

白榆看到大家圍着溫靜婉的自行車誇了又誇,心裏一片平靜。

一個嫉妒白榆的年輕女人看到白榆要走,連忙扯大嗓門,陰陽怪氣笑問道:“白同志,江副團什麽時候給你買自行車?你也是每天要走路去上班,難道江副團一點都不心疼你嗎?”

白榆看向那個女人:“我家男人不心疼我,還不是因為你。”

那女人心猛地一跳:“你胡說什麽,關我屁事啊?”

白榆:“對啊,關你屁事啊,我家男人給不給我買自行車,心不心疼我管你屁事,你咋就那麽操心呢,基地的糞車一走一車,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嘗個鹹淡。”

“噗嗤——”

有些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女人臉漲得通紅,沒臉再呆下去,偷偷溜走了。

白榆也懶得痛打落水狗,背着軍挎包朝單位去。

走了一段路,就見溫靜婉追了上來:“白同志,我載你去上班,上來吧。”

白榆停住腳步,看着溫靜婉:“溫同志,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跟我做朋友,但我記得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兩家最好各掃門前雪,如果你不記得,那我現在跟你再說一遍。”

溫靜婉眼睛瞬間通紅,泫然欲淚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仿佛風雨中的一朵小白花:“白同志,我沒忘記你說的話,只是我真的很欣賞你,你漂亮,能幹,又獨立,又對朋友那麽好,所以我很想成為你的朋朋友之一,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就那麽不喜歡我,難道因為兩家的男人,我們做女人的就不能擁有自己的獨立思想,擁有自己的朋友嗎?”

溫靜婉這話說得很漂亮。

要是換個人,對上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要麽會覺得內疚,要麽會被她說的那些話給架在那裏。

不過白榆很清醒:“這麽跟你說吧,就算沒有我們的男人,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硬要問為什麽,那我只能告訴你,沒為什麽,可能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人。”

這話說得絲毫不給人面子。

但白榆不想跟她“藕斷絲連”,只能把話說得更直白一點。

看着白榆逐漸遠去的背影,溫靜婉握着自行車車頭的手再次握緊,手背青筋都露了出來。

**

來到單位。

白榆見到了昨天一直沒見到的何副主任。

何副主任大約四十五六歲的年紀,中等身材,有着這個年紀的男人的統一煩惱——禿頭,他的頭發禿得很有特色,簡單來說就是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周圍頭發留得比較長,然後扒拉上去,蓋住中間禿掉的部分。

如果沒風的話還好,風一吹,頭發被吹得東倒西歪,露出中間部分的禿頭,場面就有點不忍直視了。

有了程芳給她預先打預防針,她繃緊神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誰知何副主任卻只一副春風化雪的模樣,不僅沒為難她,反而笑着鼓勵道:“你就是白榆白同志吧,我看過你的答卷,答得非常漂亮,尤其是最後面的提議,非常有創造性,等袁主任回來,我們會就着這個課題展開一些計劃和安排,在這之前你可以想想有什麽好的提議,年輕人,好好努力吧。”

要不是程芳那些話,白榆肯定會以為眼前這人是個好領導。

她壓下心中的詫異,笑着感謝道:“謝謝何副主任,我會好好努力的。”

何副主任點點頭,便轉過去跟魏光宗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幹事急匆匆跑了過來:“何副主任,明天罐頭廠的工人就要過來參觀學習,可這期的板報還沒有畫好。”

何副主任沒有發怒:“沒有畫好那就趕緊去畫,距離明天還有時間。”

幹事撓了撓頭:“可負責畫板報的林幹事昨天發高燒,今天也沒來上班,其他人手頭都有工作要做……”

何副主任頓了頓,轉身看向白榆和魏光宗兩人:“你們中有會畫板報的嗎?”

魏光宗目光閃了閃:“我倒是很想幫忙,只是我從來沒做過這個事情,只怕會弄不好。”

報社的宣傳黑板有八塊,如果要全部畫完肯定要一整天,而且這活兒又累又沒什麽用,簡單來說就是,你做好了也不會有人記得你的貢獻,更別說這工作還是替別人做的。

魏光宗其實黑板字寫得極其漂亮,畫畫也拿得出手,但他不想做這種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難得見到何副主任,他還有其他問題想要跟對方讨教。

何副主任點頭,目光看向白榆。

白榆只想了一下,就點頭道:“我會一點畫畫,只是沒系統學過,之前同樣沒做過畫板報的工作,我就擔心會做不好讓報社丢臉了。”

何副主任:“沒事,你就大膽去做就畫好了。”

其實他沒說的是,罐頭廠過來的工人十個裏頭有五個是文盲,剩下五個是半文盲,換句話說,板報畫再好也沒用,跟抛媚眼給瞎子看一樣,一點作用都沒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榆只好點頭把任務接了下來。

等何副主任和改魏光宗走後,程芳才拉着她的手臂小聲道:“這活兒又累又沒什麽用,吃力不讨好,你幹嘛要自動攬活,那個魏光宗可比你精明多了,一來就說自己不會,你應該跟他一樣。”

白榆笑了笑:“沒事的,我剛進來,多做點活也是應該的。”

程芳覺得她有點傻,但事情已經定下來,多說無益,而且她也有其他事情要忙,她把白榆帶到畫板報的地方,給她介紹了幾句,然後就急匆匆走了。

白榆看着八大塊黑板,突然明白為什麽程芳剛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了。

這黑板的面積比她想象中要大一些,八塊畫下來,只怕到下班都畫不完。

不過這會兒再來後悔已經遲了,她拿起粉筆開始構思了起來。

她也想到罐頭廠的工人應該大部分沒什麽文化,沒文化是委婉的說法,直白來說,應該可能大部分都是文盲,如果板報上密密麻麻寫一大堆文章,他們肯定看不懂,也沒興趣看。

白榆想到之前提的連環畫,決定把這次板報做為一次試驗。

決定之後,她拿着粉筆很快就畫了起來。

她要畫的連環畫是一個叫《頭門山海戰英雄艇》的故事,講的是在頭門山海戰中,華東海軍414號炮艇在敵衆t我寡的困難條件下,不畏強敵,以小艇打大艦,單艇擊沉敵方帆船的真實事跡。

以前的板報大部分都是文章,一塊黑板的板報內容,百分九十五以上都是文字,剩下的才會畫一兩個相關的圖案來做點綴,但白榆則是反着來。

一板一板的板報畫過去,基本都是連環畫。

雖然是畫畫,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黑板畫下來,白榆的手就酸得不行。

白榆從早上畫到下午,她才把八塊黑板的板報都畫好了,一個故事也正好講完。

畫板報的地方比較偏僻,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來找她,因此也沒人知道她在板報上畫了什麽。

她把剩下的粉筆收好,捏了捏酸痛不已的手臂,擡頭看向天空。

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把整個天際都染紅了,晚歸的飛鳥在天空排成一字型,拍着翅膀往家的地方飛去。

她正準備把東西放好,然後回家時,就看到一個身影披着滿身的晚霞朝她走過來。

等他走近了,白榆才看清楚。

是江霖。

“你怎麽過來了?”

江霖走過來,把她淩亂的頭發捋到耳後:“我今天早下班,便過來接你。”

白榆笑道:“我剛好幹完活,我們回去吧,不,等等,你看看我畫得怎麽樣?”

江霖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底露出贊賞的神色:“畫得非常好。”

白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我也覺得畫得非常好。”

說完這臭屁的話,她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晚霞落在她身上,她的眼睛清澈透亮,閃着比星星還亮的光芒。

白榆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轉身裝作收拾東西。

等他們走出報社,天色已經暗下來。

這麽累,白榆不想回去再做晚飯,而且忙活了一天,她早餓得前肚貼後背。

因此兩人商量了下,便去了附近的國營飯店。

國營飯店的香煎鲫魚做的非常好吃,香噴噴的,色香味俱全,他們還另外要了一道蒜薹炒五花肉,白榆整整要了兩碗飯才覺得餓狠的肚子被填滿了。

吃完後,兩人在月光下,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裏,林向雪居然不在家裏,她留了張紙條,說今晚去孫薔薇那睡覺。

白榆沒有多想,洗完澡便上床了。

雖然沖了個熱水澡,但雙手還是酸得不行。

她本想起來找點藥酒擦一擦,免得明天手都擡不起來,誰知她一轉身,就對上了江霖幽深如墨的眼眸。

他手裏拿着一瓶藥酒,聲音低沉:“我用藥酒幫你擦擦手臂。”

白榆沒想到他這麽細心,不由笑道:“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江霖垂眸,藏住嘴角的笑意,倒出藥酒塗抹在她手臂上,搓熱自己的手後給她揉搓了起來。

“哎喲……”

兩只手臂又酸漲又舒服,讓她忍不住吟哦出聲來。

但揉搓着揉搓着氣氛突然就變了。

等白榆再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的手放在兩處柔軟的地方。

“轟”的下,她全身的血液往頭上湧去,整個人仿佛熟透的粉桃子,紅得鮮嫩欲滴,極是誘人。

江霖懸在她上方,聲音低沉暗啞,眼眸深深看着她:“可以嗎?”

燈光下,她的雙頰紅透仿佛暈開的胭脂,眼底水光泛濫,咬着唇,半響才低低應了一聲:“嗯。”

江霖喉結滾動,俯低下去吻住她的唇瓣,然後開始兇猛地攻城略地。

屋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暗了下來。

只有月光從窗口照進來,地上的人影重疊。

起先是有些難的,他太有本錢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她雙頰酡紅,看着他的眼眸直勾勾的,像只勾人混摸的小狐貍。

江霖本來舍不得傷她,但對上她的眼睛,喉結一顫,發了狠勁。

疼痛襲來,白榆咬破了他的唇,眼底布滿了委屈,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江霖順勢退開一些,唇卻覆蓋下去,吻住了她濕漉漉的眼眸。

他忍出了一額頭的汗,卻依舊不敢盡全力。

等到她滿意舒适了,他才敢再次攻城略地,如一頭兇猛的狼。

等烏雲過境後,一切終于停歇下來。

白榆躺在床上,整個人軟成一灘水,真正體會到什麽叫腰!酸!背!痛!

但她太困了,恍惚中,她感覺到江霖打了水給她清洗身子。

但她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一下。

朦胧的月色照進來,白榆白皙的臉上殘存着一抹嫣紅,嘴唇更是紅腫得惹人憐愛。

江霖在她身邊躺下來,抱住她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讓彼此嚴實無縫地靠近。

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她的眉心輕輕蹙着。

江霖擡起手,在她眉心輕輕撫平。

心中某個從小到大空洞的地方,在這一刻,被眼前的人給填滿了。

第二天起來。

江霖已經不在身邊。

白榆睜開眼睛,下意識就想起床,下一刻就被全身的酸痛給教做人了。

四肢百骸仿佛被車碾過一樣,雙腿又酸又軟,腰也酸得不行。

白榆想起昨晚兩人那樣嚴實無縫地推拉,臉再次開始發燙,連耳根都紅透了。

她覺得她前天跟孫薔薇說,用“腰酸背痛”來形容江霖,她覺得有點低估了他的實力。

她覺得,若是要一定用一個詞來形容江霖到底有多厲害,那将是——

弟大物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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