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黑暗與光明
“閉嘴！我一定會救你的！曾經的我沒能救下自己最重要的朋友，這一次，我絕不會讓歷史再重演！”江笑天雙手緊緊抓住曹不馴的手腕，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曹不馴就會摔得粉身碎骨，此時她流下了眼淚，滴在了曹不馴的眼上，又順着曹不馴的眼角流了下來。
“江警官，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敵人。”曹不馴皺着眉頭說道。
“誰管啊，案子還沒有查清，你還沒有得到該有的審判，怎麽能就這麽結束？”
“快點！她們在那裏！快去救人！”這時何建國帶着一群警員快速順着樓梯沖了上來，他們見狀紛紛上去幫江笑天一起把曹不馴給拉了上來。
“嫌犯曹不馴，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你有重大作案嫌疑，現在我們将依法對你實施逮捕，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反抗或逃跑！”說罷何建國将手铐靠在了曹不馴的手上。
“哈哈，果然是埋伏啊…”曹不馴苦笑道。
而在旁邊的江笑天望着這一切，明明已經成功逮捕了曹不馴，自己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當晚，市局刑警隊審訊室內
曹不馴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牢牢控制住，而在她對面的是何建國和另外一位警員。
“曹不馴，雖然你認識我，但我還是再次介紹一下，我們是鶴青市市局刑警隊的偵查人員，現在依法對你進行訊問，你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我們調查，本次訊問全程由執法記錄儀記錄，接下來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何建國說道。
“江笑天呢？我要見她…”曹不馴眼神渙散，僅僅只是幾個小時，她的面貌就變得憔悴不堪，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江笑天她不在，你現在需要做的是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要江笑天過來，江笑天沒來之前別想讓我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曹不馴！你是嫌犯，你現在沒有資格對我們提要求！”旁邊的警員坐不住了，氣憤的吼道。
“咔噠。”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
“曹不馴，我在這。”江笑天說道。
“江警官！”曹不馴見江笑天來了，眼中瞬間又充滿了光。
“你跟我換一下，這裏交給我跟何隊就好了。”江笑天對警員說道。
“這…好吧。”警員在思索了一會後答應了下來，随後便走出了審訊室。
江笑天扶正了椅子，坐在了曹不馴的對面，問道：“滿意了吧？現在你可以配合我們工作了嗎？”
“嗯，江警官，你想問什麽問題我都回答。”曹不馴點了點頭。
“好，姓名。”
“曹不馴。”
“性別。”
“女。”
“年齡。”
“26歲。”
“職業，要詳細一點。”
“學生，鶴青大學醫學院精神病學專業博士一年級學生。”
“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嗎？”
“知道，故意殺人罪。”
“剛才我們已經派人去徹查了你的住所，并發現了大量的人體殘骸與犯罪證據，這是現場拍攝的照片。”說罷江笑天拿出了幾張照片擺放在了曹不馴面前。
“你們動作還真快啊，不過我記得我好像沒有和你們講過我住哪裏，你們是怎麽找到的呢？”曹不馴問道。
“我們是從張教授那裏知道的，唉…”江笑天嘆了一口氣後接着說道：“他老人家得知了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是殺人犯後心情一落千丈，現在還在醫院的心理科。”
“是我對不起他，讓他失望了。”
“法學學士、法醫學碩士、現在又是精神病學博士，曹不馴…如果你不是殺人犯該有多好，或許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以你優秀的學識原本可以為社會和醫學界甚至司法界做出巨大貢獻，可為什麽會選擇走上這一條路？”
曹不馴在聽到江笑天的問題後，笑了笑回答道：“江警官啊，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生在陽光下的。”
“什麽意思？”
“有些人渣他們真的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曾經說過每個殺人犯殺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那麽我會這麽做的理由是源于我內心的憎恨，起初我只是想去報複自己所憎恨的人，但當我回頭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那那天晚上我所看到的地方是什麽？”江笑天問道。
“江警官，有關我的任何罪行我都可以向你坦白，但唯獨這個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追查了。”
“為什麽？”
“你那天晚上也看到了，那個地方名為血池，是來自全球各個國家的不法分子的聚集地，并且有屬于自己的武裝集團，跟他們硬碰硬沒好處，如果不是你那天闖入，警方根本就不會知道那個地方，既然能在這塊地方落根藏身，你們也不難猜到背後的保護傘有多大吧？”曹不馴解釋道。
“這…”
“所以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追查這個了，否則你們都會沒命，我與你們警察無冤無仇，我不希望看到那樣的場景。”如果是曾經的曹不馴，或許對于警察的死活她壓根就不會在乎，但是現在不一樣的，江笑天已經在無意中慢慢改變了她。
“那也不能放任他們胡作非為，逍遙法外！”
“你們用合法手段是沒法将他們除滅的，除非是用一些非法手段，但是這一點你們又不可能做到。”
“……”江笑天沉默了好一陣，之後小聲嘟囔道：“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就像以前的那樣…”
此時何建國見狀便發話了：“笑天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你高中那會碰到的犯罪集團案子，是因為有憶南平的父親在那裏卧底了十幾年，最終才能有機會将他們抓獲，而且我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也知道，現在血池對我們而言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解決。”
“可是…”
“不要忘記你的眼睛和你的命是誰給你的，如果憶南平還活着，她肯定不會希望你再次踏入危險中。”
江笑天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動不動了好久，像是在思考什麽，而在對面的曹不馴看到她這般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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