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掙紮
“我現在…只想複仇，殺掉那些曾經那些欺負過我的人，我要讓他們下地獄！”
“……”行哥望着這個滿眼都是憎恨的小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麽，也知道自己再怎麽勸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用，于是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今後咱們就互相關照了。”
“嗯。”
“小孩，吃飽了嗎？”
“吃飽了。”曹不馴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
“那咱們回去吧。”
“好。”
曹不馴在車上，望着車窗外繁華的夜景與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燈屬于自己，她感到有些落寞，就這麽依靠在車窗上。
“小孩，等會回去之後先跟我去見一下頭目。”
“小孩？”
行哥見沒人回答他的話，便轉頭向後座看去，卻看到曹不馴已經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也是啊，累了一下午了。”
第二天曹不馴被透過窗戶刺眼的陽光照醒，她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她好久沒有睡過這麽安穩的覺了，她從床上起身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好像在誰的房間內。
這時，房間的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曹不馴便向門口望去。
“小孩，你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嗎？”行哥笑着向曹不馴問道。
“行哥…我這是在哪？”
“這裏是我以前住的房間，不過現在歸你了，對了，你先跟我去見一下頭目，昨天晚上看你睡得挺熟，就沒想叫醒你。”
“好…”
随後行哥帶着曹不馴去往了頭目的辦公室，頭目見曹不馴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微笑着詢問曹不馴：“怎麽樣小姑娘？在這裏還習慣嗎？”
“還行，挺習慣的。”
“那就好，我聽你行哥說了，你昨天下午的表現非常出色，但是呢，你以後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們這基本上都是些大粗老爺們，除了綁人，其他的細活也就你行哥能幹，以後你跟着他就行了。”
“好。”
“行了，你跟你行哥先回去幹自己的事吧。”
等曹不馴跟行哥離開辦公室後，行哥拍了拍曹不馴的肩膀。
“好啦，小孩，以後咱們就是一夥人了。”
“請多指教了，行哥。”
“走，我帶你去學其他部位的摘除手法。”
“嗯！”自從上次曹不馴在行哥的指導下學會眼球摘除之後，她便對人體産生了極高的興趣，她非常好奇人體其他部位被刀剖開後的模樣，開膛破肚後的屍體在仿佛她看來是世上最美麗的東西。
之後的日子裏，曹不馴跟着行哥摘除了上百次的人體器官與部位，有活人也有死人，經常活躍在各種地下黑市，手下的亡魂更是無數，但即便這樣，曹不馴也依舊會偶爾去學校，行哥也不理解她為什麽已經深陷泥潭卻還要去上學。
直到六年後的一個夏天，18歲的曹不馴收到了鶴青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望着手中的錄取通知書緊皺眉頭，她不知道該是喜悅還是悲傷，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鳥籠已經被打開自己卻沒法走出去的無力感。
“楠姐！”
這時有人突然叫了曹不馴一下，她連忙把錄取通知書藏到了自己衣服裏，轉頭向那人問道：“什麽事？”
“楠姐，頭目叫你去一趟他那。”
“好，我知道了。”
曹不馴來到頭目辦公室門口後，先是敲了敲門。
“咚咚咚。”
“進來吧。”
進入辦公室後，曹不馴見頭目正在面對着窗外抽煙。
“您找我有事？”
“嗯，說起來，你來到這裏已經有六年了吧。”
“是。”
“唉呀，有時候我不得不感嘆時間的強大，六年前你剛到這的時候，還是個滿身是傷的小矮個，當初你人不大點，本事倒還不小，一轉眼間，你就長成了個高英俊的大姑娘了，不過呢，你好像不光只是個子長高了，心好像也長高了吧？”
“您想表達什麽意思？”曹不馴不解的問道。
“你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吧？”
曹不馴聽到這先是震驚了一下，随後想要裝傻充愣蒙混頭目的這個問題：“哈哈，我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別裝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曹不馴見頭目這麽說後沉默了一陣。
“算了，先不讨論這個問題，有個客戶需要一批貨，你明天跟行哥去把貨運到客戶那裏去，記住，客戶要求貨一定是要活着的，其他詳細的情況你可以去問行哥。”
“我知道了。”
“行，沒什麽其他的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好。”
接着曹不馴便朝門口走去，但走到門口的時候，頭目又突然叫住了曹不馴：“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開弓沒有回頭箭，不要想着背叛我們，你知道代價是什麽。”
曹不馴聽後握緊了拳頭，但還是調整好面容轉頭笑着向頭目說：“我明白了，我不會背叛的。”
回到房間後的曹不馴，直接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愣神了好一會，她舉起錄取通知書，望着上面印着的“曹盡楠同學，恭喜你被我校法學專業錄取”這幾個大字，又想到頭目剛才跟她講的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就在這時，曹不馴像是想起了什麽，從床上坐了起來，蹲下身在床底摸索了一陣子後，拽出了一個鋁合金的箱子，她打開箱子，只見箱子裏裝着的是一把手槍和幾盒子彈與幾個彈夾，這是她之前跟行哥去黑市談生意的時候買的，她本想買回來玩，但由于一直沒空，索性就放到床底下吃灰了。
“呵，過去這麽多年了，也該走了。”曹不馴拿起槍，把彈夾拔了出來，接着拆開裝子彈的盒子，将子彈推進彈夾，最後給槍上好彈夾，把保險打開上膛，又把其他幾個備用的彈夾裝上了子彈。
之後，曹不馴一直在房間了等待，直到夜幕降臨，她穿上衣櫃裏的防彈背心，把幾個彈夾裝好，拿起手槍後便走出了房間。
她來到頭目辦公室，見門縫裏還透着一絲光線，看樣子頭目還在裏面，曹不馴直接打開門沖了進去，她雙手舉着手槍，将槍口對準了頭目，而頭目則是有些驚訝地看着她。
“你這是在幹…”
“碰！”
還沒等頭目說完話，曹不馴便扣動了扳機，随着槍聲的出現，頭目倒在了地上，短短幾秒便失去了生命體征。
曹不馴走到開關前，把辦公室的燈關上後，走出辦公室，再起舉起了槍。
“接下來，該其他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