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法師在米花町上學第 13 章 強勢的愛

強勢的愛

“毛利先生,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柴崎左一郎直覺剛剛那句話不對。

毛利小五郎垂着頭,大家看不見他的神情。

他說:“因為,福山先生就是兇手本人。”

“什麽?”

這個說法一出來,在場幾個人的腦子裏下意識地否認了這個說法。

主要是福山義昭沒有足夠的動機。

柴崎香乃長的漂亮,又是柴崎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和福山義昭兩情相悅,甚至為了他,柴崎香乃不惜跟她父親争吵也要和他在一起。

福山義昭完全沒有理由殺柴崎香乃。

說句不好聽的,柴崎香乃活着,對福山義昭來說,利益更大,因為他們現在還只是男女朋友,沒有結婚。

如果柴崎香乃活着,福山義昭和柴崎香乃結了婚,未來必定是會接手柴崎集團的。

而且……“福山他一直跟我們在一起,而且香乃的房間也是反鎖了的,他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柴崎左一郎說。

确實,如果福山義昭殺死柴崎香乃後反鎖了門從窗戶跳下去,那麽他返回二樓就必須經過宴會廳。

“确實,窗戶下的苗圃裏也沒有任何腳印。”毛利小五郎這樣說着。

柴崎香乃的窗戶下面正對着一片苗圃,因為要種新的花,所以翻過,現在是柔軟的泥土,如果有人從窗戶那裏跳下來,必然會留下腳印的。

福山義昭笑容難看,像是被毛利小五郎的話打擊到了:“對啊,毛利先生,我怎麽可能殺死香乃呢?我的鞋子上也沒有泥土啊。”

福山義昭穿的是皮鞋,很幹淨,沒有半點泥土的痕跡。

“确實呢。”毛利小五郎像是贊同他的話,可是下一秒,他話鋒一轉,“可是,那是建立在我們進來之前,柴崎小姐就被殺死了的情況下,要是在我們敲門時柴崎小姐還活着呢。”

“這怎麽可能呢,爸爸。”毛利蘭下意識地想要糾正,“我們進來的時候柴崎小姐就已經……”

毛利蘭的話一頓,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都看向福山義昭。

第一個發現柴崎香乃死亡的人就是被毛利小五郎指認為兇手的福山義昭。

大家是聽見他的大喊才進來的。

福山義昭後退了幾步,反駁着:“可是,門是反鎖的啊,我不可能在不進入房間的前提下反鎖上門啊。”

毛利小五郎的語氣依舊是不急不緩:“那是因為門上柴崎小姐自己鎖上的。”

毛利小五郎推測出了那個場景。

福山義昭在跟着柴崎香乃一起上樓之後,借着道歉的理由給柴崎香乃倒了加了迷藥的飲料,并且打開了空調,因為柴崎香乃本身也經常開低空調,所以即使之後有人注意到這件事也不會有人懷疑。

再之後,他假意反駁柴崎香乃,讓對方生氣地把自己趕出去,并反鎖了房門。

迷藥發作的柴崎香乃很自然的就自己去睡了,即使有人敲門也沒有反應。

“福山先生,你假意擔憂柴崎小姐,撞開門跑進去,由于性別、身份的原因,我們都不便進入,你就會是第一個發現柴崎小姐“死亡”的人。”

“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懷疑你這個第一發現者會是兇手。”

“這是個很好的故事。”福山義昭說,“毛利先生,可是,現實從不是故事。”

“那麽,柯南,把那個拿給福山先生看看。”

“是,叔叔。”柯南從一邊出來,用手帕包着一個玻璃杯,上面還有一個口紅唇印。

“這是在柴崎小姐床下撿到的。”柯南乖巧地說着。

說完這句話,柯南就退開了,把舞臺讓給“毛利小五郎”。

“福山先生,要讓警察驗一下裏面是不是有迷藥殘留以及你的指紋嗎?”毛利小五郎問道,“又或者,你想讓警察驗一下柴崎小姐體內是不是有迷藥。”

福山義昭沉默着,在其他人的目光中沒有說一句話。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不用了。”

柴崎左一郎瞪大了眼,他明白福山義昭這句‘不用了’是什麽意思。

他掙紮着上前,想要給這個男人幾拳:“混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香乃哪裏對不起你!”

月見裏信攔住了他,倒不是覺得福山義昭不該打,只是怕柴崎左一郎人沒打到,自己先折了。

畢竟六十歲的人了。

“我也不想啊!”福山義昭突然大吼道。

“可是香乃她太強勢了。”福山義昭說,“她不允許我跟其他女性接觸啊,哪怕只是普通的同事,她也會生氣,不僅會罵我,還會去罵我的同事上司。”

“她總是覺得我和別的女人接觸就會背叛她,她管理着我的所有交際,把控着我所有的朋友。”

“我愛她的啊。”付山義昭眼裏泛起淚光,“我也嘗試過去安撫香乃,可是都沒有用啊,我只是跟上司交流一下工作,她都會直接搶過我的手機把我上司罵一頓啊。”

“總是,永遠都這樣,我真的受不了了啊。”他跪倒在地。

月見裏彌生站在房間門口抿着唇,看着福山義昭,不知道想些什麽。

似乎有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帶善意的視線。

“嗯?”月見裏彌生突然往後望。

月見裏信:“怎麽了?”

月見裏彌生往後望,卻什麽也沒有發現,走廊被燈光照的亮堂堂的,但是沒有一個人影,透着寂靜。

他搖搖頭:“沒有什麽。”

剛剛,感覺剛剛有什麽東西在看他。

錯覺嗎?

走廊燈光未曾照到的地方,一雙并非人類的眼瞳在陰影中出現了一瞬,下一秒就消失了。

月見裏彌生是個很乖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西缪爾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山中的城堡,玫瑰花在這樣的季節依舊開得豔麗,濃稠得如同血色一般。玫瑰花叢攀附着圍牆栅欄,在月光的照射下,讓這座古堡有着鬼魅般的美。

西缪爾坐在書房裏,靠着椅背,聽着電話那頭的學生說着他遇到的事情。

“……老師,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錯覺,但我真的感覺到了。”

月見裏彌生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難免帶上了一點委屈。

他還是記着在柴崎家感覺到的視線,帶着惡意與打量,轉瞬即逝,所以在和西缪爾通電話的時候,他提起了這件事。

月見裏彌生是西缪爾看着長大的,他在西缪爾身邊度過了很長的時間,甚至可以說,西缪爾就是他的第二個父親。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西缪爾安撫着自己的小學生,“我家小朋友很厲害。”

這也不算是謊言,亡靈法師的能力一般都倚靠着他的精神力,一個亡靈法師的精神力越強大,就說明他的潛力越大。

而在月見裏彌生七歲那年誤入了西缪爾的城堡,西缪爾一眼就看中了他,主動忽悠着對方成為了自己的學生。

月見裏彌生的感覺多半沒有錯。

西缪爾的手指輕敲着實木桌面,一邊聽着電話那頭的人說着話,一邊思考着。

藍色的眼眸微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色冷凝。

但是他的語氣依舊溫柔,是月見裏彌生最熟悉的:“當然,我的小朋友自然不會感覺錯的。”

“不用擔心,小朋友,安心享受你的大學生活吧。”西缪爾嘴角勾起,可是眼底沒有笑,“我在呢。”

一如既往,西缪爾成功安撫了學生的那點不安。

挂掉電話之後,西缪爾的靠着椅背,在想事情。

“西森,”西缪爾叫着白發的管家。

白發的管家将冒着熱氣的紅茶放在了西缪爾的書桌上,旁邊還放着一碟舒芙蕾。

他站立在西缪爾的身旁,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是身姿依舊挺拔,他是老派英國人,氣質優雅,和同樣古老的城堡非常的契合。

西森·迪希亞,一直侍奉着西缪爾·卡佩,準确來說,從他祖父那一輩起,就侍奉着西缪爾·卡佩。

西森微微躬身:“老爺。”

“悅子什麽時候回來?”西缪爾問。

“月見裏小姐嗎?”西森在記憶中找了一下,他現在年紀不小了,可是記憶力依舊很好,和以前一樣,“她現在似乎在美國那邊,還沒有返回日本。”

月見裏悅子,月見裏彌生的小姨,也是月見裏家這一輩中最優秀的占星人。

“是嗎?那等她回來了告訴我一聲。”西缪爾沒有考慮過打電話,他更希望跟對方面對面。

西森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的。”

西森應下了西缪爾的話,他應該出去了。

西缪爾沉思着。

他希望不是他哪個不長眼的仇敵盯上了他的小徒弟。

同樣的事情,他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想起那件事情,西缪爾的眼裏閃過一絲悲傷。

再來一次的話,他的小朋友受不住的。

西缪爾想起D伯爵曾經對月見裏彌生說過的一句話。

“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啊。”

那個時候的月見裏彌生十六歲,快要上高中的少年比以前長高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小豆丁了。

“還沒長大啊……”西缪爾嘆了口氣,靠着椅子,閉上了眼。

他聽見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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