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頓時呼吸困難,好似有上千斤的重物壓着我,我無法反抗,只能用眼神反擊他的霸道。
見過霸道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霸道的鬼!
殷昊霆用他那冰冷而修長的手指在我光潔的臉頰上打轉,一圈一圈,若有似無,讓人無所适從。
我受夠了他的惡意,使勁推他:“你放開我!”
說實話,心裏的恐懼感還是會有,只是沒有那麽強烈了。
殷昊霆吻了我的額頭,重重說:“這只是警告,雖然你還不能接納我,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碰你!”
我被他的氣勢鎮住了,看他的表示是很認真的。如果他是位霸道又專情的總裁,倒是可以考慮以身相許,可偏偏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鬼君,那就另當別論喽。
“不好意思,深更半夜的,你也不嫌累的慌。我明天還有一堆事情呢,你回去吧,算我求你了,成嗎?” 我只能服軟。
殷昊霆笑了一下,帥到沒朋友的樣子。
“可是,我有男朋友啊。”我忽然露出欠揍的表情。
“什麽?有種你再說一次!”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格外駭人,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給吞了。
于是,我的緊張感又來了,抵也抵不住,嘴裏小聲說:“我有男朋友很正常嘛。”
我試圖解釋,盡管已經是過去式,心裏并不會不安。
“那我去滅了他!”
他發狠的樣子更讓我緊張起來。
“你別!”我真的擔心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然後,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看着我,緩緩地吐出一句:“求我!”
什麽?
他這屌絲行為未免太過了吧,真當自己是我男朋友啊。哼!我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沖他說道:“你做夢!”
“不想讓我滅了他也可以,你和他分手。”他站在我面前,氣勢斐然,陰帥陰帥的,尤其是眼睛,亮到沒天理。
“為什麽?”我不解。
他的身形在夜裏顯得格外高大,帶着強烈的霸道。
“因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打住!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關系,都是鬼扯淡。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想上演人鬼情未了啊。”我脫口而出。
殷昊霆顯然在壓抑怒氣。
“女人,知道惹怒我的後果嗎?就算你現在不清楚,遲早都會清楚的。”殷昊霆口吻慎重:“我不說,只是不想吓壞你。”
我沖他做了一個鬼臉,以回應他的嚣張,跟他說話,簡直就是一句不合半句多。幸好,他終于沒再為難我,閃身不見了 。
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電腦面前睡了一晚,手腳麻得厲害,忍不住在心裏咒罵殷昊霆,連同他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
轉念一想,我是大腦秀逗了吧,才會和一個帥鬼過不去。
出門的時候,我特意化了淡妝,換了一身清爽的職業套裝,跟不同的人交流需要有不同的裝備。今天這個林緯娴是位知性美女,我的外表自然不能太邋遢,免得對方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林緯娴約我在一家咖啡吧見面。
之前我只在電視上見過她,初次見面的她恬靜優雅,穿着得體的套裙,淡藍色的。她臉上的妝很淺,透出肌膚原本的光澤,頭發很長,盤在頭頂,迷人到讓女人都能嫉妒。
“你好,歐陽小姐。”林緯娴見到我,态度可親的樣子:“這個沒關系吧?我習慣了。”她指着手裏的女士煙:“抽煙讓我思維清晰。”說着,她緩緩吸了一口。
“沒關系。”
我坐在她對面,沙發很軟,整個人可以窩在裏面,很舒服的談話姿勢。
“那就好。”林緯娴優雅地又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絲絲縷縷的煙氣:“我看過你在雜志上的報道,很不錯,既用心又深入描寫。”
我對她笑了笑,和氣地說:“謝謝林小姐誇獎,你是社會名流,采訪你不只是我的工作任務,我希望彼此可以像朋友一樣交流,可以嗎?”我很有禮貌。
“沒問題。”林緯娴自信點頭,然後對我說:“作為女企業家,我每天都活在自信和驕傲當中,可很少有人知道這其中的酸楚,我是女人,希望有作為,也希望活得像個女人。”
我一直相信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故事,林緯娴也不例外。
“你的眼睛真美。”林緯娴忽然對我說。
啊?我思緒回籠,微微一愣,她這是什麽意思?
“好像兩顆黑色的寶石。”林緯娴說完,覺得唐突,尴尬一笑,解釋說:“你別在意,我對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有很多研究,誰讓我自己也是女人呢,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善于說謊,還比較純情。”
“可能這是我的本質吧。”我只好打趣,不想被她看得發毛。
然後,我迅速在筆記本上寫着文字,這是我的習慣之一,不喜歡直接用電腦記錄,中覺得文字也是有感情的。
她看了一眼我的字跡,忍不住說:“呦,你的字寫得真漂亮,現在能寫一手好字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像我,就是花式的簽名,練出來的。”
“是嗎?可能我比較傳統吧。”
不知道怎麽了,和她說話總有一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我們聊了沒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只說了幾句就挂斷,然後問我:“我有一個朋友過來,不影響你吧?”
我當然說不影響,因為她是我的嘉賓。
過了三分鐘左右,咖啡吧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戴着墨鏡,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潇灑而帥氣。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白安然!”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裏猛跳一下,主動起身迎上他的目光:“你好,白先生。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那位影視紅星吧?”
白安然對我不冷不熱的樣子,連點頭都省了,開口對林緯娴說:“她不會是娛樂記者吧?”
林緯娴搖頭。
我馬上說:“白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是報社的,找林小姐出專訪報道的。”
林緯娴已經掐滅了煙頭,拉着白安然坐在自己身邊:“我和歐陽小姐聊得很開心呀。”
我點頭,想着怎麽套問白安瑩的事兒。
白安然這才放松警惕,對林緯娴說:“你知道的,那些跟屁蟲煩死人了,走到哪裏都不自由。”
一個當紅明星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有些驚訝,一般的人應該會沾沾自喜而不是抱怨吧,畢竟,關注你的人越多越是好事情。
或許因為他的出現,我們的采訪不得不中斷。
一個靈光乍現,我突然表現出對白安然很有好感的樣子。
“白先生,既然我們能在這裏相遇說明有緣,我同事很崇拜你,不如給我簽個名吧,回頭她一定會高興的。”
白安然嗤之以鼻。
“還說不是娛記,露出尾巴了吧?”
我對他笑得沒心沒肺:“你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但是,我真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你的簽名可以讓我省去一份生日禮物,算是驚喜吧。”
我都這麽說了,就不信他不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