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鬼王辣麽帥第 4 章 戰戰兢兢

“別、你別來找我,別來啊!我會害怕,真的別找我。”

“我好冤枉,求求你幫幫我。”女人邊說邊哭:“嗚嗚嗚,我死得好慘,我不甘心,嗚嗚嗚!”

我渾身顫栗得不行,可心裏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一樣逃不掉,就幹脆坐在地上,克制戰戰兢兢的感覺,卻不敢看她。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女人的聲音近了一點。

我緩緩鎮定下來,在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後,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卻吓得目瞪口呆。

這是一張沒有臉皮的臉,透着恐怖的暗紅色,還有幽怨的雙眸含着淚水,穿着輕飄飄的裙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倒下去。

我使勁捂住自己的嘴巴,睜大了眼睛,确定看到的不是幻境。

幸好,她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再往前走。

我吞咽口水,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額,不好意思,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為什麽要找我喊冤?我好像幫不了你。”

“我是白安瑩,我死得好慘,是被人害死的,我不甘心!”

“我不明白,你、你還是走吧,我幫不了你的。”

我強調,聲音自然了不少。

白安瑩搖頭,雙眼忽然變得空洞,然後汩汩湧出鮮血,還有蟲子在眼窩裏爬呀爬。

真的好惡心,我想吐!

她好像要靠上來,卻被什麽牢牢定住身體,雙手像柴棒在揮舞。

我把頭一扭,終于大口大口吐起來,差點連腸子都吐了出來。

正在難受的時候,從不遠的墓碑處又湧出幾個身影,他們一齊朝我飛奔而來,嘴裏叽裏咕嚕着,不知道在叫嚷什麽。

我呼吸困難,大腦一片空白。

死亡的氣息仿佛籠罩了我……

我想逃走,卻發現沒有任何力氣,我像耗光了力氣的廢物,得不到任何動力,只能軟趴趴地坐着。

這時,我忽然聽到喊聲:鬼王來了!鬼王來了!

我眼前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只依稀看到那些身影在紛紛潰散,一陣鬼哭狼嚎之後,就只剩下一片空寂。

我眨了眨眼,不确定這到底是虛幻還是現實?

我沒想到,來的居然是殷昊霆,不會吧?難道他就是鬼王?!只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一掃初見時候的憂傷,仔細看模樣确實挺帥。

我一動不敢動,就呆坐在原地,手心的汗早已發冷,透着心慌意亂,眼看他蹲在我的面前,我轉移了視線。

“你還在怕我?”殷昊霆的聲音聽起來透着幾許溫柔:“說了讓你別怕,有我在,他們是不敢傷害你的。”

“沒有。”我極力克制那種驚懼感,雙手交握。

“真的沒有?”殷昊霆微微一笑,忽然說:“快起來,地上有蛇!”

我一下彈了起來,瞅着地上。

哼,哪裏有蛇啊,分明是他在騙我,我拿眼瞪他,忘了他的身份。

“騙人很開心是不是?”我損他。

“至少你不再怕了不是嗎。”

我一愣,是哦,生氣的時候就會忘記害怕。

我深吸一口氣,假裝鎮定:“你趕緊走!我不認識你。”

殷昊霆還想說什麽,眉間一攏,忽然轉身就走,然後迅速消失。

我忽然意識到,其實他也沒那麽可怕,至少,帥到沒天理。

“歐陽小姐,你在自言自語什麽啊?”

這時,肖斌拿手在我頭上敲了兩下,我幡然醒悟。

“園長,我——”

肖斌洋洋得意地說:“你沒事的。瞧見我手上的碧玺沒有?這可是辟邪靈物,真的很靈驗的!”

我如夢初醒,沒有告訴他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只是對他解釋沒吃早餐有點低血糖,才會癱坐在地上爬不起來。

來到肖斌的辦公室,我的精神才逐漸恢複正常,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差不多有二十平方的房間。

很潔淨的空間到處都挂着畫,還都是抽象派的,讓人看不懂。

“坐吧,歐陽小姐。”肖斌一陣翻找,遞給我東西:“巧了,我這裏還真留了幾顆糖果,你吃上兩顆緩緩神就能好。”

為了圓謊,我也沒客氣,将一顆巧克力糖放入嘴裏,味道很甜。

“關于這次專訪,你想怎麽開始?”他問我。

我拿出随身的筆記本,第一個問題就把他震住了。

“你怎麽會問白安瑩的事?”肖斌有些許的緊張,眼神都變了:“這個好像不在我們的采訪範圍之內吧。”他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笑容變得虛僞起來。

我的本能反應就是這個肖斌園長有問題!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就說:“只是随便問問,因為我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了。這麽年輕又漂亮的女孩死了實在可惜。我想,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段故事吧。”

“哦,原來是這樣。”

肖斌松了口氣的樣子。

接下來的談話比較輕松,我問的都是他範圍之內的問題,他的談吐很适合做領導,左右逢源的那種。

臨走的時候,他把我送到墓園門口。

“歐陽小姐,記得跺三下腳,該留的東西不能帶走哦。”

“好。”我沖他點點頭,又說:“等我整理好材料會給你過目,我們下次見吧。”

他嘿嘿笑着目送我離開。

“快走,離開這兒!”

我聽到有人在警告我,一回頭,依然什麽都沒有。

這兩天發生的怪事太多,如果不是我的心髒夠強勁,這會兒早就被吓死了,我要感謝父母,給了我打不死小強的本事。

因為雨勢挺大,我匆匆跑到站臺等公車,可等了半個多小時,都不見有車過來,我失去耐心,見有一輛紅色的出租車開過來,毫不猶豫就攔下了。

我坐在車裏,慢慢緩過神來,大腦回憶起墓園中發生的怪事,除了驚詫于所見所聞,就是對白安瑩的事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貓,我真的有這麽想。

這個白安瑩為什麽會死?死了怎麽還找我喊冤?還有一個關鍵問題,他們為什麽都看得到我?

這也太離奇了,他們居然能和我說話!

“小姐,後面的車是不是在跟着你?”四十多歲的男司機聲音很穩重:“這車從墓園那邊就開始跟着了。”

什麽?我一愣,扭頭看了看後方,因為隔着兩輛車的玻璃,加上下雨和距離,根本看不清楚開車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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