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嬌嬌媳第 162 章 酥角

酥角

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有那麽一瞬間,白瑜全身僵硬,血液瘋狂朝腦袋湧去, 血管突突直跳,她感覺自己呼吸不過氣來。

賴美清“啪啪”給自己兩巴掌:“對不起白總, 是我的錯, 是我沒看好明舒!”

她真該死!

白總明明千叮咛萬囑咐讓她看好明舒, 可她還是讓人給丢了,萬一明舒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面見白總!

白瑜全身顫抖,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氣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我說一遍,人是在哪裏不見的?”

賴美清把瘋狂流出來的眼淚擦幹淨:“白總你走後不久,那位李同志便和她婆婆吵了起來,兩人吵得很兇, 還把東西給摔了,她們還扯到你身上,我擔心被明舒聽到了不好, 便帶她到外頭呆着, 過了半個鐘頭, 李同志出來找我們,并跟我道歉, 還讓我別把她們吵架說的話告訴您, 之後她還去買了酥角給幾個孩子吃, 然後我們一起帶着孩子到附近的公園玩,玩了一會兒我因為肚子疼, 便讓李同志幫忙看一下明舒,t等我回來,李同志就說明舒不見了,我們把附近都找遍了,又回危家去找了一遍,都沒找到人,李同志去公安局找她丈夫了,我便想出來繼續找……對不起白總,是我沒把孩子看好!”

酥角是廣城這邊的一種小吃,油炸的點心啊,上面包裹着花生和白砂糖,外形很像鼓囊囊的小千代,味道香甜可口,小孩子很喜歡吃。

白瑜不想把人想得那麽壞,但現在明舒就是跟李珍在一起時不見的:“你肚子疼,是因為吃了那酥角嗎?”

賴美清搖頭:“沒有,我沒吃。”

李珍只買了半包紙袋的酥角,她自己有兩個孩子,加上明舒三個小孩在,她哪好意思跟小孩子搶吃的。

沒吃,那就不是食物中毒。

之前危漢毅說背後的變态想用那只黑貓擊垮她的理智時,她還沒什麽感覺,此事她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這會兒她有些草木皆兵。

莉莎嘔吐,她下意識就懷疑是有人在吃食裏面下毒,現在賴美清肚子疼,她第一個也是懷疑食物被動了手腳。

不過草木皆兵也好,過分緊張也罷,她現在只想把女兒給找回來。

一想到明舒有可能被那變态給抓走,她的心髒仿佛被什麽狠狠攥住,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你帶我去公園,我們把周圍再找一遍!”

賴美清連忙應好,轉身就帶着白瑜朝附近的公園去。

一路上,兩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但都不見明舒的身影。

當她們抵達公園時,李珍和危漢毅兩人也正好氣喘呼呼來到公園,看到白瑜,李珍臉上立即露出羞愧和內疚的神色,眼神也不敢跟她對視。

危漢毅走過來:“很抱歉白同志,明舒不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是我妻子沒把孩子給看好,我已經跟局裏打了招呼,我們會安排人去火車站、還有……”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明舒從不遠處的假山狹小的洞穴裏爬出來:“媽媽,我在這裏!”

聽到明舒的聲音,白瑜仿佛聽到了天籁之音,有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一轉身,她看到女兒朝自己跑過來,她這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跑上去一把抱住女兒,把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裏,然後又用手摸她的臉、她的小手小身子,直到确定她安然無恙,她一顆心這才終于落地。

但事情沒完。

“你怎麽會躲在那個地方?之前美清阿姨在找你,你沒聽到嗎?”

明舒白嫩的手緊緊摟着媽媽的脖子,然後轉身往李珍身上一指道:“她說媽媽的壞話,她還說要把我扔給那個變态!”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仿佛死神降臨一般。

李珍臉色煞白,雙手控制不住顫抖起來:“我……我沒有……”

但她還沒講完,就被危漢毅一聲怒吼給打斷了:“你到底有沒有對孩子說這種話?!白同志相信你才把孩子交給你看管,你不僅沒把人照顧好,你還說這種混賬話,你怎麽就變成這樣?”

李珍聽到這話,擠壓許久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白同志白同志,危漢毅,你娶的人是我李珍,你要是覺得我沒用給你丢人了,你當初幹嘛要娶我?你以為你那點心思藏得很好嗎?你喜歡人家,你怎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配不配得上人家!”

白瑜:“……”

危漢毅一臉莫名其妙,等反應過來,臉一陣紅一陣綠:“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對……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很欣賞白瑜的能力,但天地良心的,他對白瑜沒有一絲觊觎或者男女之情,他和江霖可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友,他就是再混賬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更何況他壓根沒有那種心思!

就沒見過哪個做妻子的把這麽一大盆屎盆子扣在自己丈夫頭上!

“對,我不可理喻!我沒有文化,我不是大學生,我不會賺錢,我更不會培育珍珠王,我丢了你們老危家的臉!你們兩母子恨不得我把位置讓出來對吧,不過我告訴你,我給你們老危家生了兩個兒子,你們休想就這樣把我扔掉!”

李珍對着危漢毅歇斯底裏怒吼着,臉上五官因為激動而變得十分扭曲。

她婆婆當初是想讓危漢毅娶自己妹妹的女兒,讓表兄妹兩人親上加親,但危漢毅不願意,堅持娶了她,因此她婆婆打從她嫁進來開始,就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當初大兒子快出生時,危漢毅因臨時出任務,所以婆婆過來照顧她,結果她婆婆這個攪屎棍不僅沒有照顧她,還害得她摔了一跤,差點一屍兩命,她給危家生了兩個男孩,但婆婆沒有給她伺候過一天的月子。

這些就算了。

但這次她過來,一天到晚找她的不是,恰逢這時候白瑜培育出了珍珠王,危漢毅在報紙看到後,便經常在家裏稱贊白瑜,一會兒誇她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大學,一會兒又說她能力超群,當初貝雕廠,現在的珍珠廠,全部做得有模有樣,還說她模拟畫像也是一流,當初還幫他們公安局破了一樁案子,她婆婆聽了後,便天天拿白瑜來跟她做對比,說她長得不如白瑜,文化不如白瑜,賺錢也不如白瑜,簡直一無是處。

之前白瑜回瓊州島前,曾建議他們有閑錢可以買房子,當時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因為她覺得局裏給他們分了房子,有地方住又何必再浪費錢,她沒買,卻把白瑜的建議當做笑話說給了隔壁的鄰居聽,沒想到隔壁鄰居卻聽進去了,而且還真拿錢去買了房子。

這本來沒什麽,但問題就出在他們買了房子後,那個地方突然傳出消息說要建一個大型廣場,有人以五千元的價格從鄰居手裏買下那破房子,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就淨賺了兩千元!

危漢毅知道這事後,幾次埋怨她沒聽白瑜的話,婆婆知道後,更是指着她的鼻子罵她就是給白瑜拎鞋子都不夠資格!

白瑜白瑜白瑜!!!

她真是受夠了!

她知道這不是白瑜的錯,但她控制不住把這一切都怪罪在白瑜頭上,所以再次看到白瑜,她不僅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對待她,還控制不住對她冷嘲熱諷。

白瑜走後,她婆婆又對她說不如白瑜之類的話,她一怒之下,就說了不少白瑜的壞話,後來在公園裏,賴美清因為肚子疼回去上廁所,她帶着小兒子和明舒在公園玩耍,兩個孩子不知道什麽原因打鬧了起來。

明舒雖然才五周歲,比她小兒子還小了一歲多,但那死丫頭力氣非常大,不僅把她小兒子打得流鼻血,還薅掉了他一把頭發,小兒子哭得撕心裂肺,她心疼得不行,又看到明舒那張酷似白瑜的臉,一下子嘴上沒遮攔,便說要把她扔給變态。

誰知她給小兒子擦鼻血時,一轉頭明舒這丫頭就不見了。

危漢毅氣得額頭血管突突地跳:“你給我閉嘴!你再敢胡說一句,我立即跟你離婚!”

李珍氣得眼淚都下來了,但這話也成功讓她閉上了嘴巴,抱着小兒子嗚嗚哭了起來。

危漢毅轉身看向白瑜,一臉的尴尬:“對不起白同志,我們兩夫妻的事情牽連到你,我媳婦的話你別聽進去,我對你沒有任何不軌的想法,我……”

危漢毅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這種事情總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白瑜擺擺手:“危同志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今晚我就不去你們家住了,我會帶孩子去招待所,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幫忙安排你們單位的其他同志,有空的話去招待所周圍巡邏一下,實在麻煩你們了。”

她之前還奇怪李珍為什麽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是她被扯進了他們夫妻之間,還有婆媳之間的鬥争。

真是無妄之災。

不過女兒沒事,她也不想追究了,更何況她還要拜托危漢毅在她們在廣城這段時間保護她們的安全。

她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李珍旁邊。

眼前突然出現幾大袋東西,李珍愣了下,慢慢擡頭看向白瑜。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撞上。

李珍唇瓣張了張,卻最終半個字也沒說出來。

白瑜把東西放下後,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了。

看着白瑜決然而去的背影,李珍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還清楚地感受到,她失去了白瑜這個朋友。

她知道自己以後一定會後悔t,但她看着對方越走越遠,始終沒有開口。

***

白瑜沒耽擱,找了最近的一個招待所住下。

這個招待所是距離公安局大概半個鐘頭的路程,而且不像有些招待所開在巷子裏頭,而是處于鬧區,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自從改革開放後,來廣城的人更多了,不僅有其他省市的同胞,還有外籍客商,招待所幾乎天天處于爆滿狀态。

尤其是廣交會期間,完全不夠住,很多客商沒辦法,只能在走廊打地鋪。

白瑜過來時,只剩下一間雙人房,但位置不太好,在走廊最後一間,白瑜不太滿意,但其他招待所不是已經住滿人,就是位置不太好。

白瑜沒辦法,最終只能住進來。

在招待所裏,明舒口齒伶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媽媽。

“媽媽,我不喜歡李阿姨了,她變得好壞,她說媽媽你的壞話,她說你是狐貍精,她還罵你是攪屎棍,說你假惺惺,她壞死了,我以後再也不跟她說話!”

白瑜接過賴美清打來的溫水,一邊給小家夥擦臉,一邊點頭道:“好,以後不跟她說話了,那你後來又為什麽躲起來?”

她以前真的挺喜歡李珍的性格,她在廣城四年,也多虧了他們兩夫妻幫忙良多,不想這才半年,卻變成這樣。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她不會恨李珍,但兩人的情義就此到頭了。

還有他們和危家,以後也肯定不能跟以前那樣相處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候真的很脆弱,就跟初生嬰兒一樣,一場感冒就能要了命。

明舒比着小拳頭,氣哼哼道:“危向北跟他媽媽一樣,罵媽媽你是狐貍精,他還想打我,不過他就是繡花枕頭,一點用都沒有,被我一拳頭就給打趴下了,李阿姨看危向北流鼻血了,她就罵我是死丫頭,還說要把我扔給那個變态,讓那個變态收拾我,我趁她不注意就偷偷跑了,然後偷偷躲起來!”

危向北是危漢毅和李珍的小兒子,他能說出那些話,想必是跟大人學的。

她不很李珍罵自己的那些話,但她這麽吓唬明舒,這她就沒辦法原諒了!

白瑜抱住女兒,安撫她道:“寶寶放心,媽媽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小家夥用臉和媽媽貼貼:“媽媽放心,寶寶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媽媽的!”

誰罵她的媽媽,就要吃她的拳頭!

白瑜心軟軟的。

賴美清站在一旁,再次內疚道:“都怪我,要是我當時沒肚子疼就好了,不對,我應該把明舒一起帶走,對不起白總。”

她當時肚子一陣陣絞痛,加上她想李珍雖然性子不太好,但怎麽說也是刑偵大隊長的媳婦,而且白危兩家是認識的,李珍就是再怎麽樣,也不會遷怒到一個孩子身上。

只是沒想到對方這麽沒品,不過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是她太不謹慎了!

白瑜:“這事我們都有錯,我沒弄清楚危家的情況,要是知道危家是這情況,我應該把你和明舒一起帶走。”

賴美清看白總沒怪自己,心裏終于好受了一點:“那白總,我們什麽時候能回瓊州島?”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了,她原以為是跟着白總來長見識,不想這麽恐怖,她現在只想快點回瓊州島。

白瑜聞言蹙了蹙眉:“金先生的助理吃好錯東西進了醫院,只怕我們還要在廣城多呆兩天。”

她也想早點回去,不過她也擔心對方會在海上對她們動手,所以她下午打了電話回去,想讓江霖過來接她們。

可不巧,江霖剛出任務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奶奶年紀大了,她也不敢把這事告訴奶奶。

傍晚,危漢毅的兩個同事過來,他們告訴白瑜,他們會換時間在招待所附近巡邏,讓她們不用擔心。

看着兩個人高馬大的公安同志,白瑜心裏也稍微定了些。

到了晚上,白瑜和賴美清兩人把門窗都關好,确定一切都沒問題,兩人這才躺下。

白瑜對賴美清:“你先睡,到下半夜我叫你。”

為了安全起見,她們商量後,決定兩人分開守夜。

她看賴美清頻頻打哈欠,便開口讓她先睡。

賴美清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打了個哈欠點點頭道:“好的白總,到了半夜你一定要叫醒我。”

“嗯,睡吧。”

白瑜話還沒說完,賴美清那邊就傳來了打呼聲。

下午時,白瑜去供銷社買了茶葉,她端起泡好的茶葉喝了幾口,想讓自己精神一點。

但不知道為什麽,喝了兩口茶後,她反而覺得更不精神了,腦子仿佛灌了鉛一樣,很重很重,還有眼皮好像粘了膠水般,一直控制不住合上去。

“不能睡!”

白瑜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但一點效果都沒有,眼皮越來越重,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頭一歪,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十幾分鐘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但屋內沒有一人回應。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咔嚓”一聲,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頭上戴着帽子,壓得低低的,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露出他淩厲分明的下颌線。

男人走到白瑜面前,伸出手碰了碰白瑜的臉,後者沒有任何反應,他嘴角往上一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白瑜,好久不見。”

白瑜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來,她只覺得頭很重很痛,太陽穴仿佛有電鑽往裏鑽一樣。

她眨了眨眼睫,慢慢睜開眼睛。

觸目是一面粗糙的木板,就在她不到半個手肘的地方。

她怔了下,扭頭朝四周看去,頭上、腳下,左右都是粗糙的木板。

這很不對勁。

白瑜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可下一刻,她就發現了更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而且是被五花大綁裝在一個木箱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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